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有的人來說,身邊朋友很多,多一個少一個完全無所謂,而對于有的人,一個珍視的人,就是一整個世界。
坂田和子寧可學姐和她大吵一架,狡辯著否認所有的一切,也好過這樣簡單認下,反而更證明了,她們一直以來連朋友都算不上。
雖然事情令人惋惜,但生活還得繼續(xù),坂田和子努力忘掉一切重新開始,推理部也繼續(xù)“營業(yè)”。
只不過馬上就到期中考試了,光顧推理部的同學有點少。
而就那么少數(shù)幾個,還一個個全被及川悠介拒了。
“你好,這里是推理部嗎?我男朋友……他……然后……我……接著……最后……”
“同學,分了吧。”
砰,委托人摔門而去。
“你好,這里是推理部嗎?我女朋友……”
“停,我已經(jīng)知道了,同學你被綠了?!?p> 砰砰,委托人憤怒的砸了下桌子,并摔門而去。
“你好,這里是推……”
“唉,同學,努力學習,以后有錢了先整個容再戀愛吧?!?p> 砰,這回只有一聲,及川悠介頭上被打了個包。
每一個走進來的可憐受害者都垂著頭進來,怒氣沖沖的出去,不是去捉奸,就是去分手。
氣歸氣,偏偏他們對及川悠介的推斷還挑不出什么毛病,而最后結(jié)果也基本如其所料,這么一來他們就更沒辦法說什么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及川悠介雖然功勛卓著,但推理部的大名卻很難被傳播。
畢竟……每當有人偶然問起當事人,“咦,咱們學校還有推理部,聽說他們還接委托,你知不知道情況呀?”
這種時候,委托人往往只能老臉一紅,“你問我干嘛,我又沒去過,我有個朋友去過說不怎么樣,要去你自己去?!?p> 所以推理部的口碑一直上不去。
對此,河本智也也抱怨過,“悠介,你就不能講話委婉一些,或者少說點實話嗎?既然只能接到這樣的委托,不妨就接幾個鍛煉鍛煉推理能力嘛?!?p> “呵,智也呀,你的覺悟太低了,我們建立推理部難道就是為了調(diào)查那些八卦,追求刺激嗎?”
河本智也一愣,“呃,難道不是么?”
“……”
對此,及川悠介被噎的無話可說。
又是沒有委托的一天,及川悠介坐在中間的主座上,手里一本推理小說開了合,合了開,最后,一臉無精打采的站起來,拉上窗戶。
“智也,回家了。”
“今天那么早就結(jié)束?”
及川悠介點點頭,完全沒有說話的欲望。
“沒事,別喪氣,明天就期中考試了,大家都忙著復習,沒人來也正常?!?p> 見好友還是不說話,河本智也只好隨便找話題道。
“哎,明天的期中考試你準備的怎么樣了?”
“沒準備?!?p> 河本智也驚奇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升學嗎?完全不管學業(yè)真的可以?”
及川悠介不屑一顧,“哼,那些毫無邏輯性可言的題目我才不要做?!?p> “什么意思?老師出題還是挺嚴密的???”
“呵,一個池子,三個水管進水,兩個水管放水,我腦子進水了?”
“……”
河本智也無語了,“唉,我看出來了,你只是沒心思學習而已?!?p> 看著好友落寞的神情,他大概猜到了情況,試探問道。
“又懷念坂田的委托了?”
及川悠介不說話,代表默認。
“說起來完全沒想到,那個北原這么漂亮,背地里竟是那樣的人。”河本智也感慨道。
及川悠介沒接,因為在他眼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活法。
幸好,無聊的日子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
很快,到了考試后的家長會。
下午,很多學生早早就回去了。及川悠介因為家里只有他一個人,早回去也無事可做,干脆來到天臺吹風,遠眺操場上足球部的人看他們踢球。
黃昏的夕陽將整個天空染成橘色,小風一吹,帶來遠處學生青春活力的喊聲,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味道。
如果操場上是一群女生就完美了。
這是唯一的遺憾。
“喲,悠介你在這里啊?!?p> “嗯,待一會再回去?!奔按ㄓ平椴换仡^也知道是自己的好友。
河本智也來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笑道,“你居然會有看他們踢球的閑情逸致,完全不像是你的風格呢?!?p> 及川悠介笑笑,兩人就那么安靜的看了一會。
不多時,樓下家長會散場,潮水般的人群從教學樓里涌出來。
“啊,出來了。”
河本智也看到了自己母親,“那我先走咯,你別待太久,最近夜風很涼?!?p> 然而及川悠介卻沒有任何回應,連頭都沒點一下。
“悠介,悠介?”
河本智也又走了回來,只見好友的臉色難看得嚇人。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p> 及川悠介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樓下,問道,“你見過北原美雪的家長嗎?”
河本智也完全不懂他的意思,“你突然這么問我,我怎么能……”
“就說見沒見過!”
“當然沒有?!?p> 河本智也無奈的搖搖頭,“她和我們又不一個班,也不住在一個町,平時哪有機會遇上……”
及川悠介神情嚴肅地指著樓下的一個正在和北原美雪交談的中年人,道。
“之前我們調(diào)查的時候,搜索過北原裝飾公司,網(wǎng)站上有她父親,也就是社長的照片。樓下這個人雖然和照片上長的很像,但是……”
“但是什么?”河本智也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及川悠介斬釘截鐵道,“他絕對不是北原美雪的父親。”
河本智也一下子呆住。
及川悠介凝重地托著下巴思索著,忽然恨恨的錘了下欄桿。
“坂田和子的委托沒有結(jié)束??蓯海俏姨】茨莻€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