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李世民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但那意思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很明白了,就是同情紀岳,可憐他以往的遭遇。腦袋被重擊過,這都快要變成個傻子了,難怪有時候說話這般的不著調。
可是紀岳顯然沒有意識到,他現(xiàn)在正同情著古人,這是什么要命的眼光,玥彤這樣前凸后翹,曲線優(yōu)美的大美女,都能被當成丑八怪。也幸虧剛才沒有答應李世民,不然這以后的罪可有的受了。
紀岳笑瞇瞇的說道:“陛下,如果以后我有了相好的,陛下可不可以直接下旨,給我們賜婚?”
說這話時,紀岳莫名的看了韋總一眼,看的后者從脊梁骨上一股涼氣直沖腦門,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好家伙,這眼神侵略性有些強啊!
“哼,這時候倒是想起朕來了。”李世民非常不痛快的說道。
紀岳嘿嘿的干笑兩聲,說道:“這不是世人都比較重視門第觀念嗎?我怕人家小娘子的父母不同意,我這剃頭挑子一頭熱也是不行的??墒怯辛吮菹碌氖ブ季筒灰粯恿耍灰ブ家幌?,金口玉言,我不相信他們敢于違抗圣旨。”
一聽此話,李世民就更加氣了,好家伙,原來你想朕給你背書。你在前面抱得美人歸,朕在后面給你當惡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正要開口拒絕,卻忽然止住了。心中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李世民說道:“讓朕給你下旨賜婚也不是不可以?!?p> 紀岳臉上一喜。
李世民又道:“但你必須答應朕一個條件。”
“陛下說說看。”紀岳沒有拒絕,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李世民愿意和自己做個交易,已經(jīng)非常完美了。
李世民說道:“朕的內帑里空無一文,你卻給朕填滿它?!?p> 紀岳一愣,似乎沒有聽明白一樣。他剛才還擔心著李世民會提出多么苛刻的條件,沒想到就是這個。不就是掙錢嗎,那還不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這個簡單。”紀岳說道。不就是掙錢嗎,對他來說,一點難度都不大,更何況后面還有李世民的支持,就更是無往不利了。
“還有,”李世民又道,“你這一身的本事,放在你身上,有點糟蹋了。你去給朕到弘文館里當先生去,將你一身所學,傳授給他們?!?p> “我倒是不反對當先生,但是我教什么哪?”紀岳問道。
李世民說道:“你都會些什么?”
“那可多了。”紀岳毫不思索的說道,“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能來點,還有地理、化學、物理、生物,當然了還有數(shù)學。不是我吹,放眼整個大唐,沒有人能比我的數(shù)學更好的了,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獨孤求敗的存在?!?p> 紀岳說的李世民有些懵,前面的琴棋書畫和詩詞歌賦懂,還有數(shù)學,但就是后面的地理、化學、物理、生物是什么鬼,怎么從未聽說過?而且這四種又是什么學問?聽名字似乎很是高大上的意思。
紀岳看出李世民的疑惑,不經(jīng)他詢問,便主動的將這四種學問說了一遍,都是后世很普通的知識,也是概念性的東西。
“陛下,其實琴棋書畫和詩詞歌賦都是我閑暇時用來點綴生活的玩意,并不是我研究的主要方向?!奔o岳有些裝逼的說道,不過這個逼確實裝的很棒,好幾人都震驚的看著他,其他的先不說,就詩和詞這兩個,以紀岳目前流傳出來的作品,就已經(jīng)達到了一座高峰,旁人難以攀登。就算如此,人家還說這只是他閑暇時打發(fā)時間的玩意,并沒有認真學習和研究,如果他認真鉆研的話,會不會成為古往今來的詩詞界第一人?
