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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的大唐后生

第一四三章有人上門道謝

找死的大唐后生 月半初 3203 2021-05-26 20:30:00

  紀岳緩緩的說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然后端起碗喝了一口水。

  “我……”王煊猶豫了一下,張嘴說道。

  誰知道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尉遲寶琳的一個巴掌給阻斷了,案桌咣當(dāng)一聲響,說道:“別磨磨唧唧的,趕緊說?!?p>  還沒等王煊說話,外面一個人就高叫道:“懷玉哥哥,我們來了?!?p>  原來是馮安到了,只見他帶著個三十多人一股腦兒的沖進小客棧里面,然后將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趕離一旁。

  王煊帶來的二十多人,馮安帶來的三十多人,足足有六十多人,這個小客棧的面積有限,幾乎都快要站不下了。掌柜的是一邊害怕,一邊擔(dān)心,這么多人一旦打起來,還不得將他的客棧給拆了,他們?nèi)依闲∪恐蜅_^日子哪。這一旦被拆了,連賠償都不敢去要。

  秦懷玉一揮手,說道:“將他們?nèi)靠垂芷饋?,一個都不許跑了?!?p>  “好嘞?!瘪T安帶著人,將王煊帶來的二十多人圍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他們這么多人,全都嚇得變了臉色,紛紛高喊著不管自己的事,他們只是過來看熱鬧的。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煊是庶子,和他交往的自然都是庶子,庶子在家中是沒有地位的。平時欺負一個老實的農(nóng)民,沒有地位的商人,那是手到擒來??墒钱?dāng)面對秦懷玉這些人時,也只有被欺負的份。

  馮安在那里打岔,王煊可不敢不說。經(jīng)過他的描述,事情終于水落石出了。

  原來這一切都歸咎于昨晚上紀岳為了韋鈺祺而訓(xùn)斥的那兩個小娘子,她們都是王家的庶女,一個是與王煊一母同胞的妹妹,一個是同父異母的妹妹。

  遭到訓(xùn)斥的兩人,在紀岳面前不敢做什么,可是回到家后,面對著母親,開始大哭大鬧起來。沒有大小姐的命,卻得了大小姐的病,她們?nèi)绾文苋淌鼙患o岳這個毫無地位的人的訓(xùn)斥。當(dāng)即就將紀岳如何如何欺負她們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但是紀岳為什么好端端會欺負她們,卻沒有一個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但無論如何,愛女心切的母親,在王煊回來后,又當(dāng)即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其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差點將紀岳給形容成真的是一名江洋大盜了。

  如果是被同等身份地位的人欺負了,作為庶子的王煊,或許也就捏著鼻子認了??墒羌o岳是哪根蔥,之前還是個人人喊打的通緝犯,陛下念他生來不易,赦免了他的罪行,沒想到轉(zhuǎn)眼間就欺負到他王煊的妹妹頭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煊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人,敗類中的人渣,對于詩會,在他看來,也只有最無聊的人才會熱衷于此。所以昨晚上的詩會,他根本就沒去,一直都在一家妓院里和一個妓子暢聊人生了。早上回家之后,才聽說了此事。當(dāng)即就召集了自己的狐朋狗友們,堵到紀岳的門上,出這一口惡氣。

  可是哪里想到,紀岳竟然是這么硬的一塊鋼板,不但將他的腳硌得生疼,還幾乎將他弄殘廢了。

  王煊就是個二世祖,沒什么本事,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一開始,就紀岳一個人的時候,都被紀岳的氣勢壓制的死死的,只會動口狂吠,不敢動真格的。這時候不但秦懷玉他們過來了,還帶著三十多位小弟,比他的人數(shù)多了去了,就更加的害怕了。

  等他說完,秦懷玉當(dāng)即就說道:“還真是惡人先告狀,昨晚上如果不是你那兩個妹子信口開河的話,說了不該說的話,我紀叔叔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訓(xùn)斥她們。不好好在家反思,倒到這里耀武揚威來了。誰給你的膽子?”

  “是,是,都怨我不加分辨,冤枉的紀公子。”王煊只能服軟。

  “你作為兄長,維護自己的妹妹,我敬你還算是個不錯的兄長?!奔o岳忽然說道,“可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帶人大上我的門口,如果不給你的點教訓(xùn),是不是告訴大家,我紀岳是個非常好欺負的人,是人不是人都可以上來踩我一腳。”

  紀岳說完,揚手就給了王煊重重的一耳光,打的他口鼻都出血了。

  紀岳甩了甩手,說道:“滾吧,這次就當(dāng)給你一個教訓(xùn),以后不要目中無人?!?p>  王煊屁都不敢放一個,偷偷的看了紀岳一眼,眼中流露出惡毒的神色,然后一聲不吭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叔叔,就這么放他走嗎?”秦懷玉說道。

  “那你還想怎么著?殺了他嗎?”紀岳反問。

  “那倒不至于?!鼻貞延裾f道。

  “要我說,直接打斷一條腿,讓他以后看到我們都害怕。”尉遲寶琳說道。

  紀岳搖了搖頭,他倒不是以德報怨,只是致人傷殘的事情,他現(xiàn)在還做不出來。

  尉遲寶琳也是搖了搖頭,覺得紀叔叔什么都好,就是太心善了一些,換做是他,將王煊的兩條腿打折,都算是輕的了。

  秦懷玉還想說什么,不過紀岳擺了擺手,止住他的話頭,說道:“不用再說了,我心里有數(shù)?!比缓罂戳丝春竺嬉廊槐粐哪嵌嗳?,又道,“將他們放了吧!”

