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才是?”此女一絲冷漠氣息逐漸攀升于面龐之上。
這一幕卻是讓清河雙眼一瞇,當(dāng)下冷哼一聲。
“這兩枚法寶倒是不錯,應(yīng)該快要列入道器的范疇,也就算做你打傷他們的補償,眼下你轉(zhuǎn)身就走還來得及?!?p> 清河聽聞此話怒極反笑,眼神緩緩掃視了場中,而后也不廢話,既然此女如此托大還意欲留下自己本命法寶,清河怎會吃這個暗虧,當(dāng)下張口噴出青龍與玄武。
“既然講不通道理,那貧道得罪了!”隨著清河手中法訣一送之下,青龍猛然化作數(shù)丈大小一個輾轉(zhuǎn)騰挪便是越上高空,一道道綠色光霞快速向著白衣女子。
“天棚籃!”白衣女子滴溜溜一轉(zhuǎn),雙手猛然舉過頭頂,一絲絲法力快速輸入籃子之中。
唯見這天棚籃豪光大作,須臾之間化作十幾丈大小,一招之下便是將綠光收攝而入,那豪光勢如破竹一斂又將青龍收攝而走。
“嗷!”就在此時,清河前面的玄武猛然化作山岳大小,其尾部藍光一閃之下立起一條大蛇,唯見此蛇頭猛然張口噴出一道水藍色光柱向著白衣女子射去。
此時白衣女子雙眉一挑,其足下輕點雪地高高躍起,手中猛然結(jié)出一個法印,而后單手一送之下,一只大手印便是橫空而出將水藍色光柱阻擋在外。
“化神中期?”清河感知此女法力波動,當(dāng)下一皺眉。
“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否則.....”
“貧道稍有見如此囂張的道友,今日怎么說也要領(lǐng)教一番!血傀!”
嗡嗡嗡~!
就在清河話音一落之際,其全身血光縈繞電光火石間放出四道血河沖天而起,分別化作絕貍子、赤央法尊、痰血鬼以及血鳳!
四尊血傀猛然長嘯出聲,一道道音波快速向著四面八方排空而去,無數(shù)風(fēng)雪瞬間倒卷而去,四股化神威壓磅礴而出。
唯見此時,那女子周身燃起血色火焰,其所發(fā)的大手印快速腐敗得千瘡百孔,下方那十幾個元嬰其修士猛然血紅雙眼紛紛祭出法寶攻擊天棚籃,更詭異的便是此女周身被一層看不見的威壓籠罩,意欲將之村村碾碎一般。
“這....四種化神神通,你究竟是何人!”白衣女子當(dāng)即一抹浩腕上佩戴的綠色手鐲,而后單手一甩之下,那手鐲一閃飛出,須臾間化作一只數(shù)丈大小的巨大圓環(huán),隨著圓環(huán)震動而起,一道道翠綠之光猶如光影一般凝聚釋放。
嗡嗡~!
只聽唰唰唰三聲,場上血傀一個個接連自爆開來,唯獨剩下血鳳苦苦支撐。
“納!”清河面色一白,但仍然是手中催動玄武。
只見玄武龜甲之上符文快速閃現(xiàn),順著龜甲的紋路猛然飛出一道光網(wǎ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罩向白衣女子。
“上古文字!”白衣女子顧不得周身燃燒的血焰,當(dāng)下一收翠綠鐲子一閃竄入虛空之中。
那光網(wǎng)撲了個空,但轉(zhuǎn)瞬間便是將天棚籃兜了個結(jié)實,隨著光網(wǎng)之上電蛇游走,天棚籃逐漸化作櫻桃大小被清河伸手收住。
當(dāng)其再次從虛空之中竄出之時,卻是發(fā)現(xiàn)一朵徐徐旋轉(zhuǎn)的花苞在其不遠之處徐徐轉(zhuǎn)動,天地之間的溫度猛然下降無數(shù)個等級,天空一道斜陽攝在欲要綻放的花苞之上,一道道火屬性靈力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
“貧道這霜花乃是貨真價實的道器,道友若是喜愛也一并拿去便是了?!?p> “該死!道器!”白衣女子一咬牙,一張口便是噴出數(shù)十柄雷光閃閃的飛劍向著霜花刺去。
嗡~!
