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講這么多,師弟可有不懂之處?”清河將手中符紙放在了桌案之上,起身向著面前發(fā)問的老者一禮,而后搖了搖頭。
“那好,十日之后師兄再來看你制符成果了,哈哈哈?!蹦抢险咿哿宿酆氁荒樀男σ?,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此時清河的書房中除了他還有木晨,只是木晨對于制符之道并不感興趣,而是熱衷于昨日一起修習(xí)的陣道講解,每每都能提出更高深的問題,卻是被那位手持戒尺的老婦人拍上一記。
“師弟啊,修仙界的規(guī)矩你可都學(xué)會了?”正在此時一個俏皮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從書房外走進(jìn)一名女子,正是笑赤霞。
“見過小師姑!”木晨連忙站起行了一禮。
“見過師姐?!?p> “木晨啊,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沒人的時候喊我赤霞姐姐就行,你是不是又皮癢癢了?”笑赤霞走到木晨之前擰起耳朵一陣的說教。
“不敢了,不敢了,赤霞姐。”
“這三個月來基本已經(jīng)通曉了修仙界的規(guī)矩,只是還未選功法與其他技藝。”清河看了看手中的符紙,不由得搖了搖頭。
“功法不愁,待師姐過幾日去藏經(jīng)閣給你偷出兩本高級的,至于這其他技藝你可需要上上心,煉丹、煉器、制符、陣法、哪一樣都是行走修仙界必不可少的,就好比你會煉丹,那到哪里都是妻妾成群,有花不完的靈石。”笑赤霞一陣的擠眉弄眼,那樣子像極了地痞無賴。
“師弟我哪一樣都不精通,就這制符還算是略帶興趣?!?p> “制符?”笑赤霞一愣,不過面色卻是不以為然,扔給清河一個儲物袋,而后又言道:“正好,當(dāng)年老東西為了讓我學(xué)制符給了我不少,可我是十竅通了九竅,便是便宜了你吧?!?p> 清河接過后神識一掃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整整一屋子的符紙,要知道每一張都是極為貴重,十張便是一塊下品靈石。
“多謝!”清河將之收好,系在腰間。
“這回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這靈獸袋里是什么了?上次為了看一眼可是送了你一個極品儲物袋呢?!?p> “也無妨,你想看便給你看,只是一只小靈蟲罷了,在荒島那些時日一直是它陪著我,之后就沒舍得扔,留在了身邊?!?p> “啥?原來是個蟲子?我還以為是個靈獸呢!可別拿出來惡心我了。”
“赤霞姐,你怎的有時間下山呢?我父母可還安好?”木晨此時端著茶水而來。
“別提了,前幾日在內(nèi)宮外的山林處抓到了一個魔修,而后大師兄與二師姐領(lǐng)著十幾個師兄妹在加固回春宮大陣,一時半會怕是出不來了,你父母也在其中,你啊就安心在這伺候清河吧,至于我為何來,還不是因為要鎮(zhèn)守外宮?!?p> “師姐,你是什么修為?”清河抿了一口茶看著坐在對面正翹著二郎腿的笑赤霞問道。
“筑基中期大圓滿啊,怎么了?”
“就你一人鎮(zhèn)守?”清河眨了眨眼,眼神直勾仿若癡傻之人。
“這外宮共有六十多筑基期呀小清河,真是鄉(xiāng)巴佬,過幾日拿著這個去藏經(jīng)閣開開眼吧?!毙Τ嘞家魂嚨谋梢模髵伣o正在尷尬的清河一枚令牌。
“這是?”
“藏經(jīng)閣的門禁令牌,你可以閱覽第一層所有東西,并且可選取二層一個功法?!?p> 數(shù)日后清河獨自回到宮內(nèi),順著木晨告訴他的方向而去,不多時便是見到一座三層塔樓坐落在一個極大的院落之內(nèi)。
其腳剛邁入院落,便看到一女子正在院中似是研習(xí)著功法,深紅色宮裝藏不住若隱若現(xiàn)的雪兔,面上濃妝艷抹卻透出一絲嬌美可人,懶散的發(fā)髻上插著兩只光禿禿的木釵如筷子一般的造型,顯得干練無比。
只見此女周身一只只優(yōu)雅卻冒著火紅氤氳的蝴蝶上下飛舞,一圈圈炎熱的氣息散發(fā)猶如太陽的炙烤。
“呦~!這不是清河師弟嘛,怎么有空來看姐姐?”宮裝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藏經(jīng)閣閣主斗蕓仙子,與清河卻是有過幾面之緣。
“拜見斗蕓師姐,師弟此次前來是想借閱一些玉簡的?!鼻搴邮┝艘欢Y,而后面色有些尷尬,原因無他,斗蕓每次見到清河都是賴在他身上。
“不是師姐吝嗇,門有門規(guī)的,不過你若半夜來此,姐姐或許已經(jīng)睡下了,那時候你想看哪里不都是你眼睛說了算嘛~!嗯?”斗蕓仙子撫了撫清河黑色的長發(fā),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樣。
