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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盡鳳歸來

第三十八章 風雨來襲

繁花落盡鳳歸來 清和諾 3291 2021-02-11 20:05:00

  蕭靖辰不動聲色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蕭靖煜,頂著一張心事重重的臉,跟自己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話語。

  蕭靖辰嘴角的笑意越發(fā)的不屑起來,他這二哥如此性急,竟然比他預想的還要來得快!

  只是蕭靖煜這般迂腐,說了半炷香的時辰,他依然沒有說到重點上,既然他不急,自己替他著什么急!耗著唄!

  陪著蕭靖煜不痛不癢的閑聊中,蕭靖辰淺嘗茶水,滿心都是自己內(nèi)室里的那個人,不知道她是在乖乖的休息,還是又隱藏在某個角落做什么壞事情!

  聽聞她在正陽宮的事跡后,他當場嚇出了一身冷汗,在萬箭叢中挾持皇后,倒真如她所說,沒人護著,她果真強大!

  自己為表結(jié)盟的誠意,向她介紹的兩位朋友,她也是當真沒跟自己客氣,一次性的全部派上了用場!

  如此有勇有謀,倒真是自己小瞧了她!怪不得蕭靖煜如今這般重視她,她還真像一把殺人的利劍。

  蕭靖辰得到人生中的第一個錦囊妙計便是,“韜光養(yǎng)晦,靜等花開。平洲城平洲王顧纖裴之女,顧長安,可大用!”

  所以顧長安這三個字,很早以前就刻在了他充滿幽怨和仇恨的心靈里,這個名字在他萬劫不復的童年里陪他一起經(jīng)歷風雨,渡過孤獨,伴隨著他的長大,而深入骨髓,融入血水……

  他等著這個從未與自己謀面的小女孩長大成人,等著她變成一件真正有用的利器,等著她來到平陽,等著她來與自己相遇……

  只是他慢慢的察覺,這女子在自己心中,好像越來越不像一件冷冰冰的武器那么簡單了!

  聽到她受傷,他會莫名心痛;聽到她有危險,他會心急難待;只要聽到關(guān)于她的點點滴滴,他都忍不住側(cè)耳傾聽……

  不知道從何時何地開始,她的一憋一笑,一舉一動,都能落在他的心口,影響他多年以來,風平浪靜的情緒。

  可能與她相遇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把她當成過棋子吧!

  她在繁花似錦的清和走向自己,他在大風四起的玄月確定自己的心意,他愿意共度余生,與之白頭偕老的人,也只有一個她而已!

  這個從一開始就住在他心里的女子,她是耀眼的陽光,也是靜謐的月光;她能烘暖人心,也能驅(qū)趕寂寞。她是他生命中的隨遇而安,是他砥礪前行的全部力量,也是他得見光明的唯一希望……

  一個沉淪在黑暗中從來不曾得見光明的人,他好不容易尋到的指明燈,他如何愿意拱手相讓?就連別人的窺視之心,他也想無情的扼殺在搖籃里!

  蕭靖煜醞釀了半天,終于問出了憋在心里良久的話語,“三弟府上,今日可有什么客人到訪?”

  蕭靖煜抿抿茶水,盡量裝得漫不經(jīng)心,誰知他這三弟一點都不掩飾,大方的回道:“有,顧府的長安公主到訪了!”

  蕭靖辰神色如此坦然,倒顯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似的,但蕭靖煜想到暗衛(wèi)說的:“共坐一馬,牽手進府!”

  他心里便萬般不是滋味,如此招搖的做派確實不像他蕭靖辰的作風,這到像是那個混世魔王蕭靖銘的作為!

  不知道是不是他二人相處久了,作風也跟著去了!

  蕭靖煜盡量裝得云淡風輕的問道:“竟然長安公主在府上,怎么不見她的人?”

  蕭靖辰似笑非笑,舉起的茶杯還未落下,輕飄飄的語言便已出口,“她累了,已經(jīng)休息了!”

  蕭靖煜神色一暗,拳頭不由自主的捏緊,累了?休息了?蕭靖辰還可以說得更直白一點嗎?蕭靖辰他是真的以為自己不敢跟他撕破臉皮嗎?

  他真是連敷衍自己一下都不肯,他蕭靖辰是不是太猖狂了!

  蕭靖煜神色煩躁的問道:“長安公主好好的,怎么就在你的府上休息了?”

  “二哥這些日子都往顧府送藥,自然是知道長安公主身體不好的,我與她在街頭偶遇,眼看要下大雨,我?guī)齺砀锉苡?,長安公主體乏身虛,便休息了,二哥覺得這有什么不對嗎?

  蕭靖辰神色平淡,說話滴水不漏,蕭靖煜明明知道他這三弟說的絕不是如此簡單,卻偏偏挑不出他的錯處來。

  他只覺得蕭靖辰的話讓自己甚是心煩,心口的一口惡氣堵得他甚是胸悶難受。

  蕭靖煜強忍怒火,口氣生硬的問道:“長安公主還未出閣,三弟這樣把她留在府里,不怕對她的名聲有毀嗎?”

  蕭靖辰泰然處之的說道:“那總不能見死不救,把她丟在大街上,任由她風吹雨打吧!”

  蕭靖煜終于沒有了耐心,他黑著臉起身,冷色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本王送她回府吧!”

