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魏太子這是要帶著本王的招待人去哪兒啊,既然是本王的招待人,那她的去處就由本王說了算。本王說她去哪兒,她才能去哪兒?!标I煜的雙手霸道地把女子的身體扭正回來,面對著自己,凝著女子驚訝呆怔的雙眸緩緩開口道:“太醫(yī)不是說了身體不適就要好好休息,非要來參加宴會,累著了可如何是好?”說著就把女子順勢抱在懷里,“為避免勞累別走路了,本王抱你過去?!?p> 過去?去哪兒?而且走路會累著她嗎?
等到闕煜把祁澤抱到他的位置旁邊,祁澤終于明白這家伙為什么不讓她走路了,就是想讓她坐在他旁邊是嗎?沒看到眾位南楚朝臣奇怪的眼神嗎?要不是因為他的秦王身份,眾人不敢說些什么,但她就不一樣了,這種情況肯定會被眾人認(rèn)為是斷袖的吧。
青年放下懷中女子,看著那靜靜看著他的無奈眼神,唇角彎起輕佻笑道:“本王不是說過你的去處只能本王說了算嗎?本王想讓你坐在這里,你就必須坐在這里?!?p> 祁澤:“……”
闕煜看著旁邊安靜的女子,嘴角挑起笑意,要不是他當(dāng)機(jī)立斷直接抱她過來,這丫頭怕是就不會過來。想讓這丫頭乖乖聽話真的很難,這時候什么都不要與她說,直接替她做出選擇,一切就好了。
不過這赫連皓還真是讓人厭惡,竟敢妄想帶她回西魏,那這就要問他同不同意了。
“北朔秦王大駕光臨,還真是讓本宮惶恐啊?!焙者B皓先是驚訝一瞬,然后面上便帶著牽強(qiáng)的笑說道,“原本以為秦王殿下不會來呢?!?p> “哪里,這本就是為本王舉辦的宴會,本王還是愿意給南楚皇帝一個薄面的。”闕煜嘴角彎起慵懶說道。
薄面?說的來這里參加宴會是給昭正帝顏面似得,這個人還真是狂妄。赫連皓緊緊咬牙,握住雙手,竟又壞了他的好事,這秦王是不是與他過不去?只是一個男人而已,竟每次都這么護(hù)著。
“秦王殿下每次都這么護(hù)著祁侍郎,莫非是對祁侍郎有著別的意思?”赫連皓眼睛來回看著兩人,語氣帶著意味不明的深意。
這秦王每次都護(hù)著祁澤,說不是斷袖他們都不會相信。
眾人聞言紛紛低頭,他們心中早就想說了。只是北朔秦王他們?nèi)遣黄?,只能?dāng)做沒看見,沒想到這西魏太子竟是直接當(dāng)面問出來了。
聽到赫連皓這么問,祁澤就悄悄扭頭看了一眼闕煜。闕煜這家伙被當(dāng)眾詢問是不是斷袖,也不知道這人心中是怎么想的,生氣憤怒是難免的吧。不過赫連皓膽子真大,敢出言詢問闕煜,當(dāng)眾讓闕煜難堪。但她也不擔(dān)心,闕煜可不是會讓自己難堪的人,赫連皓也不是他的對手。
闕煜只是挑眉看了一眼默默看他的祁澤,絲毫不見生氣難堪,唇角彎起悠閑道:“西魏太子此言差矣,對于美的事物人人都有向往之心,本王也不例外。祁侍郎姿容出眾,讓祁侍郎作為本王的招待人,天天看著心情也會愉悅,不像西魏太子心思齷齪,還想帶一個男人回西魏,此等行為不要與本王混為一談?!?p> 他?心思齷齪?他一個西魏太子,誰不是整天討好巴結(jié)?即使他有龍陽之好又如何,誰敢放言妄加議論?沒想到這秦王說話這么直接,絲毫不給別人留面子。他是北朔秦王,無人敢得罪,就敢這么放肆是嗎?可他這兩次都護(hù)著祁澤,人們都看得清清楚楚,誰會平白無故地去護(hù)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分明自己也是看中了祁澤的那副相貌,說的倒是好聽。
赫連皓氣得直咬牙,袖子下的雙手不由緊握,一直瞪著面前這尊貴的男子??杀彼匪娴牟桓业米铮荒軤繌?qiáng)一笑,想用話讓對方下不了臺。
“對于美的事物,人人自然都是向往的,不過秦王殿下也不用挑一個男人在旁邊服侍。本宮這里正好有幾個容貌絕色的舞姬,不如就送給秦王殿下了,這樣旁人就不會有所誤會了。”
