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本尊讓張軒去尋這幾日在山下打聽有關(guān)天帝神墓之人了,等他回來再說!”
高高在上的極天宮宗主周陵緩緩掙開他那雙沉靜的眸子說道:“那天帝神墓前面就有五只渡劫七重天左右的妖獸,我們四人收拾它們雖然輕松……
“但里面什么情況還有未可知,要是在門口消耗太多靈力,恐怕會影響后續(xù)的進程。
“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對一,盡量減少靈力消耗,這種事,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周宗主說的極是!”老者起身瞥了旁邊的張角一眼道。
“哼??!”張角冷哼一聲,側(cè)過頭去。
“稟告尊主,詢問天帝神墓之人,我請來了!”
此時,帶領(lǐng)陸歸塵來到極天宮的張長老張軒已經(jīng)到了極天宮正殿門口。
“快,快請??!”既然人被帶來了,想必修為不低,周陵大喜坐了起來,雙眼炯炯有神。
“宗主……”張軒欲言又止。
“說??!”
周陵斬釘截鐵的命令道。
“山下客棧的老板說那人沒動手就嚇退了劍神金林清但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絲毫靈氣,所以有些難以篤定他是否……”
“想必是功法修到極致,以至于靈力內(nèi)斂或者用了什么法寶了吧?”張角也是大喜,像這樣的人能加入到他們的隊伍,自然是極好的。
“說的有道理!”周陵也對張角的話深以為然。
可張軒還是一臉尷尬道:“那,那位年紀尚小,到時候還請宗主和諸位高人不要吃驚!”
“快去把人請來,駐容之術(shù),女子極愛,一些男子也是回修習(xí)的,這又何必在意?”周陵倒是毫不在意地。
因為本來上百歲的他,現(xiàn)在看來,其實也不過二十多歲罷了。
“是?!睆堒庍@才退了下推。
“聽起來,來人似乎不簡單??!”張角望著正殿門口笑道。
“最好是來個渡劫六重天以上的才好!”張角下首的老者道。
隨后,殿中陷入寂靜。
……
不多時,陸歸塵在張軒的帶領(lǐng)下走去極天宮正殿。
兩個渡劫八重天,兩個渡劫七重天!
就這樣的修為也想進入天帝神墓?
陸歸塵掃視了一圈兒,心中多少有些不屑一顧。
說實在的,天帝神墓和萬魔天窟屬于這天元大陸上同一級別的禁地,就是他去,也要掂量掂量,何況是這有些人?
不過明知道危險,還敢去,倒是然陸歸塵多少有些詫異。
“你就是詢問天帝神墓之人?”糙漢子張角看到眼前的少年,心中不免升起了鄙夷之色。
陸歸塵側(cè)目瞥了一樣,慢步走到殿中,拉過一把凳子坐了上去,沒有出聲。
“呵,好大的排場!!”張角心中多少有些詫異,來人居然如此狂妄。
“閣下詢問天帝神墓,可是要去那天帝神墓里面看看?”極天宮宗主周陵終于開口說話了。
“自然?!标憵w塵穩(wěn)坐殿中,與周陵四目相對,對峙中,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
好強的壓迫感……周陵心中大為驚駭,但也清楚了眼前的少年非同凡響。
至于他為什么沒有認出陸歸塵,那是因為極北之地離天元大陸極遠。
而九大仙門、六大圣地也不怎么看得起他們這種異地小派,所以導(dǎo)致了極天宮基本沒有天元大陸上修行宗門的消息。
還有他請來的這些人,已經(jīng)在他的宗門做了許久的賓客,所以對天元大陸上的事,也是知之甚少。
“在下謝志云,不知閣下何人?”張角下首的老者站了起來,和顏悅色地問道。
“陸歸塵!!”陸歸塵自然是毫不在乎。
“哦……”
謝志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知師出何門?”
“既然是天帝神墓一事,你們哪來這么廢話?”陸歸塵逐漸沒有了耐性。
“嘿,你這黃……”
張角不樂意了,起身想要譏諷陸歸塵兩句,卻和陸歸塵四目相對,一屁股坐了回去,眼神開始動蕩起來,“你……你……”
“張角,你怎么了?”謝志云連忙詢問。
“嘶——”
張角倒吸一口涼氣,不再說話,而是靜靜地盯著眼前的陸歸塵。
這一切周陵也看在眼里,雖然不知道這陸歸塵到底是什么來路,但他可以確定,來人修為不淺,否則怎么可能四目相對就讓他如此膽顫心驚?
“道友,此次路途艱險,你若有心與我們一道,那我們就必須知道你的底細,你看……”他若有所思地說道。
“若是有什么消息,原已告知我一二,便告知一二,若是不想說,那我走就是了,何必說這么多?”陸歸塵皺著眉頭道。
“這……”眼前人這么囂張跋扈的態(tài)度讓謝志云大為吃驚,嘴里不禁嘀咕了一句。
“閣下不要著急,我極天宮在此創(chuàng)立百年,對附近的森林、神墓早已經(jīng)聊熟于心,而且我這里有進入天帝神墓的鑰匙和地圖,你若想去,孤身一人,恐怕是有些勢單力薄??!”周陵說著,從懷中掏出了地圖和鑰匙。
陸歸塵定睛一看,竟和他在不夜天城里得到的東西一模一樣,但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但既然對方有意進入天帝神墓,那他也自然是歡迎,反正進入其中,生死有命!
“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他的語氣開始變得緩和下來。
“既然如此,那恐怕還請閣下將底細說說,也好讓我等安心,免得……”周陵雖然沒有說,但后話已經(jīng)很明白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后面要說些什么了。
“周宗主,此時不必再問,我替他作保!”坐在張角對面,許久也沒有說話的中年男子,突然開了口,但他的目光既沒有動,臉上也沒有一點兒的神色變化。
“鐘藝,你認識他?”周陵倒是頗感驚訝。
“呵……”鐘藝一笑了之,不置可否。
“行了行了,從他口中問出答案,恐怕黃花菜都要涼了,既然他作保,那我信他,他總不能那他自己的性命隨便開玩笑吧?”張角生來就是個莽撞性格,早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既然人已經(jīng)湊齊了,他當然是樂得輕松!
“既如此,那我們明日便趕往天帝神墓如何?”周陵掃視一圈兒,詢問道。
在場人紛紛頷首,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