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明治時代!天國機關(guān)!
四乃森蒼紫萬萬想不到,他還沒來的及等到師傅卷町龍崎的回歸,卻先一步等到了幕府讓他切腹的命令。
原來是那天陳天與裕子離開江戶后,裕子讓人將淺草婆婆在將軍靈柩上貼了那張詛咒用的污血符箓的事暗中匯報給了已經(jīng)改名為德川慶喜的現(xiàn)任將軍。
此等滔天之惡居然發(fā)生在已故將軍的身上,作為現(xiàn)場安保的御庭番眾居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察覺。作為留守京都的御庭番眾首領(lǐng)代理的四乃森蒼紫,必須以死謝罪,發(fā)生了這種事,誰都保不住他。
四乃森蒼紫明白了前因后果后,也沒有選擇愚忠的自裁謝罪。反而帶著他的特攻小隊,潛出了江戶城,徹底隱匿了行蹤。
被幕府召回的卷町龍崎也只能表示四乃森蒼紫叛逃,并且將對他進行全力追殺。但是,現(xiàn)如今的御庭番眾已經(jīng)到了如此境地,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wù),卷町龍崎也只能表示‘盡力而為’。
望著空空蕩蕩的御庭番眾議事堂,卷町龍崎深感自己的力不從心。在這多事之秋,居然還要對自己的繼承人下達‘格殺令’,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1866年(慶応二年)12月,隨著孝明天皇薨去,令天下轉(zhuǎn)折的慶応二年,終于落下了帷幕。
一年后,也就是1867年(慶応三年)12月,隨著十月幕府將軍德川慶喜宣布‘大政奉還’后,王政復古大號令也在12月頒布。就此這個國家進入了明治時代。
而這1867年,也是陳天進入這個世界的第十年。
如果說他在灌籃高手世界,只渡過了一個夏天的話,到最后還無法完全融入身邊的一切的話。那么他在這個動亂的世界,生活了整整十年。現(xiàn)在的他,從方方面面都已經(jīng)融入了這個時代。
而他自己的身體,除了比十年多更強更壯之外,并沒有留下什么歲月的痕跡。在這點上,體會最深的就是中夏裕子。
當年她第一次和陳天在那溫泉湯共渡云雨時,她正好40歲?,F(xiàn)如今,她已經(jīng)48歲了。雖然她有著領(lǐng)先這個時代的神奇易容術(shù),使得她駐顏有術(shù)更顯熟婦美態(tài)。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容顏老去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同樣是這八年,陳天的面容卻一點都沒有變化。在這點上,作為易容大師的裕子是不可能看錯的。好在,神奇的是,比古清十郎的容貌也是一點都沒有老。所以,飛天御劍流可以抗衰老的名聲就被做實了。
裕子到不是有意要去探尋陳天為什么不老,她只是不想讓她與陳天之間在年齡上的差距越來越明顯。畢竟,她也是個女人。陳天在年齡上與她相差這么多,她怕有一天自己年老色衰會失去對方的寵愛。但讓她欣喜的是,陳天絲毫沒有一點這方面的表現(xiàn)。依舊對她如同妻子般的呵護。
更讓她可喜的是,中夏奈奈在得知二宮淺草的死訊后,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中痛哭一場后,就再也沒有了往日臉上那化不開的陰霾。好像就此重生一般,徹徹底底的與過去做了告別。依舊以陳天側(cè)室的身份與她們相處。這也說明了她承認自己并沒有失憶,她只是走不出那個老妖婆對她的陰影當中。
至于,奈奈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已經(jīng)沒有人去深究了。
