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weet~”John難得看到依冉來除中餐廳以外的餐廳,從一群兄弟中鉆了出來,在依冉面前坐下,“讓我看看我的好女朋友吃的啥~呃……意面哈~我也來嘗嘗~”
依冉一臉嫌棄地打開他握著叉子的手,不甩好臉色:“滾!別跟我說話!”
“……”John聳肩,“切~裝也要裝得像點(diǎn)吧~畢竟咱倆可是“做”過的,被別人看眼里指不定咋說?!?p> “哼!你還好意思說!”掂著叉子正對John,“你看我現(xiàn)在風(fēng)評都成啥樣了?還不都是你害的?”
“呵呵,也不能說全是我吧~你不也真的在外面養(yǎng)了個小白臉兒嗎?”
……
林嘉珩!你跟他說干嘛?!
卷了大叉子意面,塞進(jìn)嘴里,邊嚼邊聊:“John,說個正經(jīng)的,你聽也要聽,不聽……你敢不聽!”
John歪頭:“啥?”
“阿珩今年才16歲,中國人是在18歲成年,所以,成年之前出格的事不許再做,懂?”
John一幅莫名其妙的表情,好似依冉在無理取鬧。
“不是,李依冉!我做啥了?來,你說,你說出來我聽聽!你要能說出來一件,以后你的飯我全包了!”
依冉挑眉笑了笑,“說話算數(shù)哈~萬圣節(jié)那天……”
“等等……等等等……呵呵……呵呵呵……”John局促地?fù)狭藫项^,含蓄一笑,“沒想到第一次打Kiss就讓你撞見了,我保證,在他成年之前,絕對!絕對不再做那事兒~”
“行,保證哈~下次再讓我碰見,我有的是辦法活拆鴛鴦!包飯就不用了,走了~”起身,端著空盤子放到了收餐盤處。
跑啊——
嗚嗚~~跑不掉~~
“大哥……大哥哥……我說你們累不累啊!成天這樣有意思嗎?”依冉捂著肚子喘的上氣不接下氣,那可不,一下繞了半個學(xué)院!
那兩個人倒是淡定,也不喘氣,也不說話,攆上后各干各嘛。你說,這工作,一個月多少工資?
“成!你們愛咋看咋看,最好給我看死了!丟了飯碗可別怪我!”
清明,國內(nèi)也應(yīng)該放假了。該上香的上香,該添墳的添墳,可里面躺著的人哪知道外面站著的人心里想的啥。
她的抑郁癥早兩年就好了,或許說從一開始根本不是抑郁,只不過心里鬧別扭,兩個小人干架。一個說,我沒爸爸了,別人都有爸爸,我好慘吶~另一個說,不能哭,要堅強(qiáng),我還有媽媽啊~
你倆整天干架有意思嗎?時間又不能倒回去,還不是要悶著臉往前走!
“喂,媽~”
沉默……
過了許久,那頭緩緩開口,“冉冉……”
明叔的聲音。
“明叔?”有些驚訝,但依舊客氣,也只是客氣。“我媽呢?”
又是沉默……
終于沒了耐性:“不是,我問你我媽呢?讓她接電話??!”
“冉冉,沒了……”
心猛地一咯噔,握手機(jī)的手開始微顫,“我沒聽清,讓我媽跟我說!”
“冉冉……”
“誰讓你喊我冉冉的?冉冉只有我爸能叫!快點(diǎn)!快讓我媽接——電——話——”
“她人沒了?!?p> 沒了是什么意思?沒錢了,沒米了,沒工作了,從來都沒聽誰把“人”和“沒了”連起來說的,聽不懂,真的聽不懂。
明叔說,溫母去找Z國她,那天不幸天氣驟變,飛機(jī)失事,所以,尸骨無存。一個月前的事兒了,那時她還在公寓悶頭做設(shè)計,還在為自己的創(chuàng)意鼓掌,還在等井夕……
想不通,為嘛?為嘛世界變得灰蒙蒙一片?
井夕回來的時候,她正睡覺,也不知睡沒睡,反正眼睛腫成了臘腸。
突然覺得腰上一沉,疲憊地睜開眼,淡笑:“井夕,你終于回來了~”
“嗯?!?p> 依冉把頭埋在他懷里,糯糯道:“井夕,你聽不聽我的話?”
“聽?!?p> “那你明天就回c大,完成學(xué)業(yè),當(dāng)個合格的程序員,你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