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盛好,用湯勺喂到他嘴里,臨了還不忘用巾帕擦拭他的嘴角,同時間兩人距離漸漸拉近,狹窄的車廂里一個靠著一個半蹲著,祁玉只要一仰頭就可以親吻到她的唇角,但她還是仿若未覺的繼續(xù)整理他的衣物,他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看著她。
也許是察覺到氣氛古怪她向后退了一步,轉(zhuǎn)而拿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寫下,‘我們現(xiàn)在去什么地方?’
祁玉眨了眨眼示意她靠近,她咬了咬唇向前移了一步哪知重心不穩(wěn)直接來了個生撲,還好她的手撐在他頭兩側(cè)并沒有傷到他的痛處,不然他下半輩子的幸??烧娴耐懈督o她了。
他的唇在她耳側(cè)吞吐著氣息,她只覺癢癢的但就是不敢動,畢竟已經(jīng)這樣了還是把正事辦了再說,好大一會才聽到他低低的說道:“埠陽縣?!?p> 她起身的時候才發(fā)覺剛才那個男子正在門簾處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她眉目一怔,這人不會想歪吧!不過管他呢,她才不在乎,反正過了這個村誰又會記得誰呢。
她走到他面前踢了他一腳,“你到底是誰?”
男子沒有出聲,挑開簾子看向慢慢退后的風(fēng)景,她又問,“那你可認(rèn)識簡美居的劉靜?”
他還是不語,花月只得用匕首指著他喉嚨,“你為什么不說話,難道是吃了啞藥?”
他笑,她怒,他笑的更開心,抬手理了理衣服,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如果我記得不錯,你當(dāng)初只說和我合作,大家都是公平交易,所以現(xiàn)在你如果要問我,那么我是不是也該問你一個問題才算公平?”
“你想問什么?”憑著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易容的她,那么她在他面前應(yīng)該沒有什么秘密可言。
他抬手捋了捋垂落的鬢角,“你可認(rèn)識你手里的匕首?”
“不認(rèn)識?!被ㄔ禄卮鸬臄蒯斀罔F,他卻說,“你撒謊了吧!不然你為何第一次就能找到機(jī)擴(kuò)?!?p> 花月饒有趣味的聽著,垂眼看了看他所說的匕首,并未發(fā)現(xiàn)不妥,于是道:“猜的?!?p> 他輕笑,“你的眼睛讓我莫名有種熟悉感,你若問我是誰,你又能告訴我你是誰?”
花月語塞,合著他快把自己給繞進(jìn)去了,看來這兇徒的嘴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了,她只得回看了一眼祁玉見他也點(diǎn)頭,隨后便用匕首割爛他的外袍,就在男子驚訝的時候她已經(jīng)快速的撕成很多成條,大的捆手腳,小的塞耳朵,不大不小的就來蒙眼睛,自己則到車前面執(zhí)韁繩。
對此,祁玉作為唯一見證者想要笑又不敢笑,還好他之前沒有深度得罪過她,不然這一段猛虎操作可就會實(shí)施在自己身上了。
風(fēng)聲呼呼而過,但她依然聽到男子沉重的嘆息聲約莫是心疼自己昂貴的衣服,可她心里卻是美了起來,鞭子一揚(yáng),不一會兒就脫離了跟著的尾巴,自然的男子也被這莫名的后挫力摔了個四腳朝天,還好祁玉心善的扶著他坐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胳膊表示習(xí)慣就好。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才到埠陽縣的春風(fēng)得意樓,她索性把車子駛進(jìn)了內(nèi)院。
樓前的張媽媽本來還想阻攔,但看見熟悉的腰牌在花月手上揮舞,立即明白原來是花大爺來了,連連招呼人后退,只待車子一入門,明里暗里的打手立刻嚴(yán)陣以待只為防止其他人入內(nèi)。
花月跳下車,讓人把祁玉抬出,又把藏在車底板的一個包裹的如同粽子的人放回車?yán)?,這才把車子駛到鬧市處,隨后取下男子身上的布條并塞入一顆藥丸在他嘴里,“我說過我會放了你,現(xiàn)在還外送一個他,你可是滿意?!?p> 男子詫異的看著她離開直到她的背影再也消失不見,才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頭發(fā)凌亂的沈丘,難怪她剛才在去途中單獨(dú)停留了一會,原來是尋到了沈丘,如此來個金蟬脫殼,不得不說他還還挺會未雨綢繆。
......
