第23章 勸說艾德

　　勞勃國王在王座廳征召了艾德公爵與阿多。

　　艾德公爵和阿多抵達王座廳，勞勃公爵端坐在猙獰的鐵王座上。

　　當年，“征服者”伊耿，和他的姐姐維桑尼亞，妹妹雷妮絲，帶著三條龍，橫掃七大王國。

　　伊耿收集他在打敗的敵人的劍，鑄造了這一把猙獰的鐵椅子。

　　傳說，伊耿大約使用了三千把劍。

　　七位御林鐵衛(wèi)，侍立在王座廳。

　　瑟曦王后也在，他站在詹姆的旁邊。

　　勞勃在鐵王座上，喝著瓶子里的蜜酒。

　　“艾德，比武大會的事情，準備的怎么樣了？”

　　艾德公爵說道：“勞勃，我對比武大會素來沒什么興趣，我把這件事情，交給藍禮和小指頭去處理了。”

　　勞勃哈哈大笑。

　　“艾德，這是專門，為了慶祝你走馬上任，舉辦的比武大會，你不參加嗎？”

　　艾德冷冷道：“我不會參加，阿多倒是會參加?！?p>　　勞勃的目光，停留在阿多身上。

　　“弒君者夢魘，來自北境的巨人，歌謠里的騎士。你在臨冬城，打敗了三個御林鐵衛(wèi)，我期待你在比武大會的表現(xiàn)?！?p>　　阿多笑道：“陛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p>　　艾德公爵說道：“勞勃，你征召我們來王座廳，該不會只是談?wù)摫任浯髸氖虑榘?？?p>　　勞勃看了詹姆和瑟曦一眼。

　　“還記得我們討論過東境守護的事情嗎？在我心中，詹姆和阿多是唯二的人選?！?p>　　東境守護原本是艾林家族的世襲職位，不過瓊恩·艾林死后，他的兒子勞勃·艾林只有六歲，且身體孱弱不堪。

　　丹妮莉絲已經(jīng)在厄索斯大陸，嫁給了卓戈卡奧，卓戈卡奧的卡拉薩，擁有數(shù)萬騎兵。

　　為了應(yīng)對狹海對岸的威脅，勞勃決定重新任命一位東境守護。

　　詹姆和阿多是勞勃心目當中的人選。

　　瑟曦輕哼一聲。

　　“陛下，我弟弟為何要跟一個傻子，競爭東境守護呢？”

　　勞勃啐道：“瑟曦，如果詹姆想放棄東境守護一職，我非常歡迎。”

　　瑟曦說道：“東境守護雖然只是名義上的職位，畢竟也是至高無上的榮譽?！?p>　　“我父親泰溫公爵是西境守護，我蘭尼斯特家族的族長，世世代代都是西境守護，我弟弟當然有資格，出任東境守護?！?p>　　瑟曦惡毒的看著阿多。

　　“請問傻子阿多，有什么資格？他不過是一個臨冬城馬棚長大的傻子，一個馬僮?！?p>　　勞勃笑道：“就憑阿多曾經(jīng)打敗了弒君者，讓他尊貴的臉蛋和屁股吃土。”

　　“不過我很糾結(jié)，到底該把東境守護給誰呢？”

　　“比武大會的時候，許多七大王國的貴族，都會來君臨，到時候，我會廣泛征求他們的意見。”

　　瑟曦臉色鐵青。

　　“詹姆不應(yīng)該跟一個傻子，放在一起被人討論?！?p>　　勞勃粗聲道：“瑟曦，不喜歡的就讓詹姆，立刻放棄東境守護的職位?！?p>　　瑟曦瞪了阿多和艾德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勞勃國王從鐵王座上下來，帶著艾德和阿多走了出去。

　　艾德公爵說道：“陛下，不管把東境守護的職位給誰，我看都會引發(fā)艾林家族和谷地貴族的不滿，這可是艾林家族世襲幾百年的職位?！?p>　　“如此一來只會激怒谷地的貴族。如果丹妮莉絲和乞丐王，真的率領(lǐng)馬王的大軍渡海而來，王室需要艾林家族和谷地貴族的支持?！?p>　　勞勃笑道：“我當然知道東境守護不能輕易換人，我讓詹姆和阿多，競選東境守護，只是為了惡心瑟曦罷了?！?p>　　“我告訴瑟曦，詹姆要跟阿多競爭東境守護，她就上躥下跳，她越是這樣，我偏要讓她好看?！?p>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凱巖城飛來一只渡鴉，送來了一封泰溫公爵的信。泰溫在信中請求，讓小惡魔出任御前顧問?！?p>　　提利昂跟著瓊恩·雪諾，一起去了長城，如今，正在返回君臨的路上。

