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毓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忘記了昏迷期間到底清醒了多少次,只記得有從耳邊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聽到過自己父親玉帝的勃然大怒訓(xùn)斥臣下的怒吼聲。太上老君和自己的父母似乎在談?wù)撟约簜?,母親、姐姐們和玫瑰的啜泣聲,記得最為深刻的就是師父女媧似乎也來過,和自己的父母談?wù)摿诵┦裁?。靈毓沒聽見,只感覺有人撫摸過自己的臉頰,靈毓能明顯感覺出來這雙手不是玫瑰的手。這雙手溫潤如玉,雖有些涼,但感覺很舒服很親切。靈毓聽到這些聲音費盡力氣想睜開自己的雙眸,可不管自己怎么掙扎,雙眼的眼皮就像被別人嚴絲合縫的縫合起來了一般根本紋絲不動,然后靈毓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突然有一天,靈毓聽到了悅耳的鳥鳴聲,這讓他有些詫異,自己身在百祭空間,不用說戰(zhàn)艦的轟鳴聲還是來回走動的將士們身上的鎧甲碰撞聲都能輕而易舉的掩蓋過鳥鳴聲。靈毓想睜開自己的雙眼,這次倒是沒有費力氣,本來嘛,睜眼原本就是一個正常人的正?;顒?,哪有費力氣這一說。
緊接著靈毓坐起身來,可是哪怕自己就算輕輕一動,五臟六腑就像被人用針扎一般刺痛,索性也就放棄了,只得感嘆鄂康實乃一代豪杰,文韜武略皆不在話下,只是棋差一招,準確的來說,這一步棋他不得不走,也不能不走。
靈毓根本不用打量別的地方,只看這古樸的天花板木質(zhì)色,就知道自己身處瑤池,自己的天寶宮連天花板都被嵌了照明的寶珠,也是被自己剛清醒的想法逗樂了,自己戰(zhàn)前悄悄吩咐九頭龍或是自己馬革裹尸或是身受重傷立刻送回天界。剛才自己竟忘了,靈毓左右轉(zhuǎn)動腦袋,躺了這么許久,身體有些僵硬,特別是頸椎,略有不適,先是向左轉(zhuǎn)了一下,然后又向右轉(zhuǎn)了一下,靈毓腦子里就閃過一個靈光:不對,有別人,女的,不是玫瑰,是誰?
靈毓瞇著眼睛打量起自己身旁這個陌生女人來,面容絕色有些嬰兒肥,皮膚吹彈可破,別的不論就這個臉實乃傾國傾城,若只論清純遠勝玫瑰,長發(fā)烏黑秀麗,看起來可及腰,身高比自己低一個頭左右,身著雪白羅裙,和自己蓋一床被子,側(cè)躺著身體看向自己這一邊,靈毓再向下打量,雖蓋著被子,仍可大體看出身材凹凸有致,如此絕色就躺在自己身邊,哪怕自己身受重傷還未復(fù)原剛醒來時也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如今若不是自己轉(zhuǎn)動腦袋,還發(fā)現(xiàn)不了,想來這個女孩功力非同小可,身處天界腹地瑤池,自然不是什么敵人之類的,本來照顧自己的應(yīng)該是玫瑰或者王母、七仙女們,王母和七仙女公務(wù)繁忙,自然不能每時每刻都在這里,如今玫瑰也不在,可能是實在乏累,托付天寶宮的侍奉仙女前來也實屬正常,自己曾悄悄安排九頭龍將玫瑰送回神界,想來是被王母察覺了。為保安全,新增了這一功力非同小可的絕色仙侍,只是這小仙侍實在不懂規(guī)矩,就算累了躺在床上休息也不可與自己蓋同一床被子,不過也是可以原諒的嘛,畢竟自己魅力十足,小仙女趁無人時情難自己想與自己親近也實乃人之常情。
靈毓心里意淫著,充滿了對自己的吹噓之詞,那少女睜開了秋水明眸,就看見眼前的少年面帶癡笑,自己嘿嘿的淫笑著,二人四目相對。怎么說呢,有些尷尬,少女在靈毓昏迷期間也幻想過二人會如何相見,可沒想到靈毓醒來就對著自己傻笑,莫非是傷了神識?
靈毓見其醒來,心知此時二人的尷尬,靈毓臉皮之厚堪比鴻蒙,哪管這些,立刻又拿起主人的腔調(diào),向那少女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何時進的天寶宮?”
那少女一愣,然后狡猾的笑了笑,緩緩向靈毓說:“我叫蒼怡,剛進天寶宮沒多久?!?p> 靈毓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聲音略帶責(zé)備的對蒼怡說:“念在你剛進天寶宮沒多久的份上,今日與我同床共枕之事可既往不咎,但是你要記住了,我天寶大帝雖尚未婚娶,但是也有一房未婚妻,還有側(cè)妃。爾等還需靜心修煉,一心為天地正道,切勿心懷雜念,記住了嗎?”
蒼怡向靈毓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一抹紅色添在了她的面龐上,嘴角略帶笑意,看起來是在憋住笑意,努力畢恭畢敬向靈毓回道:“是,太子,記住了?!?p> “記住了,還不趕快起身,難道要我侍奉你嗎?”
