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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靈無界

55 人性復(fù)雜

凡靈無界 牛肉蘭花豆 3594 2021-04-20 21:38:05

  “耗子是吧?不想再被抄場子,回去告訴你們老大,讓他聯(lián)系我!”

  耗子轉(zhuǎn)身看,手槍的主人是一張冷俊陌生的臉,“好漢,你是……”

  等涂二爺?shù)健皺绚螑廴恕苯尤说綍r候,已經(jīng)快天亮了。

  江嵐困的直流眼淚,涂涂在儲物間的小床上睡得香甜。

  回程的涂二一言不發(fā),嚇壞了耗子,他從后視鏡看,涂二的臉上還是如深淵一般的平靜。

  耗子壯著膽,小心翼翼地的問:“二爺!那銀河到底說什么了……

  她就是故意的,是她告訴我把那十幾個小丫頭送給那個坤沙小將軍。

  我前腳剛送,警察就來抄場子,這不是給咱們下套是什么……”

  “行了,別說了!”

  涂二皺著眉揉太陽穴,“那坤沙是銀河的重要合作對象,他一周之前就來了,只是我不同意見他,所以才有上次涂涂被綁架的事兒!”

  “???”

  耗子努力睜大自己的瞇縫眼,“這坤沙這么大本事嗎?能讓銀河這么上心?!還有,我得跟您報告一件事兒……”

  “……好,知道了。銀河這回是跟我動真格的了!我告訴你幾件事,做完了你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yǎng)老吧,第一……”

  涂二星目含威,在暗夜中讓人不寒而栗。

  涂涂最近一直吐血,昨晚上的折騰卻讓她睡得香甜。

  “看來我是要完了,越難受覺越大,哪天徹底睡死過去,我這12年人生也就圓滿結(jié)束了!”

  她穿著卡通拖鞋走出房間,“餓了!有沒有早飯!要吃肉——”

  “啊——嘶——疼——輕點(diǎn),我天……你這老中醫(yī)打扮,是不是騙人的??!”

  趴在一樓沙發(fā)上的江嵐,正在被涂二的私人醫(yī)生抹藥。

  醫(yī)生是一位老人家,須發(fā)皆白,但手上的力道仍舊十足,他看著江嵐像是帶著長輩的慈愛。

  “沒事,孩子,一定要用我這祖?zhèn)髅胤?,把身上的青腫揉開就好了!”

  江嵐聞著他這個藥并非紅花油,像是某種綠色的蔬菜醬汁,被他裝在一個透明的可樂瓶子里面,盡管自己努力反抗,但不知被老人家按住哪根筋脈,動彈不得。

  “老人家,你給我治病行,點(diǎn)我穴位干嘛!我現(xiàn)在半邊身子都麻!再說,你這個是什么藥啊,我怎么聞著是沾火鍋的韭菜花醬呢?

  你!你莫不是騙子吧!我好大哥可是……”

  這白發(fā)老者在江嵐的腋下、背后、腦后接連輕觸。

  江嵐一個咕嚕從沙發(fā)上掉下來,引得涂涂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臭江洋,你笨死了,你看看你的滑稽樣子!柏爺爺可是輕易不出山的,你現(xiàn)在算是痊愈了,別吵吵身上痛啦!”

  涂涂伸出手指,按住江嵐之前青腫的肩膀,他果真覺得一點(diǎn)也不痛,趕緊起身道謝。

  “哇!老神仙果真神人??!不知您這韭菜花醬是何種配方?我學(xué)會了好給我好大哥研制一二啊!”

  柏大夫一把從江嵐手中搶過可樂瓶,像是珍貴寶貝似的裝在一個精致皮包中。

  “這個……這個你學(xué)不會,是我的祖師奶奶教我的,她叫……她叫藥師,你滿世界去找吧!你不可能找到她!她可是位真神人!”

  江嵐看著這柏大夫小心翼翼的樣子,心想:“呵!有什么神神秘秘的,搪塞我不用瞎編??!‘藥師’是個名字???當(dāng)大夫的都叫藥師,恩?藥師……藥師……我真認(rèn)識一位藥師!”

  耗子跟著在涂二后面進(jìn)入客廳,柏大夫看見涂二恭恭敬敬行一個禮。

  “二爺!這少年的紅腫已經(jīng)痊愈了,只是肩膀上的傷還需要靜養(yǎng),注意別吃辛辣!”