隨著霜花徐徐轉(zhuǎn)動,那十幾柄飛劍猶如喝醉的老漢一般跌跌撞撞化作光霞被卷入花心之中。
“破邪!”白衣女子一點眉心,一個豎眼便是緩緩睜開。
唯見其豎眼一掃之下便是將身軀之上的血焰熄滅開來,繼而再次照射霜花,但如血焰一般消融的景象卻是沒有出現(xiàn),反而霜花猛然打開數(shù)片花瓣,一道紅色光絲猶如飛針一般瞬間竄入其豎眼之內(nèi)。
“?。 卑滓屡右宦晳K呼,豎眼快速閉合,一道血線順著鼻梁緩緩滴落地面。
“本不想如此,但道友咄咄逼人也怪不得貧道?!?p> “休要大言不慚,見本座化神神通再言其他!人皇血脈,吞食天地!”白衣女子猛然滴溜溜一轉(zhuǎn)之下身形快速拔高開來,其雙腿轉(zhuǎn)瞬間化作一條蛇尾,而后長發(fā)一卷之下鋪天蓋地向著清河包裹而去。
清河只覺天地猛然一暗,自身靈氣快與天地隔絕開來,身前玄武與血鳳也是哀鳴一聲飛回體內(nèi),就在此時陷入無盡黑暗之中。
清河剛欲召出自己的生滅輪對抗這白衣女子的化神神通,但卻是眉頭一皺,現(xiàn)今除了肉身仙魔元嬰皆是被鎖的死死的連一絲法力都提不起來。
“化神中期果然不是吃干飯的?!鼻搴幽抗庾笥覓吡藪?,而后謹慎的感應(yīng)著霜花的位置。
此時的霜花正徐徐轉(zhuǎn)動,一朵朵火焰從天空之上飄落,隨著火焰的愈發(fā)增多,地面之上猛然開始聚集大量的巖漿土包,最后在轟鳴聲中一個個炸裂開來。
那些十幾名元嬰期此時驚恐的向著四面八方奔逃而走。
“這不可能!數(shù)萬萬丈的天山乃是雄峰!這花朵法寶怎會將地下巖漿引出?。?!”白衣女子此時扭動蛇尾,甩頭之下便是將所有發(fā)絲收回。
“把恩公交出來!”一道道意念傳入白衣女子腦海之內(nèi),使得其瞬間寒毛倒豎。
“有器靈的道器!不好!”白衣女子此時頭發(fā)之上的一個結(jié)節(jié)如有規(guī)律的跳動著,這結(jié)節(jié)之內(nèi)正是奮而反擊的清河。
嗡~!
隨著霜花吸取大地巖漿火氣與天空火云,其猛然花開,從花芯之內(nèi)飛出一顆黃豆粒大小的火柱,一閃之下便是融入虛空之中。
此時的清河背無數(shù)頭發(fā)纏繞,五花大綁之下竟是欲要將其五馬分尸,但清河憑借身軀的強悍硬是將一縷縷頭發(fā)撕得粉碎,眼見無法奈何清河,這些頭發(fā)竟是快速縮小欲要將清河擠成肉餅。
“若是換了別人怕是無可奈何當(dāng)下束手無策坐以待斃,但遇見貧道算你倒霉!”清河呼喚萬婆婆半晌無果,當(dāng)機立斷一捶胸口,滅盡猛然從口中飛出。
隨著四周一絲絲黑氣快速涌入滅盡之內(nèi),清河猛然高高躍起手起刀落之下快速從無數(shù)發(fā)絲的攻擊之下硬生生劈出一個通道。
砰!
