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母親,我們就在閣樓里快活地過日子不好嗎?”萵苣試圖勸阻果汁。
“當(dāng)然可以。
但是,你不能背叛我。
我告訴你,我最討厭背叛我的人,這個該死的騎士,不僅挑釁我還想殺了我,可惜太弱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兔子了,我把它送給你當(dāng)寵物吧,現(xiàn)在你有兩只寵物了。”果汁面無表情地說道,語氣陰冷。
萵苣此刻才發(fā)現(xiàn)這女巫的心狠手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慘絕人寰。
將一個人活生生的變成了一只動物,還云淡風(fēng)輕的贈與自己,這是施舍嗎?萵苣覺得自己如果背叛女巫的話,現(xiàn)場一定很慘。
“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將我變成一只兔子,我現(xiàn)在竟然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該死的?!比R門·阿良內(nèi)心想到。
果汁冷漠地回了房間,萵苣很是尷尬。
她看著院子里那只一臉茫然的小兔子心里有些發(fā)寒,但是對于現(xiàn)在這只小兔子,自己若不養(yǎng)起來。女巫說不定還會把它殘忍的吃掉,萵苣這樣一想又是瑟瑟發(fā)抖。
“我記得上次你告訴我你叫東來是吧?可憐的小騎士,你還想著殺女巫呢,如今被變成了一只小兔子,那你就只能當(dāng)我的寵物了。否則那女巫可能真的會叫你煮了吃了,其實我最喜歡的就是兔子了,麻辣兔頭,麻辣兔腿,但是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吃你的?!比n苣惡趣味道。
“你這女人,我還在尋找你,原來你是女巫的女兒,天吶,我竟然被你騙了。你竟然敢吃我,你們吃我一個試試,我母親和大巫師不會放過你們的?!比R門·阿良內(nèi)心戲十足,可他現(xiàn)在是一只張牙舞爪起來也很可愛的萌萌噠小兔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對著萵苣發(fā)怒。萵苣自然也不怕他。
萊門·阿良只希望著羽驀回去之后能搬來救兵早日拯救自己。大巫師一定有辦法將自己變回成人,現(xiàn)在的他只好認(rèn)命了。
所謂男子漢頂天立地能屈能伸,萊門·阿良現(xiàn)在只能向他眼前的這個主人撒嬌賣萌博得同情,其實他內(nèi)心是非常屈辱。
“小兔子,你放心吧,我最近也在努力的學(xué)習(xí)巫法,等我學(xué)會變形巫術(shù)之后,我就將你變回來,再偷偷把你放走。但是你可不許告訴女巫喲,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比n苣把萊門·阿良抱在懷里溫柔的說道,萊門·阿良在萵苣懷里異常的舒服,有些害羞,因為他現(xiàn)在正靠在一處柔軟的地方,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小兔子你怎么啦,怎么感覺有點害羞,一直往我懷里鉆,不要害怕啦,我不會吃掉你的?!比n苣慈愛地摸摸萊門·阿良的頭,萊門·阿良尷尬的想找個地方鉆進(jìn)去,不過也沒什么好怕的,畢竟自己現(xiàn)在是一只小白兔,內(nèi)心卻是一個狂野的男人罷了。
就這樣萊門·阿良和萵苣過上了沒羞沒臊的人兔生活,萵苣正在努力地練習(xí)換型巫法,她還是急著想把萊門·阿良變回來的。
羽驀?yán)仟N的回到了萊茵城。他一路都在思考:愛麗絲那容貌跟萵苣的容貌那么相似,為什么萊門·阿良沒有認(rèn)出來這個愛麗絲呢?