“斗蕓師姐說笑了,還請過目?!鼻搴诱f完便是將令牌取出遞了過去。
“呦呵~!有備而來,那就去吧!”斗蕓哀怨的瞪了其一眼,而后啪的一聲拍了清河的屁股。
“多謝師姐!”清河全身一緊,落荒而逃。
待得清河走后,斗蕓仙子面上卻是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時間一晃便是過去一月有余,期間外宮的一位講教老者來尋過清河,被斗蕓仙子告之清河在里面閉關(guān)了。
“哎,上萬本書怎么都是雜七雜八的見聞與各種心得?還是不要浪費時間直接去第二層吧。”清河把貼附腦門上的玉簡緩緩放在架子之上,便欲朝著二層走去。
“哎呦,我的師弟,你這廢寢忘食的把一層看了個遍累不累啊,你想要什么跟師姐說,來來來,先喝杯茶。”斗蕓仙子見清河要去二層,趕忙將其一把拽回,按在茶幾之前的空座上。
“師姐,這一層都是些雜學(xué)心得與見聞,師弟想要一些適合煉體的法門?!?p> “你早問我就不用浪費這么久的時間了?!?p> 清河聽后不由得一陣的心虛,抓起茶杯兩口便是喝了下去,心中腹誹,若是多問你一句都要丟失元陽,還是我自己來吧。
“無妨,正好我初入修仙界這些也是很有幫助的?!鼻搴诱f完干笑兩聲立馬向著二樓走去。
二樓的環(huán)境卻是極為簡單,只有一個架子,其上放著一百多枚玉簡,每個玉簡之前都有一個小木板,上面寫著功法的概述,此時清河卻是又提起興趣逐個觀看。
看了半晌也沒有魔修的功法,這不禁讓其搖了搖頭,找到兩篇煉體功法也是雞肋無比。
第一個叫做霸星天體訣,是一個妖修所創(chuàng),首先便要有強大的肉身作為基礎(chǔ)。
第二個名字極為簡單煉體決,是靠吸收礦石與天材地寶進(jìn)行鍛體,方法簡單且粗暴,不過這石頭如何吸收得下?
仙道法門他不能修行,也只有這兩個煉體法門了,清河頭大如斗,也不多想了,隨便將煉體決取了下來,而后便要拿走,卻是一陣金光閃過,他取走的玉簡又回到了書架之上,反觀自己手中也拿著一枚。
“原來如此?!鼻搴又桓杏X一股大力將之拉扯,快速推出了二層,從樓梯之上滾落而下。
“呦,清河師弟,你這怎么滾出來了?!倍肥|掩口輕笑,顯然早有預(yù)料。
清河直起身后整理了一番,將手中玉簡放在額頭查看半晌,睜眼欲告罪離去,卻感覺一股異香飄來,而后腹部一陣的刺痛,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哈哈哈哈!這回十八人終于湊齊了,也不枉我這些年勾勾搭搭?!鼻搴颖灰魂嚨目裥β曮@醒,發(fā)現(xiàn)自己與一堆人被綁縛在地,所在之處應(yīng)是一處地下洞穴。
“斗蕓師姐,你這是何意?”清河掙扎半晌無果,內(nèi)視發(fā)現(xiàn)丹田處被一道道黑色鎖鏈密集綁縛,眼神一寒看向斗蕓仙子。
“何意?當(dāng)然是用你們煉制成血精石,而后啟動獻(xiàn)祭法陣將整個回春宮的大陣破壞,那時我真魔宗便會大舉剿滅你們?!?p> “你是魔教之人?”清河冷冷的看著斗蕓仙子正在向著其面前一個十丈高的大鼎打出復(fù)雜手印。
“斗蕓師姐,我也是魔教中人,你可不能殺我。”清河見其他人皆是昏迷不醒而后急中生智快速說道。
“哦?你這小東西…..”斗蕓仙子一陣的鄙夷,而后話說一半?yún)s見清河周身黑光一起,只是掙扎片刻卻被身下陣法緊緊束縛。
“你….是誰派你進(jìn)來的,可是凌魔道人?”
“正是!”
“哼哼,這是不信任我么?”
“并非如此,前輩派我來是有要事通傳?!?p> “通傳?為何不用傳訊玉簡?”
“因為其讓我?guī)硪晃锵嘀谀?。?p> “何物?”
“就在我腰間靈獸袋中?!?p> 斗蕓遲疑片刻單手一招,清河的靈獸袋便是飛入了她的手中,打開一看,是一只有著紅色花紋的蠶,不由得微微皺眉。
“此物名為幻影蟲,可短時間內(nèi)隱去你的氣息,元嬰期都無法發(fā)現(xiàn),凌魔前輩告訴我,你知道何時用它最恰當(dāng)?!鼻搴右彩侵翱吹碾s學(xué)中有這么一種蟲子與控尸蟲極為相似。
斗蕓仙子收好靈獸袋,表情卻是信了幾分,而后單手一招將清河招了過去,口中威脅道:“你體內(nèi)還有我在茶葉中下的毒,你若乖乖告訴我控蟲的口訣,我便把解藥給你,之后我二人破壞法陣一同離去?!?p> 清河沒有任何猶豫,瞎說了一串連自己都聽不懂的口訣。
“哈哈哈哈!凌魔,你也有好心的時候,是本仙子小肚雞腸了,不過你這親信卻是活不成了。”斗蕓仙子猙獰狂笑,一把將清河塞進(jìn)了巨鼎之中,而后又是法訣一催,剩下之人全部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