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荒山野鬼?
此刻我的心都要懸到嗓子眼了,而眼睛更是不聽話的不住往那槍口瞄去,這更引起對方的懷疑。
就在他準備在我臉上動手時,忽而那個拍我肩膀的大哥攔住了臟辮子,他沖著對方怒喝了幾句,顯然氣不過,用手指使勁兒指向我的嘴。
那臟辮子疑惑了的看了看我的嘴,我趕緊卷起舌頭,用手捂住,裝的很疼的樣子,趁著手上的還有些血,趕緊吐些口水讓其重新潤濕,然后將手掌張開給那臟辮子看。
臟辮子依舊將信將疑,還想湊上來聞聞,但被仗義大哥一把推開,他怒吼幾聲,所有跟隨他的人都跟著他圍上來,手執(zhí)爪刃,露出猙獰模樣嚇唬對方起來。
那臟辮兒知道自己瞎來下場絕對不得好,一把槍可抵不過這么多人圍攻,也就只好作罷,
我心里不免偷著樂呵,仗義哥是真把我當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還是舌頭受重傷之自己人,哪還能讓之碰臉頰呢?所以他很憤怒,覺得臟辮兒很過分,他的同伴們也是這番氣惱。
“嚇死我了...”我小聲嘀咕著。
隨著進入了那片山嶺,路途開始越發(fā)陡峭,一路走來多是山坡,而夜間行走,眾人雖執(zhí)火把,但已然驅(qū)趕不了這山嶺間陰寒森森之意,月光慘淡,烏云籠罩,上山之路注定不甚太平。
我發(fā)現(xiàn)眾人在走這一段路的時候,全都默聲不語,且走起路來也都格外躡手躡腳,也不免疑惑,這自己個兒回家的路,害怕什么?
然而正當我疑惑這個,忽而周圍響徹起怪異的嬉笑聲,聲音空悠而尖銳,就像撕開喉嚨的笑出聲一樣,聽著讓人格外不適,另外也非常像一種聲音,一種不久前我才聽到過形容的聲音,老御廚口中形容的野鴨子...
這讓我毛骨悚然,我眼前這些人不就是傳說中的山賊,那些所謂的黑毛鬼嗎?如果他們是,那那些叫喚的詭異的,又是什么東西?
隨著可怖聲源在山間彌漫,眾人全都站住了腳,一動不敢動,轉(zhuǎn)頭看到所有隊伍中的人,都捂住口鼻,一動不敢多動,雖不知這有什么用,但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我也趕著捂住口鼻而不動。
這當中唯有那臟辮兒覺得無聊,直接飆起英文罵起來:“fku!!”
他不耐煩的問起仗義哥,說了一通土著話,不用翻譯都知道他說的是哈。
丫的,咋的不走啊?別耽誤勞資時間啊,之類的話。
仗義哥沖著他噤聲,且提醒他跟大家一樣,捂好口鼻。
臟辮兒本來因為我不讓他查的事兒就憋了一肚子氣,這會兒更氣了!
人不讓查,還沒事就偷懶,他可沒那好脾氣,隨著見他舉起沖鋒槍,對著空中就突突突幾聲,頓時那震耳的槍聲在山間回蕩起來。
他繼續(xù)用英文飆罵著:“一群蠢貨,fku!現(xiàn)在特么在做什么,站在山間祈禱嗎?嘿,可愛的鬼魂朋友,請不要來吃我,我是個善良的人,是嗎?真他娘受夠了,蠢貨們,來,看過來,看到這把AK了嗎,這玩意兒比你們祈禱一百萬遍都好用,有了它,就是來一百個鬼魂也不怕,懂了嗎?所以,可以走了嗎?”
他不僅槍聲大,嗓門也當真是大。
可在他瞎嚷嚷之下,回去的隊伍更是靜止不動了,而那些山間囈語,怪異笑聲,也在巨大聲響之后,消失不見了,山間之路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漩渦。
“看到了嗎?鬼魂被我嚇跑了,蠢貨們,該上路了!”臟辮兒輕蔑的說道。
然而,仗義哥,則沖著臟辮回了一句口語不清的英文,說道:“它,生氣了...”
“哇哇哇,我好怕哦,所以,生氣了,又咋的?”臟辮兒攤著手說道,說的自己的都笑了...
我忽然想起晚飯的時候,問了老大爺?shù)氖聝海呛诿碓趺磥淼?,而老大爺回答是:“山間怨靈所化...”
吱呀!!
突然山路的邊沿峭壁下,竄上來好幾只干枯而毛絨的手,一把抓住了臟辮的腳踝,頃刻間就將臟辮兒拉的摔下,鼻臉猛地磕在地上,且不住被往后拽拉!
