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與聶龍融合的清河吧?好身手,不過你私下暗斗殺害同族之人,今日便將你就地正法,老祖宗也不會說什么的。”
那大漢獰笑著一步步向著清河而去,只不過在眾人覺得恐怖的威壓下,清河卻只是淡若清風(fēng)的瞥了其一眼。
“聶雙城,小道勸你勿要動他,否則這滅罪令可沒長眼!”
就在此時,天空之上一道白色身影徐徐飄落,正是玉絮仙卿,唯見其手中持著一個刻有云霧的令牌,那牌子之上有十幾個模糊的身影,最后一道身影正是萬相老人。
“那也得你能施展此令在言!”聶雙城冷笑一聲,當(dāng)下雙手法訣快速疊起,三道紅色絲線從掌心之中快速射出,目標(biāo)正是清河頭顱!
“來的好!”清河當(dāng)下鼻中冷哼,當(dāng)下一個閃身便是沖出去,一把便是將那三道紅色絲線抓住狠狠一拽。
只聽啪啪啪三聲,那紅色絲線不僅沒有對清河造成傷害,反而被扯斷。
“畜生,敢毀我法寶?今日你必須要死!”聶雙城腳下猛然發(fā)力便是身軀化成煙霧,再次出現(xiàn)已然單手直取清河后頸。
清河欲要調(diào)動法力阻擋,然體內(nèi)的法力十不存七,當(dāng)下放棄掐訣扭頭用腦袋頂了出去。
碰~!
聶雙城與清河雙雙倒飛而去,兩人在嘩啦啦一陣房倒屋塌的聲音中身形消散。
“狐相。”玉絮仙卿見兩人須臾間交手不分勝負(fù),當(dāng)下單手法訣一起,身后光華閃爍,一只九尾狐的法相快速衍生而出,整個府邸的法力波動在這一瞬間全部被鎮(zhèn)壓了下來,那些修為較低的化神修士一個個如下餃子一般從房頂?shù)涞孛妗?p> 此時清河緩緩起身,似是不受天空九尾狐鎮(zhèn)壓一般,周身氣血開始轟鳴作響,一陣陣熾熱的浪潮以他為中心快速翻卷而去。
反觀那聶雙城卻是眉毛狂跳,似是正在抵御來自九尾狐鎮(zhèn)壓一般,見清河安然無恙甚至氣息快速暴漲,當(dāng)下心中一凜,這短暫交手高下立判!
“清河道友,稍安勿躁,此人殺不得?!庇裥跸汕湟娗搴雍翢o受阻,當(dāng)下也是驚異不已,但眼下若是清河將這聶雙城收拾了,怕是會有引來不小的麻煩,故而連忙傳音入密。
“哼哼,這一項冷若冰霜的玉絮仙卿竟然如此熱心腸,哦!本座想起來了,這清河身中可是融合了你道侶聶龍的一絲殘魂,這就難怪了?!甭欕p城本來欲要出言呵斥,但眼珠一轉(zhuǎn)卻是譏誚了起來。
這一句話卻是令得清河眉頭皺起看行玉絮仙卿,然此時的玉絮仙卿卻是冷冷的盯著聶雙城。
“你一絲記憶也沒有了么?玉絮這個名字......”聶雙城看向清河而后指著天空上的玉絮仙卿。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聶雙城.......”
若說族內(nèi)最禁忌的話頭唯屬這玉絮仙卿,當(dāng)下在場眾人聽聞聶雙城如此言語,各個面色泛白悄悄向后退去,生怕有霉頭觸之自身。
“鬧了這么大的動靜,竟然不守族內(nèi)規(guī)矩,三位!得罪了!”此時一名黑衣老者猛然出現(xiàn)在府邸上空,其身后跟著七人,一道道出竅中后期的威壓快速降臨而下,三人只覺一股股排山倒海的巨大力道降落在身,而后眼前紛紛一黑。
此時黑衣老者一收便是將三人握在掌心之中,看了下方一眼開口言道:“把那兩個元嬰也抓來,這事兒本座決不輕饒?!?p> 清河只覺全身法力不僅被鎮(zhèn)壓,就連肉身也是絲毫不得動彈。
“別白費力氣了,這是聶天刑的道法,名為鎮(zhèn)道,就算是合體期都要避讓三分的?!庇裥跸汕淦沉艘谎蹝暝灰训那搴娱_口言道。
“這便是道法之力?神通之能在這等面前真乃茹茹小術(shù)。”清河感受著周遭的壓迫,內(nèi)體坤地盤忽然震動了起來,一陣陣波紋在清河身軀之上顯化而出。
“嘶!怎會如此燙手?”名為聶天刑的黑袍老者微微一皺眉,當(dāng)下一甩手便是將三人從手心內(nèi)甩了出來。
清河只覺眼前一亮,當(dāng)下環(huán)視四周才發(fā)現(xiàn),此時他們正在一個上大下小,形似漏斗的巨大暗室之內(nèi),三人站在漏斗最底層的石臺之上,周遭圓環(huán)的墻壁之上一個個凳子排排而立,此時已有不少人坐在其上。
就在其韻足目力查看之時,頭頂之上一道光柱沖了下來,將三人籠罩其內(nèi),使得刺眼無比。
“說說吧,你等因何而起糾纏造作?”一個白袍女子手持木棒在身側(cè)的木板之上敲擊而后緩緩言道,聽其聲音略有低沉仿若遲暮老者一般,與之中年面貌極為不符。
“弟子被這二人聯(lián)合打壓,實在氣不過便還了手,是弟子的錯!”聶雙城拱了拱手開口言道。
清河與玉絮仙卿聽聞后當(dāng)下紛紛皺眉,還未等據(jù)理力爭便是聽另一側(cè)一個木板被敲擊響,一個老嫗的聲音緩緩而出:“嗯?聶雙城你這搬弄是非的小東西,老實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河一見登時一怔,這說話的不是正當(dāng)日樹下所見并將之送入茶樓的老人家么。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還未等聶雙城再次發(fā)聲,三道敲擊木板的聲音從不同的方向傳來,清河眉頭一皺便欲開口,但下一刻卻是被身側(cè)的玉絮仙卿連忙拉住,只聽得其悄悄傳音:“清河,聽聞有木板被敲擊后沒有問詢不可說話,否則......”
