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qū)區(qū)一地介靈物也配與本仙的五元鎮(zhèn)仙訣對抗?”清河負手而立之下,一道道紅色光芒瞬間加持在了水火靈山之上。
唯見此時風雷環(huán)伺水火靈山,一道道五行靈光在山頭放射而出,禁錮之力如潮水一般快速退卻。
“什么???”斷音子張口噴出鮮血跌坐在地,一臉的不可置信且口中喃喃:“這....這是五慧仙光!這怎么可能?”
“什么是五慧仙光?”訣海仙姑皺了皺眉一把將之拽了起來。
“蘊含大道至理的五種慧光,可破滅一切諸障礙?!?p> “什么五慧仙光,這乃是渡劫期飛升失敗留在體內(nèi)的大道殘余之力也叫天劫之光,因你體內(nèi)少了土靈根,故而只能使用天劫之光以作補缺。”清河識海之內(nèi)響起玉道散仙的聲音。
“這還對抗什么?快停手吧!”斷音子連忙高聲喊道,手中也是打出收攏陣法的法訣。
但就在此時,其旁邊的訣海道姑卻是雙眉一皺,張口噴出一只金鐘,于須臾之間將斷音子囚禁了起來,只聽其口中喃喃道:“此子絕對不能留,日后定是個禍患,頭陀道友~!現(xiàn)在由你發(fā)號施令,小道這里需要一些時間?!?p> “萬影迷蹤天沙大陣!”那哭臉頭陀略一局促,但還是狠下了心,只見其身軀滴溜溜一轉之下猛然化出七道分身,向著不同的陣眼而去。
轟隆~!
本應逐漸破敗的大陣在此時卻是煥然一新,一股盎然生機快速勃發(fā),一股股黃沙從陣法邊緣沖天而起,轉瞬間遮天辟日,便是連那水火靈山放射出的仙光都遮掩而下。
此時的鄭海瓊口角溢血,鳳目謹慎的盯著漫天的黃沙,剛欲號令弟子靠近一些,但已為時過晚。
呼嘯的黃沙夾雜著狂風竟將他們分割了開來,不待鄭海瓊有何動作,黃沙中猛然憑空凝聚出一個個身影便是向著其攻擊而來。
鄭海瓊并未慌張,甩袖之間,一個身披獸皮的光頭壯漢便是出現(xiàn)在身側。
唯見壯漢目光癡呆,但手上的動作卻是干脆利落,幾刀便是將那些由沙子凝成的身影紛紛劈成兩半。
“蠻族化神?你們回春宮果然與蠻族有染,看來今日必要將你等祛除才是!”哭臉頭陀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入鄭海瓊耳中。
“破!”鄭海瓊法訣一催之下,那光頭大漢雙目藍芒爆閃,一張口便是藍色光柱噴出,所過之處黃沙驟停。
此時的清河依然負手而立,只不過并非他所愿,而是玉道散仙正在借用其經(jīng)脈施法,故而他此時動彈會有些許阻礙,趁著這個難得的時機正在領悟玉道散仙的施法軌跡。
黃沙之中逐漸凝成無數(shù)哭臉頭陀且張牙舞爪的向著清河而來。
清河眉頭一皺正欲出手,卻是靈光一現(xiàn),張口噴出一道血河化作絕貍子。
唯見此時絕貍子在清河身邊快速繞起了圈,一陣陣血色之光顯現(xiàn),周遭所有哭臉頭陀竟是紛紛駐足,而后紛紛張開大口吞吸著黃沙,轉瞬間周遭便是恢復了清明。
嗡嗡嗡~!
就在此時,水火木金快速合一,化作一只四色大山震顫起來,不由分說之下轟然砸向下方大陣。
只聽震耳欲聾的轟鳴響徹天際,大陣竟是在此震顫了起來,其上一道道細不可查的裂紋隱現(xiàn)。
“哈哈,你這法寶小道收下了!”訣海道姑雙目隱現(xiàn)無數(shù)復眼,瞳孔中倒影的乃是一只七色斑斕的四腿蜘蛛。
大陣之外的水火木金靈山猛然一顫之下,竟是忽然被一只巨大蛛網(wǎng)給兜了起來,任憑靈光如何閃現(xiàn)都無濟于事。
“竟然會用三界五行之外的東西破本仙法術,有些門道?!?p> “哦?前輩所言的三界五行之外的東西便是這蜘蛛網(wǎng)么?”
“嗯,我等所在皆是由五行所演化而生,但蜘蛛的絲與某些妖獸的角卻是五行之外,若是利用的好了,自可成為克制五行的法寶?!?p> 二人說話間,下方的水火木金靈山在微微顫抖之下赫然縮小被蛛網(wǎng)收走,清河當下張口噴出鮮血,面色極為灰敗。
“回來~!”清河單手法訣一催之下欲要召回水火木金靈山,但發(fā)現(xiàn)毫無作用,宛如與之切斷了法力聯(lián)系一般,但好在禁咒劍輪化作長虹飛回清河手中。
眼看自己法寶便要被對方收走,清河目中寒光一閃,張口又噴出一道血河,赤央法尊凜然而立。
只見其手中大旗一甩之下,一道道腐朽之力快速席卷而出打在蛛網(wǎng)之上。
“噗~!”訣海道姑身軀一陣搖晃口中連噴鮮血,一股股腐朽之力從虛空之中透出打在其身軀之上。
清河見蛛網(wǎng)化作粉塵,連忙一招,四色靈山一卷之下快速飛回口中。
但下一刻清河卻是目露痛苦之色,此時腹內(nèi)已然分開的四色靈山的金山之上,一只四腳蜘蛛死死的粘著,猶如跗骨之蛆一般且不聽的釋放著一種黑色毒霧。
“你二人去將這幾處擊破?!鼻搴邮种蟹ㄔE一催,赤央法尊與絕貍子化作兩道血河沖天而起,在大陣之上快速盤旋起來。
“這是又是什么法門?怎的如此邪惡!”