這秦王說他不是斷袖,那別人送的舞女總會要吧,要不然可就實錘了他是斷袖的事情。一個男人被認(rèn)為是斷袖,還被當(dāng)眾挑了出來,這滋味可不好受,他倒要看看這秦王要如何拒絕。
只見這尊貴的青年嘴角勾起,抬眸帶著威壓地看著赫連皓,“誤會?什么誤會?本王怎么聽不懂西魏太子的話是什么意思?別人會誤會本王什么?”然后笑著看向席間眾人,說話間帶著無形的壓力,“你們會誤會本王什么?說出來讓本王聽聽?!?p> 眾人聞言原本低著的頭更是深深低下,都埋頭喝著手中的酒,仿佛沒有聽到問話似得。
祁澤也無奈地暗中嘆氣,她就知道闕煜會用這種方法,直接用秦王的身份施壓,讓別人無話敢說。只要沒人敢說出口,即使是事實又怎樣,更何況這還不是事實。闕煜怎么會是一個斷袖?
看到眾人這種反應(yīng),闕煜很滿意,扭回頭看向赫連皓,嘴角帶著慵懶笑意說道:“看來是沒人有所誤會,西魏太子也是多慮了。那些舞女還是留給太子自己吧,本王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有祁侍郎一人就足夠了。”
赫連皓看著眾人深深埋頭不敢說話的模樣,更是氣的肝疼,但他自己也不敢說出什么,只能半晌后扯出勉強(qiáng)的笑說道:“也對,秦王殿下身份尊貴,生活優(yōu)渥,怎會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不過……”眼睛看了一眼旁邊的祁澤,“為何一定是祁侍郎?南楚可以當(dāng)做招待人的朝廷百官這么多,秦王殿下何不換一個更好的?”與他搶人做什么?
闕煜只是淡淡地抬眸看了一眼赫連皓,直接開口道:“因為他們丑?!?p> 南楚朝臣們:“……”他們是比不上祁澤那清冷出眾的風(fēng)姿,但也不用這么說吧,這個秦王說話真的好讓人討厭。
赫連皓:“……”他應(yīng)該怎么說呢,分明就是看中了祁澤的風(fēng)姿,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與他搶人就算了。竟還說出來實話,還真的沒見過說話這么直白的。
祁澤則看了看周圍面色略微發(fā)黑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的眾人,又看了看旁邊這位說話不怕得罪眾人的人,一時有些無奈。闕煜這是在夸她吧?可她怎么一點(diǎn)也高興不起來,這家伙算是得罪了眾多南楚朝臣,他當(dāng)然沒事,但也不知道那些南楚朝臣是怎么想她的。
估計心里都在認(rèn)為她是一個斷袖,只是因為有這位秦王在,不敢吱聲,而且如今的局勢也已經(jīng)讓他們無暇嘲笑旁人。要不然等到每次上朝時,她都要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下度過了。
那慵懶輕佻的青年也看到了旁邊女子的眼神,一手支頜,挑起眉也靜靜地看著那清冷的人。
他沒有說錯啊,祁韶儀這丫頭就是長得比其他南楚朝臣好看。而且要不是因為她,他怎么可能會被眾人認(rèn)為是斷袖?這丫頭還在旁邊像個沒事人似得,清閑自在得很,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兩人互視了許久,祁澤感覺周圍的人眼神更怪,包括站在前面不遠(yuǎn)處的赫連皓神情也變得很奇怪。
宴會一時變得極其安靜,眾人的眼睛都在看著這兩人的對望,神情愈發(fā)耐人尋味。但面前的青年似乎沒有感覺到,一直嘴角含笑地看著女子,仿佛周圍的一切與他無關(guān)。