“膽敢傳音?你們不懂這里的規(guī)矩么??!”玉絮仙卿的傳音豁而被打斷,一名頭戴九龍寶冠的青衣男子在上方猛然起身,而后單指一點之下,一條金龍從袖中飛出,一股磅礴的威壓快速充斥整個暗室,于須臾之間便是一閃擊打在玉絮仙卿胸口。
噗~!
玉絮仙卿當(dāng)場口噴鮮血倒飛而去,面色逐漸潮紅起來。
因為發(fā)生得太過突然,又因這青衣男子修為極高,使得清河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出手相助,見玉絮仙卿慘狀當(dāng)下雙目寒光爆閃,但緊了緊拳頭還是反身向著玉絮仙卿而去。
玉絮仙卿見清河走來當(dāng)下連忙搖頭示意不要拉他。
“嗯?這是誰家的小子竟如此不懂規(guī)矩?!找死!”那青衣男子雙眉一挑,袖中鼓蕩開來,一聲聲龍吟嘶吼震得巨大密室嗡嗡作響,雙手一甩之下兩條金龍呼嘯而出,目標(biāo)正是清河!
就在此時,頭頂上方光柱之中忽而落下兩道身形,便如此雙雙腳踏虛空而來,周身光華盈盈繞繞。
在座二十幾人一見之下連忙紛紛起身拱手言道:“拜見大邢司!拜見玉道童!”
清河正欲抬手迎擊,卻發(fā)現(xiàn)面前近在咫尺的兩條金龍轟然消散如煙云一般,當(dāng)下抬頭看向上方來人。
只見一個手持如意的中年男子與尺玉緩緩落于最上方座位之上,當(dāng)下眼中略有所思。
“不必多禮,玉道童與我只是路過而已,你們繼續(xù)便可,玉道童請上座?!蹦侵心耆讼蛑韨?cè)尺玉一引手,面容擒著溫和的笑意。
“大邢司請?!背哂駫吡艘谎巯路浇o了清河一個眼神便是坐了下來。
當(dāng)~!
當(dāng)木板再次敲擊之時,方才問話的那名老嫗又開口言道:“聶雙城,老婦我剛剛用神通窺探到這兩名弟子的記憶,你還不說實話?”
“弟子句句屬實,的確是弟子之過錯,請聶正山長老責(zé)罰!”聶雙城此時雖然看似憨厚,但眼中卻是微有皎潔之色。
“錯也不在他一人,是那初來乍到的清河先動的手,破了一弟子肉身,正山長老可別拉偏架。”
“對,那清河不懂規(guī)矩,理應(yīng)受罰?!?p> “扒皮抽筋,以示懲戒?!?p> 當(dāng)~!
“都閉上嘴,本座方才也查探了一番這兩枚元嬰的記憶,這事兒還牽扯到一人,煩請掌刑司聶長老將聶云殤收來?!蹦穷^頂九龍觀的青衣男子大袖一揮之下開口言道。
只見黑袍老者緩緩起身,斜眼看著那青衣男子口中幽幽言道:“收云殤?金龍道人,你是拿本掌司開玩笑么?”
清河一見這黑袍老者心中略有恍然,這老者便是用手收走他們?nèi)酥?,看其表情著實大有深意?p> “有什么難處么?”就在此時,尺玉一甩拂塵,而后偏頭問道。
黑袍老者聽聞此話身軀一陣,連忙拱手言道:“玉道童有所不知,聶云殤此時正在閉關(guān)之中,為了接下來的族內(nèi)選拔做最后的瓶頸沖擊,若是此時前去打擾.......”
“這算難處么?”尺玉身側(cè)的大邢司也是微微偏頭開口言道,面容及其平靜。
其當(dāng)下啞口無言,表情也是尷尬至極,當(dāng)下點了點頭化作一道黑光竄入頂端光柱之中消失不見。
“你有什么難言之隱么?說來給為師聽聽?!贝笮纤绢┝艘谎巯路接裥跸汕溟_口言道。
“稟大邢司,弟子正是在中間勸架,想來清河并無惹事之過,聶雙城一再教唆手下子弟挑釁,才釀成諸般,不過掌刑司不分青紅皂白將我等抓入此地實屬不該?!庇裥跸汕溥B忙躬身施禮開口言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有意無意的瞟向上首大邢司,但大邢司卻是如老僧入定一般并未就此回答,眾人心中也是各有不同,有的嘲笑玉絮仙卿此話得罪的人較多,有的暗自點頭極為贊賞,有的面無表情冷眼旁觀。
就在此時,三道身影一閃便是從光柱中飛出,正是黑袍老者掌刑司與聶云殤,他二人身后還有一個中年女子。
唯聽此女雙目寒光迸射冷冷開口言道:“你們這群掌刑的,若是我兒因你等耽誤了修行,在座的一個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