紀岳又道:“其實我最擅長的還是數(shù)學、地理、生物這些學問。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沒辦法,我就是這么有才華,就是這么的與眾不同?!?p> 聽了這話,尤其是其中的這首詩,差點讓在場的人噴出一口老血來。還說沒有精研過詩詞,隨口而說的都是這么經(jīng)典的句子,如此你讓我們情何以堪。
“這些都是什么學問,可否為我們細細道來?”李世民大感興趣的問道。
“說一說倒也無妨,但陛下,總不能就在這里說吧?”紀岳說道。
李世民看了看周圍,他們雖然已經(jīng)進入了寺廟,但依然在室外,左右倒是有不少人來來往往,有些雜亂。
“阿彌陀佛?!边@時忽然有人喧了一聲佛號,然后說道,“施主如若不嫌棄,可否隨老僧來?!?p> 紀岳轉頭看過去,原來是個老和尚。
“那就有慈惠大師安排個地方?!崩钍烂裾f道。
慈惠沒有拒絕,他剛才站出來,為的就是這個。老和尚在前領路,帶著大家來到一座很大的房子前,門口上方的牌匾上寫著“講經(jīng)堂”三個字。進入里面一看,空間確實很大,正前方有一塊高出地面的地方,和后世的講臺類似。
紀岳毫不客氣的走上臺去,下面呼啦啦的各自找地方盤膝坐下,完全就像個等待學習的好學生。
紀岳在這里準備開壇講法的事情不脛而走,因為之前在乞巧詩會上,紀岳的名聲完全宣揚了出去,所以很多人一聽說紀岳要開壇講法,一個個的都好奇的圍了過來,想要聽一聽紀岳到底有什么新鮮的說法。
所以片刻間,偌大的一座講經(jīng)堂,已經(jīng)滿滿當當被人群所沾滿。
紀岳笑瞇瞇的在臺上看著下面,忽然抬起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噤聲,這才說道:“倒是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多人愿意來聽我的課,看來如果我不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精力來應付你們,恐怕會有損我長安第一才子的名頭?!?p> 整個大堂里寂靜無聲,只有紀岳的聲音。
“這樣,在開講之前,我們先來做一個小實驗,很簡單的。”紀岳說完,然后讓人拿來一張紙和一個已經(jīng)點燃的蠟燭,然后將紙點燃,等紙燒完,紀岳這才問道,“大家剛才看到了什么?是不是我用火折子輕而易舉的就將紙給點燃了?”
眾人都不知道紀岳此舉到底是什么意思,紙是易燃物品,就算是個傻子都知道的,這有什么好展示的。
“是。”回答的是李世民,他雖然也不明白紀岳此舉的用意,但既然他這么問了,肯定有他自己的用意,只是自己還不明白。
“好,那我們再來做下一個實驗?!奔o岳又拿過來一張白紙,將其簡單的折疊了一下,形成一個紙盒子,往里面倒上點水,沒有放在蠟燭的火苗上,而是問道,“有沒有人能告訴我,能不能將紙盒子里面的水燒開。”
“當然燒不開了,傻子都能知道的答案?!?p> “這還用問,紙是易燃物品,放在火上燒,還不瞬間燒成灰?!?p> ……
紀岳笑瞇瞇的等大家說完,才道:“我剛才聽了一下,幾乎絕大部分人都認為,不可能燒開。那么我來告訴你,肯定能夠燒開。如果大家不相信,那么我們就來做一下這個實驗?!?p> 看紀岳說的信誓旦旦,仿佛真有其事。雖然他們還是不相信,但好奇心已經(jīng)勾了起來,或者說看紀岳丟臉是個什么樣子。
紀岳將紙盒子放在火苗上,所有人都瞪大的雙眼,希望能從中發(fā)現(xiàn)紀岳作弊的地方。然而任他們眼睛瞪的再大,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那紙盒子確確實實的放在火上炙烤。
讓他們潛意識的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沒有發(fā)生,紙盒子已經(jīng)在火上烤了好一會兒了,卻已然沒有見到被點燃的跡象,而且從紙盒子里面竟然開始慢慢的冒煙。
又過了不大會兒,眾人肉眼可見的紙盒子里面的水真的開始沸騰了,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這么神奇的現(xiàn)象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眼中的震撼就好像看到了鬼一樣。
紀岳將紙盒子放在一旁,說道:“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用紙做成水壺,是可以燒開水的?!?p> “敢問紀先生,這是為什么?”
“這位郎君問得好?!奔o岳說道,“雖然我知道原因,但我并不打算告訴你們,因為我希望你們回去之后,認真的研究一下,找到這個原因,然后將答案告訴我,并不是從我這里得到答案?!?p> 一聽此言,不少人眼中都露出遺憾的目光。不過也有人眼前一亮,這個確實是個有意思的小實驗,回去不介意研究一下。
“大家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我懷疑他在紙上做了手腳,或者說是用了某種障眼法,欺騙我們所有人。”這時一個年輕公子哥忽然說道。
紀岳認得他,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翱磥磉€是有人不相信。這樣,如果你們懷疑我做了手腳,那你們也可以回去自己做一下。你們自己準備紙、水喝火,東西全都是你們自己的,總不能再說我做手腳了吧!”
紀岳如此自信,倒讓那人一下子啞口無言了。
“那敢問紀先生,你做這個小實驗與我們有什么用處?總不至于讓我們以后都用紙燒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