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左右，北極圈烤魚店曲終人散。
鶴云天特意交代了山嵐和佟諾，讓她們再去文歡那里盯梢一下。隨后，他和蔣政便開車去了宗天縣城。
蔣政負責開車，鶴云天趁機迷糊了一陣。連續(xù)幾天都是熬到凌晨二點半，他才能回到自己的公寓休息，實在讓他吃不消。
一路無話，蔣政專心致志地駕著車，遇到溝溝坎坎時，總是小心翼翼地減速慢行，生怕打擾了鶴云天。
……
“喬社長，到了?！?p> 到了目的地，蔣政輕輕的叫醒熟睡的鶴云天。
“嗯～，到了？這么快！這才剛剛睡著?！柄Q云天嘴里嘟囔道。
“你這還剛睡著呢，呵呵…你是一路的呼嚕聲，跟打雷似的。哈哈...”蔣政笑道。
“是嗎，我一般是不打呼嚕的，肯定是窩著脖子了。看來我也是真累了。呵呵…”鶴云天尷尬地笑著。
“前面就是那個理發(fā)店?！?p> 鶴云天順著蔣政手指方向看去，月朗朗美容店尚在營業(yè)，有兩三個客人在店里。
“他們這里有啥服務？”鶴云天問。
“不知道?。]進去過，怕打草驚蛇?！笔Y政回答。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把車往前開一點，在車上等我，我過去看看，你呢，密切注意周邊的環(huán)境。”
鶴云天交代完蔣政，整了整衣服，又用手梳理一下發(fā)型，下車后便大踏步向“月朗朗”走去。
推開門，鶴云天看見人挺多的，便操著一口東北方言問道：
“挺忙?。 ?p> “不忙哥，才兩三個人，要不您坐下等等唄?！币晃慌曊f道。
“算了，一會再來吧。我去買包煙?！?p> “哥，您坐一會，我替您買去，要啥牌子的？”
女孩說著話，就把倒好的開水遞過來。
“軟中華，二包。”
鶴云天說著掏出一百塊錢遞給過去。
“好嘞，哥，馬上就回?！闭f著，女孩一轉(zhuǎn)身便興高采烈地出了門。
不到二分鐘的時間，女孩手里拿著兩包煙興沖沖的回到店里。
“哥，給，要不要給你點著火？”
“一盒就行，那一盒算你的跑路費吧！”
鶴云天知道，理發(fā)店的女孩大多都是抽煙的，于是只從女孩手里接過一盒來撕開，從中抽出一根點著。很嫻熟地吸了一大口，并悠閑地吐出一串煙圈來。
“謝謝哥！您是理發(fā)還是按摩？只要你不嫌棄，待會我給您服務。”女孩手里拿著一包中華高興地問。
“要不先按摩吧，理發(fā)還不知道得等多久呢，按摩完再理發(fā)吧！”
“好嘞，哥哥，請跟我去二樓吧！”
女孩熱情把鶴云天領到二樓，并打開一個包房。嫻熟地打開房間里的燈。當粉紅色的燈光一下子打開時，因為有些不適應，鶴云天不由得眨巴眨巴眼。
借著微暗的燈光，鶴云天看到一張按摩床橫陳著，床頭掛著一副裸露的女人體畫，盡展妖艷之姿。床尾的墻體上，掛著一臺小型電視機。
女孩殷勤地收拾著床鋪，一邊跟鶴云天對話。
“哥，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嗯吶，吉林的！咋稱呼你？”
“叫我蕊蕊吧，花蕊的蕊。”
“蕊蕊，未開的花骨朵！盛開后必然是一朵大鮮花。一朵鮮花插在——插在那個啥——，嘿嘿，沃土上！蕊蕊，有沃土了嗎？”
鶴云天故意沒有說出牛糞兩個字，逗趣問道。
“牛糞都沒有，還沃土嘞！”
“哈哈，面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牛奶有了，離奶牛就不遠了！奶牛有了，牛糞還能缺嗎？牛糞有了，土地就會肥沃，沃土也就有了?！?p> 鶴云天嘰里呱啦的一番歪理論。
“啥也，聽不懂！哥，來宗天出差？”蕊蕊問道。
“這邊有工程項目，過來考察一下。”
鶴云天躺在按摩床上，歪斜著身子回答。
“哥，需要做啥按摩？”蕊蕊問。
“有啥按摩？我是第一次來，你介紹介紹?！?p> “按摩有中式，港式，泰式，韓式，日式?！?p> “有啥區(qū)別嗎？”鶴云天故意問。
“中式是穴位按摩，活血通絡；港式是精油指壓按摩，護膚保?。惶┦绞嬲菇罟?，伸筋舒脈；日式韓式的，你這當老板的該不會沒做過吧？嘻嘻…”
蕊蕊笑嘻嘻的介紹著，一副調(diào)皮勁。