是也好,不是也好,她都將奈奈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對待。因為她在奈奈的身上,看到了她當年自己的影子。
畢竟,她也是從小被二宮淺草培養(yǎng)長大的,奈奈就像是她從前的自己。
一個月后,又是一個新年,1868年(慶応四年)。陳天又是在緋村與大家一起渡過了他在這個世界的第十一個新年。
劍心與巴這次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巴懷孕了。少年劍客已經(jīng)可以準備當爸爸了。
比古清十郎看著自己這個滿臉幸福的弟子,他心中已經(jīng)明白,這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必再用劍了。
現(xiàn)在的劍心已經(jīng)沒有一點殺氣,已經(jīng)從劊子手脫變成一名田舍郎。他也就斷了要傳授對方‘天翔龍閃’的心思。看來他以后不得不將飛天御劍流交到陳天手中了。
1868年(慶応四年)1月30日,德川幕府最后奮起的火焰,也隨著鳥羽、伏見之戰(zhàn)的慘敗,徹底的被新政府澆滅。而在這場持續(xù)近三天的戰(zhàn)斗中,沒有人注意到作為御庭番眾最后戰(zhàn)力代表的卷町龍崎死在了新政府的槍炮之下。
這一年,他的愛徒四乃森蒼紫剛好15歲。在他重傷彌留之際,想起了當年自己的老友柏崎念至和自己說過的一個賭約。這個賭約的內(nèi)容就是他是否會在四乃森蒼紫15歲之際而死。
他現(xiàn)在明白了,原本當年陳天說四乃森蒼紫是妖星,15歲會克死他的話是真的。但死的不止是他卷町龍崎,更是這德川幕府天下。
1868年10月23日,這天下正式改元為‘明治’。
從此,進入明治元年。轟轟烈烈的倒幕時代結(jié)束了。這個國家迎來了新的時代,陳天也開始了他新的準備。他在這個世界還有八年的時間,他要好好利用這八年,做他想做的事情。
首先就是人事上的安排。時年已經(jīng)23歲的憐為了在劍術(shù)上能夠更進一步,決心一個人去海盜的世界闖蕩。她獨自踏上海盜走私線路,既可以在海浪與海盜的雙重威脅下領(lǐng)悟?qū)儆谧约旱奶煜椠堥W,也可以替陳天重新收編那群海盜,將二宮淺草當年留下來的走私貿(mào)易再次帶動起來。
陳天這也是再三思考后的決定,憐一直在他身邊,是不會再有質(zhì)的提升的。再不獨自出去獨當一面,就浪費了她從小就有的心機與才能。
憐在自己身邊,越來越軟弱了,她小時候的那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精神在時間與溫暖之中消磨。這不是他想要的樣子。而對于憐自己來說,為主人赴湯蹈火根本就不用考慮自己的危險。
只要是陳天的命令,她都會拼了命去做的。
就這樣,憐這一走,就是整整三年。雖然期間每年過年都會回到緋村,但絕大多數(shù)時間,她都在海上。風浪與戰(zhàn)斗,在她身上留下了無數(shù)的傷痕,而她在劍術(shù)上的實力已經(jīng)遠超當年劊子手時代的劍心。但是,她離天翔龍閃,始終還差那半步。
陳天第二個安排的是裕子。統(tǒng)領(lǐng)一個名為‘天國’的情報機關(guān)。
進入明治時代后,葵屋就成為了一間真正的大型民宿,還在已經(jīng)改名為東京的江戶開了分號。
在這兩大葵屋之間,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明治政府暗中也查過很多次,葵屋沒有任何不法交易方面的活動。只是救濟過眾多破產(chǎn)的下級武士家庭,有的每月給予一些時間的免費食宿,有的給予提供工作崗位??輷碛写罅扛綄俚牡仄づc周邊商鋪,也吸納了大量因動蕩而失去家園的勞動力。
而真正當年裕子領(lǐng)導的御庭番眾的成員,也分成了三大部分。這三大部分分別為:
已經(jīng)成為京都最大車馬行的‘新通’,負責武斗護衛(wèi)與傳遞情報。
