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皮町婆你來我顧家坊立規(guī)矩,顧某并未阻攔吧?順著你的規(guī)矩走也是錯咯?”顧掌柜這一連串的質問卻讓皮町婆一滯,而后只見其冷哼一聲言道:“老身敬你顧掌柜,莫要得寸進尺才好,一百萬中品靈石。”
“一百一十萬。”顧掌柜說完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瞬間激怒了皮町婆。
“顧云琴!你鐵定了要與老身死磕到底?一百五十萬!”
“嘶,皮町婆你果然身家豐厚,那就不跟了,這位小道長顧某可并未虧待你哦~!”顧掌柜佯裝驚訝之色向著清河一拱手便是笑意吟吟的起身離開,只留皮町雙眼微沉一言不發(fā)。
清河連忙躬身回禮,而后身軀一躍便是來到皮町婆身前拱手道:“前輩,小子只取五十萬即可,打賭之事并非晚輩本意,若能孝敬兩位前輩乃是晚輩的福德?!?p> “呵呵?你意思是說老身付不起這靈石?”皮町婆面現(xiàn)笑容,但清河卻是全身一震連忙回道:“前輩乃是一宗之主,手眼通天可撈日月,怎會在乎這區(qū)區(qū)糞土,只是晚輩深知修行之難,若與兩位前輩結緣乃是前途光明之事,如若前輩非要賞賜,在下可許諾,再煉制必免費贈予前輩兩枚,不知晚輩斗膽之言可有不妥之處?若有,還請前輩責罰!”
“哦?你這小子說話倒是有幾分中聽,這是二百萬中品靈石,拿去?!逼ゎ趴辞搴邮窃娇丛巾樠?,哈哈一笑,臉上的褶皺更是增添幾分,一甩手便是送出一個藍色的儲物袋。
清河只覺眼前一花那枚符陣便是消失,連忙將儲物袋收起而后掏出一枚傳信玉簡遞給皮町婆。
此時皮町婆卻是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清河,收起玉簡一閃身便是原地消失不見。
清河見狀長出了一口氣,而后卻是被人狠狠拽了一下才緩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大汗淋漓。
“道長,你看我的靈石…..”那老者眼巴眼望的看著清河,而后接過一個儲物袋馬上坐了下來一臉的驚喜。
清河也未回臺上,而是坐到了原來的位置,其手中又掏出一枚遞給身旁綠衣少女言道:“剛剛多謝道友出言提醒,貧道感激不盡,這一枚你便給三十萬中品靈石即可。”
“什么!你還有?多謝道友了!”那女子面露狂喜之色,連忙一把抓在手里仔細觀看,而后在眾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快速掏出一個儲物袋遞給清河。
“大家都別看了,貧道這枚是自己防身用的,給了這位道友便真的沒有了。”附近人的眼光猶如餓狼一般看著他,這不由得讓清河尷尬一笑。
“小女子茶青花,不知道友名諱?”那女子緩緩站起傳音入密于清河。
“貧道清河?!?p> 茶青花暗自點頭,而后緩緩來到臺上手中拿出一疊符箓,清脆的嗓音于后發(fā)出:“各位同道,我茶氏一族以煉制符箓聞名天下,今日特意拿出三十張傀儡與二十張斂息符售賣,價格與往年相同,而后發(fā)布一項任務?!?p> 眾人顯然沒有上一場那般,隱有噴火的購物欲,但也是興致勃勃,每個人都以一張數(shù)千下品靈石的價格買下幾張,不一會便是搶購一空,期間清河也是各買一張,然而茶青花卻是分文未取。
“小女子此項發(fā)布的任務乃是尋找一名陣法師加固護族法陣?!辈枨嗷ㄒ粧呦路絽s是眉頭一皺,因為并沒有人上前,且個個眼神回避,其幽幽嘆了一口氣又言道:“若是知道線索也是可以的?!?p> “妾身倒是知道一位陣法大師?!币粋€身著雪白大氅的女子緩緩站起,其一身的嬌骨媚皮令得眾人紛紛側目眼露窺色,一雙雪兔傲人的隨著身軀扭動而蹦蹦跳跳。
“這位應是極仙子了吧,似乎你并不需要遮掩面容?!辈枨嗷ㄅ伺炜粗湫馗瑑芍粶唸A,勉強擠出一絲不失禮貌的尷尬笑容。
在場也只有女修士與清河還算正派,只是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妹妹若想要這峰胸訣,姐姐送與你便是,看把你饞的,先說正事要緊?!蹦菢O仙子素手微抬,一枚玉簡便是飛入茶青花手中。
“竟是此人!怕是我茶氏一族請不起呀。”茶青花掃過玉簡不由得黛眉微蹙,傳音極仙子。
“妹妹莫慌,有姐姐在中間周旋不怕那老色鬼不就范?!睒O仙子回了一聲便是優(yōu)雅的坐下。
清河又是坐了半晌,期間有來有走交易根本未曾停過,他們此間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罷了。
清河又看了數(shù)個時辰才回到房中,找到墻壁上懸掛的一張宮殿圖正欲離開,卻是聽到有人扣門,不由得微微輕疑一聲。
“清兄可在?”
清河將房門打開,門外站著的正是茶青花此女,只見躬身一禮口中言道:“清兄的制符與陣法之道著實令小妹大開眼界,不知可否討教一番?”
“茶仙子客氣了,還請入寒舍一續(xù)?!?p> 待得茶青花落座,清河取出靈茶泡好,便是心中一動不由得問道:“茶仙子,貧道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
“清兄但講無妨。”
“貴家族以煉符為生應是富足,為何連一個陣法師也請不到呢?”
