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道友了?!庇跅髡嫒朔笱芤还笆直闶腔饕坏拦馊A向著月牙城而去,走得是毫無拖泥帶水,那月牙主教連忙歉意一拱手反身跟了上去。
清河看了一眼二人消失的地方,雙眼微瞇,但下一刻還是面帶笑容連忙言道:“師叔,這兩位乃是師侄的至交好友,聚泉真君與傀尊者?!?p> “哦?這位是清兄的師叔?拜見前輩?!本廴婢蒙褡R一掃,一個元嬰期修士竟是清河的師叔,但當下并未詢問其他,而是連忙拱手言道。
“拜見前輩?!?p> “見過兩位仙友?!庇袂宓篱L也是拱了拱手,但當其看向傀尊者之時眉頭微微一皺口中言道:“這位仙友怎的一身尸氣?”
“哦?前輩怎會知曉?”傀尊者因為修至化神期故而早已能夠屏蔽尸氣外泄,就算天絕山人半步出竅期都未曾識破,今日卻是讓這元嬰期一語言明,當下心中猜測這清河的師叔或是隱藏了修為。
“從你身上能感應出一絲道家的趕尸術又有一道追魂術,想必你應是他人的奴役的僵尸吧?”
玉清道長這一句話卻是令得聚泉真君眉頭皺起,但最終并未開口言語,反而傀尊者卻是哈哈一笑言道:“前輩所言的確不錯,我生前乃是聚泉真君的師弟,因不慎隕落,被其用天尸訣中追魂術收集魂魄又從新祭煉肉身方才如此的。”
“嘖嘖,以此救至親之人也算功德一件了?!本廴婢犅動袂宓篱L如此言語方才舒緩眉頭也跟著打趣起來。
眾人又聊了半晌,清河方才注意到地上一直瑟瑟發(fā)抖的筑基期弟子。
聚泉真君單手一指點出,一道傳音便是進入清河耳中,而后目光不善的看向那弟子。
“弟子并未出賣宗門!還請.....還請高抬貴手!放了弟子啊!”
“你叫什么名字,可還有其他同黨?天絕山人到底給你們下了什么命令?”
“弟子榮零,只是.....只是...不能說,不能說啊!”
“便是當下放了你,那天絕山人也定會將你抓走,若是你將事情原委道,貧道定會護你周全,以此如何?”
“弟子不能說!”
“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本廴婢阌锨八鸦陞s是讓傀尊者微微抬手攔住。
“以他筑基期的修為,你不僅搜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還會打草驚蛇,不如廢去修為扔入地牢蟲池,相信在其未言明之前想死都難。”傀尊者話音一落之下,那弟子更是褲襠嘩嘩的流了一地,眾人紛紛眉頭緊皺。
“我說!我說!天絕山人欲讓我等.......啊啊啊啊?。 本驮谀堑茏蛹磳⒄f出實情之時,其體內猛然竄出一只獅首人身的異獸魂魄,一口便是咬在其天靈蓋之上。
“嗯?獸蠱?你們起開,這東西對普通法術免疫。”就在眾人紛紛欲要上前搭救之時,玉清道長猛然眉頭一挑,單手一把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牌,唯見這玉牌之上書寫的乃是五個雷字與一個急字。
并無耀眼的寶光,也無法力的波動,那玉牌之中猛然射出一個紅色小劍,一閃之下便是竄入獅首人身的獸蠱之中,只聽猶如雞蛋碎裂一般的輕響傳出后,那獸蠱當下痙攣抽搐一個翻卷便是沖天而起向著遠處逃離。
“孽畜!哪里走!”玉清道長從懷中掏出三張符紙,掐訣念咒之下符紙瞬而自燃化作三道雷霆一閃沒入虛空之中。
彈指間遠處雷鳴陣陣,一聲慘叫嘶吼由遠及近。
“說吧?!庇袂宓篱L看著癱軟地上已然面色發(fā)白但仍然是求生欲望強烈的弟子當下言道。
“是是是!天絕那老王八蛋給我們下了這種厲害的東西,而后讓我們足月便要上報所在的形勢,我們也是被逼有苦衷的??!祖師饒我性命!祖師法外開恩??!”
“還有誰?你將名單一一寫出?!?p> “弟子也不知他們都叫什么,但見到一定可以認得!”
“看來人數(shù)還不少?!北娙寺犅勑闹形⑽⒁惑@,最后傀尊者將之一手抄起化作一道遁光向著天尸城而去。
清河與聚泉真君商議幾句,而后便是帶著玉清道長來到了清河城主府。
此時的清河城內張燈結彩,人人洋溢著喜色,街道之上掛著紅燈,一群群弟子也是整理著整個城內的街道。
清河收回神識微微一皺眉看向此時正在喋喋不休匯報的面苦行者,當下嘆了口氣。
此時墨卿塵從后堂走出,來到二人近前。
“卿塵,落石老祖如何了?”