祁澤也終于忍受不了了,連忙扭回頭不再看去。她都忘了,闕煜的面皮很厚,即使在眾人誤會的眼神下,他依然能夠淡定如斯,面色不改。但她還想要她的臉面,她可不想讓眾人誤認(rèn)為她是斷袖,否則之后她還怎么在朝堂上混下去。
看著面前女子扭回頭,闕煜只是輕笑一聲就也扭回頭,看著一直站在旁邊的赫連皓說道:“西魏太子可還有其他事情?若是無事,可以回去了嗎?本王與祁侍郎許久未見,也想借此機(jī)會好好敘舊。西魏太子在這里,礙著本王的事了?!闭f著,就把一個手臂搭在旁邊女子的肩膀上,模樣曖昧,好似在宣誓主權(quán)一般。
赫連皓看著兩人較為曖昧的舉動,眼眸一暗,但還是面帶著笑意說道:“沒想到秦王殿下與祁侍郎的關(guān)系這般要好,剛剛祁侍郎可沒有接受本宮的邀請。既然許久未見,那本宮就先回去了,不耽誤秦王殿下與祁侍郎的敘舊?!?p> 最后,赫連皓深深看了一眼變得十分乖巧的祁澤,就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慕容晟暗中看了一眼有些氣悶的赫連皓,放下手中的酒杯,這赫連皓行事隨心所欲,本是想借助他來除掉祁澤,誰知竟是動了帶祁澤回西魏的心思。如果祁澤真的被帶到西魏,事情就變得難以掌控,他一定要及時阻止。
慕容脩則看了看不遠(yuǎn)處看似親近的闕煜和祁澤,看到祁澤面色依然平靜,就不由深思??磥磉@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呢,可是一個是北朔人,一個是南楚人,他們怎么會認(rèn)識?
而且面對著秦王親近的舉動,祁澤竟然沒有躲避,為什么?剛剛赫連皓想要抓住祁澤的衣服,祁澤就很快往后退,他看得清清楚楚。祁澤一向待人冷淡,赫連皓這番舉動明顯在越界,祁澤會躲避也正常,但為何對著秦王這么親近的舉動竟然毫無反應(yīng),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一般。祁澤這小子可是面對著他也會躲避,為何面對著別人不躲?
慕容脩此時心中很不是滋味,感覺莫名異常,但他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輕輕瞥了一眼祁澤,就撇過頭去,沒有再想。
看著旁邊的慕容晟幾人,慕容脩開始正色小心,如今他已經(jīng)派人監(jiān)視館舍,自然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想讓襄城公主嫁到晉王府獲取消息,想得倒是好,慕容晟竟然還與西魏東滕聯(lián)手,以南楚城池作為交換。
怪不得是兩國太子親自前來,他當(dāng)時還在奇怪,如今看來西魏東滕對此事也甚是重視。這兩國對南楚早已虎視眈眈,他不相信慕容晟心中會不清楚。好歹他們爭奪多年,慕容晟的能力到底怎樣他最清楚不過了。
只是沒想到寧愿把南楚城池交出去,慕容晟也要奪得皇位。那慕容晟得到皇位后,怕是第一個就會收拾他。他準(zhǔn)備多年,當(dāng)然不愿輕易放手,即使知道三國聯(lián)合也不能放棄。否則到時,他會死得更慘。無論是為了保命,還是為了奪得那位子,他都不能退縮,只能迎戰(zhàn)。
姜汶和楚凱南看著秦王與祁澤動作親昵,紛紛驚訝。雖然剛剛他們也有些誤會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但祁澤不可能是斷袖,而且這秦王看起來也不像西魏太子那樣想法齷齪,畢竟是救過祁澤一次的,像是個正人君子,所以他們還是比較放心的。
如今他們的重心應(yīng)該放在朝政上,他們也不傻,自然看得出慕容晟與赫連皓,夏侯彥兩人有一些關(guān)聯(lián),之后可是一場硬戰(zhàn)啊。
