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在看守所里,她第一次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看見穿囚服的人,胡斌身穿著青灰色的囚服,頭發(fā)也剔了,但是還是掩飾不了他身上非凡的氣質(zhì)。
他們倆隔著玻璃坐著。
“你還好嗎?Edward。”
“我很好,過段時間就能出去了,你不用特地過來一趟?!?p> “我是想過來看看你,順便感謝你?!?p> “不用,相反,我應(yīng)該替阿勁向你和林清煜道歉,我不知道他會這么做?!?p> “我,也要跟你說對不起。”
“你不必對我愧疚,我,我不是喜歡你。”
“?。款~~”
胡斌故意微笑著說,“呵,你就當(dāng)我是因?yàn)榭吹搅智屐鲜掷锬昧?個心愛的玩具,而我是鄰居家的壞小孩,看到別人手里有的,自己總?cè)滩蛔∫先?,?shí)際上我不是喜歡你,對,你就這么想,所以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p> “Edward,我想說的是,人生不管從什么時候開始都不晚,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要想獲得別人的愛,你也要學(xué)會如何愛別人,更重要的是先學(xué)會愛自己?!?p> 他輕笑道:“哈!怎么這話聽起來讓我覺得你才是40歲的人。”
“我”
胡斌突然站起來打斷她,“不說了,我該走了,拜!”,掛上電話轉(zhuǎn)過身,他眼眶紅了。
孟依然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真的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匠H肆w慕有錢人的奢華,而有錢人享受著奢華的同時又羨慕平常人的無拘無束,每個階層都有每個階層的煩惱與無奈,人生短短幾十年,與其感嘆,不如珍惜。
晚上到了京華別院,雖然知道他母親已經(jīng)不反對他們在一起,但是孟依然還是局促不安。
“進(jìn)去吧,別緊張。”林清煜摟著她的腰說到。
“嗯。”她笑了笑。
“媽,我們來了。”
“來啦?進(jìn)來吧?!惫魸呀?jīng)在餐廳里等他倆,“都坐吧。”
“來,坐這?!绷智屐瞎室庾屆弦廊豢恐赣H身邊坐下。
郭敏濤的一臉祥和,“今天是為了慶祝小煜康復(fù)出院,所以我讓老劉特地把院里那些菜都摘了些來,嘗嘗看,還不錯吧?!?p> “媽,您都一大把年紀(jì)了,就別瞎折騰了,哪天別把腰閃了,您還怎么抱您孫女呀!”
“烏鴉嘴~”孟依然趕緊拍他,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郭敏濤也樂呵了,“呵呵,要真是孫女,那就是你有福氣,來,嘗嘗這松茸,這可是上好的食材,外面可不一定吃得到”
林清煜立即打斷她,“媽,媽,我已經(jīng)吃了,您別說了,待會兒菜都涼了?!?p> “不給你吃,我給我孫女吃,來,依然,你多吃點(diǎn)兒,別把我孫女餓壞嘍!”說完把菜夾到她碗里。
“好的,董事長。”孟依然點(diǎn)頭致謝。
林清煜立即糾正她,“哎,怎么還叫董事長,應(yīng)該改口叫媽。”
“嗯,呵呵,媽?!泵弦廊挥悬c(diǎn)不好意思,但還是改口叫到。
“好好。你倆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呀?”
林清煜答道,“媽,我們打算過兩天接依然的父母過來BJ,咱們兩家人一起見面吃飯,順便也商量一下我跟依然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