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手不錯
顧弘文偏愛柳若煙,明里暗里給了她許多,但架不住她有一個“戀愛腦”的女兒。
云大將軍的行蹤、好惡、習慣……
哪一樣不是原主大把銀子砸出來的。
久而久之,即便顧弘文送座金山給柳若煙,也經不住“戀愛腦”的原主這么禍禍。
更何況顧府當家做主的始終是海氏,柳若煙除了每月十兩的月例,多想要一個子都沒有。
短短兩年,柳若煙的小金庫就被原主敗得所剩無幾了。
談感情傷錢!
“戀愛腦”一根筋式談感情更傷錢。
這盒子里的首飾,大多是柳若煙收在庫房里,平時都不大舍得戴的,只逢年過節(jié)、人來客往的時候拿出來戴上撐撐臉面。
若不是真的山窮水盡,便宜娘斷斷是不會拿出來的。
對這些東西,她是真的……
下不去手。
沉思片刻,顧千兮忽的想起實驗室里面那些小玩意兒。
找點不那么扎眼的去當鋪試試,搞不好真能忽悠出點銀子來。
腦子這么想,身體也就這么干了。
幾番斟酌與風險評估過后,顧千兮將視線落在了書架最底層那一盒子玻璃彈珠上。
一陣翻找,她終于在近千顆的玻璃彈珠里,找到了中央有鳳凰圖案的那顆。
而且她還發(fā)現,實驗室里的東西居然還具有再生功能。
就好比她昨天吃了幾顆巧克力,今天進去的時候,又是滿滿當當一盒擺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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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月,傷勢大好的顧千兮兜兜轉轉也大致摸清了莊子的布局。
說是皇城近郊,但距離皇城還真不近。
據秋月回憶,送她來那日,顧府的馬車緊趕慢趕都跑了大半個時辰。
她現在住的這個小院子位于莊子的最東邊,平時有專人負責看守。
吃穿用度一概由丫鬟婆子們送到門口,再由負責看守小院的婆子從留了口子的門洞里塞進來。
呵!
看這架勢,海氏是鐵了心想把她困死在這里!
顧千兮繞到墻邊,打量了眼三米多高的院墻,沒有梯子,想翻出去,基本屬于……
做夢。
當眼角的余光不經意掃過墻角那棵梧桐樹時,顧千兮眸子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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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簡單吃過早飯,顧千兮就拽著秋月來到了那棵梧桐樹下。
“小姐,你想干嘛?”
看著顧千兮利落的撩起襦裙往梧桐樹上爬,瞬間反應過來的秋月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拐角處的院門。
“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順著梧桐樹的枝干爬到了院墻上,顧千兮跨坐在墻頭,有些得意的看著梧桐樹下的秋月。
秋月皺著眉,膽戰(zhàn)心驚的說:“老夫人若是知道了,會生大氣……”
“安啦!你不說,我不說,她怎么會知道?!?p> 顧千兮晃著腦袋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
墻外是一片茂密的林子,遠處仿佛還有農田。
顧千兮對著凍得有些僵硬的手哈了口熱氣后,作勢就要順著院墻外的大樹枝丫爬下去。
“小姐,秋月陪你一起去。”
無奈的嘆了口氣,秋月麻溜的撩起襦裙的下擺上了梧桐樹。
“身手不錯?。 ?p> 顧千兮隨手拍了拍襦裙下擺的褶皺,挑眉看著緊隨著她跳下來的秋月,語氣掩飾不住的歡喜和興奮。
穿過來近兩個月了,她還是第一次呼吸院墻外的空氣。
等她掙夠了銀子,她一定要帶著便宜娘玩遍三山五岳,吃盡天下美食。
穿過林子就是一條大路,顧千兮大踏步的走在前面。
自幼生活在鋼筋混凝土打造的城市里,她現在看什么都覺得新奇。
走了不過大半個時辰,顧千兮就有些走不動了。
活在現代那會兒,她日日晨跑,禮拜天還固定去健身房鍛煉。
這種走走看看,對她來說,真不算什么。
奈何這副身子實在是太弱,經不起她折騰。
秋月忙找了塊干凈的石頭,扶著氣喘吁吁的顧千兮坐了下來。
“小姐,要不咱們歇歇就回莊子吧!改天我找好了馬車送你去皇城。”見云大將軍。
顧千兮抬頭看著她,嘴角一勾,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你以為我要去找那個云逸辰嗎?”
秋月:“……”難道不是?
“從我傷痕累累被扔進女牢開始,顧千兮劫后余生的人生里,就再沒有云逸辰這個人了?!?p> 或許身子里還有原主殘留的意識,顧千兮說話間,胸腔處沒來由的傳來一陣劇烈的鈍痛。
她皺眉看向遠處,強壓下那處不適。
秋月一直留意她的舉動,見她這個樣子,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云大將軍是個好的,可他不喜她家小姐,長此以往,受傷的終究還是她家小姐。
“哞~~~”
一聲牛叫驚得陷入思緒中的兩人一跳。
“牛車!”顧千兮清澈的眸光瞬間亮得耀眼。
這玩意兒她之前只在古裝劇里面見過,今日總算見著真的了!
“小姐……”秋月抿著唇,皺眉看向牛車后。
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年輕男子端坐在緩緩走來的牛車上,有些出神的望著興致勃勃盯著牛車看的顧千兮。
或許是覺得自己太過孟浪,他不自在的移開了臉,輕咳了聲。
“兩個小女娃可是要坐牛車?”老車夫扯了扯韁繩,笑著問道。
“要!”顧千兮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甜甜一笑。
“不要!”秋月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男女授受不親!秋月在心里補了一句。
“好秋月,我走不動了!”顧千兮癟了癟嘴,故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可……”男女授受不親!
秋月抿著唇,擰眉瞄了眼馬車后。
瞬間會意過來的長衫男子慌忙下了車,朝著顧千兮二人拱手道:“小生就住在前方不遠,步行也無妨,兩位姑娘請?!?p> “車板這么大……”又不是擠不下。
“多謝公子!”
不等顧千兮說完,秋月急吼吼打斷她的話,扶著她上了牛車。
待兩人坐好,老車夫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長衫男子泛紅的耳根,笑著甩響了手中的牛鞭。
“秋月,你膨脹了!”
顧千兮撇著嘴,搖了搖頭,面露鄙夷的嘖了聲。
“男女授受不親!”
知道顧千兮在逗她,雖不知道“膨脹”為何意,秋月直覺不是什么好話,只得皺著臉,鄭重的解釋道。
“小古板!”
顧千兮彎起唇角,點了點秋月的額頭,燦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