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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嗜嬌如命

第12章 只喜歡聽司琯喊你哥哥啊

哥哥他嗜嬌如命 木頭兮 3142 2021-05-30 23:2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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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嬤嬤端著早膳進來時,小郡主正臥在書案邊上翻閱著藥莊這幾日的賬簿,看不出什么異樣。

  覃嬤嬤將膳食放到桌邊,欲言又止片刻,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郡主,老奴早上從別苑出來的時候,好像在府里看到了院長大人……”

  司琯的目光仍然專注認真于賬面上,沒什么情緒地回了一聲“嗯”。

  “他……”覃嬤嬤愁容更甚了,一想到那人大清早的出現(xiàn)在在小郡主這里……指不定是昨夜就過來的了……

  不過,沒等覃嬤嬤再往更糟糕的層面胡思亂想下去,司琯打斷了她的話說:“嬤嬤放心,以后他不會來了。”

  覃嬤嬤怔了怔,得到小郡主這句保障,總算是稍稍安心了些。

  關(guān)于溫昀津和昭畫公主今日舉行訂婚宴的消息,覃嬤嬤自然是早幾日就知道的了,只是她怕小郡主得知此事以后又會做出什么不尋常的舉止來,便一直瞞著不說,眼下看到小郡主這個態(tài)度,更是覺得沒有說的必要了。

  司琯大致翻了一遍賬簿,總算肯端起碗用膳。

  “嬤嬤,讓陳密備一下馬車,一會我要去一趟藥莊?!?p>  剛用完早膳,司琯便跟覃嬤嬤提到。

  覃嬤嬤的心又立即懸起來,“郡主腳傷還沒好,還是先在府里休養(yǎng)吧,藥莊那邊的事情不著急的?!?p>  為了表明自己沒事,司琯直接從書案前站了起來,除了撐在桌角的幾根手指壓得有些泛白,司琯看上去確實沒什么異樣:“我還是要去一趟的,正好有點事要跟李主事商議?!?p>  ·

  另一邊,馬車剛剛在溫府停下。

  趙長霖跟著院長大人進府,回到院里,草草解下外衫,就這么換上了擺在桌邊的新服。

  趙長霖侯在一旁,看著他們院長大人的一舉一動——

  溫昀津的面色蒼白壓抑,玉白一般修長的手相當粗暴的抽開腰間博帶,隨手扔在桌邊,又換上新服的鸞帶。

  平素里溫潤優(yōu)雅的眼神只剩下幾分令人生畏的冷意。

  這和人前那位永遠儒雅,從容不迫的的溫院長簡直判若兩人。

  趙長霖能夠很清楚感覺到,他們院長此時此刻心情甚是不好。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院長大人這幾天本就因為宮里頭的事情來回折騰,生病了不說,昨日更是在政和殿談到了天黑,皇帝才肯放院長大人出宮,結(jié)果都還沒來得及回府休息,又因為小郡主那一紙契約不得不過去一趟……

  要說如今這世上最恨院長大人的,莫過于長陽小郡主本人了,前段時間長陽小郡主好不容易才用一紙契約捆住了院長大人,哪會輕易放過羞辱院長大人的機會……

  趙長霖一想到昨夜院長大人在長陽小郡主府上可能遭受到的羞辱,實在忍不住低聲勸諫:“大人,其實就算小郡主她知道——”

  趙長霖話說到一半,溫昀津抬起弁冕的動作一頓,睇了他一眼。

  趙長霖立即低下頭,“是屬下多嘴了?!?p>  “滾出去?!睖仃澜蛘f。

  “是……”

  待房門被重新關(guān)上,溫昀津才緩緩抬眸,面無表情對著銅鏡里的自己,戴上了弁冕禮冠。

  放下手時,余光瞥見,手腕上明顯留下了被鎖鏈壓出的一道紅痕,襯得他的膚色愈發(fā)森白。

  溫昀津靜了靜,從襟口翻出被撕成兩半的一紙契約,平鋪在桌上,長指沿著紙面撕開的紋路,慵懶地描摹了一遍。

  腕骨上呈著半透明的青筋在微微凸起。

  訂婚宴設(shè)立在皇宮,照著重華公主該有的盛大排面,大張旗鼓的辦了一場。

  且宴請的人里除了上都城的權(quán)貴,就連各國使節(jié)也來了不少,生怕某些國家不知道重華的嫡公主已經(jīng)有主了似的。

  按照重華的禮節(jié),溫昀津和晟昭畫兩人在訂婚宴上,向皇帝皇后以及太后娘娘行了參拜大禮,爾后又由皇帝親口宣布,眾朝臣才算落了座,在歌舞樂聲中開始推杯換盞。

  晟昭畫原本是要陪著溫昀津一塊跟她那群皇兄皇妹們待會的,但是剛好母后那邊派人過來喚了她,晟昭畫便撇下了溫昀津,乖乖去到母后身邊坐著。

  景皇后親自給晟昭畫盛了一碗甜湯,哄她喝了幾口,說:“讓溫昀津應(yīng)付就行了,你少喝點。”

  此時訂婚宴上正是熱鬧,皇帝也正在和幾名使節(jié)談笑著,舞樂聲很大,蓋過了不少人說話的聲音。

  盡管如此,晟昭畫還是壓低了嗓音,小小聲說:“母后,這次搞得這么大,回頭跟溫院長取消婚約的時候,我還嫁得出去嗎?”

