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一隊盛川,不服管教私自外出,扣除積分,要求公眾道歉,世界杯后禁賽半年。
其實不止如此。
一早天還未亮,400米的塑膠跑道上,就有一個身影無休止的奔跑。
十公里,25圈。
他的教練自然明白怎么讓他不痛快,偏偏趕在二隊在場地開早會。
在眾人的目光下,他一圈又一圈不停歇的跑著??伤褪蔷?,寧愿跑二十五圈,也沒有給許教保證,不會發(fā)生下一次。
他倒是一直勻速奔跑,也不顧額間的汗珠。
在四季分明的b市,明明已入寒冬,他卻脫去了自己的外套。
訓(xùn)練偷跑出來的幾人,擔(dān)憂的在鐵網(wǎng)后看著那個體力匱乏的男人,咬牙不停歇的模樣。
“18圈了?!?p> 趙演擰眉道。
謝昭周世南同樣不理解,到底是什么事,讓他非要頂著剛抽完煙的風(fēng)口浪尖出去。
天也逐漸亮起來,二隊的排隊出來,其中不少人回望著盛川,嘴里還嘀咕著什么。
“說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趙演破天荒的指著幾個閑言碎語的破口吵嚷。
“你們一定要跟二隊打好關(guān)系,往后你們是要跟他們長久相處的?!敝苁滥系椭ぷ幽7纶w演曾說過的話。
趙演指著他,正無奈的想辯解什么。
一旁看著盛川經(jīng)過的謝昭倒是要喊停他:“小川,沒人看著,別跑了。”
誰曾想,他一改往常,繼續(xù)跑下去。人都已經(jīng)氣喘吁吁,汗珠落地。
站在體場外樓窗口的許教洞察著這一切。
“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盛川這小子了。讓他跑十公里,他是一圈都不落下,知道自己做錯了得認(rèn)罰,怎么就非得犯那個錯。”
王教笑了笑:“還不是你帶出來的?!?p> 當(dāng)初許教當(dāng)指導(dǎo)員的時候,就帶著盛川和趙演,看中的就是跟他年輕時相同的一身血性。
“得了,別他犯什么渾都扯上我?!?p> “馬上就世界杯了,別損傷了膝蓋。我去喊停?!蓖踅膛牧伺乃募绨颍蟛较聛順?。
氣急敗壞的嘟囔,轉(zhuǎn)即又笑了笑“就你會當(dāng)好人。”
看見王教下了樓,再去看樓上的窗戶已經(jīng)沒了人。幾個人像看到了救星。
“王爸!”
三個人圍了上去,從前王教還是指導(dǎo)員的時候,就帶著謝昭和周世南。
為人心軟,與球員們都親近,只要是他來看的什么懲罰,到最后都變成沒有。
王教皺了皺眉神情不悅:“什么王爸!姓王不能喊爸,我說了多少次了!”
“快讓小川停下來吧,以后還要打比賽的?!?p> 王教嘆了口氣,走過去攬著速度越來越慢的盛川。
“別跑了,許教練就一個老倔頭,跟他賭什么氣?”
盛川搖了搖頭:“我沒跟許教賭氣,是我錯了,我甘愿接受懲罰?!?p> “那你知道錯了,怎么不跟你許教做保證。”
他愣了愣:“有下次,我還會出去?!?p> 王教緊縮的眉頭舒緩了一些笑了笑:“怪不得他最喜歡你?!?p> 盛川不就是年輕時的他。
“以后有事外出別翻墻了,他不批給你,我批?!?p> 因為這個被禁賽,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