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婦人,在林汐雨住的院子來回踱步、神色慌張。
那婦人見林汐雨開門,就立馬跑掉了。
“奇怪,今天怎么沒有人了,前幾天林汐雨一開門,言就和其他孩子在這等著,今天這院子格外安靜”林汐雨心想著。
可是孩子們不在,秦準風依舊在,只是在房梁上坐著,見林汐雨出來了就也跳了下來。
盡管林汐雨被秦準風的驚鴻下落驚到了,但是還是死鴨子嘴硬說著“師傅,最近為何總是在我這里”。
“汐雨,不喜歡”秦準風聽她話里的語氣就疑問著。
“沒有,只是平時師傅都不這樣的,有點不習慣”林汐雨沒敢看秦準風就邊走邊說。
“那汐雨這話的意思是在怪我嗎?”秦準風走上前擋了林汐雨的路。
“沒有”林汐雨一口回絕。
“師傅,你這樣會讓別人誤會的,這樣對你的名節(jié)有損”林汐雨繞過他小聲吼著。
“汐雨,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秦準風回著,表情有些失落。
其實昨天晚上秦準風目送林汐雨的背影離開后,他想了很久也算是想通了,不管未來如何,只想把握現(xiàn)在。
“我不知道!”林汐雨低著頭說著,想到夢境中秦準風生氣的樣子,她就感覺這一切都不真實,自己都不知道該相信還是不相信了。
“汐雨,到底還是不相信我”秦準風神色失望、語氣低沉著說。
“我……”林汐雨沒繼續(xù)往下說了,確實是自己不相信在先。
秦準風有些心煩慮亂但又卻溫柔的問了一句“有原因嗎?是不是那個幻境”。
林汐雨點了點頭后就低下了。
想了一會兒后,林汐雨毫無顧忌的全說出來了“因為我喜歡師傅,不是師徒的喜歡的,然后師傅生氣了,將我趕出去了,我怕師傅不要我了……”,本來理直氣壯的,結(jié)果說完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流出來了。
終于,秦準風知道了原因,是又生氣、又心疼。
他一把將林汐雨摟進懷里,另一只手給她擦著眼淚,秦準風低頭說著“丫頭,何時變這么笨了”。
林汐雨抽噎著“我就知道師傅會說我,但是我有什么辦法嘛,我也不能憋著吧!”。
“姐,我也喜歡你!”。
“丫頭,我也喜歡你”。
“林汐雨,我也喜歡你,一點也不比你喜歡我少”。
這次,可聽清楚了。
秦準風聲音低沉婉轉(zhuǎn),溫柔備至,用僅有林汐雨可聽見的聲音,在她耳邊一句一句的說著。
“師傅”林汐雨遲疑了,感覺自己在做夢。
秦準風捏了捏林汐雨的臉蛋,說著“笨蛋,這不是夢,”。
“師傅”林汐擦著眼淚,抬頭望著秦準風再一次喊著。
“不是師徒的喜歡”秦準風環(huán)著手,將林汐雨抱的更緊了。
“師傅,也喜歡我?”林汐雨重復著,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丫頭,我很喜歡你,不是師徒的喜歡,是想將你占為己有的喜歡”秦準風輕磕了一下林汐雨的頭“笨蛋,聽清楚了嗎?”。
“嗯嗯”林汐雨努力的點頭點頭,開心極了。
“還哭嗎?”秦準風微笑著問,就仗著自己比林汐雨高而已。
“不哭了”林汐雨說著,臉上的表情如烏云變白云一般,林汐雨的小腦袋在秦準風的胸膛上蹭了蹭,像個小貓一樣。
“是不是我不問你,你就打算將此事藏在心里一輩子,然后就一直疏遠我”秦準風將人哄好后就質(zhì)問著。
“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我就是怕師傅發(fā)現(xiàn)了我的心思,就不要我了”林汐雨欣喜的解釋著,仿佛剛才哭泣的不是她。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秦準風抬起林汐雨的下頜骨嚴肅的說著。
林汐雨看著秦準風的模子,都看呆了,又蹭了蹭、撒嬌著“師傅,真好!”。
秦準風一臉寵溺的笑,臉上洋溢著慢慢幸福感。
“師傅,要不再說一遍吧!就剛剛第一句說的”林汐雨笑著說。
秦準風想著,無奈但能怎么辦呢!于是就說了“姐,我喜歡你!”。
“弟弟,真乖,姐姐會一直愛弟弟的呢!”林汐雨踮起腳尖,伸手摸著秦準風的頭,笑著說。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若不是來人了,也不知道要抱到什么時候了。
“公子,姑娘,求你們幫幫我?”是剛才那婦人,她跪在地上說著。
林汐雨和秦準風相視一看,就都松了手。
“大娘,你別這樣,快起來”林汐雨急切的說著就將眼前這婦女扶了起來。
“怎么了?”秦準風問著。
“我孩子要死了”那婦女用衣袖擦著淚水說著。
“你孩子是???”林汐雨神色嚴肅的看了一眼秦準風,就問著。
“猛子”婦女哽咽著說。
林汐雨大吃一驚,秦準風也震驚了。
“猛子娘親,你能說的再仔細一些嗎?我們有點弄不明白”林汐雨彎著腰說道。
“每年,我們桃花鎮(zhèn)都會送進去一個人,以保來年豐收,今年到我的猛子了,他還那么小”說到這那婦女又哭了起來。
“那猛子娘親,想讓我們怎么幫你呢?”。
“你們帶他離開吧!”她突然反應過來大聲說著。
“可是這樣,你和萌子該怎么辦?”林汐雨擔憂的問著。
“只要猛子沒事,我就開心了”那婦人苦笑著。
“猛子娘親,我理解你這種心情,但是你想,這次我們可以將猛子帶走,那下次呢?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像猛子一樣的孩子,會面臨這種問題,你能不能仔細跟我們說說你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婦人思考了一會就點了點頭說著:
我們之所以叫桃花鎮(zhèn),想必兩位應該也看出來了,這里桃花遍地,我們也是釀桃花酒來維持生計的,也是在前幾年,輪到我家相公外出賣酒,結(jié)果墜落山崖離開了,之前從未出現(xiàn)這種事情。
后來楊嫂請了一個道士來看,那道士說是我們心不誠,需得每年今天的晚上讓男性去祠堂跪著乞求,然后楊嫂覺得為了大家生計也沒有什么,只是第一個進去的人就再也沒有出來了,后來人們都害怕了,都不想進去,可是這個年代,餓殍遍野,又沒有辦法,只能年年將人送進去。
可是今年,我家猛子這么小,我已經(jīng)沒有他爹了,不能再沒有他。
本來說著前面的時候,只是草草的帶過,但是說到后面了就傷心的哭了,果然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母親無疑是最愛我們的,傾盡全力只為護我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