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小心”
覺心大驚,慌慌張張打算沖去救援。
“哈哈哈哈,死吧!”
長劍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蘇九歌視野模糊,根本無力招架,范無涯好似已經看到了蘇九歌命喪劍下自己大仇得報,放聲大笑。覺心奮力前沖終究人遠在天邊鞭長莫及無法阻止這一慘劇的發(fā)生,只能眼睜睜干著急;
長劍落下,輕而易舉切斷了蘇九歌脖間一縷頭發(fā),鋒利的劍氣剎那就在他的脖子間割開一條血線,呼嘯的風聲與冰冷的劍意緊貼在脖頸,蘇九歌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但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范無涯能作為文淵閣的天驕參加試煉,實力自然不可估量,況且近在咫尺如此近的距離,自己根本避無可避。
這下子,死定了。
蘇九歌心生絕望。
“去死吧,姓蘇的!哈哈哈哈”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朦朧中蘇九歌聽到耳邊突然響起叮的一聲清脆金鳴交擊之音,隨即,橫他感知到架在脖子邊的致命一劍登時被崩飛。
“得救了”
趁此機會,蘇九歌猛然腳下狠狠一踏地面,快速朝后退去,轉瞬便脫離了范無涯的攻擊范圍。
“呼.....”
后方覺心也已經沖到近前,一把扶住蘇九歌,險象環(huán)生下居然死里逃生,覺心檢查了一番蘇九歌除了表面?zhèn)鄄⑽丛馐苤貏?chuàng),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師弟,你沒事就好”
蘇九歌用力揉了揉眼鏡,眼睛的不適慢慢退去,他又重新能看清楚四周的事物了。
“師兄,范無涯的劍有古怪”
蘇九歌道。
“阿彌陀佛,我知道,他的一葉障目著實了不起”
覺心還是有些不放心。
“誰救得我?”
蘇九歌驚魂未定忙不迭問道。
“是毒仙子”
覺心話音落,兩人連忙看向前方,只見一道亮麗的倩影手持一把細窄長劍正面壓制著范無涯打,在第五夜蟬的面前,一向不可一世的范無涯居然處處被動完全無任何還手之力,而且第五夜蟬的劍半白半黑有些奇怪看不出任何門道,但偏偏每一劍都封死了范無涯的所有退路。
“第五夜蟬!是你!”
范無涯大怒:“你居然壞我大事!”
他與第五夜蟬無冤無仇,甚至有些仰慕第五夜蟬主要是饞她的身子,兩人從未交過手,沒想到這個妖嬈有毒的女人實力如此之強,被壓著打,范無涯心中很是憋屈。
“給本公子滾開!”
范無涯大怒,手中劍芒暴漲:
“一葉障目!”
范無涯故技重施,長劍帶起一片絢爛劍芒,當他打算給予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致命一擊,忽然卻見前方第五夜蟬冷不丁身形一閃加快速度,驟然朝他沖來。
“找死!”
范無涯見狀瞅準時機,長劍揮灑,一招力劈華山長劍迎頭劈下;然而下一秒他臉色大變:
“怎么會?”
凌厲的劍芒落下,第五夜蟬的身影卻忽然詭異的消失不見了,一劍落空不等他收手,下一秒第五夜蟬的身影詭異地閃現(xiàn)在了他面前,兩人近在咫尺幾乎臉貼臉。
“抓到你了”
第五夜蟬話甫落,剎那右手搓動手中細窄長劍,霎時間黑白長劍一分為二,化為一黑一白兩名細窄長刀,這兩把刀一左一右交叉拿在雙手之中,雙刀交錯酷似雙剪,猛然向前一探,將范無涯的整個上半身夾在其中,隨即雙手用力向外交叉斬去,欲將其絞殺為兩段。
“糟糕!”
范無涯大叫不好,慌忙運轉遁空之術,彈指間便消失在了原地,雖然他的動作很快,但第五夜蟬的雙刀更快,范無涯還是沒能逃脫雙刀的絞殺,腰間腹部被雙刀交叉的刀尖直接撕裂一條恐怖的刀口,刀口自左腰蜿蜒至右腰,傷口猙獰,乍一看整個腹部仿佛都被切開,血淋淋的流血不止,看起來十分瘆人。
“第五夜蟬!”
范無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挫骨揚灰碎尸萬段,同時他眼疾手快一抖肩膀脫下上衣纏在腰間將傷口繃緊暫時止住了鮮血。
第五夜蟬一刀得手,她沒有乘勝追擊,一反常態(tài)朝后退去,與覺心蘇九歌四人站在一起。
“我剛剛探明,妖族在地下的確布有陣法,總共三十六處,每一處都有許多蛇妖把守,現(xiàn)在該當如何是好?”
第五夜蟬一邊高度警惕半空中洞如觀火的黑袍人,一邊神念傳音,告知身后四人自己探查到的具體情況。
“竟然有如此之多?”
這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不過很快幾個人就釋然,倘若大陣并不繁雜玄奧也無法瞞天過海欺瞞乾坤寶鏡的探查。
看來,妖族為了此次煞費心機做足了準備。
“謝謝”
蘇九歌這時候視野徹底恢復了過來,站定后趕忙道謝。
“你太弱了,區(qū)區(qū)一招一葉障目的雜耍把戲你都看不破?”