“我就說這回春宮有問題,你們還不信?!?p> “是啊,剛剛我用靈目可是分明看到那回春宮鄭海瓊身旁有一個蠻族化神,原來他們是奸細?。 ?p> “誒?有些事情親眼所見都是假的,怎能用你那半吊子靈目便如此斷言?!?p> “是啊是啊,若是回春宮有異,大陣早都在獸潮之時就破了,他們還掩藏這么深干什么?”
“你們快看!大陣破了!那兩道紅色的長河竟然有神域之力!這清河到底是什么修為!”
此時陣法之內(nèi)準備好御敵的劍陣與火咒竟然向著各陣眼發(fā)動了攻擊,大陣之外,一陣陣腐朽之力加持快速奔潰開來。
轟~!
一道藍色光柱又從鄭海瓊身邊飛出射在了大陣一處副陣眼之上,只聽轟鳴聲震天,大陣應聲破裂,所有陣眼相繼爆炸開來,其中主持陣眼之人慌忙逃竄而出。
“你哪里走!”
訣海道姑面色灰敗,抽身而退,但就在此時,天空之上清河單手一揮之下,絕貍子猛然化作十幾丈大小,尾巴一甩之下竟是將訣海道姑抽飛了起來,而后赤央法尊手中大旗一卷之下便是將之禁錮了起來,片刻間將之送到了清河面前。
“你!大陣已破,你為何拘拿與小道!下方還有無數(shù)人看著呢,你敢做什么!”
清河并不廢話,單掌扣在其額頭之上,目中靈光爆閃,一幕幕記憶快速抽取而去。
“找到了,原來這東西叫四足幽鬼蛛.....這...”清河本想搜索出祛除此蛛的方法,未曾想?yún)s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青墨大儒。
“清河,這些年過去了,你怎的變得如此殘暴,說好比斗陣法,怎么會在勝利之時取走同道性命使用這惡毒的搜魂之術呢?”就在此時,清河猛然一松手躲開一記掌刀,身軀也是在天空之上打了幾個轉才卸去力道。
眼前正是笑意吟吟的劉伯,只見其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抓著有些迷茫的訣海道姑。
清河雙眼一瞇,但轉眼便是一拱手言道:“劉伯還請息怒,貧道只是中了這位道友的暗算,如今身中還留有她釋放的外道法術,故而想著快速祛除便忘了禮數(shù),還望恕罪?!?p> “原來如此,那這也不怪你,訣海道友的幽鬼蛛的確難纏,我們先走吧,待得事情稍息,我會出手助你將之祛除的?!眲⒉f完便是提著訣海道姑轉身離開。
清河見其背影瞳孔一縮,這一幕與剛剛搜魂所得到的青墨大儒背影完全一致。
“怎么了?”劉伯微笑回頭,一臉的問訊之色。
“并無,劉伯請?!鼻搴舆B忙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而后跟了上去。
當清河來到議事溶洞之時,儼然被眼前的一幕驚的一愣。
原因無他,一邊是笑赤霞與鎮(zhèn)海帶領的回春宮站在左側,一個個手中持著法寶。
另一側乃是刑堂一眾與散修站在另一側,也是劍拔弩張。
唯有斷音子與少數(shù)人保持中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面色也是不善的看向哭臉頭陀。
“我回春宮弟子折損一名元嬰期與十三名金丹期,你們意欲何為?”笑赤霞手中捧著十四枚魂珠睚眥欲裂。
就在此時鄭海瓊在人群中緩緩起身,其身后正跟著一名蠻族化神傀儡。
眾人一見此幕紛紛后退開來,但還是有幾人撞著膽子大義凜然言道:“你們自己看看她身后的蠻族化神,如今真相大白你們?yōu)楹芜€袒護于他們?”
斷音子掃了一眼蠻族化神而后看向哭臉頭陀口中冷言道:“比斗已然結束,頭陀你與訣海道姑為何還不停下,不惜耗費大量靈石對抗,陣法薄弱之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為何還要做這等升山采珠枉費心力之事,你等是否別有所圖?”
“我等并非布陣之人,陣法有變臨時出錯也是在所難免,不過你這番話意有所指,難道你與這勾結蠻族的回春宮也有一腿不成?”哭臉頭陀義憤填膺張口便是避重就輕轉移視線。
“頭陀道友莫要魚目混珠,在下可是親眼所見訣海道姑使用攝魄鐘將斷音子道友拘禁,難道這也算是陣法有變的臨時出錯不成?”古坤手中托著一枚金鐘緩緩在座位上起身,一臉的嘲弄之色看向哭臉頭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