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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韶儀

第一百四十八章 秦王殿下

鳳傾韶儀 莫追莫問 6035 2021-06-03 18:00:00

  “好久不見,小丫頭?!?p>  落日余暉下,一個男子懷里抱著女子,金色光暈灑在男子精致的五官上,唇角彎起,玩世不恭。女子青絲盡數(shù)散下,在夕陽的映襯下耀眼異常,但女子似乎沒有感覺到青絲散落,只呆怔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祁澤看著這熟悉的人,怔愣出口道:“闕小公爺?!?p>  闕煜看著祁澤驚訝的表情,挑了一下眉,“怎么?以為我死了?小丫頭,我有那么容易死嗎?”

  祁澤低下頭,沒有言語。確實闕煜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當時鎮(zhèn)國公府走水人們都以為是昭正帝動的手,其中也包括她。但是仔細一想就感覺里面不太對勁,首先闕煜是很睿智的人,肯定知道昭正帝要滅掉鎮(zhèn)國公府的事情。

  但表面上闕煜還是死了,那就只能說明闕煜是在瞞過世人,自己放的火,就是為了安全離開。

  而且還是以著火的方式,先不說當時是冬日,天干氣燥的確容易起火,別人也不會懷疑什么。再者尸體燒的面目全非,人們也認不出尸體的具體身份,可以完美地瞞天過海。

  但闕煜為何要隱瞞世人,為何要逃離南楚,而且闕煜為何會在這里?這里可是北朔邊境,闕煜在這里,那是不是說明闕煜其實是一個北朔人。

  在與北朔軍隊打仗期間,祁澤也觀察過北朔人的不同。北朔人普遍身高較高,五官立體,也許是因為盤踞了整個北方的緣故,做事風格普遍不拘小節(jié),雷厲風行。

  仔細想一想,闕煜的身高比同齡人都要高,而且眼眸仔細看也是深邃的,五官精致完美,做事霸道凌厲,不同于南楚人略微平和迂回的做事方式,確實像一個北朔人。

  因為北朔和南楚較為接近,其實除了身高這一特點,外貌與南楚人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所以闕煜即使在南楚,也不會被人認為是北朔人,也更便于隱藏。

  但闕煜為何要隱藏在南楚?

  祁澤不由一直看著闕煜深邃的眼睛,似要陷入其中,把對方看透。闕煜臉靠近,帶著輕佻的笑,“我們剛一見面,你就這么看著我,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祁澤:“……”

  這家伙果然還是和之前一樣,無論什么時候都會插科打諢,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都受傷了,還一直盯著我。小丫頭,如果不是我接住你,這么高的懸崖你早就摔得不成樣子了?!标I煜說著,就把祁澤小心地放在地上,準備脫下祁澤身上的鎧甲。

  “不用,我傷得不嚴重?!逼顫蛇B忙拒絕。

  闕煜看著完整穿透膝蓋的箭矢,都是練武之人,自然知道如果膝蓋受傷就有很大可能會變成跛子。而且這一箭角度刁鉆精準,就是存了把對方變成跛子的心思。

  “哎呦——”

  闕煜輕輕一點傷口處,就疼得祁澤直叫出來。

  “這還不嚴重?小丫頭,如果傷口不及時處理,你就會變成跛子的。你不是很清楚嗎?在我面前逞什么強?!标I煜說著就要伸手解下鎧甲。

  因為鎧甲厚重,壓著傷口就會更嚴重。所以想要治療傷口,就應(yīng)該把鎧甲脫下來。祁澤也知道,但讓一個男子給她脫鎧甲,總感覺很怪異。

  “不用你幫我,我自己來?!逼顫勺o住自己身上的鎧甲說道。

  “呵,你除了這張臉像女人之外,其他地方哪一點像女人了。我能占到你什么便宜?”闕煜輕笑一聲,來回看著祁澤的身材略有嫌棄地說道。

  祁澤低頭瞅了瞅被自己裹平的胸,好像確實沒有。

  正想著,闕煜就上手把鎧甲脫了下來,祁澤想攔著都來不及。

  鎧甲脫下后,身上還剩下一層潔白的中衣,唯有左腿膝蓋處一片鮮紅,血液濡濕了潔白的中衣。

  闕煜看著膝蓋上的傷口,眸中閃過一絲微冷之意,接著消失不見。

  “忍著點疼,我把箭拔出來?!?p>  祁澤咬牙點頭,緊接著腿部的劇痛讓她身體一顫,渾身冒起了冷汗,但緊咬下唇,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不錯嘛,挺能忍的。”闕煜隨口夸道。

