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祁煉神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當(dāng)下不解的回頭看了看那毒障。
“方才本閣說了句錯話便是讓其有機(jī)可乘,真真是不應(yīng)該呀!”
“師哥啊,你倒是把話講清楚??!東一句西一句的!”
“哎!你想想,那清河是誰?”
祁煉神匠眨了眨眼而后言道:“他不就是鈴蘭尊者的孫子么?”
“鈴蘭尊者我們?nèi)堑闷鹈矗磕菨妺D連老祖宗見了都頭痛三分。”
“就憑此點不要工錢?那鈴蘭尊者也得講理不是?”
“你以為這么簡單?他毒天嶺前任大長老出竅中期的毒蝎,此等都沒將他殺死反而被殺,接下來便是引著本閣說出了毒天嶺內(nèi)還有上一任大長老殘余勢力,那毒蝎是誰?是聶榮鳳唯一的靈獸!本閣再接著他的話說,就要和他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與聶榮鳳對立死磕了!你這憨貨!聶榮鳳那廝現(xiàn)在人盡皆知,其里應(yīng)外合欲要奪取族長之位,萬一成了!你我今日就要死在這多嘴上了!還要個屁的工錢!”閣穹天尊是越說越后怕,越說越心驚,當(dāng)下一個巴掌一個巴掌扇在祁煉神匠的后脖頸上,將之在虛空中的身影是扇得不住向前。
閣穹天尊打了半天見自己師弟脖頸都腫了起來,當(dāng)下住了手深吸兩口氣,皺眉幽幽言道:“這鈴蘭尊者怎么有這樣一個狐貍孫子?這根本就說不通嘛!”
此時私刑殿之中月煙竹正在清河身側(cè)言語,見清河伸手讓其坐上主位,當(dāng)下猶豫了起來。
“無妨的,此地你才是主人,是此地的殿王,若連你都要看他人的面色行事,日后如何主持公道?”
聽完清河的話,這月煙竹才鄭重點頭安坐言道:“本殿已然將所屬門徒從毒仙府上接出,并在主城之中選了一些較為正派的弟子,還望大長老莫要責(zé)怪擅作主張?!?p> “自然不會,聽聞你收取弟子都是以心性為標(biāo),如此也省去了貧道制定規(guī)則的時間,如此當(dāng)然皆大歡喜?!?p> 就在此時,聶正山與黃天圣卻是相繼而來,見到清河三人后也是落座,只是聶正山眉宇之間一絲疲憊之色盡顯。
清河不由得當(dāng)下暗自點頭,這權(quán)利可駕馭人心,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毒天嶺此番動蕩從新洗牌,聶正山可謂是大權(quán)從掌,不覺間操心的事情也是日益加深,隨即心念一轉(zhuǎn)對著月煙竹言道:“日后你行事受阻,有二長老鼎力相助,定然輕松很多,切忌獨斷專行才好。”
“本殿定然謹(jǐn)記。”
聶正山聽聞此話也是眉眼舒展,心中暗贊這清河并沒有忘記與自己的約定。
“如今毒仙大部分的所屬執(zhí)事都已投入我等麾下,看起來她卻是有些凄慘了,不過相比其之前所做,沒有身死道消已然算得上是燒了高香,不過現(xiàn)在眾人都在議論,黑云真人乃是被毒仙所殺,因為這毒仙需要滅口,以此掩藏她指使黑云真人襲殺祁煉神匠一責(zé)?!秉S天圣放下茶杯緩緩言道。
“此事懸疑極多,不要妄加評測才好,我等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將石壁之事公之于眾,而后讓現(xiàn)在已然歸屬我等的出竅期前去觀摩?!鼻搴狱c了點頭看向眾人。
“如此甚好!”聶正山早有這等打算,若是如此做,其掌控所有出竅期指日可待,日后還有誰會叛離呢?
“但一定要在我等離開之前將此事說出,這樣隱藏的人才會露出馬腳,那個鬼修也會浮出水面。”
“離開?”月煙竹眉頭一皺大惑不解。
“嗯,清河需要先去金魁天母處述職,族內(nèi)的十二小部與一大部,每部大長老皆由金魁天母所管轄,平常的族人由族長及無相老祖管轄?!甭櫿揭娗搴訉Υ藰O感興趣,而后當(dāng)下又娓娓道來:“一大部為刑宮,十二部分別為丹天峽、陣元谷、傀風(fēng)山、馴獸峰、神匠城、毒天嶺、升器淵、仙藥堂、靈符潭、善醫(yī)莊、百裝園、鮮食閣?!?p> “二長老當(dāng)日在刑宮出現(xiàn),貧道還以為你乃是刑宮之人?!?p> “我等十二部中的二長老皆在刑宮掛職,這也便是為何老身會出現(xiàn)在刑宮了,第一便是金魁天母有意讓我等十二部不離刑宮的管制,第二便是通過這種輪值查看出個人的能力,若是有十二部中大長老隕落或受罰,便由其他部二長老代任,方才那閣穹天尊便是鮮食閣的二長老,在神匠城大長老隕落后故而代理神匠城大長老之位,本身這神匠城與鮮食閣的門徒便是由老祖宗萬相老人所布道,如此親上加親?!?p> 黃天圣聽聞聶正山言語點了點頭接過話題:“聽聞萬相老人最早便是神匠城的二長老,而后接管的鮮食閣,又因種種原因一并接管神匠城大長老一職,故上一任老祖宗借著中天飛升地飛升之后,萬相老人才從擔(dān)任兩部大長老職位上升至族長的,說來也有幾萬年了?!?p> “嘶.....這種手法可以防止一邊獨大,結(jié)黨營私,果真是不錯的手段,不過貧道這直接擔(dān)任大長老,豈不是被毒仙算計了?如此推理豈不是越俎代庖?”