還是說自己猜錯了,這個愛麗絲只是長得與萵苣像,并不是萵苣。
帶著一肚子疑惑,羽驀準(zhǔn)備快速地趕快回到城中向北溪匯報萊門·阿良的情況,他沒有時間顧及兒女情長。當(dāng)他馬不停蹄的趕回城堡前的那一刻,羽驀突然間意識到一件事情。
“如果我不把這個消息告訴北溪夫人和東來騎士,只說自己沒有找到萊門·阿良,而萊門·阿良變成兔子事情不就沒有人知道了么。
突然,羽驀腦海里,一個黑暗的念頭由此而生。
其實羽驀和萊門·阿良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變得很微妙,比如這一次,藍(lán)文阿良就是自己去的魔臨谷,并沒有帶羽驀,南門說是覺得帶羽驀太危險了,而羽驀覺得萊門·阿良有意無意的疏遠(yuǎn)自己。
萊門·阿良可能沒有意識到,但是羽驀的內(nèi)心越來越敏感,他覺得憑什么萊門·阿良一出生就可以生在貴族,而自己只是平民是他的隨從。
羽驀早就萌生過別的想法,但是他一直沒有機(jī)會,因為即使他離開了城堡,他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雖然他有武藝傍身,但是北溪夫人肯定會封殺自己的,所以羽驀只能跟著萊門·阿良做事。
而北溪夫人一直想讓萊門·阿良和玉澈在一起,羽驀也在北溪夫人面前保證了說能夠促成萊門·阿良和玉澈婚事,而如今別說婚事了,萊門·阿良都出事了,羽驀覺得自己回去之后,伯納納夫人也一定會責(zé)怪自己,說不定小命也難保。他第一次開始猶豫了。
“我為什么不能借用萊門·阿良的身份和玉澈談戀愛呢?如果玉澈上了我,那我不就可以翻身了嗎。”羽驀暗黑地想到。
不吶吶,夫人已經(jīng)告訴了羽驀玉澈小姐經(jīng)常去的地方,羽驀完全有把握能夠偶遇到玉澈小姐,并且有把握讓玉澈小姐愛上自己。如果玉澈小姐愛上自己,那么自己就可以假扮成萊門·阿良,因為萊門·阿良已經(jīng)失蹤了,但是公爵之位必須有人繼承,不過人都只是見過年輕時候的萊門·阿良,并沒有見過長大后的萊門·阿良,自己與萊門·阿良身形一樣,完全可以李代桃僵,羽驀腦海中的想法越來越強(qiáng)烈,最后他決定冒險一試。
他先是找了一家賣衣服的店換了一身貴族服飾,然后準(zhǔn)備去玉澈小姐常去的酒吧制造邂逅。
如果童話還知道在這個世界有酒吧這種娛樂場所,一定會興奮的。
命運就是如此捉弄人,玉澈今日正好就來這酒吧了,不過今日她沒有帶婢女而是一個人來酒吧,覺得沒有意思就起身想回去,卻被三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攔住。
“小妞長得挺別致,怎么沒有見過你,你也經(jīng)常來這嗎?”為首的是湯姆。
湯姆很明顯就是典型的街頭小混混型,他覺得玉澈長得好看,剛開始只是想調(diào)戲一番,誰料玉澈美眸一動,更有風(fēng)情了,讓湯姆真的動了心。
“兄弟們,這妞長得還挺不錯,身材火辣,你看她胸器都呼之欲出了?!睖芬幍匦χf道。
“你可知我是誰,竟然敢用這樣的言語侮辱我,你是不是不想在萊茵城待下去了?”玉澈向來是高傲的大小姐,何嘗受過這樣直白的挑釁。這般下流的最低等的平民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可今日她忘了她并未帶任何的隨從和婢女,還如此囂張說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湯姆身子瘦瘦的,但是站占著個頭高,氣勢上就壓玉澈一等,他用手挑起玉澈的下巴,然后挑釁的說道“嘿,妞,今天我看上你了,不如跟著哥哥混吧,萊茵城的布魯斯酒吧,我可是老大,做我的女人,以后我罩著你?!睖封嵉?。
“該死!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別說布魯斯酒吧了,你去問布魯斯的老板,啊啊啊”玉澈還沒說完,就被湯姆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玉澈可是貴族大小姐,從小嬌生慣養(yǎng),這一巴掌打的玉澈兩眼直冒金星,嘴角也出了血,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要去找酒吧的老板為自己解圍。平日她都是坐高級包間,今日想體驗一下平民的生活,就來到普通的吧臺,誰知美貌出眾的她這就被地痞流氓給盯上了。
湯姆一種人都是最低級的平民,整日游手好閑,會那么幾下子拳腳,其實也就是蠻干,倒也混出了個老大的稱呼,他當(dāng)然沒有見過尊貴的玉澈小姐,所以只當(dāng)玉澈在放狠話,小小一巴掌只是警戒罷了。
“住手!”羽驀剛來酒吧轉(zhuǎn)轉(zhuǎn),想看看能不能碰到玉澈,誰知就剛巧遇見這么一幕,羽驀當(dāng)然知道英雄救美這個成語的意義了,于是立馬挺身而出。
