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馮大小姐的車隊,被兩伙馬匪團團圍住,雙方正在廝殺,馮大小姐的胳膊已然受了傷,許先快馬殺入人群,將馮素貞拉上馬背,兩人配合著打。
“你怎么來了!”
“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對!人太多了,擒賊先擒王!前面那個青衣大漢!看到?jīng)]有!你助我!”
“好!”
許先執(zhí)劍策馬,劃過沖上來的馬匪脖頸,鮮血噴灑而出。
架著疾風(fēng)用力向前一沖,馮大小姐借力飛躍至匪首旁,以凌厲的招式刺傷青衣大漢的腿,劍尖直指脖頸,“都住手!否則我殺了他!”土匪雖多勢眾,但就是老大也很少有武功高強之人,是以只要脫離車輪戰(zhàn),那翻盤也可以很快!
眾人聞聲住手,“老大!”“老大!”有土匪喊到!
“哼!”
“呵呵!馮大小姐,你可以要挾他們山寨的人,可我的呢?殺兄之仇,今日必報!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一紫衣男子身材瘦弱,面色蒼白,整個人陰惻惻的,手執(zhí)一把玄鐵扇,看樣子也是武器。
馮大小姐望著遠處的人,仔細辨認了一下,“呵!鯨鯊幫!你大哥該死!他做了什么你們不知道嗎!能跟著這種人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助紂為虐,都該死!”
“哼!死鴨子嘴硬!你以為我等了這么久,能輕易讓你死嗎?你們車隊今天只來了你一個高手,而你已經(jīng)受傷!兄弟們給我抓活的!抓來這馮大小姐賞大家!給我上!哈哈哈哈!”
話落,人群又是一陣騷動,許多土匪繼續(xù)開打,“能跟鯨鯊幫合作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本姑娘今天就送你上路!”說著提劍欲刺,“爾敢!”青衣匪首手下一髯虬大漢趁機偷襲馮大小姐,馮大小姐回首左手持鞭格擋,右手手起劍落趁機將青衣匪首的另一條腿刺傷!
“??!”
“老大!”那髯虬大漢牙呲欲裂。再次紅眼上前與馮大小姐廝殺,馮大小姐沒有他力大需靠走位借力打力,由于胳膊瘦了點傷,揮劍有些吃力。
那邊許先繞過層層障礙,漸漸逼近紫衣男子,紫衣男子似有所覺,側(cè)身看來:“呵呵,還有個有兩下子的,這么俊俏的小公子,也來打打殺殺,小心傷了臉…本幫主來會會你!”
說完來到許先身邊,許先已經(jīng)下馬,趕走了疾風(fēng),此時和紫衣男子正面對上,紫衣男子功夫不低,幾個回合下來許先越戰(zhàn)越勇。
紫衣男子也不示弱,開口道:“小公子人如冠玉,墨發(fā)青眉,如此香衣美人,我實不忍傷…不如跟我回去,本幫主會好好疼你…?!?p> 這聲音不小,又是用內(nèi)力說出的,連馮大小姐都晃了個趔趄,分神看過來,只見少年白衣勝雪,確實面如冠玉,一招一式間身姿卓絕,只是眼下面色通紅,更添顏色。
那邊許先聽得瞬間面色爆紅,“住口!好不要臉!”手中的劍招招凌厲,攻勢越來越猛。眼看紫衣男子漸漸處于劣勢。
紫衣男子忽然笑的詭異,鐵扇一揮間一些白色粉末撲面而至,許先心里暗道不好!
只覺得眼前昏花,有四肢無力之感。
“許公子!許先!”馮大小姐看到這邊已是,手上青筋暴起,不再管自己的傷臂,欲快速把髯虬大漢,斬于劍下!
“呵呵,美人感受一下這十香軟筋散的功效如何?里面還給你加了點料…本幫主名喚鄭卓,你可喚吾卓郎…”說著扇子合攏,欲點向像許先穴位。傾身上前準(zhǔn)備接住少年公子。
誰知已經(jīng)站不穩(wěn)的許先忽然提劍反刺,紫衣男子沒有設(shè)防!被插管腹部!
“該死!你這不識好歹的賤人!”鄭卓面容扭曲,反手用玄扇打向許先的背部,許先一個踉蹌趴到在地,后背已鮮血淋漓。
鄭卓沒想到,有人在這種藥下還能反擊,是以掉以輕心。
許先是多年來回穿梭在邊關(guān)的人,邊關(guān)附近不安寧,偶爾運輸那匹會遇上敵軍,經(jīng)歷過很多實戰(zhàn),雖然沒有成為一名士兵,一個將軍,但骨子里已經(jīng)染上了軍隊的熱血,那種頑強的毅力。
只是邊境很少能見到這種陰招,但他憑借一己之力操持一起清明,反手回擊。
馮大小姐已然斬殺髯虬大漢,跑過來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許先!
“世平…”馮大小姐有些害怕,心如墜冰窟,將不住顫抖的手伸向許先,許先動了一下,用力支撐起身子抬頭就看到滿臉淚水的馮素貞。
“怎么了!”艱難的伸出手欲給她擦淚。又有土匪殺來。
“小心!”馮大小姐回手一鞭!“找死!”
“老大!”“二當(dāng)家!”
“幫主!”
眾匪群龍無首,沒多一會都四下逃串了!
模糊的看著四下散去的土匪,“你…沒事就好…”
在許小公子再也支持不住,倒下去的時候,馮大小姐接住了他!
“唔!看著不胖!還挺沉!”馮大小姐受傷的胳膊被再次撕裂!
“小姐!”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去找個馬車來,把他抬上去!沒受傷的快點整理一下東西,把受傷的都扶上車,都簡單包扎一下,爭取明日一早趕到前面的鎮(zhèn)子的醫(yī)館……”馮素貞快速命令著。
“是!”眾人散去,馮大小姐上了馬車,每回押運車上都會帶有簡單的藥箱,馮大小姐看著趴在車廂里的許先,后背已經(jīng)被血沁透了。
用刀將他的衣服豁開,半尺多長的傷口觸目驚心,用酒給他清洗了一下傷口,把止血用的藥沫灑在傷口上,趴著的人即使昏迷著也痛的一顫。
過了一會外面有人來報,都住備好了,受傷的人也簡單包扎了,車隊便啟程上路了。車廂里馮大小姐沒有再去騎馬,坐在這里看著眼前昏迷中臉色發(fā)紅的許先。
今天這些馬匪是有備而來,而且看起來謀劃很久了,連自己的行程都如此明確,今天若不是他來了,后果真的無法想象……,可他是怎么這么巧來的,拋去這個不說,他為何如此奮不顧身。
剛才的一幕幕歷歷在目,當(dāng)看到玄鐵扇沒入他身后時,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那雙顧盼生姿的大眼睛里,此刻滿是眼前那白衣上的刺目鮮紅:幸好!幸好沒有傷及性命,幸好他無事!
車子行至傍晚,在一處竹林扎營,本來預(yù)計今天能到前面的小縣城,可與匪徒纏斗了半日,耽誤了時辰,日落之前便趕不到縣城了,只能在比暫作休息,明日起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