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來,她的思緒更加混亂,最終她為了打消這些無稽之談,決定當(dāng)晚一探究竟。
墨染看著馬車絕塵而去,才笑嘻嘻的從角落里跑出來拍了拍祁玉的肩膀,“怎么了?被一個小孩子制住了,這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想當(dāng)年你可是打遍宮中無敵手,莫不是他是你的私生子。”
語氣停頓片刻,墨染打量了一瞬,嘖嘖出聲,“你別說,你和那小東西還真的有幾分相似,可是我怎么覺著這小子和子淵也相似,莫不是你倆生的娃?”
祁玉抬眸,墨染只感覺冰冷的視線掃向自己,連忙捂住口鼻,再不敢說話。
真的是!嘴欠。兩個大男人怎么生孩子?
“喂!允言,你還記得我們兩個小屁孩偷襲宮中宮女太監(jiān)的情景嗎?”
允言是祁玉的字,一般不到特定危險的情況下,墨染是從來不這么叫他,同時這也代表著他生氣了,而且后果嚴(yán)重。
祁玉凝眉,淡定的扒拉開墨染的手,只見他臉上赫然出現(xiàn)一個突兀的手掌印,“你怎么了?”
墨染重重的咳嗽幾下,隨后瀟灑的撩了撩頭發(fā),順便理了理劉海,覺得肯定萬無一失,于是清了清嗓子,“這個說來話長,總的來說就是昨天晚上我和李綿喝了點酒,最后睡在一起了,早上醒來,他二話不說就打了我一巴掌,并且還罵我流氓。”
祁玉拂了拂身上的灰塵,漫不經(jīng)心地往前走,“肯定是你對人家行了什么不軌之事?!?p> 墨染盯著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本郡王可是謙謙君子,怎么可能對一個男人做不軌之事,這不是敗壞我名聲嘛。”
祁玉輕蔑一笑,“還好有自知之明。”
墨染無語,這人不是變著法的讓他承認(rèn)自己栽污他,這......人可真的是毒舌啊!
二月的天氣晝伏夜長,祁玉批閱完公文的時候,窗外已經(jīng)漆黑一片,只余走廊上零星光影閃爍,他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對外吩咐一聲,“準(zhǔn)備熱水?!?p> 此時的花月恰好易容成了追云,聞言,眉心跳的厲害,要不要這么倒霉,她才把追云放倒,這禍害就給他來這招?
輕微的腳步聲慢慢響起,花月已經(jīng)猜到里面的人因為沒有得到回應(yīng)要出來了,此時如果她還不做聲肯定惹人懷疑,反正她一個仵作,什么人的身體沒見過,當(dāng)下學(xué)著追云的聲音,“屬下領(lǐng)命。”
祁玉嘴角勾了勾,仿佛很是滿意。
花月來到廚房,掌事的老伯一見是大人的近身侍衛(wèi)追云,問清緣由后,便把燒好的水指給她就離開了,徒留花月內(nèi)心凌亂,看來她今天的做事還真的有點背啊!
早就聽說祁玉接任縣令后就遣散了不少下人,沒想到對自己這么狠,一路走來,除了一個管廚房里老伯,連個丫鬟小斯都沒有,合著追云不僅要外出辦公,回來還要伺候家里這位大爺。
好在她不乏鍛煉,不然就這打水事件也會讓她放棄,待木桶注滿熱水,水霧彌散了一室,祁玉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兩手一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