  景皇后半點也不著急似的,笑瞇瞇摸了摸她腦袋上的鳳冠,“你是重華的嫡公主,多的是良人任你挑選。再說了,現(xiàn)在也只是訂個婚而已,總歸是比被送到北遼去聯(lián)姻來得安全?!?p>  晟昭畫一聽到要去送去北遼,立即搖搖頭。

  “等將來北部那邊的危機解除了,母后再親自給你挑選駙馬?!?p>  晟昭畫這才抿了抿唇說“哦”。

  她陪母后待了一會,才想起來不久前把溫昀津給撇下的事情,等她過去宴席那邊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看到,她那幾個皇兄還在給溫昀津灌酒。

  晟昭畫皺緊眉頭,走過去攔住了還要倒酒的二皇兄,板著小臉斥喝了幾位皇兄一頓。

  幾位皇子見他們的妹妹都知道維護未婚夫了,笑著打趣幾句,總算是饒過了溫昀津。

  待到宮宴陸陸續(xù)續(xù)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晚了。

  溫昀津捻了捻眉心起身,對晟昭畫說:“我送公主回去?!?p>  晟昭畫知道這也是今日的禮數(shù),便沒有推拒,坐上了他的馬車。

  從宮道離開后沒多久,晟昭畫通過馬車案幾上的昏暗燈盞,看到坐在對面的溫昀津眉頭輕輕蹙著,微闔著眼,臉色也不太正常。

  “你身體不舒服嗎?”晟昭畫問是這樣問,但打量他的時候,又覺得這人很能忍,明明被灌了那么多酒,除了臉色不對勁,卻看不太出來醉意。

  溫昀津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沙啞,語調(diào)卻一如既往溫淡平和:“有勞公主關(guān)心,微臣沒什么大礙。”

  晟昭畫看著坐在對面這位文雅禁欲的院長大人,感覺到出他的疏淡,想了想還是說:“院長大人,雖然我們是假訂婚,但是……還是要稍微演得像一點吧?”

  晟昭畫提醒他:“我相信你也是拿了父皇給的好處才肯答應(yīng)扮演我未來三個月的未婚夫?!?p>  溫昀津捻著眉心,并不怎么用心地應(yīng)付道:“公主教導得是?!?p>  晟昭畫看出來他是在敷衍自己了,又覺得不太理解,“所以……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父皇啊?”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假模假樣問溫昀津喝不喝,見溫昀津擺手,才心安理得端起來喝了兩口,接著往下說:“其實我到現(xiàn)在都很好奇,跟我訂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父皇啊?”

  溫昀津平靜看她一眼:“關(guān)于此事,陛下應(yīng)該有跟公主說過?!?p>  “我知道啊,重華即將與北遼進行皇室聯(lián)姻,母后不想我當這個政治犧牲品,所以才有了這次的假訂婚。可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父皇是給了院長大人多大的好處啊,居然能說動你答應(yīng)這樣荒唐的事情?!?p>  溫昀津面無波瀾:“為國分憂是微臣的本份?!?p>  “……”晟昭畫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心說能把自己妹妹送進大牢的人她可不敢恭維,只得撇了撇嘴說:“昀津哥不想說就算了?!?p>  灼烈的燒感在喉部愈演愈烈,溫昀津聽到最后幾個字,修長濃墨的眉毛一擰,沙啞的聲調(diào)都變冷了,“公主還是喚微臣名字吧?!?p>  晟昭畫難得從這位院長大人臉上捕捉到一絲異樣的表現(xiàn),驚異地動了下唇:“院長不喜歡被這樣叫?”

  問完想起來什么,又吃吃笑一聲,“還是……只喜歡聽司琯喊你哥哥???”

  昭畫公主在人前裝得柔順端莊,此時仗著面前這位翰林院院長有把柄在她這兒,非但不懼怕這個人會拆穿自己,還大著膽子揶揄起他。

  晟昭畫成功預(yù)見,一提到“司琯”這兩個字,溫昀津在那一刻津瞇起了眸,暗沉不明地盯住了她。

  半晌,馬車慢慢地停了下來。

  溫昀津平直收回視線,道:“公主,到了?!?p>  見狀,晟昭畫只得老老實實放下茶杯,拿起自己的東西,起身下車之前,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又轉(zhuǎn)頭回去,對溫昀津說:“其實我知道,上次司琯在太學府綁架我,是因為我跟你訂婚的事情。我是真沒想到,她以前那么乖,呆了兩年兆天牢,會變得這么……”

  晟昭畫想要找個詞形容,想半天又想不到,最后聳眉道:“雖然她從小到大搶了我不少風頭,但我覺得,現(xiàn)在的司琯,至少沒以前那么討人厭了?!?p>  馬車從長長的林道離開,下屬在馬車外問,“大人,是直接回府嗎?”

  溫昀津閉著目靠在榻背上,頓了頓,略帶著倦意的口吻說了一句話。

  夜很深了,綿密的雪在城中狂覆。

  偌大的郡主府靜謐而漆黑。

  溫昀津體膚滾燙,頭腦昏沉,醉而不自知,倚站在郡主府外的高墻底下,修韌單薄的身軀被拉出一道黑影。

  將他的身影從墻面隔開。

  溫昀津低垂著一雙翻攪著晦暗不明的墨眸,面龐冷淡而又沉默,直直站在墻邊,一動不動。

  風席卷著雪,只有風雪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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