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河差異的目光中,其半邊身子開始快速蠕動,一寸寸肉芽瘋狂長出,不一會便是生出了全新的半邊身子。
“看來不能跟你再這樣墨跡下去了?!鼻嗄笕迨种幸欢叮P猛然入手,快速寫出三個大字,分別為死、殘、滅。
轟轟轟~!
三個大字閃著白色光芒猛然撞擊在正手忙腳亂抵抗猛獸的清河身上。
“噗~!”清河連遭重擊,一口鮮血噴出,如斷線風箏一般身形快速被轟入下方山林之中。
“剛剛偷襲我的是什么東西。”青墨大儒氣定神閑,神識一掃附近空間卻是眉頭一皺,竟然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待得其看了半晌無果,抬頭看向異仙,此時的異仙正與其四目相對。
“這又是個什么東西?”青墨大儒手中毛筆一揮便是又寫出個死字,向著異仙轟擊而去。
然而讓其雙目瞳孔一縮的是,異仙并未有任何動作,而是腹部上燈童的腦袋雙目一亮,舌頭一伸一卷便將那死字吞吃了下去,砸吧砸吧嘴,一臉的意猶未盡。
“給我殺了這個鬼東西!”青墨大儒大袖一揮,那些本欲追擊清河的無數(shù)猛獸便是連忙折返身形,向著天空異仙沖去。
“你連那小崽子都搞不定,還來搞我?”燈童雙眼似帶笑意,緩緩道出一句話后,異仙便是瞬間化成滔天血河,遮天蔽日,連白色光團都隱隱黯然失色。
“這!”青墨大儒猛的一愣,這難道不是清河的法術么?
“天魔隱道咒!”血河一陣劇烈翻涌,一道道黑色魔氣猛化作一輪輪黑日并射出無數(shù)細針猶如密集的雨點一般傾落。
“該死!”青墨大儒眼見無數(shù)猛獸瞬間消散化成天地元氣消失,不由得面色鐵青,而后其連忙撐起元嬰后期的護體光罩。
但隨后其便是全身一抖,只因那些細如牛毛的黑色細針竟然輕松透過其護罩竄入身中。
就在此時天空之上那些碗口大小的黑洞猛然凝聚一起,化作一個數(shù)十丈大小的黑洞。
唯見此時黑洞驟然快速傳出一股吸力,將那些黑色細針全部吸走。
“該死!又是你這欲念邪物!”隨著燈童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過后,天空之上的巨大血河卻是一抖之下緩緩消散。
青墨大儒見此狀黑洞瞳孔一縮,其感知到了一股心悸的恐怖。
此時清河一閃身便是來到青墨大儒身側(cè),來了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三拳一腳拳拳入肉三分,于一聲慘哼青墨大儒后背骨骼盡碎,一頭扎入高空。
“給我砍了他的頭!”清河手中令牌綠光一閃之下,一聲振翅的翁鳴之聲傳出,而后便是刷刷兩聲。
此時青墨大儒才算是看清楚,乃是一個一人多高的大螳螂,一雙復眼透露出詭異的黑芒,就這樣眼睜睜將自己的身軀砍成兩半。
砰!一聲悶響,青墨大儒兩半的身軀忽的一下子化成一張兩截的符紙。
白光一閃之下,青墨大儒跌跌撞撞出現(xiàn)在天空的另一側(cè),一雙惡毒的眼神向著清河看去,口中言道:“我這替身仙符有的是,就怕你沒命看我用!”
隨著其話音一落,全身骨骼噼啪爆響,顯然又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接好,而后單手一招,一個小幡出現(xiàn),只聽得其口中喃喃自語,不知說著什么,那小幡猛然變大。
清河瞳孔一縮,這幡旗他見過!且熟悉至極,乃是其在碧水云嵐仙島之時,曾見蠻族王手中那枚幡旗一模一樣。
“你是蠻族的奸細?”此時清河卻是冷靜了下來,緩緩問道。
“徒兒,這與你有何干系呢?”那幡旗微微一震,便是從中走出個面色和善的老者,正是木善施!
“你這死人一如既往的以此等討人厭方式出現(xiàn)?!?p> “哈哈!清河徒兒,當年若不是為師,你早都死在凡人間的戰(zhàn)亂之中了,不知感恩,反而噬師,你該當何罪!”
“世上竟有你這等厚顏無恥之人,你當日以飼我等為食,妄稱救我于水火之中?四蹄之畜若能人言都唾你三分,那枉死兄長若在此處定生吞你眼,活剮你心,腦髓綴鹽浸血而食!”清河面露憎惡,斜眼撇去。
木善施竟一時被氣的胸口起伏不知作何言語。
“你是怎么知道廣靈與廣詻會來趁虛而入?”青墨大儒一伸手便是將木善施攔到身后,而后緩緩問道。
“我等也不知之甚詳,只是當煙波子接到探子來報說我清河要找其說個明白之時,煙波子已然與正道盟之人溝通,正好正道盟之人趕到,便是做了這一場戲。”
“難道我的布局有漏洞?”