回到春風(fēng)得意樓的時候,張媽媽已經(jīng)在天雨閣等候,花月喝了一口小廝送上的茶,“這幾天鎮(zhèn)上是否來了特別的外鄉(xiāng)人?”
張媽媽搖頭,花月想了想,繼續(xù)道:“那好,盡快安排聯(lián)系驛站的墨染郡王?!?p> 張媽媽猶豫了一陣還是離開了。
兩個時辰后花月正在喂祁玉吃藥,忽然一個人影從窗戶跳出,花月手一僵,瞬間好好的一個白瓷碗就那樣墜落成幾塊,反觀祁玉一臉淡定的看著來人,“來了?!?p> 墨染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怎么也喜歡這個地方了?
祁玉半撐著身子坐起,“事情辦的怎么樣?”
“別提了,本來都快成功了,忽然殺出個程咬金,關(guān)鍵是我連對方時誰都不知道?!?p> 花月正在拾掇碎片,聞言秒懂,合著他倆生死一劫都是設(shè)計敵人的誘餌,這人的心到底是有多黑,連自己的命都不要,難怪當(dāng)時馭馬讓他走,他還猶豫來著。
墨染走過去攀附著祁玉的肩膀,眼角余光卻是瞟了眼跟著的花月,“你倆怎么才來?”
祁玉無奈的推開他作祟的手,一一說出這幾天的經(jīng)過,墨染憨笑著搓了搓手,“說好了,你這回怪不著我,畢竟是黃雀后面還有弓箭手?!?p> 祁玉冷嗤,“小孩子心性。”
“可是你不覺這樣的人最快樂嗎?”
花月一開口,墨染連忙投來一個贊賞的眼神,忽然耳朵一痛,他迫不得已看向不知何時進(jìn)來的罪魁禍?zhǔn)桌罹d,大呼,“輕點(diǎn),輕點(diǎn)……。”
“你們什么情況?”坐上墨染他們準(zhǔn)備的馬車,花月見車廂里只有他們兩人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撞李綿問。
李綿眨了眨眼睛剛開始還裝懵懂,可在花月沒有追問的時候,她倒是捧著緋紅的臉問,“爺,你怎么不問了?”
花月一邊翻著書,一邊輕描淡寫的說,“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p> 李綿嘆氣,一副你贏了的表情,“還不是女和國的小公主月彌要招選駙馬,這小子為了不去異國他鄉(xiāng),就向老王爺謊稱我有了他的孩子,且說我妒忌心極強(qiáng),所以就不敢招惹我,其實(shí)都是為了那莫須有的小世子,而我剛才也只是配合表演罷了?!?p> “來傻姑娘,爺抱抱你?!贝藭r此刻花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暖心的話,唯一的辦法也只是盡可能在她背后默默支持著她。
“李綿你什么意思?”不知何時馬車停下,墨染挑簾看了進(jìn)來,待她倆依依不舍的放開時,只看到墨染義憤填膺的背影,李綿一臉莫名的望著花月完全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只聳了聳肩,“紈绔子弟!”
花月笑著用書敲擊了她的頭,“正好與傻丫頭配對。”
李綿揉了揉痛處,眼睛里都亮起了星星,“爺?shù)囊馑际钦f,他這是吃醋了?”
花月點(diǎn)頭,李綿臉滕的一下紅了,抬眼之時發(fā)覺花月還在盯著自己連忙捂著臉嚷道:“真是羞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