  撕開上面的血紅衣塊兒,掏出懷中的藥瓶小心仔細地上好藥,拿出干凈的綢緞布帶給祁澤包扎好,還用窄木板固定好了。

  祁澤看著闕煜嫻熟的動作,膝蓋上的傷口布帶也包扎地十分漂亮利落,就有些驚訝。原來闕煜不只是會鋪床,還會包扎傷口,看來這將軍不是白當?shù)?,基本上都是事事親為了。

  想到在北朔邊境打仗時,還是讓祝余給她鋪的床,祁澤就有些汗顏。

  “過來?!标I煜看著祁澤滿是血跡的臉,拿出懷中手帕說道。

  “什么?”祁澤有些疑惑。

  “臉臟了,我給你擦擦。”

  她臉臟了?好像在懸崖上大戰(zhàn)時有血跡濺到了臉,但祁澤還是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但話還沒說完,闕煜就拿起手帕動作十分粗魯?shù)夭疗鹆四?,聲音還帶著嫌棄,“不用什么?你就這張臉能看了,還不擦擦?!?p>  祁澤:“……”這家伙。

  直到臉上的血跡擦干凈,露出白皙的臉龐后,闕煜才滿意地把手帕收回懷中。

  “雖然腿受傷了,但兵法用的還不錯,基本能夠熟練掌握應(yīng)用?!标I煜笑著說道,“小丫頭,第一次實戰(zhàn)做得還不錯?!?p>  祁澤有些愣,闕煜怎么知道她用了什么兵法,而且還知道她能夠熟練應(yīng)用??粗I煜嘴角的笑意,祁澤就想起與北朔軍隊對戰(zhàn)時他們總是莫名其妙地撤退,而且速度很快,好像知道她會選用什么陣法似得。

  而且闕煜還是北朔人,如此說來……

  祁澤恍然呆愣地看向闕煜,“原來帶兵攻打南楚的人是你?!?p>  “不然你以為是誰?”闕煜托著下巴慵懶說道。

  怪不得那些北朔軍隊那么快撤退,之前她的預(yù)感也沒錯,北朔確實沒有攻打南楚的意思,北朔軍隊的做法也不是在撤離。當時她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如今看來就明白了。

  原來這是一場實練,闕煜用了一個月時間奪走南楚五座城池,就是為了實練她。

  “你怎么知道我會用什么兵法?”祁澤不由問道。

  既然北朔軍隊能選對方向快速逃跑,那就說明闕煜是知道她會用什么陣法,所以才能提前對部下說明從哪里撤離最安全。

  “別忘了,你的兵法是我教的?!标I煜身體靠近道,“我知道你會用什么陣法有什么奇怪的。”

  她的兵法是他教的嗎?仔細想想,好像是的。她一直都在看闕煜給的兵書,也是按照上面的兵法來打仗的。好像還真的算,雖然他并沒有教過她,只是她一個人在看。

  “你怎么突然想起攻擊南楚了?為何會確定是我來而不是別人?”祁澤問道。

  若是真的是因為想要實練她來攻擊南楚,那祁澤覺得闕煜真的好閑,沒這個必要也夠狂妄。竟然用兩國交戰(zhàn)的大事來實練她,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親自來了。讓祝余蒼術(shù)來這里找兵符,效果也一樣。