“寒玄尊者并非與天鬼宗有冤仇,而是誤認為天鬼宗乃是你的勢力,只因你已然漏出馬腳被寒玄所察覺,當我知曉寒玄只是為了守護宗門才出此下策之時,便放棄了問責之念?!?p> “哎,雙連環(huán)計,竟然把我自己套進來了,看你的神情似乎對這幡旗很是了解,怕是今日留不得你了!”
“留不留豈是你說了算,手下見真章,青墨老賊,我再提醒你兩句,你如今在三山之中的勢力正在遭到清掃,且你怎么修行至今你心中清楚,怕是果報也要來了。”清河說完,手中一枚玉盒猛然打開,一只元嬰快速被其抓起塞入口中,隨著一聲慘叫響起,清河體內(nèi)法力猶如翻江倒海,大浪排沙,一股股元嬰精氣順著四肢百骸瘋狂竄動。
“呦呵,你也是個狠人,還言我遭報,你這吞人元嬰便有好果了?”青墨大儒與木善施互望一眼,而后嘲諷言道。
“哼哼,我不殺他他便殺我,與你這種濫殺無辜之人豈可同日而語。”清河冷笑一聲,周身法力快速涌動,一層層血光猶有實質(zhì)一般。
隨著其連連揮動滅盡發(fā)出幾十道黑色光刃,青墨大儒才面色有些難看的住了嘴。
只見青墨大儒一張口便是噴出數(shù)十枚碟片立在身前,且一招手之下將白色光球抓在手中,而后對著天空之上那巨大黑洞一晃,一條條白色氤氳快速將之覆蓋而住,形成一個巨大的白色光繭當空而立。
就在此時,本是對身前碟片信心滿滿的青墨大儒卻是猛然一張口,一道白光卷著身邊幡旗便是瞬間一閃消失。
青墨大儒此時身軀被十幾道黑色光刃快速切割成無數(shù)塊,那殘軀之上隱隱冒著黑色氤氳,樣子極為恐怖。
清河眼疾手快,生怕這青墨大儒再把身軀復原,隨即大袖一揮,乾坤袖赫然出現(xiàn)無窮吸力將之肉身等物快速納入。
“你這法寶太過惡毒!給我爆!”天空之上那白色大繭似有靈性,隨著青墨大儒一聲令下,猛然炸裂開來,巨大的爆炸沖擊波瞬間將整座矮山夷為平地,方圓數(shù)十里平底寸草不生。
清河在最關鍵時刻召喚來了螳螂,快速撤離,但還是稍晚了一些,半邊身子都千瘡百孔,手臂更是垂落而下,顯然筋骨盡碎。
“清河徒孫,怎樣?”青墨大儒元嬰在木善施手中盤坐,看著清河跌跌撞撞出現(xiàn)哈哈一笑。
清河抬頭看去,此時天空之上黑洞卻是消失無蹤,正欲反唇相譏,卻是忽然聞到一個細小的碎裂聲,抬起手中滅盡,卻是發(fā)現(xiàn)一個極小的裂痕出現(xiàn)在刀柄之上,雖然可以忽略不計,但這確是讓清河微微一愣。
此刀來歷頗為神秘,以往無堅不摧,今日卻是如此,這不禁讓其心痛不已。
“哈哈,不管你那刀是道器還是什么異寶,今后怕是都無法使用了,我這滅靈硯臺乃是上古異寶,雖然有些可惜了,但只要你死,這些身外之物別人自會再送與我的?!?p> 清河聽后眉頭一皺,單手一甩滅盡,又是十幾道黑色光刃快速向著木善施位置砍去。
“娘的!你這法寶!”青墨大儒元嬰猛的站起,如遭雷擊一般,其反應速度也不慢,當下小手法訣連連,一口精氣噴到幡旗之上,而后只見那幡旗一抖,赫然化作幾丈大小將他與木善施牢牢護住。
“貧道看你還不死么!”清河單腳點地,隨著黑色光刃便是快速來到近前,腳下丁字步邁開,一刀便是狠狠劈下。
刺啦!
那幡旗瞬間被絞碎,一道慘叫聲快速響起,卻是木善施的。
“師尊!救我??!我還不想死!”木善施見護住身軀的幡旗破碎,還有三道黑色光刃迎面斬來卻是猛的心生大恐懼,向著手中看去,哪知不看還好,這一看去卻是雙腿一軟,此時手中竟空空如也。
遠處天空白光一閃便是青墨大儒的元嬰出現(xiàn),其只是略作猶豫便是掉頭遁走,因為如今清河嗜血的目光都在木善施身上。
“徒兒!我會再恢復你的元神,今日幫我抵擋一二!快點啟動陣法!”青墨大儒話音未完之時,木善施便是被清河一刀兩斷,也不知到底聽沒聽得見。
就在清河快意恩仇之時,木善施的兩半身軀猛的一顫化作絲絲縷縷的黃芒侵入地下。
清河一皺眉,難道這木善施又施展了什么邪術準備逃跑不成?
其剛欲再斬出黑色光刃卻是發(fā)現(xiàn)周遭地面一陣晃動,附近虛空開始有規(guī)律的快速收縮不停,而后就在清河準備抽身而退之時,一股巨大的吸力橫空出現(xiàn),在其面前不足三寸之地豁然裂開一條空間裂縫。
這裂縫之中罡風遍布,這些罡風猛然從裂縫中竄出,將雙眼瞳孔驟縮的清河一下子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