鶴云天裝著啥也不懂的樣子，問明店里的服務項目、種類和價格。鶴云天知道，像這種地方，不問明價格就有可能稀里糊涂的被宰。尤其是對陌生的客人，宰人的可能性更大。鶴云天在派出所時就沒少出這樣的警。有的人喝多了，也不問價格，躺在床上就做按摩，待睡醒一覺，結(jié)賬時才發(fā)現(xiàn)上了當被宰割。
“泰式吧！看看你的手法如何，如果做的好，我會經(jīng)常帶客戶來的?！柄Q云天拋下誘餌。
“好勒哥！你瞧好吧！”
待鶴云天脫掉外套，蕊蕊卷起袖子，噼噼啪啪敲打起來。
“哥，你在我們這邊考察的啥項目？”
“路橋工程。談的差不多了，就差簽合同了。正好領導去廣州出差，后天才能回來，合同必須要領導本人簽字才行?！?p> 鶴云天不緊不慢的說道。
“恭喜恭喜，以后哥哥多來我們這里，幫襯幫襯生意?！?p> “放心吧。我們這個工程要一年多才能完成。大哥肯定能照顧你們的生意。像我們干工地的，哪個不是舍家撇業(yè)的，老婆孩子不在身邊，寂寞的很！”
鶴云天故意說出寂寞兩個字給蕊蕊聽。
“還是哥哥爽快，我對東北人特別喜歡，性格直爽，不拐彎磨腳的。”
“嗯吶！對了，縣城有開東北菜館的不？來這幾天了，吃不慣這邊的菜，光想吃豬肉燉粉條子，酸白菜炒肉?！?p> “有啊，離這里五六里路，有個東北大骨頭飯館，但是不知道正不正宗。”
“賊拉好，那個啥，你有空帶我去唄，哥今天晚上請你吃飯。”
“俺又不認識你，你要是把我拐賣了，可找不到家了！哈哈...”
蕊蕊笑起來盡顯嫵媚。
“這光天化日之下，誰敢？你能賣幾個錢，還不如我一個月掙的呢！小人之心！”
鶴云天故意裝作生氣。
“哥，逗你玩呢。別生氣，一會我問問老板，能不能讓我出去?！比锶锇参康馈?p> “你不是老板??？誰是你們老板，男的女的??？”
“剛才，在下面給人理發(fā)的那個女的，年齡比我大十幾歲呢?！?p> “呃？她姓啥啊。沒多大吧？”
“姓姜，三十多了?！?p> “哥，翻身，給你按摩背?！?p> 鶴云天剛翻過身來，蕊蕊便一一下子騎到鶴云天身上，雙手從肩部開始自上而下進行按摩。
鶴云天連續(xù)幾天的疲乏，在蕊蕊的雙手之下，一點一點被驅(qū)趕出體內(nèi)。
蕊蕊的手法相當不錯，或快或慢，或緊或軟，力道適中。頸椎，肩膀，肩胛骨，腰肌腰椎，胳膊，大腿...
蕊蕊的雙手所過之處，無一不透著一個爽字。
做完按摩，在蕊蕊勸說下，鶴云天又加做了一個凈面項目。蕊蕊想掙錢，鶴云天想打探消息。所以，鶴云天必須顯得大氣而豪放。
平躺的鶴云天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都沒有離開打探消息的宗旨。
蕊蕊為了拉住鶴云天這個新客戶，賣力地使出渾身解數(shù)。她纖長的手指，幾乎是在鶴云天涂滿潔面乳液的臉蛋上有節(jié)奏地跳舞。
做完按摩和洗面的項目，鶴云天又讓姜元元給理了發(fā)。理完發(fā)后，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半。
理發(fā)過程中，鶴云天與姜元元的對話中有意透露出自己是做路橋工程的，可以經(jīng)常光顧她們的店。這讓姜元元對帥氣的鶴云天好感不少。
鶴云天經(jīng)過一番收拾，愈發(fā)的年輕帥氣，不由得讓包括蕊蕊在內(nèi)的店員，多看了幾眼。
“蕊蕊，請好假沒有，帶我去東北大骨頭。哥餓了！干脆你們幾個姐妹都去吧，哥請客！”鶴云天以大老板的語氣嚷嚷道，口氣讓人無法拒絕。
“蕊蕊，你和珊珊去吧。這里還有倆客戶，弄完我們再去！”姜元元發(fā)話了。
鶴云天打通蔣政的電話。讓蔣政開車到美容店門口接他。
上了車，蕊蕊坐在副駕駛位置。在蕊蕊的指揮下，不大會，鶴云天等四人便到了東北大骨頭飯館。
姜元元和另一個女孩最終都沒來。蕊蕊打電話給她時，恰巧店里又來了熟客，理完發(fā)之后就跟他們吃飯去了。
姜元元沒來，也是鶴云天巴不得的。因為鶴云天想從蕊蕊和珊珊嘴巴里套出關于一些姜元元的事情。
鶴云天先是點了一瓶東北的老村長，然后又點了一箱哈爾濱啤酒。在鶴云天甜言蜜語的勸說下，蕊蕊個珊珊自然喝了不少的酒。從醉意朦朧的兩個人嘴巴里，鶴云天套取了關于姜元元的不少情況。
雁飛沙
愛的深，才能傷的深，傷的深，才能恨的深，恨的深，才會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