“應是動了根基欲有掉落境界之險,但玉清師叔祖看過卻說并無大礙?!?p> 清河點了點頭而后偏頭看向面苦行者而后言道:“這是你大師兄墨卿塵,日后好生配合其治理門派,今此你便不用管理這些瑣事了,貧道需要你做一件極為嚴峻的事情。”
“拜見大師兄!”面苦行者連忙躬身拘禮,而后低頭稱是,但眼神卻是有些頹喪,很顯然清河只是說話客氣,自己的能力的確捉襟見肘,并不需外人點破。
“你也莫要灰心喪氣,貧道能收下你作為弟子也是看在你的優(yōu)點,你且記得,每個人所擅長的領域不同,若是將煉丹的術士安置在煉器的地方,定會差強人意,故而好鋼用在刀刃上這一點極為重要?!?p> 聽聞清河一番安慰,這面苦行者老邁的臉上似是煥發(fā)了生機一般,連腰桿都挺了三分。
“方才讓你安置的三位道長你也知曉,乃是貧道的師叔與師弟,這幾日你選一座大城為他們建造道觀廣收門徒,并以貧道名義派人聯(lián)系天云修仙界回春宮將此事闡明,若是明白便去做吧。”
“弟子明白,這便告退。”
“哦對了,險些忘記,你先收拾出一座大城將落氏一脈四百人安置其中?!?p> “是!”
待得面苦行者離開后,玉清道長從后堂緩緩走出,而后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大門的方向口中悠悠言道:“此人身上也有蠱,只是非常的隱蔽?!?p> “拜見師叔祖。”
“你這孩子本不是這一界之人,故而老道我也看不出來你的來路,往后莫要如此客氣。”玉清道長拍了拍墨卿塵的肩膀漏出笑意。
清河與之相處數(shù)月也并未見之笑過一次,當下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墨卿塵。
“是!”墨卿塵一拱手,而后看向清河目中寒光爆閃言道:“師尊,這天絕山人需得盡早除去才是?!?p> “接下來事情便由你做主,為師欲要閉關沖擊化神后期?!?p> “哦?師侄你要閉關?化神后期的雷劫可有應對之策?”
“師叔勿要擔憂,墨卿塵早已備好御雷寶物?!鼻搴诱f著便是將前些日子墨卿塵贈予的一套御雷法寶拿了出來,三柄玉如意與數(shù)千塊渡劫符陣一晃便是又回到清河袖中。
清河一拱手便是身軀緩緩消散,再出現(xiàn)之時已然身在陣法密室之中。
看著散發(fā)幽幽光芒的沙盤清河微微點頭,而后在痰血鬼的注視之下緩緩行入自己之前的洞府之內。
數(shù)日后,其緩緩睜開雙眼微微搖頭苦笑,口中自語言道:“本想著修煉一番墨卿塵的大虛空仙葬術增加一些壽元,卻是如何也無法將虛空之力灌注進入肉身,看來這功法不是隨意便可學會的?!?p> 唯見其將靈動尊者放出為其護法,而后命令傀仙進入當初困住霞光真人擁有大量死氣的地牢之中修行。
就在數(shù)月后的某一天,清河又是睜開晃眼,其眉頭緊皺一言不發(fā)。
“主人怎么了?”
“你也莫要叫貧道主人了,聽著有些別扭,便叫公子即可?!鼻搴犹а劭戳丝挫`動尊者,而后手扶額頭再次陷入沉思之中,不一會開口言道:“靈動尊者,為何貧道總是感覺欲要突破卻遲遲不能摸到突破口在哪里?”
“公子的法力可否充足?傷勢可否痊愈?”
“皆是完備之態(tài)?!?p> “照常理來說,天靈根雖然難修,但法力到達一定程度便會水到渠成,只是稍有困難而已,眼下應是其他地方出了問題?!?p> 清河聽聞此話搖了搖頭便是將蓬萊仙法拿了出來,二人便就此開始推敲,靈動尊者不愧是曾為半步出竅期的存在,眼光毒辣針針見血,數(shù)個時辰后便定下結論,應是清河肉身的關系。
因為肉身太過強大故而天靈根不易突破,眼下只好先突破肉身再說。
當下其便是按照靈動尊者的建議肉身進入霜花之中淬煉。
清河在趕來清河門之時便將當初在人皇修仙界所得一應儲物袋皆是給了墨卿塵,那倒霉的十五個王爺與郡王所擁有的巨額財富都便宜了清河門。
墨卿塵將那些礦石紛紛歸類,若是清河能用便一股腦送了過來,只是清河看著手中的儲物袋陷入了沉思。
“這枚儲物袋竟是鎮(zhèn)邊王的,真是有因有果?!彪S著其話音落下,從儲物袋中噴出大量閃爍各異光華的礦石,匯聚成一條洪流在身邊環(huán)繞,霜花在此時猛然噴出大量火焰,這些火焰在鏡子的折射下散發(fā)出如太陽一般的熾熱。
別說是霜花內部,便是在外界護法的靈動尊者也微微瞇眼,因為散發(fā)的熾熱簡直無與倫比。
這一晃便是十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