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序》?
看著手中的字帖,瞧著上面那龍飛鳳舞像是便要從紙上騰空而去的蒼勁字跡。
瞧著上面那蓋著的一個個朱紅色印記,李承乾感覺有些暈,實在是沒想到幸福竟然會來的如此的突然,讓人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前世作為一個工作之余便特愛書法的人,李承乾也曾花重金拍買過很多王羲之被古人拓印流傳下來的作品。
甚至于連《蘭亭序》的拓印版本也收藏了好幾個版本。
可如今看著手中的真跡,再一回想到自己曾經(jīng)花高價買回來的拓印品,李承乾只想說:盜版抄襲的再好再真,可跟原汁原味的正品一比,還真的是假的真不了,真的仿不了。
“承乾你可滿意為父所賜之物。”望神情恍惚,忘乎所以呆愣著李承乾,李世民強忍著心疼問道。
聽到耳畔響起的聲音,李承乾小心翼翼地把字帖卷好放回檀香木打造的盒子里,然后深呼吸了下,整整身上的衣袍對著李世民拱手躬身行禮道:“多謝父皇厚愛,兒臣實在是有些受之有愧!”
“些許字帖而已,吾兒無須如此?!鄙焓址銎鹄畛星钍烂裥脑诘窝貜婎仛g笑地說道:“只望吾兒以后身在朝堂之還能如今日一般兢兢業(yè)業(yè)地替為父分憂解難。”
“父皇過獎了,兒臣也就是有些小聰明,會弄些上不了臺的小玩意罷了,當不得父皇如此倚重?!庇钍烂衲菨M是慈祥的目光,李承乾表面很謙虛心里實則卻很是不屑。
雖說自己確實是很是喜歡《蘭亭序》這本字帖,而且它的收藏價值也的實是很高,可這也要看是跟什么東西作比較不是?
五種足以讓自己大名流傳千古萬世流芳的字體只換來了一帖王羲之的書法真跡。
李承乾算都不用算都知道自己這一次又吃了個啞巴虧,而且還是特大型的那種。
“好了,承乾你就不用謙虛了,朕心里有數(shù)?!鄙焓洲坜酆殻钍烂窨戳丝吹钔庖呀?jīng)黑下來的天空,笑道:“今夜你們兄妹還有遺愛就陪朕在宮中用完膳再回去吧!”
說著,李世民扭頭對聳立在殿內(nèi)一角像根木頭似的王源吩咐道:“令人擺宴御花園,另召楊氏徐婕妤武才人三人過來陪駕!”
“諾。”
瞥了眼應聲匆忙退下去的王源身影,李承乾笑笑也沒了心思再跟李世民勾心斗角,端起一杯涼白開便朝還在辛苦抄書的高陽公主和房遺愛兩口子那邊走去,心里除了有些小激動外更多的卻是郁悶。
高陽公主有房遺愛陪。
而李世民這便宜父親更是直接地來了個一龍戲三鳳。
可自己呢?
李承乾微微搖了搖頭,知道自己等會兒肯定要被人喂狗糧。
但這又能奈何,遠水解不了近渴?。?p> “大兄,你怎么了?”抬頭看著李承乾,高陽公主放下手中的毛筆揉了揉手腕,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間又嘆起氣來。
李承乾笑笑說道:“行了,都別抄錄了,凈手準備用膳吧!”
“這……”
扭頭看了眼正在鑒賞字幅的李世民,高陽公主遲疑了,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聽自己兄長的話。
“沒事的,出了事為兄頂著?!睂吷涎心膶m女擺了擺手,李承乾說道:“這又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交給別人做就行?!?p> “嗯?!秉c點頭,高陽公主用腳尖輕輕地踹了踹對面的房遺愛溫柔說道說:“呆瓜,不寫了?!?p> “哦。”
恨恨地把手中之筆扔下,房遺愛松了口氣,展開雙臂伸了個懶腰,感覺自己的大手還是比較適合拿刀和拎槍。
“噗嗤?!?p> 看著房遺愛那好像逃出牢籠似的滑稽表情,高陽公主莞爾一笑,知道自己這位附馬夫君最討厭的一件事便是手捧經(jīng)綸俯身案桌。
“唉!”
瞅著房遺愛的熊樣,李承乾再一次幽幽地嘆了口氣,想了想開口說道:“遺愛,你跟我出來下?!?p> 望著說走便走的李承乾,房遺愛收回目光扭頭看向高陽公主,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跟著出去。
因為自從自己人在家中睡被李百鳴那憨貨綁進宮來以后,自己這位大舅哥對自己好像挺不滿的。
但是房遺愛想了又想可到了現(xiàn)在卻否是沒能弄清楚自己到底是那里得罪了他。
“呆瓜,去吧,大兄找你應該是有要事相商?!毕氲轿玳g在路上發(fā)生的那一幕,高陽公主心里雖說也有些擔心,但還是如是說道。
因為就自己兄長李承乾的個性,如果他真的要對付,要整自己的附馬夫君那早就動手了,那還會等到現(xiàn)在。
“是,那某去去便回?!焙┖竦爻约旱膵善抟恍?,房遺愛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除了造反之外,無論李承乾他對自己是要打還是要罵自己都捏著鼻子認了。
聽到身后響起的腳步聲,李承乾扭頭看了看邊上不遠處侍候著的宮女太監(jiān),嘴角一撇揮手說道:“爾等都退下吧,十丈之內(nèi)不得靠近。”
“諾。”
“不知殿下讓卑職來此所為何事?”望著四散開去的人群,房遺愛心里一驚,不由的想到了上個月因參與造反而被砍了頭的杜荷,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上前拱手施禮問道。
“行了,遺愛你就別在這跟我弄什么虛禮的,你當我真不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嗎?!睌[擺手,李承乾看著房遺愛沒好氣地開口說道:“我讓你跟著出來是有一事問你?!?p> “還請殿下明言?”尷尬地撓撓后腦勺,房遺愛心里卻沒有放松警惕。
畢竟前車之鑒可是還沒有多久,杜荷那憨貨的尸骨此時應該都還有腐爛完呢。
李承乾伸手揉揉鼻尖,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想了想很是直接地問道:“你跟高陽成有婚兩年了吧?”
“回殿下,公主是貞觀十五年六月下嫁給卑職的?!秉c點頭,房遺愛如實回答道。
李承乾厲聲道:“既已成婚這么久,那本王問你,為何高陽她手臂上的守宮砂至今還在?”
“這……”扭頭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瞧了瞧,房遺愛臉紅脖子也粗地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
“這什么這,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扭扭捏捏的像個婦人似的你不難受嗎?”李承乾恨鐵不成鋼地罵道,實在是受不了這貨吞吞吐吐的樣。
不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承乾可是知道在大唐之前的幾個朝代之時華夏一族的那些先賢們可是已經(jīng)手工繪制出了好多那啥圖的。
“回殿下,家父說公主她年歲還小,不易過早破身,所以卑職……”看著朝自己橫眉豎眼發(fā)火的李承乾,房遺愛很是委屈頓住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