　　艾德公爵和阿多返回了首相塔。

　　艾德公爵說道：“阿多，為何泰溫會要求提利昂出任御前重臣呢？聽說泰溫一點也不喜歡小惡魔?！?p>　　阿多說道：“泰溫是不喜歡小惡魔，當年小惡魔一出生，泰溫的老婆就難產(chǎn)而死?！?p>　　“不過，提利昂畢竟是泰溫的兒子，詹姆發(fā)誓成為御林鐵衛(wèi)后，他沒了繼承權(quán)?！?p>　　“不管泰溫公爵喜不喜歡，提利昂如今都是凱巖城和西境守護的繼承人?！?p>　　“如今，你是御前首相，我也加入了御前會議，北境在御前會議，占據(jù)了兩個名額，西境一個也沒有，泰溫肯定不樂意，這才把提利昂安插進來?！?p>　　艾德公爵說道：“提利昂加入御前會議，也無妨，他可不是詹姆，詹姆才是強勁的對手?！?p>　　阿多笑了。

　　“艾德大人，舞刀弄劍，弒君者是比小惡魔強百倍，不過，小惡魔有頭腦，掄權(quán)謀，他絕對比詹姆，瑟曦，危險的多。”

　　“泰溫把小惡魔送入御前會議，就是為了保證凱巖城，在君臨的影響力?！?p>　　“提利昂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如果讓我挑選對手，我寧可挑選詹姆?！?p>　　艾德公爵嘆息一聲。

　　“君臨全是這種勾心斗角，陰謀詭計，我寧可返回臨冬城，北境的敵人很簡單，就是野人和嚴寒?！?p>　　“瓊恩·艾林的死因，到現(xiàn)在也沒有著落?！?p>　　艾德公爵把手放在那本七大王國貴族族譜上，那是梅利恩國師的著作。

　　“瓊恩·艾林為何會看這些呢？這上面全是無聊的貴族家譜，誰嫁給了誰，他們生了什么孩子，他們的孩子的樣貌，發(fā)色，眼睛顏色。無聊死了?！?p>　　阿多說道：“艾德大人，瓊恩·艾林的死因，一時半會也查不清楚?！?p>　　“不過，我們身處君臨，就要時刻面對瓦里斯，瑟曦，小指頭這些危險的敵人，更別提還在路上的小惡魔了?！?p>　　“我們應(yīng)該布置更多的眼線，結(jié)交更多的盟友，這樣一來的話，敵人就不敢輕舉妄動?！?p>　　艾德走到窗前。

　　“你不是已經(jīng)雇傭了許多眼線了嗎？你還想怎樣？”

　　“阿多，我告訴你多少次了，我對這種結(jié)黨營私的事情，一直不感興趣，這不是正派人干的事情，有損名譽?！?p>　　阿多跟著來到窗前。

　　窗外的院子里，艾莉亞正和冰原狼娜梅莉亞一起玩耍。

　　珊莎在遠處，在茉丹修女的陪伴下，與喬佛里王子一起散步。

　　阿多說道：“是啊，吃著皇糧結(jié)交朋黨，的確不名譽，但是，艾德大人，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在君臨失敗了，困在地牢里，艾莉亞和珊莎會怎樣？”

　　艾德公爵臉色一沉。

　　“真的會到那步田地？大不了我們返回臨冬城?！?p>　　阿多說道：“然后把勞勃國王丟到這里？別傻了，艾德大人，你我都很清楚，即使我們閉門謝客，也沒法阻止外面敵人進來?！?p>　　“當年，你的父親瑞卡德公爵，他一直待在臨冬城，對君臨沒有野心，可是呢，雷加王子綁架了你的妹妹萊安娜，他不得不去來到君臨?！?p>　　“換來的卻是死亡，瘋王殺死了瑞卡德公爵和你的哥哥布蘭登。他們就死在了王座廳，就是剛才勞勃召見我們的地方?！?p>　　“試想一下，如果君臨出現(xiàn)政變，珊莎和艾莉亞該怎么辦呢？還有留在臨冬城的羅柏，瑞肯和布蘭，凱特琳夫人?！?p>　　艾德喃喃道：“我還真沒想到這些。我只是不想做出有損榮譽的事情?！?p>　　“還有這些追隨你來到君臨的北方人，喬里·凱索，維揚·普爾，茉丹修女，胡倫，胖湯姆，戴斯蒙，他們都想回家?！?p>　　“如果因為你，過分看重自己的榮譽，不肯做出玷污名譽的事情，而輸給了我們的對手，大家都會死?！?p>　　“艾德大人，你是最清楚，蘭尼斯特是怎么對待失敗者的?！?p>　　當年在君臨，泰溫公爵帶著大軍，來到了君臨城下，以勤王的名義，賺開城門。

　　蘭尼斯特大軍一擁而入，在君臨燒殺劫掠，雷加王子的遺孀伊莉亞·馬泰爾，被“魔山”格雷果·克里岡折磨后殺死。

　　雷加年幼的孩子，也被殺死，他們的尸體用紅色斗篷包著，放在王座廳鐵王座前。

　　艾德回想起這一幕，想起艾莉亞和珊莎，立刻下定了決心。

　　“阿多，你說的對，我個人失敗了不要緊，可是，我得保護我的家人，還有我的北境?！?p>　　“放手去做吧！多結(jié)交一些朋友?！?p>　　阿多說道：“這些天，君臨比武會來很多各地的騎士，我們一定可以招到優(yōu)秀的戰(zhàn)士，讓他們?yōu)槲覀冃Я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