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幽獨自一人,去了蝶谷,只為解心中的疑惑。
看到等待已久的人,娟蝶珉嘴一笑,道:“不知太子殿下此時來我蝴蝶谷,所謂何事?”
云重幽道:“我總覺得,我的未婚妻而非未婚妻,而是另外一個人。”
娟蝶道:“未婚妻是誰,太子殿下又何必在乎呢?是殿下的,自然跑不了。只要太子殿下有著一片赤誠之心,他日便可名正言順。”
云重幽道:“名正言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如果說這是我與她一塊走的路,刀山火海,荊棘滿地,我也愿陪她一起。只是,我心中知道些許答案,那上仙可愿告知于我,她真正的身份。”
娟蝶道:“她生于大雪之夜,自幼靠著一縷殘缺的陰魂,無人知曉,無人知覺她的的存在,到了修身人形時,早已所向披靡,無人能出其右,原有本該年少的純真,確比常人睿智通透?!?p> 云重幽道:“我明白了?!?p> 留歡將笛子放到唇邊,奏樂怡情,聲音也自然飄到庭院外。
笛聲的悠揚帶著一股正氣凜然之意,這是她為了四個人一塊歷劫時,第二次吹奏的曲子。
悠揚的笛聲回蕩在庭院的每個角落,他不怕別人聽見,就怕別人明明聽見,卻裝作聽不見,綿延不絕的四處彌漫。
伴隨夜色來臨,諸天星幕泛起,一輪如月牙般的月亮若有若無,四下的燈火,也隨之出現(xiàn),個個仙府的恍如夢境繚繞。一身紫衣服飾的云重幽爬上墻頭,他四下張望,順著聲音看去,兩個孩子正打打鬧鬧,隨口又看到站在湖邊吹笛的人,依然如湖邊般沉靜。云重幽腳踏上來,快要跨上墻頭時,身子一空,鼻間聞著一股淡淡的味道,他猛然抬起頭,正好對上留歡千秋不變的目光。
留歡本來回寢殿里去,無奈草地上之人,“嘶”的聲音,看著他站起來,不咸不淡的聲音道:“受了傷,便不要勉強?!?p> 云重幽癟嘴道:“方才瞧見了我狼狽樣子,你怎么轉(zhuǎn)身就走,知道我受傷又過來。”
留歡道:“世人不曉,你是本座夫君?!?p> 云重幽道:“我自然是你夫君,我們共拜過天地的?!?p> 留歡道:“知道就好,旁人只懂本座與你關(guān)系非比尋常,用此大做文章,所以這世人不知道,最多也是幾句閑言碎語,而真正的是絕對不讓讓旁人知曉的。為我們,還有年幼的孩子,不得不深思熟慮?!?p> 云重幽面露難色,看著抬不起右手:“摔了一跤,手也斷了?!?p> 留歡剛抬起他的手,云重幽嗷嗷直叫:“疼疼疼,夫人,你溫柔些。”
留歡抬著他的手查看,道:“斷手,總比剝皮的好。”
云重幽委屈巴巴道:“總是這副有的沒的,要救不救的。”
留歡勾起唇角:“那太子殿下要本座如何做才心滿意足呢?”
云重幽道:“等我傷愈,就和你打一架?!?p> 留歡道:“何必等,不如現(xiàn)在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