第五夜蟬的話令蘇九歌老臉一紅,
“這個......這個......”
吞吞吐吐半晌居然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可以搪塞。
魏西川忽然插話說道:
“別這個那個的,現(xiàn)在怎么辦?上面一個老不死的,前面一個叛徒,申屠廢了,就剩咱們幾個,下面該怎么打?”
“事到如今也只能拼死一搏了,拼一把或許咱們還有一線生機,若是聽天由命,咱們只有死路一條”
申屠信侯氣息浮躁地說出了眾人的心里話。
“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樣了,柳帥他們有沒有想到辦法解救咱們”
蘇九歌忽然喃喃自語。
“別想了,既然妖族敢如此明目張膽肆無忌憚,說明他們擁有絕對的把握并不畏懼外面的大軍,甚至我現(xiàn)在懷疑他們想誘導更多的將士踏入他們的包圍圈”
第五夜蟬忽然開口:
“根據(jù)我的發(fā)現(xiàn)與判斷,此封天絕地大陣若是不破,咱們這數(shù)萬人插翅難逃,這陣法就是一個烏龜殼,外面的人根本無計可施,只能自內部攻破,只要咱們破了了大陣中的運轉,想來這大陣不攻自破,到時候咱們內外夾擊就是翻盤的時機”
第五夜蟬侃侃而談,分析絲絲入扣合情合理,眾人聽的直點頭。
“阿彌陀佛,第五施主,此言有理”
覺心表示贊同。
“那就干特釀的,總比在這兒被人當豬玀憋屈死的好”
魏西川狂傲的性子受不了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毫無還手之力的處境,倘若實力允許,他高低要和面前這個黑袍人分個生死決個高下。
“問題是我們該如何分兵行事”
覺心點出了關鍵要害:
“妖族虎視眈眈,截無情眼皮底下,咱們幾個怎么脫身?”
“見機行事吧”
正當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之際,那邊范無涯包扎完了傷口,抬手長劍遙指第五夜蟬:
“第五夜蟬,來戰(zhàn)!”
第五夜蟬眉頭微皺。
“別搭理他”
魏西川忽然開口:
“這樣,我拖住范無涯,你們找機會趕緊走”
“還是我來吧,范無涯對我恨之入骨”
蘇九歌晃動了晃動肩膀,開口道。
“你?”
魏西川上下不自信地打量了蘇九歌一眼:“你行嗎?剛才你可是差點被他砍死”
“呵呵,正因為如此,拉仇恨這件事我最合適不過”
蘇九歌扭頭道。
“那妖族,就有小僧來應對”
覺心忽然開口。
“覺心,你撐得住嗎?他很強”
不只是魏西川,蘇九歌、第五夜蟬都有些不自信。
“無妨,我本魔佛,此陣與我而言無異于如虎添翼,只恨難以打破枷鎖帶諸位沖破牢籠”
覺心一臉愧疚。
“原來如此”
第五夜蟬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那好,下面那些交給我”
“還有我”
魏西川自告奮勇。
申屠顫顫巍巍道:
“我留下來幫你們拖住他們兩個吧”
“不”
覺心擺手:
“申屠,你劍意可揮斥方遒,下方正是需要你大展拳腳之時”
“可是....”
申屠有些不放心覺心。
“申屠放心,小僧不是愣頭青”
覺心微微一笑。
“那...好吧”
申屠無奈,眼下形勢所迫此地不可久留。
分工明確后,蘇九歌手中黑刀繞著手腕挽了十數(shù)個刀花,一步一步朝前走去,嘴里冷嘲熱諷道:
“呦,這還是那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霸氣側漏的范大公子嗎?你這是怎么啦?怎么我還沒倒下你反而被一個女人打成這幅熊樣了,嘖嘖嘖,真慘,慘不忍睹”
“蘇九歌,你找死!”
蘇九歌的話猶如傷口撒鹽火上澆油,頓時激起了范無涯心中積攢許久的怒火。
“剛才是我大意,現(xiàn)在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蘇九歌想到了破解一葉障目的辦法:用神眼。
方才打的熱血上頭,忘記了自己的十方玄妙神眼了,這可是咫尺之間盡在鼓掌之中的BUG神器。
“是誰給你的勇氣?”
范無涯拖著長劍,一步一步朝蘇九歌快速走來:“本公子能斬你一次,就能斬你第二次!”
“一葉障目!”
剎那他一劍揮出,同時間蘇九歌雙手抹額,心中默念:
“神眼,開!”
頓時,方圓十里之內整條街道之中一舉一動他都盡收眼里,這一招所謂的一葉障目在神眼之下根本無所遁形簡直弱爆了。
“孤芳自賞!”
蘇九歌佯裝東張西望方寸大亂,誤以為蘇九歌再度中招,范無涯手指輕彈劍身,腳踏天罡,手中長劍吟吟,左右劍影虛而實之實而虛之虛虛實實,好似一道劍蓮將蘇九歌全身上下籠罩其中,這包含滿腔怨恨的仿佛要一劍將蘇九歌徹底蘇九歌碎尸萬段一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