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古時期,內(nèi)外十八界便爭斗不休,而外十八界因某種原因大敗,致使內(nèi)十八界大舉入侵,攻陷外十八界好幾個界。
外十八界,青元界碧靈星洪滄大陸上眾多國家之一的陳國和趙國,便是內(nèi)界攻陷外界土地后建立的國家政權(quán)。
陳國,薊州,清水郡,靈臺山,天靈門一處密室內(nèi)。
一發(fā)須皆白,身著普通道袍的老者正閉目打坐。
突然,老者睜開雙眼,掐指一算后,神情無奈的苦笑自語:“看來我的壽元將盡?。 ?p> 老者略微思索片刻,毅然決然的決定消耗光所剩無幾的壽元來為天靈門貢獻(xiàn)最后一絲力量。
只見老者雙手掐訣,同時口中念著晦澀難懂的口訣,一個個金黃色的法訣以肉眼可見的狀態(tài)沒入老者盤膝坐著的蒲團(tuán)之下的地板內(nèi)。
半刻鐘過后,老者已是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突然,老者坐著的蒲團(tuán)之下,一圈圈繁雜的銘文以老者為中心向四周擴(kuò)散開去,組成一圈又一圈的陣法!
又是盞茶時間過后,陣法光芒大勝,兩個字隨即出現(xiàn)在老者腦海中。
老者以燃燒靈脈為代價,滿心疑惑地在大理石地面上,用法術(shù)劃破大理石,寫下“流星”二字,隨后當(dāng)場氣絕身亡!
正在天命樓二樓打掃的童子,一臉駭然的看著表示祖師的命牌緩緩破裂。
最后,啪的一身裂為兩半。
“老祖仙逝了!??!”童子一丟拂塵,大喊著跑下樓。
原本正在盤膝打坐吐納的守樓人,一臉震驚的睜開雙眼,以如風(fēng)一般的速度到達(dá)二樓,看向祖師的命牌。
一看便看到祖師那裂為兩半的命牌。
剎那間,眼中立刻蓄滿淚水,朝命牌彎腰施禮,悲泣的喊了一聲:“恭送祖師!”
隨后,守樓人走到二樓東南角,用力敲響擺著的一口青銅大鐘九下,代表本派祖師仙逝!
天靈門所有人,在聽到是九下鐘聲后,紛紛彎腰朝天命樓反向施禮高喊:“恭送祖師!”
次日,天靈門開派祖師仙逝的消息傳遍了清水郡修真界,自此四大開派祖師全部仙逝!
清水郡,天南縣,城北。
“三哥,家族那邊要求你回去,大哥也被放了出來!”一面如冠玉的青年懸浮在空中,朝身旁身著儒袍,同樣懸浮在空中,負(fù)手而立望著縣城的中年急切地說道。
“那大哥可有說把阿寧帶回家族?”儒袍中年表情毫無波瀾,淡淡地問道。
“這……”青年聞言為之語塞。
“哎!”儒袍中年長嘆一聲:“既然如此,我便決定不離開了!”
話畢,儒袍中年邁步就要離開。
青年大急,不假思索地蹦出一句話來:“三哥若是不回去的話,家族就會派二哥的人來請三哥回去!”
儒袍中年腳步一頓,遲疑片刻收回邁出去的腳,沉思良久后,淡淡地問道:“我回去了家族能否保證不派人前來?”
青年似是明白儒袍中年的顧慮,立刻拍胸脯保證:“我可以再此代家族保證,只要三哥您回去,家族保證不會有一個人到這地方來!”
說完,青年心中暗自嘀咕:家族不派人前來收拾那孽種,自會有人收拾那孽種!
儒袍中年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青年,便看出了青年心中所想,心中不由得一驚,開始思索對策,臉上卻是不露一絲痕跡地和青年確定日期道別離去。
只見兩身上白光一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南縣縣城,徐府書房。
白光一閃,儒袍中年出現(xiàn)在了書房內(nèi),但是衣服換成了員外服。
儒袍中年右手一翻,一枚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戒指出現(xiàn)在掌心。
他將戒指放在一封書信之上,然后出門變賣所有東西,遣散所有仆人,散盡變賣得來的財產(chǎn),在一處偏僻角落,白光一閃,消失的一干二凈。
徐寧,今年十六歲,徐府的小少爺,因從小嬌生慣養(yǎng),所以十分霸道!
今天,身著一身豪華服飾的徐寧,正牽著一條大黃狗,帶著一群家丁在大街上大搖大擺的逛街。
盡管他平時十分惹人厭,但街上好歹還是會有很多人的,可如今他發(fā)現(xiàn),街上除了一些富家公子外,平民百姓空無一人!
心中十分奇怪的徐寧,尋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平民。
徐寧于是毫不猶豫地給他那些家丁下令,讓他們?nèi)グ涯侨私o抓過來!
