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閃著金光
當(dāng)徐鳳嬌還有默把桌凳搬回了家。
默和徐鳳嬌知道夜央星還要買其他東西,所以,便馬不停蹄的去找夜央星。
徐鳳嬌望向夜央星,與家具老板攀談著的夜央星的身上閃著金光。徐鳳嬌知道夜央星和老板攀談是為了更好的了解這個市場,并且為了她和默搬家具拖延了時間。夜央星并不想讓她和默在別人鄙夷的眼光中搬家具回家。
夜央星和老板攀談無疑是給徐鳳嬌和默做了支撐。這種支撐在告訴別人沒有人能給徐鳳嬌和默任何顏色看,盡管她們用的是最低的價錢,卻因為有人支撐,沒有人能說徐鳳嬌和默的“老板”是因為窮而壓價的,而是夸獎他們的“老板”精明。
徐鳳嬌放下了不服氣的心,此刻,夜央星的身姿在她的心中是務(wù)必閃耀的。
從前,徐鳳嬌身處后院,她看到徐鳳嫣的時候,她也曾覺得徐鳳嫣是那么閃耀。徐鳳嫣穿的那么的體面,徐鳳嫣她還有一個處處為她著想的母親。而她只能穿著破爛俗氣的衣裳頂著凌亂的頭發(fā)在后院被那群家丁欺辱。她真的憤恨在這個世上自己為什么沒有倚仗,卻又奈何不了她只能被軟弱欺負(fù)的事實。
因為她是個女人,女人的力氣偏偏就比男人的力氣小。所以,那群家丁將她侮辱的時候,她沒有還手以及反抗的能力。而父親常常不在家里,家里被徐鳳嫣母女管束著,哪怕父親回家了,由于沒有讀過多少書,說不出為自己辯解的話來,她也沒有充分的語言能力維護(hù)自己。
徐大人,徐鳳嬌的父親耳根子極軟,向來只會聽從徐鳳嫣母女的話。徐鳳嫣的母親有一張顛倒黑白的巧嘴。徐鳳嬌每每聽見徐鳳嫣母女在徐大人面前的謊話,心里都會滴血,一滴一滴變成眼淚,但是她不能在徐大人面前落淚。徐大人最見不慣愛掉眼淚的婦人,尤其是徐鳳嬌的母親。徐鳳嬌的母親每每在徐大人面前落淚,徐大人總會嚴(yán)厲的教訓(xùn)她的母親:“你哭什么哭,你們女人只知道哭!喪不喪,看見了都晦氣,你學(xué)學(xué)人家鄒氏,她見人永遠(yuǎn)是春風(fēng)滿面的?!?p> 徐鳳嬌從此哪怕委屈都只在人后落淚,她的母親就是因為鄒慧登門,在長期的壓迫中郁郁而終的。至從徐鳳嬌的母親死后,徐鳳嬌沒了倚仗,徐鳳嫣的母親鄒慧變本加厲,對徐鳳嬌開始凌辱。
一開始鄒氏只是話里有話諷刺徐鳳嬌,徐大人也從未在意這個庶女,畢竟徐鳳嬌的母親也只是個小小商戶之女,身份卑微的母親的正室之位被鄒慧這個官小姐挪到了妾室之位。家里面鄒室最大,所以徐大人在徐鳳嬌的母親離世后漸漸忽略了這個女兒。沒有價值的女兒就像棄履一樣,后來徐大人升遷來到了南寂,官大了,自然差事也多了,時常不在家里,鄒慧更加猖狂,開始對徐鳳嬌進(jìn)行打罵,讓她穿上下人的衣裳,每日吃剩飯,關(guān)在家中面壁思過。
直到清水湖宴,那是她的機(jī)會,父親看她長的亭亭玉立,便給了她表演的機(jī)會。她一直在想,機(jī)會來了,只要讓別人看到她,她就有離開徐家的機(jī)會。
可是自清水湖宴之后,沒有人給她家寄來求親之帖,反而鄒慧將她關(guān)了起來,變本加厲的讓家丁凌辱她。
那日,她的衣衫被扯壞,自尊心破碎,絕望的看向徐鳳嫣之時。
徐鳳嫣正用著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嘴角微微一笑,冷眼旁觀著她的自尊被撕碎,她的神經(jīng)被撕裂。
那時徐鳳嬌望著衣著絢麗的徐鳳嫣,她不甘心,為什么她卻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沒了光彩,而在這世上欺負(fù)她的人為什么還能穿的如此絢麗,活的如此耀眼?
可是,徐鳳嬌在望向夜央星的眼眸之時,夜央星朝她露出一個溫暖的笑意。
就在此刻,徐鳳嬌頓悟了,在徐鳳嬌的眼眸中,夜央星的身姿是如此的光耀閃爍!同樣是光耀閃爍的樣子,夜央星的笑卻與徐鳳嫣的笑給她的感覺不一樣——夜央星的那種溫柔的模樣就像將星星揉碎進(jìn)銀河一般,那般破碎而倔強(qiáng)。
是的,徐鳳嬌也曾怨恨過,但是此刻徐鳳嬌望向夜央星的時候,她明白了怨恨沒有用,只會讓她陷入一種自覺無能的狀態(tài)。而面前的夜央星皎潔的就如一輪明月一樣,是她在這個世上應(yīng)該學(xué)習(xí)的榜樣,只是怎么這么晚才遇見這么好的人呢?只是她的身體已經(jīng)不干凈了,她又如何去學(xué)習(xí)這樣的人呢?
徐鳳嬌的心里面又開始酸楚了,望向夜央星的時候,徐鳳嬌的雙眼里的眼淚又在打著轉(zhuǎn)。夜央星看向徐鳳嬌,她的笑容凝固了,她嚴(yán)肅的走向了徐鳳嬌,疑惑的問道:“怎么了,嬌嬌?是不是我讓你搬凳子累著了?!?p> 徐鳳嬌倔強(qiáng)的將眼淚擦拭干凈,說道:“才沒有,只是被你的氣質(zhì)驚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