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按照命盤上的運轉(zhuǎn),現(xiàn)在還不到她們真正厲劫歸來的時候,似乎還是一往如常……
陌離平日里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旁人和她這個做丈夫的也抓摸不透她的性子,每日無事除了呆在亭子底下,今日也一定如此。
是以,云重幽如同往常那般,準(zhǔn)備好早膳,便一起進食。她踏上馬車,吟心正揮著馬鞭,云重幽不知何時跟著上了馬車??粗半x她今日著了一件世家女子的衣裳,確也難掩蓋她高貴的氣質(zhì)。方才自己一頭扎進了馬車,馬車內(nèi)沉悶的氣氛霎時煙消云散。
然而,自己一臉笑像正對上她抬眼,眼神透著復(fù)雜之色,全然沒有一個公主架子。云重幽附身揖手:“夫人身懷六甲,外出,自當(dāng)隨行?!?p> 陌離眼角掃了掃他:“駙馬費盡心思入我車中,不知可有經(jīng)過我允許。”
云重幽道:“既已拜堂成親,自是一日夫妻千秋萬世、如影隨行?!?p> 陌離唇角勾起一道弧度,云重幽欣喜道:“公主你笑了?!?p> 陌離收起笑容,回道:“欲行越軌之事,無可厚非?!?p> 無可厚非?這四個字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嗯。沒錯,她的意思清清楚楚的說他:最近,臉皮是一次比一次厚。這么說起來,陌離對他這個夫君還真是到了無可不知的地步?
斟酌一番,嗯,其實臉皮厚也沒什么不好。這與人成了親,對自己的妻子不都這樣嗎。
云重幽還不望占便宜。
云重幽道:“是也?句句屬實,天下女子雖成千上萬,確唯有夫人入我一心。況且夫人,不正喜歡我這種厚顏無恥之徒。”
陌離眉頭一挑,頗帶幾絲玩世不恭,道:“我只知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你既說你是厚顏無恥之徒,那我倒是要問問你的心,當(dāng)真如那茅坑之石,體無完膚?”
云重幽話語一塞,有些落于下風(fēng)。
云重幽趴在自己的手背上,道:“并非有任何一個男子如我這般的。今日有幸陪夫人出游,莫要為了口舌之快,傷了你我夫妻之情。”
陌離道:“我豈是斤斤計較之人。我心我想,自有分寸,與口舌之快并無關(guān)聯(lián)。”
云重幽笑出聲來:“世人喜怒哀樂、生老病死、生同枕、死同穴,豈非一往情深而攜手一人。”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留歡最先先下了車子,本來是跟在他后面,只見她像一個紅衣女子走去,背對著她們,也不知道緣由,云重幽的心里越發(fā)難過。
陌離抱手一抬,道:“徒兒見過師尊。”
那女子身體陡然一震,聲音一刻之間,微怒震天:“誰讓你來的?!?p> 陌離回道:“不知?!?p> 陌離跪了下去,說道:“師尊,是徒兒的不是,這些年,徒兒也信守承諾,不敢尋覓師尊,如今徒兒預(yù)感大限降至,這或許是徒兒最后一次來見師尊,也是拜別?!?p> 紅衣女子道:“你來就一個人來,不該帶上他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