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聽著熟悉的電話鈴聲響起,閉著眼睛的男人不耐煩的從自己褲兜里掏出手機來,也懶得看是誰打來的直接就按了接聽,不耐煩地問道:“喂,哪位?”
“爸爸?!?p> 由于老人手機都可以自帶免提方便老人聽清楚,所以爸爸一詞不僅男人聽到了,就連正準備說話的婦人也聽到了。
兩人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頓時清醒,男人的睡意全都沒了,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手機上所顯示的名字確實是自家女兒不錯。
看到此處,自己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漲,張口就開始罵道:“你個混賬東西現(xiàn)在在哪兒?是不是要氣死我和你媽媽才肯罷休!”
對面的小麗聽著突如其來的罵沉默了一會兒,而就在這沉默的時間里男人也意識到了自己有點激動了。
剛想緩和一點說話就聽見小麗悶聲說道:“我最近恐怕回不去了?!?p> 夫妻倆聽著這話微微一愣,婦人一向是個沉不住氣的,搶過自己男人的老人機就大聲地問道:“你說什么,你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事安?趕緊給我滾回來道歉,不然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抓你回來。”
“那你來啊,你只要不怕被人弄死你就來,看看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會不會保護我這個你十月懷胎生的女兒?”
聽著小麗突然的怒吼以及濃濃的諷刺,將房間里的兩人都整蒙了。
中年女人一瞬間就慌了神,再也不見之前的氣勢,擔(dān)心地問道:“麗麗,你怎么了?。扛嬖V媽媽?!?p> 對面的小麗明顯愣了幾秒,隨后淡淡地說道:“沒什么,都是我咎由自取罷了,替我向阮知之以及艾琳說一聲對不起,這輩子我欠她們的下輩子再還?!?p> 女人聞言連忙回答著:“我和你爸剛從阮小姐的公司里出來到酒店住著,你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你……你們見到了她們?”
醫(yī)院。
阮知之頭疼的看著雙手環(huán)胸的男人,無奈地說道:“蒼墨,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快點好好吃飯。”
原本自己在公司里處理事務(wù)處理得好好的,誰知道蒼墨的助理竟然找上門來,那著急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追債。
當聽到蒼墨因為沒有見到自己而拒絕性吃飯的時候,天知道自己有多無語,總覺得這男人真是越來越狗了。
“越活越回去代表我越來越年輕,難道不好嗎?”
聽著蒼墨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阮知之的嘴角狠狠抽搐著,覺得自己要是再說下去這男人多半能在年齡問題上和自己扯上半天,索性不再提。
阮知之看著堆在一旁桌面上的文件,眉頭微微一蹙:“你的工作做完了嗎?”
蒼墨順著阮知之的視線只是瞥了一眼一旁的文件,隨后就收回了目光,自信地說道:“我的工作能力還不放心?早就做完了,沒什么好看的。”
阮知之:“……”終究還是自己低估了蒼墨的行動力,果然是耍賴工作兩不誤啊,可是并不代表自己可以這樣啊。
如此想著,阮知之深吸了一口氣,盡量溫婉地商量著:“你看,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是不是可以放我去工作了?”
“等我好了一個頂倆,艾琳的事動個嘴皮子就給你解決了?!?p> 阮知之聽著他那幾乎狂妄的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不用,要是你出面了我應(yīng)該就會得到一個花瓶或者紅顏禍水的妲己了,而你就是昏庸至極的商紂王?!?p> 叮叮?!?p> 一道電話鈴聲打破了兩人逐漸微妙的氛圍,蒼墨的臉一瞬間就黑了,只覺得這個電話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阮知之倒沒有覺得什么,慌忙從自己包里掏出手機,看著上面熟悉的名字立馬接了起來:“怎么啦Linda?!?p> 電話里的Linda也不像以往那樣還要開幾句玩笑,直接說道:“知之你那里好了沒有,小麗的父母找你來了,說是有急事。”
阮知之聞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黑的能滴出墨的男人。
在對方的直視之下還是選擇了回答:“那個Linda,要不你把他們帶到醫(yī)院來吧,我這里走不開。”
而這句話的含義就是現(xiàn)在這里正有一個巨嬰等著我手把手的照顧??!
Linda倒也沒有反對,輕聲說道:“好,那等會兒見?!?p> 看著對方將電話掛斷阮知之才收起了手機,無可奈何地說道:“現(xiàn)在行了吧?我把工作帶到醫(yī)院來做?!?p> 這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她總覺得這男人應(yīng)該去檢查一下腦科,看看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以至于一整天像個二傻子一樣。
蒼墨見阮知之沒有去公司,也不計較女孩兒對自己的幽怨眼神,沒眼力見的對著她招手:“丫頭,過來?!?p> 蒼墨的聲音總是那么好聽,讓自己不由自主的心動,早就將剛才的那一丁點怨氣給拋之腦后了,傻乎乎的往前湊。
“我的丫頭原來這么聽話啊,那得好好獎勵一下?!鄙n墨對對方犯花癡的行為感到高興,挑戰(zhàn)眉暗示十足地說道。
“???唔!”
阮知之就感覺這個吻挺突然的,愣愣的看著男人眼底的情動。
男人好像在這方面天生就屬于無師自通的類型,眼瞧著之前還磕磕絆絆的男人現(xiàn)在如魚得水般肆意妄為。
漸漸的將原本想反抗的阮知之也帶入了這場情的漩渦。
而兩人的終止來源于一道不大不小的響聲。
蒼墨聽著聲音隱忍的停下了動作,女孩兒顯然沒有從這件事中回過神來,雙眼迷離的模樣差點讓蒼墨把持不住。
但想到剛才的聲音自己硬生生的忍住了,忍不住打趣地說道:“嘴上說著不餓不餓,最先肚子餓的是誰?”
阮知之聽到蒼墨的話不解的微微一愣,知道肚子再一次發(fā)出咕咕叫的響聲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臉刷的一下就變紅了,別扭地說道:“咳,那啥,吃飯吧。”
阮知之說著就開了門往外走去拿飯菜。
蒼墨看著她幾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揚,顯示著主人現(xiàn)在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