  不過闕煜怎么確定昭正帝會派她來,而不是別人,畢竟朝中還是有很多武將的。

  闕煜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嘲諷,“那些武將根本不頂用,他們只是在尸位素餐,濫竽充數(shù)。因為有鎮(zhèn)國公府在,他們早已有了依賴,打仗的本事早就被他們拋到腦后,他們怎敢來?而且昭正帝也會借用這次機會讓你來找兵符,你是祁云的女兒,所以一定是你來?!比缓髢墒直兀瑦毫拥溃骸爸劣诠ゴ蚰铣?,是因為我閑著沒事做,想要找點樂子?!?p>  祁澤:“……”

  果然是閑的,她就知道從這個人嘴里估計也聽不到其他答案。一個想找點事做,就讓整個南楚朝堂人心惶惶,還讓她白跑一趟。

  她還是走吧,也許現(xiàn)在祁琛已經(jīng)走了,姜廡還沒來得及班師回朝,她還能趕上。之前讓鄭慎準備瞞住世人的借口就是受了重傷需要靜養(yǎng),現(xiàn)在看來要成真了,不用是借口了。

  祁澤想著就打算自己站起來,結(jié)果腿上的傷口還挺嚴重,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身上都是疼痛的。而且還從懸崖上掉下來,此時身上早已沒了力氣。

  無論身上怎么使勁,竟是怎么也起不來。

  無奈之下,祁澤只能看向旁邊一直挑眉看著她的男子。

  “想走?”闕煜嘴角勾起,輕佻問道。

  祁澤果斷點頭,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就是一場玩笑,那就要急著回定京城了?,F(xiàn)在她不能動,就只能讓闕煜幫她了。反正對他而言小事一樁,他應(yīng)該也急著把她打發(fā)出去。

  “行?!标I煜很是爽快。

  但祁澤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闕煜看著懸崖接著說道:“只要你能自己爬上去,我就幫你。”

  祁澤:“……”

  闕煜你這是在開什么玩笑,如果我有力氣爬到懸崖上,我還讓你幫我嗎?

  見祁澤一直靜靜地看著他,闕煜就嘆了口氣,緩步上前蹲下身與祁澤視線齊平,說道:“小丫頭,你以為我為何要攻打南楚,為何把你引到北朔邊境,這一切真的是因為我閑的嗎?”

  難道不是嗎?祁澤剛想著,就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抱在懷里,緩步向前走。

  “闕小公爺,你……”祁澤一怔。

  “小丫頭,既然你已經(jīng)到了北朔,你以為我還會放你走嗎?”闕煜眼中帶著一抹深意,“這腿傷你還是在北朔養(yǎng)著吧,慕容晟打定主意要找到真兵符,他私養(yǎng)的軍隊不是吃素的。你回去后不能參與朝政,正是他們下手的好時機。”

  沒錯,祁澤如今已經(jīng)知道慕容晟私養(yǎng)軍隊的事,那慕容晟肯定不會放過她?;氐侥铣膊荒軈⑴c朝政,身上有傷,就給了他們機會,還不如在北朔養(yǎng)傷呢。

  慕容晟私養(yǎng)軍隊這個秘密,自然要等到最合適的時機才能揭露出來,好給他致命一擊。

  那在北朔養(yǎng)好傷再回去,確實是個好的選擇。

  闕煜看到祁澤不再掙扎,已經(jīng)做好要在北朔養(yǎng)傷的準備,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抬頭看著那懸崖,他當然知道祁琛帶人要殺掉祁澤,但他沒有出手幫助。一方面是他不方便出面,另一方面就是想讓她乖乖地待在北朔一段時間,如果不是因為身上有傷,估計早就跑掉了。

  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因此跳下了懸崖,還差點變成殘廢。這也確實是他的失誤。

  往前走了一段路,祁澤就看到一匹馬被拴在樹上。

  闕煜輕輕放下祁澤,就走上前把韁繩解了下來,牽著馬走到祁澤身邊,把女子摟在懷里騎上了馬。

  因為祁澤身上沒有力氣,就只能斜靠在闕煜懷里,頭放在他的肩膀上。闕煜小心翼翼地把祁澤的傷腿放在自己身上,一手摟住懷里的女子,另一只手握住韁繩。

  祁澤看著闕煜摟著自己的胳膊,就有些不習慣,“闕小公爺,你不用摟著我。我只是身上有傷,又沒有真的殘廢?!?p>  “是嗎?”闕煜挑眉道,“那好?!?p>  祁澤只覺得身下的馬飛快地向前跑去,那力道差點把她給搖晃下去,嚇得她身子一震。

  闕煜輕佻開口道:“小丫頭,還用不用我扶著了?”

