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仙,你一生殺人無數(shù),今日也是你的惡報到了,貧道被你殺了還有后土轉(zhuǎn)生泥人再度復活,而你卻只能眼睜睜等著死亡的降臨!”清河拳打腳踢,將那圍上來的一眾傀儡擊得粉碎,但有兩只傀儡已然具備靈智,在其中穿插著給與清河致命一擊。
就在剛剛一瞬間,清河便是感知到了,故意漏出破綻。
轟~!
清河被兩個化神中期的傀儡聯(lián)合轟飛,但眼角卻是漏出戲謔的笑容,此時其手中正抓著一個泥人,乃是其用法力幻化而出。
“勿要捏碎!老朽求你了!快給老朽吧!”清河在虛空之中頓住,而后看著跪在虛空之中不斷懇求的傀仙,當下?lián)u了搖頭,此時就算是他想給也給不出來,早已被其煉化進入血河之內(nèi)。
“早知剛剛便不會用那保命的人偶!真是禍從天降啊!一心打算著超越本體成為獨立的存在,卻是一直癡心妄想,好不甘心啊?。?!既然要死!那就都陪葬吧!”這傀仙見清河手中的泥人神色逐漸猙獰,救命的稻草無論如何都無法得到,這讓其萬念俱灰,眼看著死氣已經(jīng)彌漫了大半的元嬰,當下雙目流出血淚,而后手掌法訣一掐。
只見呼啦啦一陣狂風平地而起,那兩個化神中期的傀儡漏出了恐懼的神色,但轉(zhuǎn)眼間便是身軀扭動硬生生被擠壓成了兩個圓球飛入傀仙口中。
此時的傀仙身軀開始快速脹大,認誰看了都知道此人定要自爆了。
清河眼見此幕化便欲作一道遁光而走,但卻是為之一怔,眼下對方并未自爆,而是肥碩的身軀幻化成了一個無比怪異的東西朝著其撲來。
為何說怪異,因為這傀仙此時一雙手肘關(guān)節(jié)處生有六臂,從腰部長出四條腿,正好在腰間掛著方才那兩名傀儡的腦袋,以此樣貌極為可怖。
清河當下便毫不猶豫施展了圣體,十條手臂猛然伸展而出,身形快速拔高數(shù)丈,而后霜花與滅盡及一桿大旗猛然從體內(nèi)飛出釋放無限豪光,這一沖之下竟是將傀仙攻來的身軀猛然扼住。
“死!”清河剩余之手臂猛然一陣之下快速祭出三枚法寶,唯見寶光沖天,快速落下種種神通將傀仙打成了篩子。
但傀仙此時儼然無有一絲懼怕,當下雙臂一晃便是揪下腰間兩枚人頭,而后肘關(guān)節(jié)處的手臂瘋狂抽打人頭,這一幕詭異至極。
隨著人頭哭嚎聲音大作,兩圈黑色波紋從口中散發(fā)而出,一條條施加了怨念如蛛絲一般的細絲快速擴散而出,只須臾間便是將天空一網(wǎng)而住。
清河此時只覺得周身的法力如被天地所控制離體一般,只要稍稍一動用法力便會全身痙攣。
“滅盡!”此時其不能坐以待斃,這傀仙拼死反撲之下勢必要斬殺自己。
呼啦啦~!
滅盡在空中快速化作一條黑光射入清河雙眼之內(nèi)。
唯見此是清河一半身軀快速浮現(xiàn)細密的黑色鱗片,一層層黑色氣息猶如深淵的召喚一般帶有魔性。
霜花須臾之間便是來到清河頭上,在緩緩旋轉(zhuǎn)間快速綻放,一股紫黑色的法力一涌而出沖入清河體內(nèi)。
咔嚓嚓~!
清河腦瓜一歪,又一顆帶有猙獰面孔的頭顱快速長出,一雙泛白的雙眼透露著無盡的兇光。
“去!”清河法訣一起,頭上霜花猛然幻化數(shù)丈大小,無窮吸力便是從花芯中猶然而生,那漂浮的大旗在精芒閃爍間一枚枚陣法符文快速飛出環(huán)繞圍困傀仙。
“倒是小看你了!”傀仙此時周身死氣愈發(fā)增多,但其兇歷的目光并無退縮之意,雙手猛然將兩顆頭顱擊碎,從其內(nèi)抓出兩枚元嬰,而后略一施法便是丟向清河。
兩個元嬰雙目血紅表情不一還未來到近前便是紛紛自爆開來,而傀仙卻是因為一個不慎被霜花吸入花芯之內(nèi)。
轟~!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快速升空,整個秘境開始顫抖了起來,虛空之中空間裂縫張合不定,這讓不遠處祭壇之上正在斗法的幾人紛紛側(cè)目。
此時的清河并無大礙,因為滅盡附體后其防御力已然恐怖到無法形容,只見其狠狠一揮手便是將爆炸的余波甩開,似是法訣有人注視自己,猛然回頭看去。
這一幕讓三皇子與華天戰(zhàn)神看到猛然抽了一口冷氣,這種深淵邪惡的氣息竟是讓他們體內(nèi)的元嬰都顫了一顫。
此時的清河十只手快速掐動法訣,操控著霜花將傀仙束縛住,而后用大旗所釋放出的種種符文烙印在身軀之上。
這就是當初赤央法尊控制魚晉咼的手段,將之煉成活傀儡。
嗡嗡嗡~!
