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惡心
咔嚓——
馬清的肩關(guān)節(jié)發(fā)出異響。
疼的馬清一聲嘶吼,大豆似得汗珠止不住的流。
“今天我就把你碎嘴子的毛病治好?!绷晾渎暤?。
馬清一看,這么下去不是個事兒,求饒是不可能的了,尊嚴(yán)不準(zhǔn)許馬清這么做,但這么下去這條胳膊肯定是廢了。
簡單思考一番,馬清認(rèn)為,這條胳膊是肯定廢了,但,這條胳膊不能這么簡單的交代了,自己得做點(diǎn)什么。
忽然的!
馬清雙眼一亮!
這個十字固固然兇殘,男士與男士搏斗還好說,如果男士和女士搏斗的話……這個動作就略微顯得有些曖昧了,因?yàn)轶w位的緣故,自己的手剛好處于柳伊胸口的上方。
馬清有了主意。
打定好注意,馬清冷靜了下來,眼前的一起瞬間變成了幾何數(shù)學(xué),大腦瘋狂的計算著……
已知,自己的臂膀和柳伊的驅(qū)趕成七十度夾角,臂膀?qū)?cè)的手位于柳伊胸口的正上方十厘米的半空,柳伊的胸口厚度目測約……五厘米,也就是說,目前自己的手距離柳伊只有五厘米。
柳伊見得馬清冷靜了下來,稍有一愣。
這腦癱合計啥玩意呢?
馬清笑了,以斷臂的代價,縮短這五厘米距離,還你一生一世的心理陰影,值了!
就在馬清打算開始行動時,他忽然靈光一閃,察覺到了不對。
等等!
數(shù)據(jù)錯誤!
當(dāng)前,自己的臂膀、柳伊的軀干、胸口距離自己的手部成直角三角形,根據(jù)勾股定理兩個直角邊長的平方加起來等于斜邊的平方(c2=a2+b2),由此得知,自己臂膀落下去的位置,并不是柳伊的胸口,而是柳伊的鎖骨!
也就是說,當(dāng)前,自己的臂膀、柳伊的軀干、必須要是一個等腰三角形才行。
于是,馬清又開始了重新一波計算。
已知,正常人體手腕關(guān)節(jié)活動空間是0-90度,肩關(guān)節(jié)水平外展是0~30度,由于柳伊十字固導(dǎo)致的關(guān)節(jié)受限,當(dāng)前還可以有5度的水平外展空間,5-7度關(guān)節(jié)脫臼……根據(jù)當(dāng)前數(shù)據(jù)可得,自己必須要把自己臂膀往出拽1厘米。
要說把臂膀往出拽1厘米,馬清犯了難,這十字固霸道的很,自己根本動不了,這特么的可咋整?
靈光又是一閃!
生拽不行,我可以往出咕蛹啊!
柳伊見得馬清臉色一會兒陰一下子一會兒陽一下子,心里嘀咕著,這傻子到底琢磨啥玩意呢?
一切準(zhǔn)備就緒,馬清沉了一口氣,開始咕蛹著自己的肩膀。
柳伊見得馬清又開始掙扎,冷哼一聲,雙臂稍微用力,馬清又開始嘶吼了起來。
馬清嘶吼著,忍著劇痛,可勁兒的把臂膀往出咕蛹,幾次險些疼暈過去,但他還是咬牙挺住了。
終于,在一番嘶吼聲中,馬清成功的把胳膊往外頭拽出來了一厘米。
這下,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了。
柳伊見得馬清不爭扎了,邊道,“不行了?”
馬清一臉慵懶的姿態(tài),他看了一眼胸口上柳伊的腳丫,淡淡的道,“腳臭這個東西跟足部細(xì)菌繁殖率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科學(xué)表示,在相同的時間下,男性的足部細(xì)菌繁殖速率是400%,而女性的足部細(xì)菌繁殖速率是2300%,女性的足部細(xì)菌增速是男性的六倍,所以女性的腳要比男性的更臭?!?p> 柳伊聞聲,秀眉一皺,心想著,這碎嘴子怎么知道這么多?
情不自禁的,柳伊將自己的腳丫往后收了收。
“這財閥的腳就是不一樣哈?!瘪R清看了一眼柳伊的腳丫,笑道,“香噴噴的。”
柳伊目光一狠,雙手用力一掰,馬清的肩部立即放出脆弱的聲音。
“嘶——”馬清倒抽一口涼氣。
“你……”柳伊氣結(jié)。
一直波瀾不驚的柳伊,這下終于有了情緒上的變化,她臉頰漸漸浮現(xiàn)一絲紅潤。
“去死!”柳伊低吼。
隨即,柳伊心一狠,把馬清的胳膊狠狠的那么一掰。
有兩道聲音!
