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莞爾錢紹輝在馮家待到了太陽西下,方才一臉滿足的,一人揣了一大包鍋邊饃饃回了家。
祝莞爾錢紹輝臨走時,還一臉不舍,說,下次有了時間還來。
馮飛王氏一臉笑意的說,好好好!
待兩人走后,王氏說道,“這兩人雖為貴人,卻沒有一點架子,當屬難得?!?p> 馮飛偏頭看著一旁的王氏,“自然,莞爾和紹輝是來感受家的味道的,在家中自然是沒有架子的。下次,你別那么拘謹,放開些?!?p> “好,你也別那么拘謹!”王氏應(yīng)道。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馮家老宅聽說了,今日馮飛家來了兩輛馬車,還在馮飛家呆了一整天后,便一個一個罵道。
“這馮飛不要臉,還刻意去采什么野果子充饑,想博我們的同情!小人一個!”金氏開口。
自從分家后,金氏便不在叫馮飛為大哥。
“就是,就是!娘,幸好我們當時沒有上當,沒有看他可憐就給他一塊地!”馮商挪動著肥胖的身軀說。
周氏則是嘴里巴巴的罵著馮飛一家人,大致是說,馮飛結(jié)識了貴人,竟然還不多給孝順銀子,簡直大逆不道,應(yīng)天打雷劈之類。
馮正聽著周氏等人的話,嘴角雖有憤怒,卻終究沒說什么。
他是一家之主,自有一家之主的面子,他不搶!
不過,別人搶,他可以,看不見!
而,馮業(yè)則眸光閃爍的看著河對面的白墻黑瓦。如今,馮業(yè)已然大好,心思又開始活泛起來,一點兒也不記得以前的教訓。
馮蓮真看著自己家三哥的樣子,自是知道他心里有了好主意,捏著帕子,來到馮業(yè)身旁問道,“三哥,可是有好主意?”
“是有一個!”馮業(yè)說道。
“那我們一起?”馮蓮真說道。
“你,一個女子,能干什么?別待會兒,受了傷,爹娘又要吼我!”馮業(yè)說道。
“我自是不去,但我能出主意,我能說動爹娘!”馮蓮真一臉得意的說。
“……”馮業(yè)對馮蓮真細語道。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不過,我們最好把捷兒前兒叫上,別一個勁的撒歡,不為家里做點事!”馮蓮真說道。
“好!”兩人一拍即合。
馮蓮真心中很是得意,仿佛看到馮云月一家人可憐兮兮的模樣。
馮家老宅那邊惡水洶涌,而馮飛家卻是一片忙碌。
馮飛馮云月馮華妍,一大早就起身,洗山楂,做冰糖葫蘆和山楂糕。馮華妍雖已入學,課業(yè)繁重,卻仍抽空幫家里干活。而,馮明澤則尋了一個由頭,被床卡住了,趁機咕嚕咕嚕的睡大覺。
幾人忙碌時,王氏則準備著清晨的飯食。
馮飛幾人剛做好冰糖葫蘆山楂糕,王氏便將熱氣氤氳的吃食端上桌,一派生活靜好的模樣。
趁著幾人洗臉時,王氏將還被床卡住的馮明澤喚醒。
幾人用過吃食,馮飛馮云月去鎮(zhèn)上找鋪子,因王氏昨日松了口,兩人合計盡快找到鋪子,以防王氏變卦。
而,王氏則送馮華妍馮明澤前去鄉(xiāng)學。
清晨的金華鎮(zhèn)照樣忙碌,有些認識馮飛的生意人,同馮飛打招呼。
“馮飛,今天怎么沒擺攤?”
“今日,歇業(yè)一天,陪我姑娘逛一逛?!瘪T飛如今擺攤許久,不再是以前那個老實巴交的鄉(xiāng)下漢,虛虛實實的說了一通。
父女二人在街上游蕩著,許久之后才看到一個破破爛爛小客棧,牌匾歪歪斜斜地掛著,上面寫著“富錦樓”,門前的酒旗亦是破破爛爛。
一個掌柜模樣的人坐在柜臺后,頭一點點的,手里拿著一根帕子打著并不存在的蒼蠅。
聽到聲響,他抬起頭來,目中無神而又機械的說,“打尖還是住店?”
“掌柜的!”馮云月突的大聲說道“你們這店要賣嗎?”
“賣?”此字一出,那掌柜樣的瞌睡蟲瞬間無影無蹤,“賣,賣,賣!馬上賣!”
這人答應(yīng)得怎么這么順利?
“你們何時買?我們現(xiàn)在便可簽契約!”那掌柜模樣的人見馮飛父女不開口,催促道。
“你帶我們先看看這客棧?!瘪T飛亦是懷疑這客棧有什么不干凈的。
“好好好,兩位這邊請!”掌柜模樣的人說道。
掌柜走在前方,一一介紹,馮云月馮飛心中的疑問,故而慢慢打消。
一樓看完,掌柜又帶著二人進了二樓,年久失修的樓板,久未有人踩踏,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馮云月走在破舊的樓板上,心里也毛骨悚然,滿腦子是前世看過的那些驚悚片的場景。
卻,又自嘲道,若說驚悚,自己穿越便是最大的驚悚,這里有三個人,哪怕什么鬼怪?!
這時,走在前方的掌柜的,卻突然回過身來,“你們別笑,我害怕!”
……
掌柜的,這是您的地。
話雖如此,馮云月卻還是收了笑意。
二樓同一樓的布局,別無二致,馮云月看完很是滿意。
“爹,你看如何?”
“甚好!”馮飛說道。
這時,馮云月又看到彎彎曲曲的樓梯通向一個小閣樓,馮云月,很是好奇。
從小自己就最喜歡這種閣樓了!
馮云月沿著樓梯一步一步向上爬,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五步、四步、三步,快了快了,還有兩步就到閣樓門了,馮云月正欲伸手推門,卻被身后的掌柜制止,“姑娘,別去!”
“云月,下來吧!”馮飛見掌柜一家緊張的模樣,忙的說道
馮云月心有不甘的下來了,“掌柜的,這里難道有什么秘密?”
“對!這,這,這是我們祖先若設(shè)的靈骨閣,乃是為佑我們家子嗣綿綿,財源廣進的閣樓!”掌柜解釋道。
“這,你們祖先若設(shè)的子嗣綿綿,財源廣進的閣樓,怎么不設(shè)在家祀中,卻設(shè)在一家酒樓里?而且,你祖先設(shè)的這,也不準呀!”馮云月說道。
卻見那掌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臉紅透如蝦般,“這,這,財源廣進,是因為家中一孩童無意推開了閣樓,故而財源不進,若是,小姑娘,你再推,恐怕我家子嗣……”
“那你為何不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