傀仙死氣已然遍布全身,欲要趁著最后一絲靈智自爆,但奈何霜花所釋放的紫黑氣息將之牢牢鎖住。
“不好!”清河眉頭一挑,一指點出便是索引大旗快速將霜花包裹了起來,而后一層層更加繁復的符文從大旗上亮起,若于遠處看去宛如明星一般耀目。
清河快速將一眾收入體內(nèi),而后回到原本形態(tài),張口便是噴出鮮血,其面如白紙口中喃喃:“這傀仙的死氣竟然可以被這古怪的旗子所煉化為己用,想來應是可以煉成傀儡,不過所消耗也是不少?!?p> 而后清河取出一套干凈的清袍換好,便是快速盤膝而坐,手中還不停的掏出丹藥送入口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清河才面露輕松之色,而后看了一眼祭壇方向而后化作一道霞光一飛沖天。
“莫要做無謂的掙扎,死期將至,你是否還有遺言?”此時的風仙與盲仙看著只剩下元嬰還在苦苦支撐的華天戰(zhàn)神,紛紛搖了搖頭。
“若今日你二人高抬貴手,日后必有重謝!”華天戰(zhàn)神元嬰雙手托起一個火珠,正在苦苦支撐。
“重謝?哈哈~!以你華天戰(zhàn)神的驕傲,怎會說出這等求饒的話?”盲仙食指彎曲而后一勾手便是將華天戰(zhàn)神手中拖著的火球收入了掌中,而后一股肅殺的氣息一卷之下便是將華天戰(zhàn)神元嬰切成了無數(shù)段。
“這便是天火神珠了,未曾想此物在華天戰(zhàn)神手中,若非剛剛為了破解這神珠的防御,也不至于拖至現(xiàn)在?!憋L仙長出了口氣,一臉的疲憊之色。
“風兒,跟姐姐回去吧,那暗部方才成立,雖然有出竅期坐鎮(zhèn),但畢竟根基尚淺,若是一朝被.....”盲仙從懷中掏出一條方巾便是將雙眼遮蓋住,而后輕拍著風仙的胳膊。
“父母的大仇不得報,我怎會安心與你回去,放心吧!”風仙溫情的將盲仙拉入懷中。
此時清河不時適宜的突兀而現(xiàn),只是這相擁的二人并未就此分開。
清河當下摸了摸鼻子,似是緩解尷尬之色。
然而其腦海中猛然閃現(xiàn)出一個背影,那是一頭水藍色長發(fā)帶有長尾的人魚。
回憶倒映在清河腦海中如煙般掠過,有喜有悲有愛有期。
但無論其如何努力欲要看清那人魚的面孔,最終都只是一片朦朧,只有那悄然爬上心間的溫情讓其眼角逐漸濕潤。
唯有那一句詩,恰如跗骨之蛆一般回蕩在腦海之中:“夢中經(jīng)久唱思悲,清郎戴月志將回。今此涯角魂相眷,天鑒礙者斷墳碑!”
她是誰?到底是誰?
一股悲凄之意順而蒙上心頭,那一種從未出現(xiàn)過的情緒似是抽空了他軀體內(nèi)所有的余力。
就在此時,清河猛然喉嚨一動,一股腥甜的血液便是從翻涌的腹內(nèi)沖了上來,但其一咬牙卻是生生的咽了回去,連帶著抽入鼻孔的兩行清淚。
“清....清河道友?”此時風仙緩緩與盲仙分開,而后看向清河一臉的詫異之色。
“哦,無妨,只是見你二人濃情似水,不免想起了一些往事,只是年代久遠只識得感情而忘卻了那人是誰,故而有些失神?!鼻搴訐u了搖頭,心中不免有尷尬,還好有面具作為遮擋,否則當下定要出丑了。
“原來如此,方才見清河道友使出驚天神通,想必那垂死掙扎的傀仙已然伏法了吧?”
“貧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將這傀仙拿下,哪有風信子道友說的這般輕描淡寫。”
“道友莫要自謙了,不過接下來我們怕是要加快一些腳步,因為這七閣主傀仙只是一個分身而已?!?p> “哦?風道友這是何意?”清河聽完眉頭微皺,事發(fā)之前可并未聽此一說,當下不由得看了看風信子。
“清河道友勿要惱怒,因為事急從權(quán),并未將太多的信息告知與你,且當時唯恐傀仙有探測傳音的本領(lǐng),故而方一進入此地之時才支你去最安全的地方尋寶,我夫婦二人也是盡力保你無傷,但未曾想這傀仙竟是突然尋你而去,待得我二人處理完眼前的危機,清河道友便自己尋來了,還好吉人自有天相,否則若有差池,你那徒弟可會要了在下的命?!?p> “呵呵。”清河干笑兩聲并未回言,但眼神卻是微微閃爍。
“風兒所言句句真實,清河道友.......”盲仙微微躬身話說一半便是猛然頓住,而后面色一變,口中快速言道:“我等快些離開,有出竅期用神識正在探查此處!”
其話音一落之間便是長袖一揮,兩道白光卷著清河與風仙便是化作一條精絲向著出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