“呵,讓你狂?!蔽也唤f道。
但我說完立刻覺察不對,有好幾個人看向我,我只能趕緊卷起舌頭,嗚嗚嗚嗚了幾下,并裝出很疼的樣子,這些人沖我“噓”了一聲,也就不關(guān)注我了。
那臟辮兒一勁兒的蹬踹掙扎,另一頭正喊著救命,但此番無果后,他只能拿槍奮力的坐起身后,對著山崖下冒上來的手,突突突的開槍。
確實有幾只手被掃射下去了,且發(fā)出尖銳的慘叫聲,但隨之招引更多的手緊緊抓住那臟辮兒的腳,像是要將他抓進墳?zāi)估锊趴细市?,那臟辮兒發(fā)狂了,更是用勁兒的扣動著扳機,子彈也打的更是響亮,但也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干瘦的身影順著人手梯子,跳了上來,真如墓地里爬出的骸骨,它一把扼住那臟辮兒的喉嚨。
而臟辮兒剛才還在開槍,這精力一分散,頓時子彈打在自己的腿上,疼的更是慘叫不已,他疼不要緊,關(guān)鍵是吃疼的他,手還是沒有放開槍,于是手在亂動時,子彈頓時亂飛著,砰砰砰的竟然將這邊的好幾個人都打中。
仗義哥更是被擊中了胸膛,白白隕了命,我則幸運一點,身上穿著魔銀軟甲,子彈沒法打透,由此留下一命。
而隨著亂開槍,那隊伍的人都嚇的作鳥獸散,開始在山間亂跑起來,我本也想趁機往回跑,但隨即見到無數(shù)人在跑的過程被那干瘦東西拽下山間,數(shù)不數(shù)勝數(shù)的墜崖聲讓我不寒而栗,也立刻斷了那念頭。
“臥槽,難不成真是怨靈?”我嚇的不知所措,也不知現(xiàn)在是跑還是不跑。
事兒還沒完,接下來的一幕足以讓我嚇暈!
只見,那干瘦的身影除了扼住臟辮兒的喉嚨,接下來,它竟然...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嚨,且瞬間扯下了一塊血肉,連著一些身體組織,伴隨著那臟辮兒最后的慘呼!
我不住的后退,癱坐在地,只覺得眼前此景比之噩夢都要恐怖十倍,恐怖片都不敢這么拍的!
幸虧是黑夜,且人都四散后,月光不足,我看不清具體發(fā)生什么,只能聽到那令人作嘔的咀嚼聲,由此才能讓自己心理層面好受一點,要不然我這輩子都會對這畫面產(chǎn)生心理陰影。
“鬼...世間真有惡鬼!”我嘀咕著,現(xiàn)在人都散了,我也就不必再裝啞巴了。
心中積攢著恐懼,再不發(fā)出來點聲音,我覺得胸膛可能會炸。
月光之下,能看到那干瘦的身影間,藏著一雙碩大的眼睛,猙獰而兇戾,怨恨而可怖。
這時,忽而身后忽然被人一拍,我頓時要嚇出翔來,一陣激動的竄跳起來!
正要拿出口袋電棍,但轉(zhuǎn)頭卻見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她身著麻衣,綁著兩根辮子,隱約能看到姣好的面容,手里握著一把木劍。
“桃木劍?”我經(jīng)不住好奇,問道。
她好奇的看著我半天,然后認真回答道:“是的。”
我愣神了許久,這口音挺標準啊,難不成她也是遺落這島嶼的人。
“你會說漢語?是來自國內(nèi)嗎?”我問道。
她搖頭,簡略的說道:“不是?!?p> “哦?!?p> “師傅教我說的,他是來自國內(nèi),我說的不好...”
“挺好的了,土著人里,你真是說的不錯的,對了,你這是打算干嘛?斬妖除魔?”
“這木頭劍涂著那野物討厭的刺激氣味,可以暫時嚇退他們?!?p> 哦,是在下膚淺了。
“看起來好像沒有其他人可以救了,你跟我來吧...”她說道。
“好?!蔽亦止镜?。
繼而跟隨著她走,而沒過多久,再往回看時,只見烏云暈開了些,月光照下,我也才看清,只是一種常見的生物,在非洲大陸時常見到的,也在《獅子王》里出現(xiàn)過的生物,一種臉上顏色鮮艷的猴子,而不是什么荒山野鬼。
只是這山魈身形更為消瘦纖長,可能是因為常年居住在險山峻嶺間,腿部更顯得修長了,由此看得像個干瘦的人,所以才會有之前的誤會。
但誤會歸誤會,這些逮人就吃的模樣,也當真邪門兒無比。
正想著這些,忽而手被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