  涂二扶起柏大夫,仔細(xì)記下他的話,示意耗子付出診費(fèi)。

  柏大夫不想要,拎著小皮包一溜煙跑出門,耗子瞇著眼睛在后面追。

  江嵐看著這大夫奇奇怪怪,問涂涂,“這柏大夫,什么套路?他的獨(dú)門秘笈‘韭菜花醬’從哪里搞的?我真不疼了!”

  涂涂拿過涂二遞給她的烤雞翅,回答道:“幾年前,他小孫女讓人給拐了,他來求我哥,我哥帶人去給救回來的,所以他就一直謝謝我們家。

  我哥和那些哥哥們受傷,只要給他打電話,他都第一時間到位!”

  江嵐看著在廚房忙活的涂二,“你哥不是黑……呃……社團(tuán)嗎?打拐這種事兒管?”

  “管?。?p>  這柏爺爺就是和我們一個村的,平時八竿子打不著,碰到面都繞著走的那種關(guān)系,出事才想到我們家。

  沒想到我哥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把那個小孫女接回來的時候,除了有些嚇到,什么事兒沒有。

  估計是這點(diǎn)給他感動了吧!

  我們后來才知道,丟的這個小孫女是他撿回來的。

  他平時給人家治病也賺不到幾個錢,我們看他心好,過年過節(jié)去給他送東西,他也不要。

  我哥知道他臉上過不去,就沒事去他那里做做什么中醫(yī)理療項目。

  前一陣找個由頭,說是社會上捐贈他500萬建立一個中醫(yī)館,現(xiàn)在這柏爺爺帶著幾個小徒弟干的可來勁了!”

  涂二端著三份谷飼牛排從廚房出來,看著涂涂吃的正香。

  “涂涂想吃什么,今天我有空,都給你做!”

  “好哇!好難得呀,我想去商場的樂高店,聽說出了一個Mini車的款式,我想去買!

  還有,聽大人們說,明天晚上是萬圣節(jié),估計大街上能挺好玩,我們出去扮鬼嚇唬人??!哈哈哈!”

  涂涂滿手都是油,握著叉子手舞足蹈。

  “好!我讓耗子哥給你買回來!”

  涂二看著涂涂,滿臉寵溺,唯獨(dú)沒有答應(yīng)她過萬圣節(jié)的事。

  江嵐看著涂二爺這張英俊的臉上,露出少有的笑容,倒吸一口涼氣。

  他想了想,壯著膽子說:“二爺,我也最近‘薪事重重’的!我剛才照鏡子都覺得自己臉色不好,還時常有種‘薪如刀割’的感覺,您說,是‘相由薪生’嗎?”

  “什么鬼東西……”

  涂涂塞了滿嘴,看著江嵐,“臭江洋!你在說什么鬼東西!”

  涂二完全明白江嵐的諧音梗,不就是想漲點(diǎn)工資么,對于家大業(yè)大的涂二這都是小問題。

  他像是早就料到江嵐會這么說,眼神不帶有半點(diǎn)色彩,看得江嵐心里發(fā)毛。

  “干……干嘛?不就是要求單位給漲點(diǎn)工資嗎?五險一金不給上,漲點(diǎn)錢我自己去繳還不行啊……”

  “江洋,吃完飯來書房找我?!?p>  耗子追著柏大夫一溜煙跑到小區(qū)門口,終于把錢塞給他。

  耗子喘著粗氣,“柏……柏大夫,您老是不是最近吃什么……什么仙丹了……趕上小伙了!”

  柏大夫的額頭也微微出汗,“我不能……不能要涂二爺?shù)腻X!我那中醫(yī)館是……是他給我找的投資,我那小孫女也是他給救回來的,我哪有臉要??!”

  送走柏大夫,耗子和涂二爺請假,接上同住一個小區(qū)的光頭,找到一輛沒有牌照的面包車,直奔江臨大學(xué)。

  “我說光頭,現(xiàn)在我說的這兩件事,是要掉腦袋的。

  莫西是上面派來的,不是咱們本家人,再說讓釘子扎的渾身都是眼兒,在醫(yī)院躺著呢。

  跟大哥最長的就是咱們哥倆了,說到這,我心里就難受……”

  光頭從衣兜里拿出一張干凈的手帕,打開遞給耗子。

  “別哭了耗子哥,我知道,上回抓老千那回我都嚇?biāo)懒?,我的場子出現(xiàn)這種事,是個人就會覺得是我在騙老大的錢……

  要不是涂涂小姐幫我擋著,估計埋在土包里的就是我!這個恩情我都記著呢!”