  說著,他轉(zhuǎn)身要往內(nèi)殿闖去,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冷顏突然現(xiàn)身出來,單手舉著一把未出鞘的寶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煜王身邊的謹言也不甘示弱的準備拔刀相向,但他明顯感覺到此人內(nèi)力深厚,在冷顏內(nèi)力的阻擋下,謹言手中的利劍始終未能出鞘。

  蕭靖煜轉(zhuǎn)頭看著悠然自得,依舊細細品著茶水的蕭靖辰,這位辰王殿下冷傲的側(cè)臉沒有半分表情,周身也是寒氣陣陣。

  蕭靖煜不甘示弱的問道:“三弟這是什么意思?”

  蕭靖辰依舊捏著茶杯,轉(zhuǎn)臉又笑意滿滿,眼神卻冰寒刺骨,“二哥在外面怎么樣我沒有興趣知道,但在我辰王府,好像不是二哥你能夠作主的吧!”

  蕭靖煜沒有想到他真的敢跟自己爭鋒相對,他神色狠厲的問道:“如果我今天非要帶她離開呢?”

  蕭靖辰唇角勾出一抹極盡諷刺的笑意,抬眸問道:“世人都傳煜王殿下進退有度,彬彬有禮,二哥如今是越發(fā)的不會隱藏了嗎!”

  蕭靖辰神色漸暗,威脅道:“你不要逼我!”

  “那二哥可以試一下!”

  蕭靖辰輕笑的話音剛落,冷顏突然發(fā)力,一股震撼肺腑的強風洶涌而來,一掌剛好落在離他最近的謹言身上,來不及防備的謹言被他震懾的當場口吐鮮血。

  蕭靖煜被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震懾得后退了好幾步,他只覺得體內(nèi)有一陣重物撞擊的疼痛,看了看謹言已經(jīng)踉蹌的單膝跪地,用寶刀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才勉強沒有倒下。

  蕭靖煜這才知道蕭靖辰是特意對自己手下留情了,不過蕭靖辰身邊何時有這般厲害的人物了?

  只怪自己多年深陷與太子的爭斗,對這個不問世事的蕭靖辰關(guān)注太少了。但蕭靖煜敢保證,這個辰王殿下現(xiàn)在完全不是當年那個對自己毫無威脅的閑散王爺了!

  蕭靖煜稍微平定氣息,眼眸換上一股狠厲的殺氣,狠聲說道:“蕭靖辰,這是你自找的!”

  看著毫無懼色的辰王,蕭靖煜厲聲喝道:“來人!”

  埋伏在辰王府外的弓箭手沒有預期的出現(xiàn),在蕭靖煜的疑惑加震驚中,蕭靖辰起身道:“二哥是在叫他們嗎?”

  蕭靖煜驚訝的回過頭去,他提前埋伏在辰王府外的弓箭手全軍覆滅,現(xiàn)在正被辰王府穿著蓑衣的侍衛(wèi)在大雨中一個一個拖了進來。

  他精挑細選的幾十名弓箭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現(xiàn)在盡數(shù)擺在他的面前了!蕭靖煜滿臉驚愕,這辰王府是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密不透風了!

  他底氣不足的大聲問道:“蕭靖辰,你到底想干什么?”

  蕭靖辰嘴角的笑意越發(fā)的輕蔑不屑,“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二哥吧,二哥在我辰王府埋伏這么多弓箭手做什么?”

  蕭靖煜自知理虧,便惱怒的盯著他一言不發(fā)。

  蕭靖辰冷聲道:“我早就提醒過二哥,我的辰王府,還輪不到二哥來做主!竟然二哥不是誠心來喝茶的,我也不強留你了,二哥請回吧!”

  他此刻的聲音猶如穿過地獄的回廊,帶著貫穿心底的陣陣陰寒,蕭靖煜只覺得背脊發(fā)涼,渾身氣得發(fā)抖,但又無可奈何!

  他沒有想到第一次與蕭靖辰較量,竟然敗得這么徹底!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就更別提其他了。

  蕭靖煜不甘心的望了一眼內(nèi)殿,又狠狠的挖了一眼蕭靖辰,轉(zhuǎn)身憤然而去……

  雨水嘩啦啦的落在頭頂?shù)奈蓍苌?,叮叮咚咚的發(fā)出雜亂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誰惹怒了這位陰晴不定的老天爺,讓他發(fā)了這么大的脾氣,這雨下的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帶著一股狠勁與暴戾!

  少女睜著炯炯有神的眼睛,舉起剛剛被某個人牽過的玉手細細觀看,蔥白一般的顏色,骨節(jié)分明的纖細,與平常并無一二。只是被他握過的這只手啊,似乎與另一只手都不一樣了。

  到底哪里不一樣了,她也說不上來!

  她覺得這只手好像變得更加的敏感,更加的珍貴了,這手上藏了一個小女兒的心思,裝著滿滿的甜蜜和好奇。

  她為難這只手以后該如何安放,被人家瞧去了心意又該怎么辦?

  她本來是沒有睡意的,想著想著,笑著笑著,不知道怎么就沒心沒肺的抱著自己的手臂睡著了。

  蕭靖辰回到內(nèi)室時,看到貴妃椅上的女子真的沉沉的睡了過去,便立在她面前輕聲笑道:“外面為了你都快鬧翻了天,你倒是睡得安心,真的沒心肝!”

  說完他便滿臉柔和下來,反正她沒心肝,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了!

  眼看她一個翻身就要掉下來了,他慌忙蹲下去伸手接住她,她就是有這般讓自己心驚膽寒的本事!

  這女子竟然在自己懷里翻騰了兩下,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雙手摟向他的脖子,又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繼續(xù)睡了過去!

  蕭靖辰內(nèi)心一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龐,他滿眼寵溺的細語道:“顧長安,你看這樣多好!”

  我為你在外面披荊斬棘,你只管躲在我身后安睡,這樣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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