  “……你還是扶著吧?!逼顫缮宰魉伎迹麛嗾f道。

  闕煜騎馬速度怎么這么快,別把她半路摔下去了,這男人估計還在旁邊嘲笑。反正她做男子也慣了,這時候還是不矯情了。

  男子笑著看向懷里的女子,一手輕輕扶著。

  不知過了多久,夜幕已經(jīng)降臨,天空如濃墨一般無法暈染開,只有空中的圓月尚且能帶給人們一絲光亮。

  在林間小道上,一個男子懷里摟著一個女子正騎著馬奔跑,男子似乎對這邊的路很熟悉。即使前面沒有一絲光亮,讓人看不清前方,但男子依然面不改色。

  只是聽到女子緩長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女子已經(jīng)熟睡。

  “睡著了嗎?”闕煜看著懷中女子精致的臉龐,在月光的襯托下異常寧靜,“呵,你也只有睡著的時候才像一個女子?!毕肫鹌顫蔀榱藠Z回那五座城池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還與祁琛的軍隊大戰(zhàn)一場,就嘆息道:“事情終于塵埃落定,既然想睡,就好好休息吧。”

  闕煜把身上的大氅往女子身上遮蓋了一下,就繼續(xù)看向前方的路。

  等祁澤醒來時,看到她在一輛馬車里。馬車空間很大,足夠她一人躺下。里面用的東西都很精致,一看都是價格昂貴。

  看著外面不太熟悉的風景,是一片非常寧靜的村落,不同于北朔邊境的蒼涼壯觀。這是要往哪兒走?

  感覺到馬車停下,祁澤就坐起了身。似乎她睡的時間不短了,身上也恢復(fù)了一些力氣,最起碼不會耽誤平時日常中要用到的動作,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換好了藥,沒有那天那么疼。

  正想要掀開車簾,以便于看到更多的地方,以確定當前的情況。

  就看到闕煜已經(jīng)掀開車簾,“醒了?小丫頭,你睡了整整三天?!?p>  整整三天?原來已經(jīng)睡了這么長時間,怪不得這環(huán)境與邊關(guān)的風景一點都不一樣,看來已經(jīng)到了有人煙的地方了。

  “身上能動嗎?”闕煜問道。

  “能?!?p>  “喏。”闕煜把一個小藥瓶扔給了祁澤,“往你身上的傷口涂點藥?!?p>  因為祁澤是從懸崖上摔下來,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烏青淤痕,有些地方現(xiàn)在還在隱隱作痛。

  祁澤接過藥瓶,是一個精致的青花瓷小瓶,上面還隱隱帶著人的體溫,摸起來質(zhì)感極其舒服。

  男子遞過藥瓶就要轉(zhuǎn)身離去,卻被祁澤給叫住了。

  “闕小公爺……”

  “怎么?想讓我給你涂藥?”闕煜輕佻道,接著就略有嫌棄地看了一眼祁澤的身材,“這還是算了,你的平板身材著實沒什么看頭,我也不感興趣?!?p>  祁澤:“……不是,我只是想問你我們這是要到哪里去?”

  闕煜聞言輕笑一聲,“當然是到一個能讓你養(yǎng)傷的地方。”話后,就離開了。

  能讓她養(yǎng)傷的地方?那又是去哪里?十有八九是闕煜的家了。

  闕煜既然能帶領(lǐng)北朔軍隊攻打南楚,那身份絕對不會低。雖然不知道闕煜為何從小要在南楚生活,不過這也不是她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問題。現(xiàn)在趕緊養(yǎng)好傷,回到京城才是最主要的。

  如今姜廡應(yīng)該已經(jīng)帶領(lǐng)著南楚軍隊回去了,祝余蒼術(shù)也不知道她的情況。為了到時方便與他們聯(lián)系,祁澤就在路上做了標記,祝余蒼術(shù)看到這個標記就會找過來。

