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法寺現(xiàn)世
“楚掌門,師傅派我來告知你幾句話”。
宋景走上前恭敬的說著。
其實他內(nèi)心還是很不想來見楚弈川他們的,尷尬,但是似乎他又想到了一妙計。
楚弈川緩緩端起茶水說著“何事?”。
“三日后,天靈臺會審由明法寺親自督察”。
“明法寺?”。
“他們怎么突然現(xiàn)世了”。
“不知怎么回事,明法寺的人找上了我?guī)煾?,我想楚掌門應(yīng)該懂為什么吧!”。
“所以明法寺又出來多管閑事了嗎?”。
“明法寺的那位住持說這次,只要落梧山穹交出魔族神使,便可免除整個落梧山穹的包庇之罪”。
楚弈川不屑著“我們?nèi)羰遣唤?,是想像滅清凈峰一樣滅了我落梧山穹嗎?簡直可笑”?p> “若是真如此,楚掌門自己和幾位長老尚可對付,那你山中其他弟子呢?他們能像你一樣以一敵百嗎?”。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有什么對策了嗎?”。
楚弈川就知道這人遠沒有外表這么簡單,內(nèi)心似關(guān)押著一頭豺狼,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沖出束縛。
“和我合作”宋景勝券在握的說著。
“合作?”楚弈川嗤之以鼻。
“暫且不說這是否是你們的計謀,再者,要是被你那生性多疑的師傅發(fā)現(xiàn)了,你咬口否認,倒打一耙,那我落梧山穹豈不是任你們宰割了”。
“到底是不是計謀,楚掌門,想想了上次我為你們提供的線索,不就應(yīng)該很清楚了”。
牙尖嘴利宋景不是拿手,但也是把好手。
“正是如此,我才會覺得一個背叛師門的人說的話不可信”。
對他人不留情面,一針見血,楚弈川也不是虛的。
“哈哈哈哈,楚掌門,這么說就實在冤枉在下了,何為背叛師門,我那么做還不是為了師門考慮”。
宋景說罷就走了走。
“行了,時間長了,我該回去了,楚掌門,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有利無害,不妨考慮考慮,考慮清楚了靈音傳信即可,我等你好消息”。
說罷,就大步而出。
楚弈川此時也搖擺不定,林汐雨剛回來,林凈、江云晗兩人都無暇顧及其他事情,楚弈川也不想再讓這些事情打擾到他們了,可是自己一個人實在煩悶。
走出了殿,陽光燦爛,楚弈川站在樓閣,看向下面人來人往的弟子努力上進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擔(dān)子又重了起來。
又想起了宋景的話。
“你可以以一敵百,你那些弟子呢?你真的想落梧山穹重蹈當(dāng)年清凈峰的覆轍”。
楚弈川猛地說道“不,我不能”。
“師傅,你怎么了”。
其實王渙明剛剛就看到楚弈川有些魂不守舍的,特意上來看看。
“額,沒事”。
王渙明看著楚弈川額頭上的汗珠,便問道“師傅,可是有什么事情”。
楚弈川看著王渙明想了一會兒便說著“如果為師做錯了選擇,波及到了你們”。
最后一句“你們會怨我嗎?”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跟著自己的心走,凡事無悔于心這是師傅對我說的話,我相信師傅大家也都相信師傅,既然是師傅做出的選擇那就一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絕對不會有錯的”王渙明堅定的說著。
楚弈川看著他那堅定的眼神,突然有種錯愕的感覺,之前只是知道他變了許多,但沒有想到如今的他,竟然已經(jīng)這般成熟了,雖然偶有談笑風(fēng)生,但卻不失正經(jīng)了。
“你如今這個樣子,想來以后將落梧山穹的重擔(dān)交給你,也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楚弈川收回思緒萬千淡然一笑的說著。
“師傅,這大任請恕徒弟無法擔(dān)任”。
“為何?你不是一直想開內(nèi)外門的祖制”楚弈川似有不解。
“師傅說過,只要我能在你手上撐過三招,就應(yīng)允我”王渙明淡淡的說道。
腦海中輪流浮現(xiàn)著當(dāng)日楚弈川失望的神情,和寧晚惜的面容。
“那三日后,若是有機會那我們來過過招?看看你有沒有達到要求”。
“為何是三日后”王渙明不解的問著。
“怎么,時間太倉促了,還沒有準(zhǔn)備好嗎?”。
楚弈川看著他,有些疑問。
“不是,從答應(yīng)師傅后,每時每刻我都做足了準(zhǔn)備,只是這么長時間,師傅是第一次提出這事,就覺得有些詫異,感覺師傅好像很趕”。
不知道為什么,聽了剛剛的話,王渙明突然覺得有些隱隱不安。
“確實很趕了”楚弈川嘆氣著。
“回去好好準(zhǔn)備吧!準(zhǔn)備了這么久,別讓自己失望”。
“好”。
這么長時間的成長,兩人的背影都詮釋著自己的人生,陽光下的倒影、眼神的堅定,都是兩人自己未來的路。
……
江云晗依舊守在林汐雨的床榻邊,守著、看著、歉疚著。
林汐雨也是做了那個夢后,就老實了很多,沒有大幅度的情緒波動。
這么時間的沉睡,林汐雨的大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身為赤凰神使自愈能力是超強的。
就像上次的桃花鎮(zhèn),林汐雨即使受了那么重的傷,好的卻很快。
漸漸的蘇醒后,林汐雨動了動。
江云晗的希望就來了,他激動的叫著“汐雨、汐雨、汐雨……”。
林汐雨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江云晗。
心里一陣悸動,卻又很倔強的偏過頭,身體蜷縮著。
冷冷的一句“你怎么在這?”。
看著林汐雨小小的舉動,江云晗伸過去的手一下子就落空了。
他低下頭說著“對不起,汐雨”。
一行淚緩緩落下,心里縱是萬般不忍,可是卻還是口是心非的說著“你出去,我們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見面”。
江云晗不愿挽留著“汐雨”。
“出去”。
看著林汐雨單薄的身軀,江云晗努力的忍著,起身離開了。
聽到了江云晗的關(guān)門聲音,林汐雨才緩緩轉(zhuǎn)過身,無聲的、放肆的哭著。
江云晗在門外寸步未離守著,害怕他這一離開,兩人就再也見不到了,這次說什么他也不讓林汐雨離開了。
兩人中間明明就是一門之隔,而此刻仿佛隔了千山萬水的距離。
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終究還是敗給了這俗世的規(guī)則。
愛到底是什么呢?是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轟烈,還是久伴不離的長情,更或者是其他。
有人窮其一生都探尋不到的,我們又怎么能在這短短的幾年尋找到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