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好像有心事
白燦然愣愣的看著男人,那溫柔的神情,是她從未有過的被呵護的感覺。
思維好似在這一刻停滯了下來,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很顯然的帶著一絲驚詫,還有些不知所措。
晏隨安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自來水下沖淋了片刻,而后又拿到自己的面前。
手上紅的那一片并未完全的消散,他漆黑的眸子里還帶著一些心疼。
“痛不痛?”晏隨安問道,英俊的眉目微微的擰起。
白燦然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不疼?”晏隨安很顯然并不相信她的話。
他拉著她去了客廳,將她摁在沙發(fā)上坐下。
“家里有燙傷膏嗎?”
“藥箱里應該有?!卑谞N然并不確定,但是上一回易可過來覺得她藥箱里空空的,因此去藥店買了很多藥塞到了里面。
晏隨安又去柜子里拿出了藥箱,從里面翻找出了燙傷膏。
白燦然的手其實已經(jīng)沒有那么疼了,而且那水也不是滾燙的開水,因此手背上只有一點點被燙紅的印記罷了。
但看著男人為她忙前忙后的模樣,她從心底里生出一絲欣喜。
晏隨安替白燦然涂好了燙傷藥,又仔仔細細的瞧著。
他就這么盯了一會,發(fā)現(xiàn)那紅仍舊存在。
“去醫(yī)院吧!”晏隨安眼里帶著擔憂,重復道,“然然,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
白燦然眨了眨眼眸,耳根有些微燙的道,“這就是個輕微燙傷,恐怕連一級都算不上?!?p> 去醫(yī)院的話,也太夸張了點吧!
白燦然已經(jīng)能夠想象的到,醫(yī)生看著她的手,略帶嘲諷的道,“要是再來晚一點,手背上燙紅的那塊就要好了?!?p> “真的不疼嗎?”晏隨安似乎還不太相信。
“不疼了?!?p> 白燦然見男人仍舊帶著狐疑的眼神,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不騙你。”淺茶色的眸子彎了彎,白燦然又為自己的主動而懊惱了起來。
因為這個吻,晏隨安原本擔憂的面容逐漸帶上了笑意。
“你沒事就好?!标屉S安終于不再糾纏著要帶她去醫(yī)院,白燦然也松下了一口氣。
“對了,你還沒有說你怎么會過來?”
“想我女朋友了,我難道不可以過來看看嗎?”晏隨安反問著,語氣聽起來很閑適。
聽到他的聲音,白燦然的大腦忽然空白了下來。
他到底是從哪里學的這些甜言蜜語?
眼神狐疑的看著他,白燦然瞇了瞇眸子,“晏隨安,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談過戀愛?”
“為什么這么問我?”
“如果你真的毫無經(jīng)驗,又怎么會說這些話?”白燦然的眼神密不透風的鎖著他的臉,不肯錯過他任何的神色變化。
第一次談戀愛的男人難道不應該像個愣頭青一樣嗎?
為什么他總是一肚子的情話?
“因為對象是你?!标屉S安直直的看著她,四目相對,不閃不避。
“嗯?”
“我會去學?!毕乱幻耄瑥乃谥休p溢出四個字。
白燦然聽到這幾個字,心底的雀躍似是一下子要從喉間溢出來一樣。
那般不受控制的,也有點不像她自己。
“傻瓜。”
晏隨安抬手,大掌落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摸了摸。
他這個動作像是在給貓咪順毛。
白燦然起先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皺起了眉頭,“怎么感覺你是在給養(yǎng)的貓咪順毛?”
“差不多?!标屉S安脫口而出。
白燦然立馬抬手朝著他身上打去,晏隨安握住了她的手,“打我不會疼嗎?”
“你疼又不是我疼?!卑谞N然勾唇,笑得明艷。
“本來就受傷了,小心再傷到?!标屉S安根本沒管那些,他輕輕放下了白燦然的手,站起了身,“我去給你倒杯水來。”
眼看著男人走到了廚房里,白燦然的視線一直追隨著他。
直到,她手邊的手機響起。
是那個記者的電話。
丁莨想了良久,還是決定給白燦然打電話。
對面大概響了一會,才接通。
話筒里傳來女人稍顯冰冷的聲線,帶著獨特的涼薄,“丁記者,有什么事情嗎?”
“你上次說的事情,我去查過。”丁莨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哦?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白燦然似是無所謂,從她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的好奇。
因為她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事情,早就不需要別人告知。
“李晴思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但我目前能查到的信息很少?!倍≥拐f道,加快了語速,“之前是我弄錯了,害得洛影后……”
“你還有機會。”白燦然打斷了他的話,她并不想聽他懺悔。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被李晴思蒙蔽了,他們毫不知情,她本不應該遷怒到別人的身上。
但那些惡毒的話語和媒體的報道,總歸是將她推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她也沒有辦法輕易的選擇原諒。
“白小姐,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p> 和丁莨說完了話,白燦然就掛斷了電話。
晏隨安捧著兩杯水站在她身側(cè),見她放下了手機,他將水遞給了她,也沒有詢問她剛剛是誰的電話。
只是,他明顯的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席卷著的晦暗和痛恨,靜靜的流淌而過。
默然了片刻,白燦然已然壓制住了心神,盡量去掩蓋住自己被帶起的異樣。
她轉(zhuǎn)眸望向著晏隨安,見他站著沒動,問道,“你要一直站在這里嗎?”
“自然不是。”晏隨安在她的身側(cè)坐了下來。
他喝著杯中的白開口水,眼眸直視著前方。
“然然,你好像有心事,不能讓我知曉嗎?”最后那句,他是看著她說出來的。
白燦然有些措手不及,她回答道,“沒有?!?p> “嗯?!?p> 晏隨安也沒有強求她說出來的意思。
頭頂昏黃的光線耀下來,照在男人的臉上,他一言不發(fā)的模樣有幾分落寞。
白燦然擱在膝蓋上的手動了動,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不是刻意的隱瞞他,只是這件事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才對,難道要告訴他自己只是一縷附身到別人身上的魂魄嗎?
咬了咬唇瓣,她繼續(xù)道,“等以后,我會說給你聽。”
她想等著自己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他,她的身份她所有的一切。
“好?!标屉S安眉眼斯文,連回答的氣息都是清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