許思衡只是看著那看似親昵的兩人,怔愣半晌后便垂眸掩下眸中的失落。秦王與韶儀的關(guān)系好像看起來很好的樣子,但秦王也不像什么壞人,要不然怎么會救韶儀?而且在第一次朝貢宴上,秦王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奇怪,但他們根本不認(rèn)識,一個親王也沒必要與一個別國朝臣有什么瓜葛,應(yīng)該只是他多心了。
秦王與韶儀向來沒有交際,兩人應(yīng)該不是熟識,他也不用太擔(dān)心。反正秦王只是在朝貢期間會留在南楚,只要時間一到自然會離開。如今他的重心應(yīng)該在這奪嫡之戰(zhàn)上,許家的生死存亡就在這場戰(zhàn)役中了,他必須要全力以赴才行。
夏侯彥看著闕煜祁澤兩人,心中對于剛剛眾人誤認(rèn)為闕煜是斷袖這件事,并沒有放在心上。
不管這秦王是不是斷袖,總比那赫連皓要好得多,而且秦王的樣子看起來也確實不像。雖然不知道秦王為何會對祁澤另眼相待,但這不是他要關(guān)心的事,反正祁澤遲早會被滅掉,沒必要在這上面浪費(fèi)時間。
只要秦王來到這個宴會就好了,原本以為不會來,誰知竟然來了。但既然來了,那就要緊緊抓住機(jī)會。如今這場宴會就是極好的機(jī)會,一個能讓夏侯霏驚艷四座的機(jī)會。若是夏侯霏能嫁到北朔,那價值就不知道要高上多少倍,他當(dāng)然要抓緊。
襄城公主則看著前方不遠(yuǎn)處有些親近的兩人,貝齒緊咬下唇,手中的手帕也被緊緊扭在一起而不自知。
剛剛赫連皓對祁澤說出那番話就罷了,誰知秦王殿下竟也護(hù)著祁澤。憑什么?祁澤風(fēng)姿是不錯,但終究是一個男人。她可不信這般尊貴的男子會是一個斷袖,明明她姿容也是屬于上乘,比起祁澤絲毫不差,為什么秦王就是不看她?
這次宴會就是一個機(jī)會,她一定要借著這個機(jī)會嫁到北朔。祁澤,一個男人,哪有她這樣名正言順?她練了那么多天的舞,定是沒問題的。
想到此,襄城公主就放下心,拿起酒杯用衣袖半遮嬌顏輕酌清酒,面帶紅霞地看著最前方的紫衣男子,眸中滿是自信,他一定會看中她的。
不知何時,宴會已經(jīng)過半,眾人也沒再想剛剛鬧出的烏龍,畢竟如今的朝政大事才是至關(guān)緊要的。昭正帝因身體不適并沒有來參加宴會,雖是這樣說,其實為何不來眾人心中還是明白的。
這位北朔的秦王第一次來就給昭正帝一個下馬威,又不顧昭正帝的顏面另買了一座府邸,這種狂妄的作風(fēng)不是人人都能惹得起的。惹不起那就只能盡量躲,正好昭正帝身體一直不好,也是無力再來主持宴會了,索性就直接不來了。
雖然昭正帝沒有到,但宴會并沒有因此氣氛活躍,如之前一樣氣氛沉悶,人人各懷鬼胎。因闕煜本就對宴會不感興趣,只是在座位上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旁邊安靜的女子,并沒有開口說話。
一時間本應(yīng)眾賓歡樂的宴會也是死氣沉沉的,雖周圍都是絲竹之聲,歌舞升平,但眾人神情懨懨,顯然提不起來多大的興致。這時,前方座位上的一個陰柔男子說話了。
“這些個舞女跳的不行啊,雖身段輕盈,舞姿婀娜,但著實讓人提不起來興趣,比起我們東滕的舞女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兒?!毕暮顝┦掷锬弥票?,眼睛挑剔地看著在中央臺子上跳舞的女子們,看似隨口說道。
慕容晟聞言知道夏侯彥要開始了,讓襄城公主一舞驚艷眾人,趁機(jī)嫁到北朔。雖然對于這種做法,慕容晟心中很是不屑,想嫁到北朔從而得到北朔的支持,還真是癡心妄想。但還是很給面子地?fù)]了揮手,讓掌管舞樂的太監(jiān)命令停下歌舞。
站在舞臺旁的太監(jiān)得令,行了一禮后連忙揮手停下歌舞,并讓舞女們走下高臺。