  “唉!”

  耗子長嘆口氣,“現(xiàn)如今是怎么了,什么苦日子都熬過去了,好不容易見亮,碰到這破事!我真是……唉……”

  光頭低頭想想,“耗子哥,我先走了,我得去做準(zhǔn)備,不能讓老大為難,你就請好吧!”

  “你知道什么了?你就走了!喂——”

  光頭沒有理他,昂起頭,拉開車門徑直離開。

  耗子瞇著眼睛,心中有些疑惑,“這光頭干嘛去啊,我還沒說??!綁架幾個小丫頭給銀河啊,他給理解成什么了?”

  萬圣節(jié)前一天的校園,沒有幾個人,呂茶茶看著宿舍的室友都出去了。

  她再也坐不住了,拉上窗簾,偷偷換上了新買的內(nèi)衣,帶上眼睛照照鏡子,“我真是國色天香呀,今晚上和他……嘿嘿嘿……”

  看見陳塘的電話打來,她趕緊裹上一件白色風(fēng)衣,背起一個大包離開。

  陳塘實在是心里煩得很,半秒鐘也不想見這個呂茶茶,雖然最近幾篇污蔑古靈的帖子讓他很解氣。

  但是還是解決不了終極問題——他欠著賭場的錢。

  本以為家里的董翠芬能再給他打30萬,但是她最近一直找借口,這讓陳塘方寸大亂。

  “陳同學(xué)!”

  “茶藝師”呂茶茶同學(xué)扭扭捏捏下樓,陳塘斜靠在花壇邊,看見夕陽照在她蠟黃的臉上,覺得她不如古靈十分之一,但還是客客氣氣回聲招呼。

  “恩?!?p>  “陳同學(xué),看,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她從包里拿出一只高配版國產(chǎn)手機(jī),雙手遞給陳塘。

  陳塘接過來,她在上面還用紅筆畫了一個愛心,這更讓他覺得反胃。

  “為什么給我這個啊!不像古靈……不像他們用的都是水果牌的啊!”

  呂茶茶覺得一盆涼水把自己炙熱的心淋得冰涼,有些不悅。

  “我入學(xué)獎學(xué)金就只有8000塊呀,除了買手機(jī)我還……我付了房錢,我還……我還買了個小禮物給你……”

  陳塘覺得呂茶茶臉上的笑,讓他在高壓下有了舒緩的途徑,催著呂茶茶趕緊帶他去,又怕被別人看到,帶著呂茶茶走林蔭小路。

  “我說,茶茶,你為什么偏偏喜歡我呢?像你可以找快畢業(yè)的,或者是已經(jīng)畢業(yè)的??!等你到了法定年齡還可以嫁給他!

  我學(xué)建筑的,等熬出來不一定多少年!”

  陳塘終于說出自己心中積壓已久的疑惑。

  呂茶茶一手拎著大包,一手挽著陳塘,身體有意無意的靠向他,邊走邊看著自己的腳尖。

  “我覺得你優(yōu)秀唄,你能夠作為我們大一新生代表,在迎新晚會上發(fā)言。你還是預(yù)備學(xué)生會主席,哪有人大一就能當(dāng)預(yù)備學(xué)生會主席呀!”

  “呃……你和我出來,你們宿舍的人知道嗎?”

  呂茶茶搖搖頭,“我不可能讓她們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你沒聽過防火防盜防閨蜜嗎?我怎么可能說我們一起過萬圣節(jié)的事兒呢!”

  陳塘低頭看著呂茶茶,又想到愛而不得的富家女古靈,還有自己老家訂親的董翠芬,心里五味雜陳。

  說著,一輛小面包車擋在二人面前,陳塘用手擋著夕陽瞇著眼睛看,看到車上下來一個熟悉的人,也正瞇著眼看他。

  “不好!”他扔下呂茶茶想跑。

  面包車上又下來幾個人,把他和呂茶茶死死按住。

  “帶上來!我有話和我的‘高材生’說!”

  【diu~~~~】

  昨晚做夢,夢見呂茶茶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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