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很長,念完之后,陸羽感覺自己都快睡著了。
好在這只是普通的誓言,并么有附加什么法力,魔咒之類的,至少陸羽沒感覺到。
等念完之后,陸羽才問,“我剛才聽你說‘還世界以安寧’,巫族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安寧臉色回歸90分高冷,“以后你會知道的。”
“噢?!?p> 一番宣誓后,陸羽感覺這位安寧公子的態(tài)度也溫和了不少,于是笑問道:“那...我怎么稱呼你?”
“以入門先后來算,叫我?guī)熜直憧伞!?p> “好的師兄?!标懹鹦Φ?。
“現(xiàn)在宣誓完了,你也算是我們其中一員,先帶你簡單了解一下吧?!?p> 安寧站起身來,這個時候陸羽才看到,之前看到的那把銀光閃閃的佩劍,正掛在他腰間。
發(fā)現(xiàn)陸羽的目光,安寧道:“你之前見過?”
陸羽點了點頭。
“什么時候見過?”安寧眼睛微亮,他知道陸羽是“巫族感染者”,這種人往往會有一些特殊的記憶。
“剛才審問的時候?!标懹鸹卮?。
安寧不再說話。
旋即,他手中光芒一閃,出現(xiàn)一只精致的飛舟,大概有一輛汽車那么長,通體呈現(xiàn)木質。
作為修煉者,陸羽能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靈力波動。
他更在意的倒是安寧手中的那個“戒指”,這不是傳說中的儲物戒指嗎?
“上來,帶你去一個地方?!卑矊幧焓质疽狻?p> 兩人踏上飛舟之后,飛舟很快騰空而起,周圍似乎有陣法格擋,只有幾縷微風流入飛舟內。
再向下看時,陸羽終于看到了整個國都的相貌。
大夏國都真的很大,大概有方圓百里。無數(shù)樓閣密密麻麻,空中還不時閃爍粼粼光輝,像是水波,陸羽猜想這應該還是防護陣法。
飛舟之下,云海翻滾,像是一片棉白色的大陸,跟坐飛機似的。
來的時候如此匆匆,他還沒感受到國都原來如此之美。
好想讓陸琳跟老爹也來看看,他們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感覺你不是第一次乘坐飛舟?”安寧問道。
陸羽稱贊,“主要是師兄您駕駛的穩(wěn)。”
安寧面無表情,“不需要我控制的?!?p> 拍馬屁沒拍到點,陸羽也不尷尬,“那主要是您的飛舟比較穩(wěn)?!?p> 安寧不想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陸羽才問道他最關心的事情,“那么現(xiàn)在,我的罪名真的可以免了嗎?我家人呢?”
安寧回答,“我之前說過的話都算數(shù)?!?p> 陸羽還是有些不放心,“我聽說圣域境的張?zhí)?..好像是個很重要的人物,真的不會有人再找我麻煩嗎?”
他實在是被沒完沒了的麻煩找怕了,借著那塊鐳-255滅了狗縣令,結果惹來了太守,滅了太守,又把這神秘的驅夢組給惹來了。
他覺得以張?zhí)氐哪芰?,朋友親戚可能很多,到時候找妹妹或者老爹他們復仇就麻煩了。
“沒事,張岳也有罪,沒人會替他追究?!卑矊幓卮稹?p> 陸羽一臉驚奇,“他有何罪?”
“他打傷了我們驅夢組的人?!?p> “怎么回事?”陸羽總感覺這事跟自己有關。
安寧說道:“因為我們跟他搶那塊雷石。”
陸羽噎了一下。
臥槽,好霸道,好喜歡。
“不過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安寧轉身看著陸羽,問道:“你是怎么跟白鶴尊者認識的?”
“白鶴尊者?”
這下陸羽是真的蒙圈了,這個稱呼,他聽都沒聽說過。
看著陸羽的表情,安寧微微了然,“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陸羽:“???”
你明白個錘子!
……
飛舟速度確實驚人,沒多久之后,云海開始上升,飛舟落在一片荒原之上。
從飛舟上下來,陸羽眺望四周,問道:“這是哪里?”
“越國邊境?!卑矊幍?。
陸羽心中吃驚,這才多久,居然都出國了?
越國是與大夏王朝毗鄰的一個國都,同樣十分廣袤,據(jù)說方圓數(shù)千里。
還是修仙好,出國都不用辦護照的。
安寧收了飛舟向前走去,陸羽疑惑跟著,很快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坑。
這個坑直徑大概有兩公里,底部沙石呈熔融狀,甚至還有些玻璃狀結晶,似乎是被一種極高的溫度灼燒過。
而在外側,則是無數(shù)放射狀的痕跡,很明顯是中間發(fā)生過一場大爆炸。
“這是兩位強者動用火焰法術的戰(zhàn)斗痕跡嗎?”陸羽問。
我輩修士,恐怖如斯。
“不是?!?p> 安寧盯著他,道:“這是你所說的雷石,爆炸留下的痕跡?!?p> 陸羽心中震驚,這...居然是個核爆坑?
安寧接著說道:“大概70年前,驅夢組從巫族遺地中發(fā)現(xiàn)了幾個箱子,與你發(fā)現(xiàn)的差不多,里邊也是相似的金屬?!?p> “當時他們只知道這種金屬有詭異,但不知道如果放在一起會爆炸。所以幾位煉金術師在研究的過程中,發(fā)生了事故。”
他指著四周,“這里本來是一個根據(jù)地,但那場爆炸讓十幾位組員斃命,其中甚至還有一位真正的圣域境強者?!?p> “那次損失很大,但我們驅夢組對巫族的研究,就是從不斷的事故與死亡中過來的?!?p> 陸羽聽得都愣住了。
難怪自己的操作,會被調查得一清二楚,原來驅夢組全都了解。
可是,“巫族”搞這么多高純度放射性元素出來,到底想干什么?
不過隨即他發(fā)現(xiàn)安寧在盯著他,頓時意會,搖頭說道:“沒了,我沒私藏,真的一點都沒了?!?p> 安寧倒也沒說不相信,只是說道,“這不是什么寶物,你也知道這東西放在一起會爆炸,為了你的安全,最好不要私藏?!?p> 陸羽這次講得是真話,所以有絕對底氣,“絕對木得了。”
“所以,你怎么知道這東西放在一起會爆炸?”安寧問。
陸羽臉色一黑,臥槽還套路我?
“算出來的。”陸羽回答。
“算出來的?”這次輪到安寧詫異了,“這種事情還能算?”
陸羽擼了擼袖子,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了個公式:E=mc2
然后,他又唰唰寫了另外幾個公式,接著抬起頭來興奮說道,“根據(jù)我被巫族感染留下的殘余記憶,還記得一些計算過程,不過比較復雜,大概兩天能說完,我跟你講講?”
安寧皺了皺眉,想起他解決雞兔同籠問題留下的繁雜符號,揉了揉眉心。
那才講了幾分鐘。
“這也是你從那本《什么八級數(shù)學》中學到的?”安寧問。
陸羽面色嚴肅,“不,這個至少二十級?!?p> “你掉懸崖發(fā)現(xiàn)的不是八級的嗎?”
“還有其他的,是一整套?!标懹鸾忉尩溃骸拔业挠洃涍€在恢復,現(xiàn)在已經解鎖到第二十套了?!?p> 安寧瞅了他一眼,覺得他編的倒是老母豬帶胸罩,一套一套的。
“算了,以后再說吧?!卑矊庁撌蛛x開。
“好嘞?!?p> 陸羽丟掉樹枝,笑瞇瞇地混了過去。
反正我也是瞎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