“這……”
“茶仙子莫怪,貧道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還請恕罪!”清河見茶仙子目中一凜便是心中頓覺不妙,或許是問到了不該問之處。
“也是無妨,已然不是什么隱秘之事,清兄有所不知,我祖父乃是金丹后期大圓滿的修士,千年前得罪過一名陣道大師,這陣道大師的師門知曉此事以后竟把我茶氏一族列入黑名單中,惹得陣道散修都不敢與我等有任何瓜葛,說來也巧,這近百年來護族法陣暗生隱疾,無奈才出此下策前來發(fā)布任務的?!?p> “那為何不從天云其他區(qū)域尋求幫助呢?”
“清兄是外鄉(xiāng)人,不曉得這其中的厲害,天云修仙界東部乃是在百年前便被正道盟列入禁區(qū)。”
“啊~此事貧道偶有耳聞,湛藍宗原本是中型門派卻忽然膨脹而起,吸納天云與天都兩地修士且搶奪資源擴大勢力,力盡所能搜尋有仙根之人……”
“噓!”茶仙子連忙眉毛一挑,頭顱微側眼神斜視,以此表情動作不言而喻。
隨后只見其單手一揮一道隔音結界便是將二人包裹而起。
“你我在這洞天法寶之中需得當心才是,一舉一動都受人監(jiān)控?!?p> “嗯?!鼻搴有念^一凜原來這是在洞天法寶之中,不由得恍然大悟。
“清兄,你的陣道造詣極高,不知師出何門?”
“貧道乃是一名散修,原在回春宮范圍活動,喜歡鉆研一些符箓與陣道的法門,只是無門無派,并未在此術之上有高人指點,故而也只是喜好罷了,談不上什么造詣。”
“嘶,清兄真是謙虛,這等融合之術已是宗師級別,何人能給與指點呢?!?p> “茶仙子過獎了?!?p> “清兄,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茶青花放下茶杯起身摘下面具,于后躬身一禮。
“唉?茶仙子莫要客氣,還請明言,若是力所能及但講無妨?!鼻搴舆B忙虛扶一禮,而后見茶青花面目不由得一皺眉,原因無他,此女竟與其二師姐鄭海瓊于面龐上有幾分神似。
清河對此女豁然升起更多好感,其也正對他的口味,屬于敢愛敢恨的性格。
茶青花見清河眉頭稍有意動不由得心中一沉,連忙說道:“清兄?可有什么不妥之處?”
“無妨,你便說此來意便可。”清河微微一笑請其安坐。
“極仙子已然去邀請鎮(zhèn)海洞的鎮(zhèn)海真人為我茶氏一族修補陣法,此去怕是石沉大海,故而小女子前來請清兄出手?!?p> “實不相瞞,貧道暫時還有要事在身,若是簡單修補尚可,如果時耗稍長的話….”
“不會耽誤清兄太久,事后必將給與極大報酬!”茶青花面色一喜,聽出清河話中的隱頭不由得喜笑顏開。
“那何時動身?”
“清兄先在此地住上三五日,小女子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待得完畢再來相請!”茶青花連忙起身一禮,而后毫無拖泥帶水徑直離去。
“這….”清河撓了撓頭,這茶青花真是快人快語啊。
清河左右無事掏出鮫姬的傳信玉簡,一番溝通了無音訊不由得暗自皺眉,索性開始煉制傳送符陣。
兩日后剛煉制出一枚之時,便是聽到房門有人扣響,神識一掃,門外卻是一個身材修長的花臉面具男子,這不由得讓其稍有疑惑。
“道友請進。”清河一揮袖收起一應物品,閉目盤坐于蒲團之上。
“你可是清河?”
“道友是何人?怎知我的名諱?”
那男子推開房門隨手掩上,而后打出一道隔音結界快速言道:“清河,鄙人會生道人乃鮫長老委派而來。”
清河聽聞此處雙眼一睜連忙起身,上下打量一番拱手一禮連忙問道:“鮫姬現(xiàn)在如何了?”
“清河道友莫要心急,鮫長老現(xiàn)今身在落雪山,已然閉生死關,暫時無憂?!毖矍暗臅廊艘桓辈脩玫哪樱屒搴右娏丝傆X得其下一句話說完便會斷氣,不由得連忙煮水沏茶為其斟了半杯。
“湛藍宗為何不讓其離開?”
“哎,這湛藍宗如今當家的是皮町婆,十幾年前其唯一獨子宵懷君與鮫長老會面便是一見鐘情,不僅是強勢奪走其本命魂燈,且明里將落雪山賜予鮫長老,暗里卻是與之囚禁。”
“好色之徒,貧道必將其斃于掌下!皮町婆?此人莫非便是那名老嫗?”
“清河莫要如此,我等以營救為主切不可意氣用事節(jié)外生枝,如今需得先給你找一個入宗的機會。”
“會生道兄是如何找到我的?”清河不動聲色的斟茶,似是不經意的問道。
“哈哈,我乃是鮫長老閨中密友鐵砂仙子的道侶,鄙人修有一門神通,可聞到靈氣的味道,故而尋著你手中鮫長老的玉簡味道才至此處。”會生道人聽聞此處緩緩將花臉面具摘下,卻是雙眼蒙了一條白色綢緞,面龐極為俊秀的青年。
“是貧道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p> “清河莫要虛禮,在下雙眼雖然短視,但這鼻子卻是極為好使?!?p> 隨后清河便是將茶氏一族的邀請與之詳談了一番,兩人經得推敲卻是發(fā)現(xiàn)一條好路子,不由得紛紛點頭笑意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