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簡晗生失落地垂下雙手,黑色的眸子滿是受傷。
他握緊空嘮嘮的手,緊成拳頭。
抬眸讓自己不顯得突兀,牽強道:“阿崢哥哥比賽加油,我會給你打氣的!”
聞言傅濘崢眼皮抬了抬,點了點頭。
簡晗生笑了笑,轉(zhuǎn)身朝小學部營去,揮著手跑開。
傅濘崢看著看著……腦中突然回想起了那個雪夜,他站在高樓之上,注視二十三歲的簡晗生遠去的畫面。
傅濘崢小語喃喃道:“只是個笨小孩,為什么……沒早點明白呢……”
算了算了,都是遺憾。
怪他當時太膽小,太卑微……
如今簡晗生能這樣站在他面前,他還再要求些什么?
傅濘崢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小孩,這次我會掃除一切障礙,那些管制院的走狗……都會消失。”
再等等,這絕對是你最后一次對我失望,從今以后都不會了。
再重逢之時,無論如何我都絕對不會再與你分開……
下午的冬營如期舉行,到最后分別的時候,簡晗生也沒找到機會再與傅濘崢獨處。
黃昏臨汾,斜陽與大地線平行,四周孤影殘陽。
倆人隨著隊伍分向而去,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簡晗生回首看向傅濘崢,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別將是十五年……
——
安霖市,機場外圍
一輛黑色奔馳商務(wù)車停在路邊。
前方走來一身黑衣,帶著鴨舌帽的男人,他在車旁停下腳步,眼睛斜視瞟了瞟周圍,安全下敲了敲玻璃窗。
車窗緩緩降落下,露出車內(nèi)人的上半臉,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人,濃黑劍眉,眼眸漆黑幽邃,目光筆直迫人,令人無法直視。
“傅濘崢去見他了?”
男人的聲音如鬼泣桀桀,像是從地獄深淵傳來,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也沒有一絲溫度。
黑衣男人對他十分恭敬。
“付總匯報說一切正常,傅濘崢沒有私下與簡晗生會面,如計劃一樣,請您放心?!?p> 車內(nèi)的男人,手指在腿上輕輕敲打著。
“嗯,繼續(xù)盯著?!?p> 他頓了頓,手指繼續(xù)敲打著,瞇著眼悠哉道:“先去給付蕎去敲個警鐘,然后再悄悄的派些人去盯著付蕎,如果他敢妄動就將他帶回去?!?p> “這個世界,不需要不懂遵守規(guī)則的人?!?p>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是。”
車窗升起,黑色的商務(wù)車駛出外圍,消失在密密麻麻的車海之中。
黑衣男子望著車消失的方向,掏出手機撥了過去。
“嘟——”
電話里傳來一陣忙音。
男人壓低了鴨舌帽,舔了舔嘴唇。
“喂?!?p> 電話那頭別接通,少年獨有的沙啞冰冷聲在耳畔響起。
“他沒起疑?”
黑衣男人嘴角一笑,眉梢間拂去了剛才的畢恭畢敬,添了幾分邪氣。
“傅先生放心,魚兒上鉤了。你猜的果然沒錯,他們想把付總送回去?!?p> “呵,管制院那群狗還真是煞費苦心?!?p> “我明天到安霖。”少年頓了頓,低沉的聲線繞著耳:“看緊那群走狗。”
聞言,男人一笑,得令道:“是,傅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