  紀岳發(fā)話了,眾人自然不敢違抗。不過在放他們之前,尉遲寶琳走過去,疾言厲色的將他們給威脅了一頓,才放他們離開。

  二十多人一走,客棧里頓時就敞亮了許多。

  紀岳忽然說道:“咦,處墨今天怎么沒來?”

  三人一下子沉默了,相互對視一眼,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該怎么說?說任城王要揍他,不敢出來。那么紀岳肯定又會問,任城王為何要揍程處默?到時候又該如何回答?八九昨晚上的事情就再也瞞不住了。

  “程叔叔叫他有事,今天過不來了。”秦懷玉只能這么說。

  紀岳也沒在意,說道:“也罷,不來就不來吧,有你們陪著我去也行?!?p>  紀岳站起來,準備離開。可是這時候,忽然一個年輕公子哥從人群里擠進來,看到紀岳便直奔過來,到了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道:“紀公子?!?p>  紀岳被來人的舉動給整懵了,好端端的為何行如此大禮?而且自己好像也不認識他,問道:“不知足下是何人?我們非親非故,你這般大禮,我可受不起。”

  秦懷玉悄悄告訴紀岳,說道:“叔叔,這人名叫韋元杰,韋家的嫡長孫,也就是……”后面的話沒說,卻向紀岳挑了挑眉毛。

  紀岳一聽來人姓韋,便明白秦懷玉挑眉毛是何意了,大概是韋鈺祺的兄長。紀岳看了韋元杰一眼,暗道他找自己,又行了如此大禮,難不成是為了昨晚之事?不然根本就無法說通。

  來人又道:“紀公子,在下韋元杰,今次過來是為了專程感謝紀公子昨晚上對在下的姑姑仗義執(zhí)言,讓她免遭他人奚落。”

  “你是韋小娘子的侄兒?”紀岳說完之后,才忽然想起秦懷玉剛才可是說了韋元杰是韋家的嫡長孫,而韋鈺祺是韋家的嫡女,這肯定是差著輩分的,都怪自己剛才聽話不聽音,沒有注意到這點。

  “是?!表f元杰說道。

  “你倒不必如此,我相信,換成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仗義執(zhí)言的?!奔o岳說道,“我只不過做了普羅大眾都應(yīng)該做的事,感謝就不必了?!?p>  韋元杰是一個真正的讀書人,他對自己的姑姑既有無比的敬重,又感到可憐。一個小小的女孩兒,承受著不該她承受的東西,承受著旁人不可承受之重。如果換一個心志不堅定的人,這么多年的流言蜚語,早已經(jīng)將他給壓垮了。

  而韋鈺祺雖然有時候會自怨自艾,但她更多的時候還是非常陽光的,并沒有因為命格的事情,而讓她的性格中出現(xiàn)陰郁。

  其實一開始對于昨晚上的事情,韋元杰是不知道的,而韋鈺祺并沒有打算說出來,對于她而言,那樣的話她聽過太多次了,沒必要大驚小怪的??扇私K究是感性的,韋鈺祺又是生在深閨中的文藝女青年,那樣的話多少還是對她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

  今天早上,韋元杰去找韋鈺祺,他一般早上出門的時候,都會過來和韋鈺祺說一聲。姑侄兩人年齡相仿,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很深。

  來到韋鈺祺這里后,便看到韋鈺祺悶悶不樂的坐在一旁,眼神毫無聚焦,有些散亂,心情很是不好。韋元杰當(dāng)下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在外面胡說八道了。也只有在旁人說起這個的時候,才會對韋鈺祺的心情產(chǎn)生影響,這么多年了,幾乎都是這樣。

  知道了大概的韋元杰哪里還能忍得住,有心想問問,可是也知道,自己的姑姑是不會告訴他的,而且如此一來,恐怕還會讓姑姑的心情更加不好。于是便將小璐叫出去,威逼利誘之下,小璐才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他。

  聽完之后,韋元杰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可是接著就長嘆一聲,這樣的事情他見得多了,可是又如何能堵住悠悠之口?他根本毫無辦法,能做的也只能對姑姑倍加呵護。

  不過當(dāng)聽說紀岳為了此事仗義執(zhí)言,這種情況他還是尚書首次見到,以往根本沒有人替韋鈺祺說話。當(dāng)下便覺得去尋紀岳,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出。

  “不知道韋小娘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心情是否好多了?”紀岳忽然問道。他對這個問題還是非常關(guān)心的。

  不過這樣的問題,似乎不該他這個外姓男子應(yīng)該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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