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這邊天比家里冷些,繪圖時(shí)難免凍得手僵。不過,還算John那貨有良心,送了自己個(gè)熱水袋。
上次的事之后,班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開始不一樣,多了幾分輕蔑,連Lisa也是。后來,John開誠布公,說他暗戀依冉許久,現(xiàn)已確定戀情。他也不再四處采花,裝得好一幅假深情!旁人以為他是海王收心,畢竟那副妖孽臉任誰看來都不是老實(shí)的主,實(shí)則是拿自己當(dāng)盾牌!頂著男友的名不干男友的事兒!艸!
他和阿珩,呃,實(shí)話實(shí)說,并不想兩人接觸。可阿珩,唉~他懂什么?
“Baby,樓下有人找你~”Lisa剛從晚飯回來,鼻頭還凍的透紅,企鵝般左搖右晃地跑過來,把手放在了熱水袋上,恬恬一笑:“John對你可真體貼~”
呵呵……呵呵……
“誰???John?”
搖頭,“不是,一個(gè)中國人?!?p> 心頭一顫,立刻ctrl+s,沖了出去。
一個(gè)瘦瘦高高的背影,不是井夕。
“你好,請問……”
“姐姐?!?p> M國。
除夕夜。
于井夕而言,不過又是被催債的一天。香姐以他的名義向銀行貸了筆巨款,填補(bǔ)完公司的漏洞后便將公司變現(xiàn),攜錢走人,帶著有他一顆腎的弟弟井奕。
用他們的話說便是,血緣不值錢,日后不再見,接他回來便是如此。
那天,他沒瘋,不過是認(rèn)識了那個(gè)人,許染。
香姐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她們母女二人,現(xiàn)在還因?yàn)樗B累到了井氏,以他的名義借貸,理所當(dāng)然。
法院將他的財(cái)產(chǎn),國內(nèi)的那套房子,抵押給了銀行,可還欠兩百萬。因他實(shí)在無力償還,酌情判決,限制回國,何時(shí)還完何時(shí)恢復(fù)自由人身份。
所以,兩百萬,要多久?
抬頭,是華人街那邊的煙花,將那一抹頻頻照亮。
有些貪戀,出了門。
街道上還殘留著白天未化的積雪,踏一腳便沙沙作響。茫走了十多分鐘,有些冷,回頭,一串長長的腳印。順著印跡往回走,直到踩在第一個(gè)腳印上,駐步。
臉上有些溫?zé)?,可他不認(rèn)識眼前這個(gè)人,為何要流淚?
“井夕,過來吃飯~”
依冉朝他招了招手,半天,沒反應(yīng)。
端著蛋花粥走到他面前,俯身,暈出左邊臉的酒窩。
“來~張嘴~啊~”
呆呆的……
依冉撅了撅嘴,另一只手捏起他半邊臉,糯糯著聲音:“快張嘴了~”
井夕抬了三秒眼,便又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依冉干脆直接捧起了他的臉,威脅道:“井夕,快看我!不看的話,冉冉就生氣了~”
……
手伸向他的脖子,把核桃拎了起來。
“紅繩辟邪,核桃好運(yùn)。媽咪媽咪哄~讓井夕快點(diǎn)好起來~~”
井夕亮了眸子,笑聲敞亮,“哈哈~哈哈哈~~冉冉~核桃~~”
依冉吐了口氣,“笑了?笑了把飯吃了?!?p> 表情恢復(fù)僵滯,又繼續(xù)低著頭。
好啊,井夕,你不吃是吧,不吃老娘親口喂你!你要膽敢嫌棄,我就滅了你!
咕嚕咕嚕含了一大口蛋花粥,捧著井夕的臉便bia~唧了上去。嘴唇圈成O型,順著他的唇縫硬吹了進(jìn)去,反正灌一半,漏一半,到最后兩人嘴角糊膩膩了一圈,看著彼此邋遢樣,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著笑著眼睛也糊成了一片。
井夕啊,你說你沒事兒又自閉啥?哪次不是耐煩的我?
嘻嘻,我也不想啊~誰讓只有冉冉傻。
艸!井夕,以后不給我生倆兒子,我絕逼綠死你!
呃,冉冉,這事兒還待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