第一道,肩膀脫臼的聲音!咔嚓的一下子!
第二道,馬清的嘶吼聲!驚天地泣鬼神!
不過,就在馬清即將失去對這條臂膀控制的前一秒,他猛地反轉(zhuǎn)手腕……
柳伊察覺到了不對,足足過了兩秒鐘她才反應(yīng)了過來!
冰冷的眸子由詫異變成疑惑,從疑惑變成驚訝,再從驚訝變成不可置信,最后變成了憤怒!
“你……”柳伊滿臉羞紅。
“哎……”馬清長舒一口氣,看著天花板,心滿意足的道,“小生不才,用一條臂膀,換你一生一世的心理陰影,真好……”
“你……”柳伊氣結(jié)。
這時候的柳伊終于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馬清計劃好的,難怪他之前可勁兒的咕蛹身體,為的就是讓他的臂膀往出拽一寸,找好角度之后激怒自己,然后用這種斷臂的方式惡心自己。
“嘻嘻?!瘪R清咧嘴一笑,露出他那一排潔白的牙齒。
柳伊從小接受高素質(zhì)教育,多年的職場生涯早已讓她無懈可擊,毫不夸張的說,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場面是柳伊駕馭不了的,但……她哪里被這么惡心過?
這特么馬清完全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qiáng),不論你怎么打他,他就像一塊滾刀肉一般,切不動,煮不熟,嚼不爛,那張臭嘴永遠(yuǎn)那么碎,哪怕你掰斷他一條胳膊,他也要狠狠的惡心你一把。
天底下哪有這么惡心的人?。?p> 不論柳伊多么優(yōu)秀,說到底,骨子里還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如今被這個人渣占了便宜,這以后怎么嫁人?尋死的心都有了!
“你……”柳伊看著一臉賤樣的馬清,都快被氣哭了,“你……你給我等著!”
氣呼呼的丟了一句狠話,柳伊虛弱的跑了。
一聲重重的關(guān)門聲,馬清閉著雙眼,回味無窮。
“真好哇……”
……
……
次日。
鼻青臉腫的馬清去上班了。
下樓時,碰見的宋奶奶倒垃圾。
“奶奶,我?guī)湍!瘪R清笑道。
宋奶奶奇奇怪怪的看著眼前的馬清,疑惑的道,“小伙子……你是……”
馬清滿臉黑線,苦笑道,“奶奶,我是馬清啊。”
“馬清……”宋奶奶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定睛一看,果真是馬清,“誒喲,真的是馬清啊,你這臉是怎么了???還有你這胳膊……”
“?。 瘪R清自豪的道,“沒事兒,昨晚我干了件大事兒!”
“啊?”宋奶奶滿臉疑惑,“你干啥大事兒了???這咋還給胳膊弄壞了呢?這胳膊沒事兒吧?”
“胳膊啊……”馬清大大咧咧的笑道,“沒事兒,就是脫臼了而已,醫(yī)生說過一個月就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彼文棠涕L舒一口氣,隨后道,“對了,馬清,你昨天聽到什么奇怪的動靜沒有?”
“什么動靜?”馬清也是一臉疑惑。
“昨天吶……”宋奶奶神色緊張的道,“昨晚不知道是誰家孩子,嗷嗷叫喚,那叫的……誒喲喲……聽的我都揪心吶!”
馬清:“……”
“誒……”宋奶奶嘆道,“也不知道誰家的家長,如果我讓我知道了,我得說道說道,孩子犯錯哪有那么打的啊?!?p> 馬清:“……”
“哦對了?!彼文棠逃忠荒槗?dān)心的看向馬清,關(guān)切的問,“馬清啊,你這胳膊去正規(guī)醫(yī)院看了么,別以后做毛病啊。”
“啊,放心?!瘪R清牽強(qiáng)的笑道,“沒事兒,我去正規(guī)醫(yī)院看的?!?p>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彼文棠桃菜闪艘豢跉?,隨后再次想到昨晚的嘶吼聲,道,“昨晚那慘叫聲應(yīng)該就在你樓上樓下,你沒聽到?”
“呃……我睡得死,沒聽到。”馬清撓著腦瓜,笑道,“那個啥……奶奶我先走了哈,一會兒工作遲到了?!?p> 宋奶奶望著馬清跑遠(yuǎn)的背影,沒好氣的道,“慢點(diǎn)兒,忙什么!”
馬清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