  幸好只是睡了三天,現(xiàn)在做標記還來得及,祝余蒼術(shù)也知道她不在邊關(guān),那就會在北朔境內(nèi)。一般情況下,邊關(guān)到有人煙的村落只有一條路,順著這條路走就能看到她做的標記了。

  如今只希望祝余蒼術(shù)能快些回到北朔邊境,按照她做的標記找到她。這個標記祝余蒼術(shù)也認識,別人即使看到也不認識。所以祁琛他們即使看到這個標記也不認識,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她也不用擔心祁琛會借此找到她。

  等養(yǎng)好傷,她就立刻回到南楚,不能浪費時間。

  闕煜看到祁澤做標記也沒說什么,畢竟祁澤是要回定京城的,那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闕煜也明白這一點。

  在行走的路上,祁澤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頭發(fā)散開了。之前因為身體無力,也一直在觀察周邊的情況,就忽略了這個問題。畢竟頭發(fā)很少完全散開過,祁澤就有些不習慣,整理起來也甚是麻煩,連從車窗口伸出胳膊做標記都很礙事,發(fā)現(xiàn)她的束發(fā)冠也丟了。

  就只能撕下來衣服的一角充當發(fā)帶,把頭發(fā)輕輕束在腰間,好歹不會影響她做事。

  每隔幾天闕煜都會扔給她一個小藥瓶,讓她自己換藥。偶爾闕煜就會過來繼續(xù)說著那討人厭的話,祁澤每次都盡量忽略不理他。

  不過闕煜的藥還真是有效,雖然傷口還有些痛,不能正常站立行走。但起碼那條腿能使出力氣,稍稍挪一下位置還是可以做到的。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jīng)到了一處十分繁華熱鬧的街道,與南楚的定京城有些相似。只不過這里好像比定京城更為熱鬧,人們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意。每個人個子都比南楚的要高一點,行為不拘小節(jié),與南楚謙和的溫潤君子作風是有很大的不同。

  這里應(yīng)該就是北朔京城——瀛京城了。

  祁澤掀開車簾看著,聽說北朔皇宮雄偉壯麗,連地面都是金子做的,真正做到了寸土寸金,豪氣萬丈,正所謂高調(diào)的奢華大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當然北朔皇宮長什么樣子好像與她無關(guān)。

  想著,祁澤就放下了車簾。

  終于馬車停到了一處地方,祁澤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有人掀開車簾,那人看了一眼她腰間的發(fā)帶,就伸手扯了下來。

  “怎么用著這個?太難看了?!?p>  祁澤只是看了看那依舊輕佻慵懶的青年,不想說話。

  順著那掀開的車簾,祁澤看到了那巍然而立的龐大建筑,斗拱交錯,黃瓦蓋頂,朱紅色的高門在這繁華熱鬧的街道上極其顯眼,其中含有的莊重尊貴就讓人難以企及。

  高門上那碩大的金絲楠木匾額在光照下金絲閃爍,光亮璀璨,精美異常,但讓祁澤更加震驚的是那匾額上的恢弘大氣的燙金字體——秦王府。

  秦王府?闕煜的身份竟然是一個親王。她知道闕煜的身份絕對不低,但沒想到竟然是北朔皇族。

  既然是北朔皇族,那闕煜帶她過來做什么?她是一個南楚人,與一個北朔皇族接觸過多就會引人非議,畢竟兩個國家之間只能一切小心。

  更何況還是與一個皇族人接觸,那就更要小心,防止有細作趁機混入,闕煜肯定知道這些的。那為何還要帶她過來?

  祁澤有些怔愣地看著面前的男子,但男子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而是臉緩緩靠近,唇角彎起,眼睛中漾著醉人的風流優(yōu)雅。

  “你不是想要看透我嗎?那我現(xiàn)在就帶著你來看透?!?

莫追莫問

小公爺,小澤澤,你們終于開始談戀愛了。/(ㄒoㄒ)/~~/(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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