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色的氣體只在空中停留了一瞬便全部鉆進了王瑾的體內,王瑾感到靈臺處一片清明,不一會神識便完全沐浴在藍色氣體之中。
王瑾試著用神識吸收那些藍色氣體,初時只有一絲半縷與神識融合。但就是這數(shù)量極少的氣體融進神識后也是大有好處。王瑾的神識變得比先前更加凝實,而且泛起了淡淡的藍光。
原來這氣體是用來修煉神識的。王瑾得知后心情大好,連忙運轉新學會的玉虛煉神決。功法境界雖然一時無法提升,可心境的修煉未必就會停滯不前。
煉神者,以心為鏡,反窺萬物。縱七情,納六欲。是以乾坤所存而不可違。依序而治,皆處淡然。無為而有法,使情得以釋,使欲得以放。神可成矣。
王瑾仔細地體會著法決中包含的奧義,可以吸收的藍色氣體也越來越多。他的神識不斷凝實擴大。
不過玉虛煉神決的修煉難度要比玉虛寧心決大上許多。既然為煉,那么就要經(jīng)歷反復不斷的打磨。
王瑾很有耐心,他一點一點地將藍色氣體吸進神識然后使之與神識融合。這個過程持續(xù)了足足有三個時辰。
當王瑾再次睜開眼睛時,只見他目光中的神彩變得比從前更加飽滿。待他再次釋放出神識,可達方圓十里,是從前的十倍之多。十里之內就算有一只蚊子飛過王瑾都可以感知。
天色已然大亮,蘇詩詩悠悠從睡夢中醒來。她看到王瑾獨自坐在窗臺邊正在品著一杯靈茶。
“詩詩你醒了?”
蘇詩詩有些窘迫,按理說以她的酒量本不應該如此不濟。不知為何昨夜就是想睡,醒來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的元力似乎比之前強大了不少。
蘇詩詩也不避諱王瑾,當著他的面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和頭發(fā)。
“王公子你徹夜未眠?”
“昨夜我聽了詩詩你的琴音生出許多感慨,再加上這酒勁一時間睡意全無。不過我的收獲還算不小。”
蘇詩詩打量了一下王瑾,發(fā)現(xiàn)他確實與昨夜不大一樣??删唧w哪里不一樣也沒有能夠發(fā)現(xiàn)。
“這北域盛會還要再舉行幾日,王公子可以再去轉轉。”
“我也想,可是自拍賣會后我這身上的元靈石已經(jīng)不多。”
“這么說公子是要離開了?”蘇詩詩微微有些失望。
“也就這一兩天吧?!?p> “這倒是有些可惜了?!?p> “來日方長,詩詩你可別忘了咱們之間有過一個約定?!?p> “公子放心,詩詩自然記得。待公子想去那處寶地時以傳迅符通知我便可?!?p> “來詩詩我?guī)湍愕股弦槐`茶,你也來品上一品。”
“這倒不必了,詩詩今天可是還有許多要務在身。就不打擾公子了?!闭f完蘇詩詩起身告辭。
王瑾又坐在窗臺邊上品了一陣靈茶,心中生出少許失落之感。天下始終沒有不散的筵席,匆匆皆是過客。
冷柔兒這一覺睡得可是不淺,當她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看起來有些陌生的床上。
“師兄,你在做什么?”冷柔兒一睜眼看到王瑾正在忙亂。
“咱們該回去了。”
“啊,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兩天兩夜?!?p> 冷柔兒的臉不自覺得紅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這么久。
“這里是什么地方?”
“眾星樓的廂房。”
“師兄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倒是想,可你睡得太沉,怎么叫都不醒?!?p> “我肯定錯過了許多事情?!?p>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貪杯!”
“對了師兄,那拍賣會最后怎么樣了?你那香燈點的如何?”
王瑾無奈,把冷柔兒酒醉以后的事情又給她重新講了一次。冷柔兒聽得嘖嘖稱奇。她沒有想到自己醉倒后發(fā)生了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
“師兄,你好闊氣!”
看著冷柔兒崇拜的目光王瑾有些無語,早知道就不告訴她了。
“哪里來的闊氣?你師兄我現(xiàn)在可是一窮二白,還負了債的?!?p> “師兄,你那定顏丹的丹方可否借我抄錄一份?”
“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它干什么?我回去煉制的時候給你也煉一顆不就得了?”
冷柔兒聽到王瑾還想著自己,心頭有陣陣暖流經(jīng)過。
“我自己也想試著煉制。”
“回去之后借你抄錄?!?p> “謝謝師兄!”
“時間不早了,你收拾一下,我們與寵物閣老板的三日之約已經(jīng)到了?!?p> “師兄,你把戰(zhàn)神碎片借我瞧瞧?”
一路上冷柔兒問東問西,她對蘇詩詩尤其感興趣。問得王瑾是不厭其煩。他現(xiàn)在知道了女人八卦起來全都一樣,不分老幼。
寵物閣的老板一早就在店里等候,見到王瑾二人來到不禁喜上眉梢。
“公子,你可算好了,讓我好等?。 ?p> “實在對不住,有事情耽擱了?!毖粤T王瑾瞅了一眼身旁的冷柔兒,冷柔兒自知理虧,吐了吐舌頭就不再說話。
王瑾檢查了一下馭獸手鐲,感到非常滿意。這老板還算實在。王瑾又看了看那一只買來送給冷柔兒的金絲鳥。也不錯,確實是純正血統(tǒng)的金絲鳥。
王瑾把裝有金絲鳥的馭獸手鐲遞給冷柔兒。冷柔兒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此時王瑾的神識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人跟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