蒼怡一聽這話,白了靈毓一眼,但還是站起身走下了床塌,靈毓這才能看清她的身材,只有三個詞出現(xiàn)在了靈毓的腦海里—好大,好長,引人犯罪。蒼怡竟沒有穿鞋,赤裸著精致嫩足,靈毓剛想問她為什么不穿鞋踩在地面上,眼球一斜,這才看見這蒼怡根本就是漂浮離地一寸,根本沒有接觸到地面,靈毓一開始還以為是普通的飛行術(shù)之類的,蒼怡下床以后走到房間另一邊的桌子上給靈毓拿治傷的仙丹,發(fā)現(xiàn)蒼怡每走一步,地面上都會提前出現(xiàn)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空間屏障,這令靈毓大為詫異,神界到底是神界,底蘊深厚,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仙侍對空間之術(shù)都如此精通,竟能在自己的腳底造出一片空間屏障,這才不與地面接觸。
蒼怡拿過烏金色的仙丹,坐到床邊,將靈毓扶到了自己的腿上,伺候靈毓將仙丹服下,又扶著靈毓躺下了,連靈毓自己都很納悶,為什么自己對這個小仙侍碰自己提不起一點抵觸之心,接近著蒼怡又幫靈毓按摩起腿、胳膊等處。
蒼怡十分認真,生怕漏過了一小片肌膚,一邊按摩一邊向靈毓問道:“照常理來說,為帥者,輕易上陣乃大忌,可為何你會這么犯低級的錯誤?”
靈毓對玫瑰都有些心里話不想和她說,然而對這個初次見面的蒼怡卻沒有任何保留,靈毓還以為是自己中了什么魅惑之術(shù),還動用一丁點功力探查過,竟被蒼怡覺察了出來,蒼怡白了靈毓一眼,不屑的切了一聲,緊接著說:“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我還至于用法術(shù)欺騙你說話?”
靈毓想了想也是,可這究竟是為什么會對這個蒼怡如此親近呢,靈毓不明白,但還是對蒼怡說:“沒辦法,我不親自上陣,根本贏不了這場戰(zhàn)爭?!?p> 蒼怡好奇的“哦?”了一聲,靈毓接著對她說:“神界在百祭空間只剩三十幾萬兵力,哪怕與五界兵力配合再嫻熟,也不足以擊敗釋界部隊,若想取勝,只得神界增派兵力,可是神界元老們決定出兵原本就是被臣下和我逼迫所致,根本不可能存在增兵的可能性。只有一法可讓神界出兵,那就是神界太子被釋界重傷或者死亡,神界尊儀不允許神界對這件事情仍熟視無睹,就像釋界前主在人界走火入魔釋界立馬出兵一個道理?!?p> 蒼怡聽的迷糊,茫然的點點頭,略微有些羞愧的對靈毓說:“我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你執(zhí)意打這場仗,沒有戰(zhàn)爭,哪里會有傷亡,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明白?!?p> 靈毓點點頭示意贊同,反問蒼怡:“我修煉時看過人界的書,有一個問題,人界有一種叫做火車的東西,這種東西需要軌道才能運行,一個廢棄的軌道上有一個小孩子正在玩耍,而另外一個正常使用的軌道上有五個孩子正在玩耍,如果讓你選擇你選火車在哪條軌道上運行?“
蒼怡連考慮都沒考慮,脫口而出;“我用法術(shù)將那個叫火車的東西停下來就是了?!?p> 靈毓沒有理她,自顧自的說:“沒有戰(zhàn)爭就沒有傷亡只是針對神界而言,若是神界不參戰(zhàn),神界自然不會出現(xiàn)傷亡,可是,戰(zhàn)爭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千多年,對于神來說,只是彈指一揮間,可是對于五界普通人來說,就是十余代人,戰(zhàn)爭期間死傷無數(shù),還起了大規(guī)模的匪禍,蕓蕓眾生深受其苦,更何況錯原本就不在五界,至少不是五界先大動干戈,戰(zhàn)爭不止,七界生靈都受苦,相比于七界眾生,我更寧愿犧牲釋界,至少讓釋界先付出一點代價,再看究竟如何”
靈毓看向蒼怡,滿心以為蒼怡回滿臉崇拜,然后贊許自己深謀遠慮仁善之心無人可出其右之類的話語。沒想到,這蒼怡竟雙手捂起了自己耳朵,左右晃動自己的腦袋,嘴里還念叨著:“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靈毓倒也沒有因為蒼怡的不敬而生氣,那可愛的小模樣任憑再嚴肅的人也提不起半點兒怒氣,反倒被蒼怡逗笑了,這時候仙丹也起了作用,靈毓感覺出渾身舒爽,并沒有剛才那么疲乏,再次嘗試自己坐起身來,初用力氣時便感覺出明顯的不同,剛才哪怕是蒼怡扶自己起身,身上內(nèi)部仍刺痛無比,現(xiàn)在則好了許多,靈毓咬著牙忍著痛坐起身來,然后盤腿,閉眸,渾身立馬縈繞起了灰色的氣息,令人奇怪的是,靈毓修煉是散發(fā)出的氣息連李靖和二郎神等神將都難以忍受,這蒼怡竟毫無異樣,面帶微笑,并且還向靈毓伸出自己的右手,只見靈毓周身又圍繞了一層白色的氣息。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靈毓聽見房間外傳來了大量的腳步聲,隱隱約約還感受到了女媧師父和母親的氣息,便收斂氣息,停止了用自己功力療傷,緊接著就是門開的聲音,靈毓剛想向王母問好,只是“母親”二字根本沒來及出口,只聽得蒼怡委屈的說:“我知道錯了,你當著還要責(zé)罰我嗎?“
然后就見她一把抱住女媧的大腿:“姐姐,他欺負我,他根本沒你說的那么好,我要回去。
此時靈毓一臉懵逼,下意識的說:“你干什么玩意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