此時白衣女子蛇尾一掃霜花所發(fā)出的紅豆大小的火珠,其身軀猛然一抖張口噴出鮮血,身軀經(jīng)脈一陣絮亂,但其并未慌張,而是張口噴出一枚藍色元丹。
隨著這元丹的出現(xiàn),所有火屬性靈力快速退避開來,火山巖漿瞬間凝固,天空火云轉(zhuǎn)瞬即逝崩潰開來,面前那米粒大小的火珠也是只堅持一個呼吸便是消散于無形之中。
刺啦~!
就在此時,清河手提滅盡猛然從白衣女子發(fā)絲之間沖出。
此時清河手中黑色光刃毫不留情向著白衣女子脖頸上抹去。
“退下!休傷姐姐性命!”就在此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快速從遠處傳來,清河只覺全身一震一口鮮血噴吐而出,身形急速倒退落在地面之上。
來人正是清河初來乍到所見這白衣女子身邊的女娃。
“言出法隨?”清河眉頭一皺,剛剛天地之間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大威嚴瞬間將其四周空間擠壓開來,若不是他逼出一口鮮血用作血遁之術(shù)瞬間逃開,現(xiàn)今非死即傷。
“寶寶名為裂天皇女,這位便是我的姐姐瑤雪仙子,我二人乃是此地的守護之人,這位大哥還請高抬貴手?!迸尥瑯右簧硌┌淄馓?,紅撲撲的臉蛋有些嬰兒肥,那一雙無辜且水靈靈的大眼睛讓清河竟是殺意逐漸平息了下來。
“貧道清河。”如今其用肉身破了這名為瑤雪仙子的化神神通,想來對方也是元氣大傷,再加上清河并不想傷害這女娃,清河思索一番便是收起滅盡,一招手便是將霜花托在手中。
“這里不是你能參與的,快回去!”瑤雪仙子將女娃護在身后,目光警惕的看向清河。
名為裂天皇女的女娃猛然發(fā)出一道傳音,那瑤雪仙子身軀一顫看向古墓方向,此時其目中露出決然之色。
“道友!剛剛都是誤會,還請將天棚籃還與本座?!爆幯┫勺右娗搴语h身而起欲要遁走,當(dāng)下一急言道。
“哦?此時道友覺得是誤會了?”清河用戲謔的眼神看向瑤雪仙子,那意思對其當(dāng)下言語嗤之以鼻。
“若是沒有天棚籃,這千古天山之上所鎮(zhèn)壓的妖物出世,你便是載入史冊的罪人!”瑤雪仙子似是有些急切,如今行事不比人強,懇求加威脅讓她自己也覺得不妥,但眼下哪有他法?
清河聽聞此話雙目一瞇,其腦中猛然想起碧水金藍獸,雖然當(dāng)時情勢危急不得不將碧水金藍獸傳送而走,但妖魔林與東木部州的戰(zhàn)爭卻是因他而提前開啟了。
念及此處清河緩緩落下身形,手中豪光一閃便是將天棚籃拿了出來,而后手中法訣一催,青龍白虎鳳凰化作三道光華飛入口中,而后其大修一甩之下便是將天棚籃送了回去。
見到此幕的瑤雪仙子也是松了一口氣,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躬身一禮,面色卻是好看了幾分。
“貧道此番可以走了?”
“道友請自便,不過這千古天山乃是天然的迷蹤陣法,你若想走出怕是不會很容易?!?p> “只要瑤雪仙子不從中作梗,貧道自認為還是可以出去的?!?p> “恭送道友!”瑤雪仙子見清河并未向著古墓而去當(dāng)下松了一口氣。
“他還會回來的?!绷烟旎逝死幯┫勺拥拈L袖示意趕快回去。
“好,我們快回古墓修復(fù)陣法,莫要讓這妖物出來,沒有父皇在我們怕是要廢一些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