“本宮聽聞東滕的舞女都是用千金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其翩躚的舞姿難得一見。東滕太子應(yīng)是看慣了好舞姿,這平平無奇的舞姿就入不了眼了。”慕容晟看著全部走下臺的舞女,就扭過頭看著夏侯彥,面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說道。
“舞姿翩躚不敢說,但入得了在座諸位的眼還是可以的?!毕暮顝╇m說著謙虛的話,但眼中充滿的自傲讓人不能忽視。很明顯就是看不上南楚舞女的舞姿,否則剛剛就不會挑剔地說出口了。
“人人都說東滕舞女的舞姿人間難見,怎的東滕太子就這般謙虛了。正巧我們都還沒有見識過東滕舞女的舞姿,東滕太子也難得來到南楚。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機(jī)會讓我們開開眼界,見識一下那優(yōu)美舞姿如何?”慕容晟也不在意夏侯彥的虛偽說法,并順著夏侯彥的意思給出了一個機(jī)會。
夏侯彥眼睛看著那笑得溫和的男子,心中自然知道慕容晟壓根就沒有想過讓襄城公主嫁到北朔,只不過是讓他們認(rèn)清現(xiàn)實而已,北朔可不是他們能夠高攀上的。
但既然慕容晟都已經(jīng)給出機(jī)會了,他也不好拒絕,無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試一試總是沒錯的。如果秦王真的看中了夏侯霏,那對東滕而言有益無害。即使沒有成功,到時候再嫁到晉王府也不遲,反正有慕容晟在,夏侯霏進(jìn)入晉王府十拿九穩(wěn),他也不用擔(dān)心。
“既然南楚太子都這么說了,我們東滕也只好獻(xiàn)丑了?!毕暮顝┟嫔蠋е僖獾男?,好似不知道這背后的暗流涌動一般,然后便聲音帶著遺憾可惜,“只是此次來的匆忙,也沒想到在座諸位對東滕舞姿如此欣賞,竟是沒有帶一個舞女前來,恐怕要讓諸位失望了。不過……”夏侯彥話鋒一轉(zhuǎn),面上帶笑,“諸位也不必憂心,東滕舞女沒有帶來,但舍妹的舞姿也算不上差,尚且能入眼,不如就讓舍妹為諸位歌舞一曲如何?”
夏侯彥扭頭看向旁邊的美艷女子問道:“霏兒可愿意為在座諸位獻(xiàn)上一舞,以表示東滕來到南楚的誠意?”
這番話說的很討巧,用東滕舞女沒有帶來的理由,讓襄城公主合情合理地出來獻(xiàn)舞。東滕舞女的舞姿優(yōu)美,那東滕的公主豈會很差?這明顯就是自謙的說法。到時如果有人相中了襄城公主,也能名正言順地提出和親,不讓眾人起疑。
還把一個小小的獻(xiàn)舞升華到了為表示東滕誠意的高度,無形中就牽扯上了國家大事。即使之后提出和親,眾人也不會覺得奇怪突兀。
不是東滕刻意讓本國公主出面用來和親,實在是有人看中了襄城公主,為表示東滕的誠意,欣然結(jié)兩國之好,闔家歡樂。把一個充滿陰謀詭計的和親美化成兩國和諧象征代表,由此可見,夏侯彥的心機(jī)也是很深沉的,比起赫連皓要更讓人防備。
眾人聽到此話,心中對夏侯彥就有了更高一層的認(rèn)識。最起碼,這位東滕太子的實力不是虛的,不能掉以輕心。
襄城公主聞言知道要開始了,壓下心中的狂喜,面上帶著嫵媚動人的笑意,眉間帶著萬種風(fēng)情。緩緩站起身,輕彎下不盈一握的柔軟細(xì)腰,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xiàn)給了眾人,聲音嬌媚,似撓在眾人心上,無端泛癢。
“只要在座諸位欣賞東滕舞姿,霏兒自要獻(xiàn)上一舞以助興,還望諸位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