“你是誰?竟然敢阻撓我的好事,信不信我連你一塊兒揍。”湯姆見自己的好事被打擾,惡狠狠的轉(zhuǎn)過頭說道,只見羽驀看起來瘦小不堪,更是輕蔑的笑了一聲。
說是遲那時快,羽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湯姆絆倒在地,一陣拳腳相加,湯姆被打成了一個豬頭,他們的兩個小弟根本就沒有什么膽子上前阻攔,直接被嚇跑了。
玉澈看著眼前的男人,羽驀有著高高的鼻梁,雖然沒有尊貴的藍(lán)眼珠,但一雙灰色的瞳孔亦是有神,她一下子就被迷倒了,變成了一個花癡女。她被保護(hù)的很好,目前她的父親想把她說給未來的公爵繼承人萊門·阿良,但是玉澈比較叛逆,她想尋找自己的幸福,后來父親又想讓她嫁給最近城中打倒一只靈獸的熱血勇士·裂神,可玉澈又嫌他粗魯不堪,所以玉澈整日游蕩在街上,就是想遇見一個有緣人,這不今日就讓她遇到了羽驀,羽驀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般幸運,突然就來了一場英雄救美。
“美麗的小姐,你沒事吧?這個臭流氓已經(jīng)被我打敗了,你不必?fù)?dān)心,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庇痱囇b的很紳士,彬彬有禮的樣子,他覺得萊門·阿良就是靠紳士的外表俘獲了很多女人的心。
果然玉澈被撩的不要不要的,何況這個男人還在關(guān)鍵時刻救了自己。她不想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怕眼前的男人會利用自己,便隨便編了個地址,羽驀當(dāng)然知道玉澈是在騙他,但是還是不揭穿,將玉澈送回了家。
“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我叫布魯婭。”在回家路上,玉澈嬌羞的開口問道。
“我叫戴門阿良。”羽驀故意用諧音亂起了個名字,沒有想到玉澈聽此卻是一陣,難道這男人就是自己父親給自己介紹的未婚夫,沒有想到竟如此的英武帥氣,玉澈心里不禁歡喜萬分。
羽驀看著玉澈那春心萌動的表情,就知道玉澈上鉤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您家已經(jīng)到了,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羽驀欲擒故縱。
“哦,這位勇士你先別走,留下一個地址吧,好讓我能找到你表達(dá)我的感謝,如果我的父母知道您救了我也一定會感激你的,感謝上帝讓我遇到英勇的你?!庇癯杭拥卣f道,說完又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矜持了,害羞地轉(zhuǎn)過頭。
“這位小姐,實在很抱歉,雖然我們?nèi)R茵城民風(fēng)開放,但是我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了,不好在與你私自見面。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找我,那就去布魯斯酒吧告訴酒吧的老板,我時不時都會去那里,如果收到消息,我會讓布魯斯酒吧的老板聯(lián)系你的。真的很抱歉,我要向你說聲再見啦了”羽驀紳士地說道,故意把自己偽造成一個癡情的角色。
他就是想讓玉澈覺得自己就是來門阿良,而且萊門·阿良對玉澈也很滿意,已經(jīng)把玉澈當(dāng)成了自己的未婚妻,那么玉澈一定會主動讓她的父親來聯(lián)系北溪夫人的。而北溪夫人發(fā)現(xiàn)萊門·阿良不見了,就一定會讓自己頂替萊門·阿良,羽驀覺得自己的計劃簡直天衣無縫。
“哦,您真是一個紳士。好的,那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就讓布魯斯的老板給您遞信了,再見,再次感謝您今天救了我,親愛的勇士?!庇癯和蝗婚g站起來,在羽驀臉上輕輕一吻。
在萊茵城,親吻臉頰是最高級別的禮儀,可見玉澈不僅喜歡自己,更是由衷的欽佩自己。
羽驀第一次被人如此的在乎,被捧得如此之高,有些飄飄然。
做完這一切他也要該回城堡了,接下來就是向北溪夫人匯報萊門·阿良的情況了,他要把這個計劃做的更加完美,如果不發(fā)生意外,她將頂替萊門·阿良坐上未來公爵的位置,他就能成為這萊茵城最尊貴的人,羽驀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沒有想到出身低賤的我,有一天也能獲得這么好的一個機(jī)遇,早晚有一天我要成為萊茵城最尊貴的人。萊門·阿良,這是你的命,不能怪我了!”
