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服軟
“我蘇沐月可沒聽過什么時候一村的規(guī)矩可以蓋得住國法了,我現(xiàn)在就去衙門擊鼓問問縣太爺,到底是國法大還是村子里面規(guī)矩大!”
蘇沐月扔了掃把,就朝著門外走去。
村長卻聽出了蘇沐月話里有話,立馬阻止:“你給我站??!把話說清楚!”
蘇沐月止步,轉頭看向村長,似笑非笑:“怎么?現(xiàn)在要把話說清楚了?剛才是誰進門就喊打喊殺的?那個時候怎么就不把話說清楚?”
寧老頭上前:“村長!別聽她胡說,直接找人把她浸豬籠,這種黑心肝的媳婦,是我們老寧家的報應,我老寧家愧對柳月村!”
蘇沐月聞言開始鼓掌:“好一手殺人滅口!你們寧家也就你寧老頭有點智商!”
“你!”聽到蘇沐月揶揄的話寧老頭氣得牙癢癢。
被寧老頭這么一打斷,老村長也回過神來,今日這事情發(fā)生的蹊蹺,蘇沐月又不是傻子,為什么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
蘇沐月聞言指著滿地的兔子肉:“王氏趁著我不在家,上門搶走兔子肉,打傷了寶兒,此時寶兒還昏迷在家生死未卜!還把分家那三十兩銀子也搶了過來!”
寧金釵沖了出來:“你胡說!三十兩根本不在家里!我娘根本沒有找到!”
蘇沐月當然知道她們沒有找到,因為她隨身攜帶了,但是現(xiàn)在她說被搶就是被搶了。
“你說沒有就沒有了?這滿地的兔肉,還有我家里被翻箱倒柜還沒收拾,寶兒現(xiàn)在還昏迷著呢,還有人看見你們在我家翻找了,我現(xiàn)在就是去衙門告你們?nèi)胧覔尳賯?,也可以讓你們吃一輩子牢飯的!?p> 寧金釵一時語塞,急著滿臉通紅,從未有過的憋屈,什么時候蘇沐月這個賤人可以這么羞辱她了,她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寧老頭。
上門打人搶東西,最重要還搶走了30兩,這是什么?這簡直是強盜?。?p> 村長看向寧老頭,眼中帶著一絲責怪,蘇沐月和寧家可是已經(jīng)分家了,而且還是上午在他的見證下剛剛分家,這還沒有半日的功夫,這王氏就上門打傷人搶東西還搶了錢,別說蘇沐月現(xiàn)在來打她,就是打死她,蘇沐月也占理啊。
對于蘇沐月的話,村長和寧老頭都是信的,畢竟都是一個村的,相交多年,王氏是什么樣的人他們都清楚,而且蘇沐月嫁過來也有幾年了,都是被王氏欺負到死的那種,如果不是真逼急了,怎么可能干出這種事?
寧老頭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事,心里暗自怒罵這老婆子真的越老越拎不清,一點臉面不顧,就算真的要對付蘇沐月這個小娼婦,那也可以借刀殺人啊,現(xiàn)在這樣他一時間也沒有辦法。
“金釵!你娘把錢都放在哪?”寧老頭轉頭看向寧金釵,現(xiàn)在王氏還昏迷著,只能看向自己這個從小疼愛到大的女兒。
寧金釵有苦難說,她氣得撕著手中手絹:“我們沒有拿蘇沐月的錢!”
村長有些不滿的看向寧金釵:“你也是知書達理的人,怎么跟你娘一個村婦一樣不講道理!”
寧金釵被村長指責成一個村婦,心中窩火的想吐血,她又不能對著村長破口大罵,畢竟維持了這么多年的端莊形象,只能憤恨的看向蘇沐月,好像是要一口要把她吃了。
“爹!她撒謊,我們根本沒有搶錢!”寧金釵轉頭求救似的看向寧老頭。
寧老頭狠狠瞪了一眼寧金釵,自己女兒什么德行他怎么會不知道,定是起了貪心。
寧金釵有口難辯,憋屈的不知怎么辦。
蘇沐月莞爾,但是面上卻是一副義憤填膺:“我不管你們誰拿了我的錢,今天如果不把錢給我,我就去縣衙擊鼓鳴冤,整整三十兩銀子,光天化日搶奪財務,這就是強盜所為,我看縣老爺是幫王氏和寧金釵這兩個強盜,還是覺得我該浸豬籠!”
說道這里蘇沐月又掃了一眼氣的七竅生煙的寧金釵:“我聽說三妹可是要嫁給鎮(zhèn)子上的大戶人家的,要是三妹惹了官司,這名聲……只怕是再無機會嫁給大戶人家了!”
蛇打七寸,蘇沐月就不信寧金釵頂?shù)米∵@件事的影響。
果然寧金釵聞言,整個人好似被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她的名聲不能變臭,她是要當少奶奶的人,她才不要嫁給這些莊稼漢。
“都是娘那邊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寧金釵一著急開始口不擇言,說完低聲哭泣起來,眼角的視線卻時不時落在蘇沐月身上,顯然她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