“這倒也不是,毒仙也并未如大長老所想那般不堪,因為這毒天嶺本就與其他部有所不同,乃是屬于尖兵,爭雄斗狠時常發(fā)生,若是你在其他部如此殺人,早已經(jīng)被刑宮帶走了,大可不必如此想?!痹聼熤翊藭r連忙正色道。
“嗯,咱們毒天嶺在金魁天母手中可是殺人利器,當(dāng)然隨之而來的便是散養(yǎng),只不過我等不能隨意在族中拋頭露面?!?p> “二長老這不能隨意拋頭露面是何意?那幾日之后貧道要帶領(lǐng)門徒前去討債,這還如何出得去了?”
黃天圣搖了搖頭無奈言道:“只能是二長老隨你去了?!?p> “黃老前輩,當(dāng)日任職大長老之前,你給予的玉簡之中可并沒有這么詳細(xì)的情報,如此當(dāng)日夸下???,現(xiàn)今如何收得回來?嘶.........”
“大長老放心便是,既然話都說出去了,這事兒定然給你打上圓場!”聶正山老謀深算的一笑,三人追問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只得作罷。
第二日一早,清河與鮫姬便是紛紛從打坐之中睜開眼,此時大殿之前無數(shù)身影靜靜站立出奇的安靜。
為首正是聶正山與祭霜毒王緩緩行入大殿,唯聽聶正山言道:“大長老,此次共有五名長老及執(zhí)事可以進(jìn)入洞中參悟石壁,但祭霜毒王卻是將名額貢獻(xiàn)而出,如此是否可以替補(bǔ)?”
“哦?祭霜毒王德高望重,如此體恤門徒實乃我毒天嶺的福德,那便替補(bǔ)吧。”
祭霜毒王本來只是想謙讓一番,因為二長老聶正山都未曾在名額之中,故而不想落人口舌,本以為清河會借力討好,畢竟自己乃是眾人口中幾代元老,誰知這清河卻是不按常理出牌,聞前半段言語當(dāng)下伸手欲要言謝,聽后半段之話硬生生將之咽回了肚子里,而后面上略有抽動,瞬顯欣慰之色,干笑兩聲靜默不言,實則心中罵開了花。
“若貧道走后,二長老便與獸童及百花鬼仙兩位長老鎮(zhèn)守此地,祭霜毒王長老與蝎皇在私刑殿主不在期間鎮(zhèn)守私刑殿,可有意義?”二人聽聞清河言語連忙拱手稱是。
清河又交代一番后便是沖天而起,看著嶺內(nèi)各處開口言道:“所有想跟貧道前去討債的執(zhí)事長老,于半盞茶后在此處集合?!?p> 隨著一個個音波向著嶺內(nèi)傳蕩,下方人影忽而攢動起來,雖皆是抬頭露出渴望的眼神,但身形卻并未騰起。
數(shù)息后一道道白光豁而從下方?jīng)_來,清河一見點了點頭,這些人身上紛紛照著一個帶著帽兜的純白披風(fēng),面龐之上也是帶有隔絕神識探查的面具,粗略數(shù)了一下也有將近十三人,各個均是一絲氣息也不外露。
那頭前站著七人,后方站著六人,很顯然是七名長老六名執(zhí)事。
清河見身高便認(rèn)出了月煙竹,而黃天圣卻是主動摘下面具,清河當(dāng)下對著其點了點頭,那前排剩余五人也是紛紛將面具及帽兜摘下,竟是五個光頭少年。
“拜拜見,大大大大大長老.......”
清河一聽便知是誰了,從聶正山處得知此五兄弟統(tǒng)稱為五令河山,單一并沒有名字,隨后當(dāng)下示意五人將面具帶好,而后看著后方的執(zhí)事。
那六人也連忙摘下面具,然而清河只認(rèn)得那一雙男女,正是毒仙當(dāng)日身側(cè)的兩人。
“我二體乃是一人,名喚陰陽散羅,大長老可曾聽聞一魂雙體?”
“哦?并未聽說,不過的確神異,當(dāng)日與你二人交手一瞬覺察出強(qiáng)大修為,只是當(dāng)時貧道并未過多揣測。”清河這才想起,當(dāng)日若非這二人施展的神通太強(qiáng),以至于反字瞬息將他們神通送了回去,毒仙也不會當(dāng)即被震懾住。
“拜見大長老!”其余四位執(zhí)事見清河望來,也是紛紛拱手自報家門。
不過清河此時心中也并未在意,只是心念為何就只有這區(qū)區(qū)幾人,不料黃天圣卻似是知曉其想法傳音言道:“這一件云澤仙袍便是天價,百裝園動用上下之力緊趕慢趕才出了這些?!?p> 清河聽聞當(dāng)下暗自點頭,隨后拂塵一甩大袖一揮便是向著毒障壁壘而去,眾人化作白光有序跟隨而上。
不過就在清河于毒障中穿越之時,卻是眉頭一緊,其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環(huán)視著他,但散開神識卻又尋不到任何異樣,當(dāng)下目光閃爍默默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