東京著名的大型西洋醫(yī)院‘圣瑪麗’,負責走私各類違禁品。
東京最新式的高檔西式俱樂部的‘曙光社’,負責拉攏新政府的各類官員。
裕子將當年從御庭番眾榨取的所有財貨與人員都投入在這三個方面,短短三年就做大了規(guī)模。
陳天也從新政府中挖來一個不受待見的政務(wù)方面能手。
原本屬于志志雄手下,有著‘百識’之稱的佐渡島方治。陳天將他作為參謀交給裕子,由他輔佐裕子一起打理這個‘天國’機關(guān)。
當然,裕子也明白這是陳天派過來的‘監(jiān)軍’。對于這點裕子表現(xiàn)的非常不在意,她好像更在意的是陳天能不能讓她,或者是奈奈懷上孩子。
連劍心都做父親了,陳天如此強健的身體,居然一直沒有后嗣。這點讓她苦惱非常。
她們‘天國’已經(jīng)是如此一個龐大的組織,也應(yīng)該有著自己的少主了。否則也就是她們這一代人死后,也就是人死燈滅的下場。這是這個時代大部分人的傳統(tǒng)觀念。
時年17歲的玲,作為裕子親傳弟子,就要忙很多了。她首先要作為陳天的機要秘書,將‘天國’機構(gòu)所有的一切都整理分類,再匯報給陳天。
還要在圣瑪麗醫(yī)院中化身中西混血的留學生,學習最新的西方醫(yī)術(shù)。
還要在裕子的教導之下,深入花街勾欄,碼頭賭場,以及各類新式俱樂部,去觀察與偽裝成各類身份,務(wù)必要成為一個百變千幻的易容大師。
而原本葵屋的那批特攻隊,也化身為京都地下最大的極道團伙,作為‘天國’的外圍組織而存在。其中鵜堂刃衛(wèi)更是地下世界中最出名的殺手,他只要接單,就沒有失手。
裕子也通過曙光社在暗中接了一批新政府官員中的一些生意,替他們解決一些不要看到的人,換取一些臺面上的保護。
曾經(jīng)身為新撰組的馬術(shù)師范田島又右衛(wèi)門,被陳天推薦進了東京新成立的警察系統(tǒng),他也收了一位名叫相樂左之助的徒弟。
這名叫相樂左之助的少年,他是原赤報隊的后備隊員。陳天是特意去找他的,因為陳天知道他未來是個很不錯的戰(zhàn)力,也是從小就痛恨新政府的。因為他最敬愛的隊長相樂總?cè)褪潜恍抡o害死的。
所以要找到他也很容易,就是在新政府將相樂總?cè)娜祟^示眾的時候,就能遇到他這個想來替自己隊長收尸的少年。
陳天收服他的方式也很簡單,派人在新政府的看護下,將相樂總?cè)氖砼c頭顱搶回來,隆重安葬。相樂左之助就這樣帶著對新政府的無限痛恨,加入了陳天的‘天國’機關(guān)。
而陳天就將他交給了機關(guān)中馬術(shù)總師范的田島又右衛(wèi)門,學習其馬術(shù)與斬馬大刀的奧義。原本斬馬大刀就是相樂左之助的最擅長的武器。
以后會被人稱為‘斬左’的男人,現(xiàn)在就開始系統(tǒng)的培養(yǎng),一定比原著中的更強。
對于相樂總?cè)秊槭裁磿恍抡當厥资颈?。也是一件讓陳天覺得相當‘惡心’的事件。
相樂總?cè)瓰槭堑鼓荒r期的維新志士。他是倒幕派旗下非正規(guī)軍組織赤報隊的隊長。
因為受到了倒幕派新政府的欺騙,到處向民眾宣揚新政府作為“年貢半減”,會讓農(nóng)民們大幅削減田稅。
最后派幕派根本沒打算要兌現(xiàn)承諾,所以就將他設(shè)計捕殺,罪名是假冒官軍,將污水都潑在他身上,說他宣傳的一切都是騙局。
相樂總?cè)粺o端枉殺時,年不滿三十歲。為推翻幕府封建統(tǒng)治而舍身忘死的草莽志士未死于德川氏之手,反遭明治官僚的暗害而犧牲。也是讓陳天看透了這個新政府早晚會從屠龍少年,變成惡龍的。
時間進入1872年(明治五年),又是一年的新年,陳天帶著他親近之人,等著憐從海上回來。此時的憐已經(jīng)在海上走私路線上,經(jīng)歷了五年的搏殺了。
現(xiàn)在的憐,可謂是一柄百練磨礪的寶劍,也是真正有資格成為陳天所需要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