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海正在整理馬籠頭,回頭看到嚴浩先上去了,那手里的馬鞭立刻就攥緊了,人也往這邊疾走了兩步。
嚴浩上去轉(zhuǎn)了一圈,又回身掀開簾子道:“我是有馬車,但是,難道就不能坐一回你的嗎?以前你坐我馬車的時候呢?想當初,在一個炎熱的午間,你站在路邊被曬成了...”
“行了行了...別說了...”嚴菱歌打斷了他的話,踏著腳蹬上了車,“咱們走吧!”
嚴浩露出個得逞的笑,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嚴菱歌坐好,然后才告訴聽海路如何走。
聽海帶著惱意,將鞭子揮的噼啪作響,嚇得馬兒都嘶鳴了聲。
“我可沒有得罪他吧,怎么就感覺他看我不順眼?!”嚴浩指指外面,小聲嘟囔。
那眼神,跟某人還真一樣!
幾人往專門刻書的書坊走了一趟,發(fā)現(xiàn)了個不怎么好的消息,那就是書本都漲價啦!還不能賒!
就連嚴浩這個顏如玉書肆老板的面子都不好使!
果然如那李掌柜所說,書不好賣了!
“這是怎么回事呢?這才幾個月,書的成本價就上調(diào)了這么多?!”從書坊出來,嚴菱歌懊喪極了。
如果沒有賺頭,那么這文墨還開不開呢?難道真的轉(zhuǎn)行做胭脂買賣?!
“你有沒有胭脂鋪子,胭脂的利潤怎樣?”嚴菱歌揪住嚴浩問道。
嚴浩此時正在埋頭苦思書肆的事,被嚴菱歌這話給弄得愣住了,“胭脂?你要買胭脂嗎?要什么樣的,我去給你買!”
最近他都沒有關注這個,也不知道現(xiàn)在流行什么樣的脂粉,難道要自己去找以前的相好問一問?
一想到這里,嚴浩的臉有點紅,尤其看到嚴菱歌盯著自己,他更是羞慚。
“買什么買?我是問你賣胭脂的鋪子你有沒有,利潤如何,生意好不好做?”嚴菱歌可沒有注意到這個風流少年的心思,直接拍了他一下問道。
“咳咳...好好的說著開書肆的事呢,你怎么問起了胭脂鋪子?!”嚴浩正了正神色,抿唇問道。
“刻書的書坊里要價這么高,這賣書的生意還怎么做呢?!”嚴菱歌苦惱的說。
“你先別愁,等我回去打探打探情況再說。實在不行,咱們自己刻!”
“還能自己刻書?”
“自然能!其實自己刻書賣書的書坊比比皆是,不過大都在江南一帶!你讓我好好想想,沒準咱們就在舊都也開出一家來!”
嚴菱歌聽得眉頭高挑:這事她還真沒有想過,也不敢想,剛才他們?nèi)サ哪羌視灰?guī)模就不小,若是自己也開一家,那得多少銀子?!
說著話,聽海將他們?nèi)怂突亓琐析武佔印?p> 看著嚴菱歌翠微還有嚴浩下了車,聽海牽著馬兒調(diào)個頭,直接又出去了,他說要買料,還要出城拿工具,收拾好了好開工??!
而嚴浩則拉上干了半天活的嚴星,步行回一品樓。
“云大哥,你知不知道書坊里為何忽然漲價這么多?”一進一品樓,嚴浩就急不可耐的去了后面云瀾的住處,見他人在品茶,趕緊問道。
“你還曉得回來?。慷垢??”云瀾瞟他一眼,語氣有些冷。
“嗯?!”嚴浩愣了下,隨即拍了腦門一下,“哎呦!您的早點!哎呦,嚴星,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這能怪我?!你做好人,將我推出去做了伙計,自己則拉著人跑了,還說我?!”嚴星還憋著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