那人看清是徐家惡少后,一臉驚恐地轉(zhuǎn)身就跑。
可是沒跑幾步,便被家丁給逮到,帶到徐寧跟前。
徐寧一腳踩在跪下地上的那人肩膀上,一臉趾高氣昂的問道:“這街上的人哪去了?”
那人因為懼怕徐寧的緣故,結(jié)結(jié)巴巴就是說不清。
徐寧大怒,下令家丁給他狠狠的揍,揍道那人說清楚為止。
“有人……散財……”
模模糊糊的,徐寧只聽清了四個字。
出于好奇心,徐寧揮手示意家丁散開后,興奮的問道:“快說那地方在那里?”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平民,一只手抬起顫抖的指向一個方向,那個方向赫然便是——徐府!
徐寧臉色大變,憤怒的讓家丁繼續(xù)狠狠的打,然后丟下所有,朝家跑去。
“不可能!不可能!”
途中,徐寧不停的在心中如此想道。
可在距離自己家越來越近中,那越來越清晰的喧鬧聲,使得徐寧的心直往下沉!
當(dāng)來到家門口幾十米開外之時,他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
只見徐府門口擺著一個又一個大箱子,其內(nèi)擺滿了黃金白銀,而一雙雙骯臟的手伸向箱子拿走一枚又一枚黃金白銀。
“不要??!這是我的!這是我的!”徐寧眼睛直接就紅了,大喊著往家門口擠過去。
可是他悲哀地發(fā)現(xiàn),這些人壓根就不理會他,把他排斥在外圍,就是不肯讓他前進(jìn)一步,聲音也是完全蓋過他那不足為道的聲音!
徐寧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嚎著看著那些人瓜分黃金白銀!
“這是我的!這是我的……”
已經(jīng)把嗓子喊啞了的徐寧,絲毫沒有一絲停下來的意思,繼續(xù)哭著,叫喊著,希望這些人停下。
半個時辰后,瓜分了所有財物的百姓開始慢慢離場,不消片刻,原本喧囂的葉府變得無比凄涼。
徐寧穿著此刻已經(jīng)是臟亂不堪的衣服,手腳并用地“走”到門口,起身探頭挨個查看箱子。
最后他悲哀地發(fā)現(xiàn)所有的箱子都空了,空的連一粒沙子都看不到。
還未等徐寧準(zhǔn)備流干最后一滴淚水,一隊身著家丁服之人,抬著一塊寫有“李府”大牌匾朝這走來。
這些家丁絲毫不去理會跟個乞丐似的徐寧,用梯子把“徐府”這塊牌匾拆下,換上“李府”。
“這是我家?。。 毙鞂幰灰娮约哼B住的地方都沒了,不由得沙啞著嗓子悲吼:“你們快停下!”
“哪里來的乞丐,給老子滾一邊去!”
一個家丁對著徐寧直接就是一腳,把他踹到一邊,吐上一口唾沫,張口還要罵上幾句,卻是被一旁的另一個家丁拉住勸道:“這孩子也是可憐,就別在打罵了!”
這家丁在這群人中似乎還挺有威望的,那個打罵徐寧的家丁被他這么一勸,果然是不再對徐寧惡語相向了,反而是拉著他走到一旁有說有笑聊起天來。
就在哽咽著看了自己家最后一眼,轉(zhuǎn)身要離開之時,后面卻是突然有人大喊一聲:“少爺!”
徐寧對著聲音再熟悉不過了,聞言便轉(zhuǎn)頭看去。
卻見一個身著管家服飾的老者,目中含淚地朝徐寧蹣跚跑來。
徐寧似是見到了親人一般,張開手臂跑過去摟住老者,嘶啞著嗓子哽咽道:“陳伯!”
“少爺,你上哪去了,老夫等你等的好生苦??!”陳伯語氣傷感的說道。
“陳伯,這是怎么回事???”徐寧沒有回答陳伯的話,哽咽著問道。
“少爺有所不知,老爺已經(jīng)把所有家產(chǎn)都給變賣了……”陳伯拉著徐寧走進(jìn)徐府,尋了一處坐下慢慢給徐寧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那陳伯知道我父親去那里了嗎?”徐寧平復(fù)下來問道。
陳伯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老爺沒告訴我就離開了?!?p> “那父親可有什么東西交給我嗎?”徐寧失落地問道。
“有,確實有,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沒有離開,再此等少爺你歸來!”
陳伯說罷,從懷內(nèi)掏出一封信,一枚黑不溜秋的戒指和一個錢袋交給徐寧。
“這便是老爺讓我交給少爺你的?!?p> 徐寧接過物品先是拆開信封,拿出信紙來看。
“吾兒,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之時,父親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吾兒不必尋找為父……”
信中大致內(nèi)容為:不要徐寧去找他,找不到的……信的末尾則說等到他可以看明白那枚戒指之時,相見之日便臨近了!
徐寧小心收好物品,在胸口內(nèi)放好,在陳伯不舍的再三挽留之中獨自一人離開了。
只是徐寧離開之時,身后兩雙邪惡的眼睛已經(jīng)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