“來人,快叫來醫(yī)生,夫人暈倒了”
城堡內(nèi),羽驀認(rèn)真地向北溪夫人講述自己編的故事,聽完北溪夫人直接當(dāng)場暈倒了。
“夫人,我當(dāng)時去魔臨谷找少爺,可谷內(nèi)迷霧重重,應(yīng)該是被人設(shè)下了結(jié)界,于是我冒險進(jìn)去,發(fā)現(xiàn)了少爺?shù)囊路?,可是卻不見少爺?shù)氖祝钦也坏侥情w樓所在。定是那女巫用巫法將他隱蔽了起來,然后我又到鎮(zhèn)里打探消息,他們說前段時間女巫居然跑出來了,好像還與一人廝殺搏斗,不知是那人吃掉了還是殺死了。我實在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我覺得少爺一定還活在世上,我快馬加鞭地趕回來,就是為了向夫人稟報,還請夫人查明真相找回少爺。”羽驀悲傷地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阿良一定是被果汁藏起來了,不可能被吃掉!”說完這段話,北溪夫人直接兩眼一翻,暈倒了。
羽驀,看著暈倒的北溪夫人嘴角勾起了一個得逞的笑容。
“夫人夫人?!庇痱嚬首鲹?dān)心喊道。
內(nèi)心卻是巴不得伯納納夫人因此氣死,到時候有了玉澈的支持,說不定自己就可以繼承爵位。
豪華的房間里,北溪夫人正虛弱的躺在床上,她眼睛微微的睜開。
“東來騎士,在不在?!我要見他,我要讓他帶我去找大巫師。阿良被女巫抓走了,村民竟然說他被女巫吃掉了,怎么可能?阿良,怎么可能被吃掉?!北毕蛉藛≈ぷ又钡睾暗?。
正在這時,東來推門而入。
“夫人,我來了。你莫要著急,剛才羽驀已經(jīng)向我說明一切情況,我已經(jīng)求了大巫師幫忙查探少爺?shù)嫩欅E。我用的大巫師留下的隔空傳音的符咒,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
夫人,您怎么還沒吃藥?
怎么沒有婢女吃好,快快伺候夫人喝藥呀!”東來進(jìn)門就說道。
“額,奴婢有罪,藥還沒好。東來騎士,夫人,才剛剛醒就吵著要見您,所以我急急把您叫來了。奴婢這就去端藥來?!辨九\惶誠恐的說道。
“好了,我不會怪你的,你快快去給夫人端藥來吧。”東來騎士擺擺手。
“聽到你這樣說,我也就安心了,那我們就等著消息吧。
我相信阿良不會被女巫這么輕易的就殺死的,我的阿良是萊茵城最勇敢的勇士?!北毕蛉说?。
出去端藥的婢女出了門確實滿臉疑云,剛才醫(yī)生說夫人身體沒什么問題,隨意開了藥。婢女總覺得怪怪的,剛才夫人躺在床上一直有很多小動作,似乎是“裝暈”……
但她只是一個婢女,敢說什么呢?夫人既然暈了那就是身體不適了,她要趕緊把藥都給夫人喝,不敢再多揣測,不然她十個腦袋也不夠夫人砍的。
“羽驀,我讓你留意薇亞小姐的事情,你留意了嗎?如今阿良失蹤了,和玉澈不能更進(jìn)一步了現(xiàn)在就盼望著玉澈目前對阿良不感興趣,萬一他們要找阿良,就沒辦法解釋了?!蓖蝗?,北溪想到。
“我還想告訴夫人一件事,那就是我正巧回來時,經(jīng)過了布魯斯酒吧,看見玉澈小姐進(jìn)了酒吧,我就跟隨她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她被幾個混混欺負(fù),然后就救下了玉澈小姐。
不過我留的是少爺?shù)拿?,化名戴門阿良。相信玉澈小姐很聰明,定能猜到。
這樣也算是替少爺博了玉澈小姐的歡心?!庇痱囋缫呀?jīng)編造好了謊言,一步步的引著北溪夫人往里跳。
“你說的當(dāng)真?太好了如果玉澈小姐能夠和阿良成就好事,那阿良就不必再怕·裂神那野人了。公爵之位穩(wěn)穩(wěn)在手?!北毕蛉顺冻鲆荒ㄐ?。
而城中的另一座城堡里,云上家。玉澈正在向自己的父親撒嬌。
玉澈被羽驀的帥氣勇武所迷倒,恨不得立馬嫁給羽驀,她以為羽驀就是萊門·阿良,心想正好如了父親的心意。
玉澈自作聰明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