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蘇蘅剛想說她不是要回家,是準備去南姨定的地方吃飯,看陸欽開車的方向也不是她家。
“南姨也請了我,反正都一起?!标憵J淡淡的道。
蘇蘅沒講話,坐在副駕駛上,側(cè)頭看向窗外。
南羲和在門口等著他們,見到兩個人一塊來沒有意外,蘇蘅說她要去局里面協(xié)助工作,陸欽也在哪里,除非陸欽傻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不和蘇蘅一塊,看樣子,恨不得黏在人家姑娘身上,從以前到現(xiàn)在,被抓的死死地。
“怎么才來,等你們很久了?!蹦萧撕皖I(lǐng)著他們進去。
蘇蘅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開會?!?p> 南羲和還能說什么總不能打擾兩位為民除害的警察吧。
南秋韻見到他們,一上來就無視南羲和,左看看右看看蘇蘅,皺著眉頭道:“越來越瘦了,羲和之前還拍了你的照片來著,我看比之前還要瘦,這么瘦哪里好看了,我點了一些補氣血的湯,專門就是為你們兩個點的,瞧瞧兩個,都沒有以前好看了都。”
南羲和在一旁插嘴,拉著南秋韻坐下,他媽媽最近越來越嘮叨了,抓著蘇蘅的手,他要是不制止,說不定都可以不用吃飯了。
四個人聊家常。
“你奶奶最近身體還好嗎?”
南秋韻沒去見過蘇蘅的奶奶,一來是老人家不想見她,所以南羲和第一次去的時候,她都有些害怕,害怕她老人家不喜歡南羲和,幸好有蘇蘅在,不然,南羲和可能真會被趕出來。
兩人坐在南秋韻對面,看她有些笑意的眼神在他們兩個之間來回的打量,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說:
“羲和幾天前被他事務所里頭的朋友忽悠去見女孩子,被我撞見了,這個小子真是見著女孩一句話都不會說,真是白瞎了人家姑娘一直暗示?!?p> 蘇蘅聽了無情的嘲笑,她可是見識過南羲和這張伶俐的嘴是怎么和人家美女說話的,簡直是欠揍。要不是臉看得過去,真真就是要被揍了。
陸欽身邊,專注聽著他們聊天,時常笑一笑。
“小蘅,羲和那邊有幾個同事,人不錯,長得又好,家境不錯,要不要讓羲和介紹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突然話題轉(zhuǎn)移到這么敏感的上來,要知道,小輩們最怕的就是長輩花式催婚,催戀愛,沒想到有朝一日,蘇蘅也能體會到這個尷尬。
蘇蘇蘅笑了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突然身旁的陸欽抓住她的手,對著南秋韻笑道:“這可不行,蘇蘅我在追呢,阿姨可不要給我加設難度了,不然就追不到了?!?p> 似乎南秋韻就等著陸欽說這句話,聽了這句話,笑的很開心,連同南羲和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讓她冷靜一下。敢情誰才是她親生的這么損自己兒子。
本來吃的好好的,陸欽電話響個不停,是局里頭打來的。
陸欽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變了臉色,對著南秋韻和南羲和道歉:“不好意思,局里有事情,我可能要帶著蘇蘅一塊走了。”
都知道陸欽的職業(yè),知道一般打給他的電話意味著什么,他們自然不會留他打擾他工作,蘇蘅和他一塊出去的時候還奇怪,什么事情需要她一塊去,按理來說用不著她這個協(xié)助人員。
“怎么了?”
“方旭死了?!?p> 蘇蘅微愣,方旭就是今天他們查出的那個嫌疑人,但還沒有下達命令要去逮捕他,晚上就傳來了,人已經(jīng)被殺了的事情。
兩人直接趕去方旭的住所,是山頂別墅,寂靜的很,在這里作案,的確沒有任何后顧之憂。
大門敞開,像是歡迎外人的到來,長廊環(huán)繞,花草修剪精美。
蘇蘅大大小小的案子看得多,尸體也看得多,對于現(xiàn)場不抵觸,也沒有任何感情。
方旭比照片上還端正一些的確很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再加上這里的住址,山間別墅,沒監(jiān)控,隱蔽性強,看來不是尋常會來的地方,難不成要在這里見什么人嘛?
法醫(yī)在對尸體拍照,蘇蘅看過去,方旭整個人毫無血色,穿戴整齊,坐在水池旁邊,水池如今成了血池,方旭手上大動脈被割破,一點一滴流向水池里頭。
法醫(yī)將方旭的尸體帶出去,留下現(xiàn)場,痕跡人員正在尋找有什么痕跡,很可惜什么都沒有,似乎整個屋子只有方旭一個人的痕跡。
“陸隊,這面墻……”
客廳里頭有人出來找陸欽,有些驚慌。
兩人對視一眼,走進去。
不知是誰打開了投影儀,墻上迅速顯現(xiàn)一行字,歡迎回來。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的都想到是兇手留下來的,沒有寫在墻上,是因為筆跡比較又辨別性?還是說單純不想寫?
而陸欽看到這行字首先看著蘇蘅,這個兇手沖著蘇蘅來的?
全部人回到局里,法醫(yī),痕跡科都已經(jīng)整理好一切。
給出的結(jié)論,方旭的確是失血而死,按照失血以及血流,死亡時間在昨天晚上十點到凌晨這段時間內(nèi),而且一個可疑點就是方旭手上割開大動脈的刀傷是他自己割的。
祁承聽了說:“難不成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蘇蘅搖頭:“不可能,方旭是商人,唯利是圖的商人,不可能在還沒擺出證據(jù)之前就自殺,再說了要自殺,他不會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他這人注重形象,從頭到尾一絲不茍,這么可能會讓自己死的那么靜悄悄?!?p> 蘇蘅反問:“是誰報的警?”
有人答:“打回去過,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空號了?!?p> 蘇蘅抬眸語氣不容置疑的堅定:“打電話的就是兇手?!?p> “很清楚那個時候方旭已經(jīng)死亡,準確知道地址,說不定,方旭去那里見得就是他?!?p> 祁承起身回答:“我去查方旭最近和誰有交集,去了哪里?!?p> 眾人一哄而散,開始干活,蘇蘅始終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好看,陸欽見了,坐過去問道:“不舒服嗎?”
瞧著她晚上沒這么吃東西,再加上那句莫名其妙的歡迎回來的話,難不成這個兇手是蘇蘅認識的嗎?他想做什么?
蘇蘅抬眸眼前平靜,看的陸欽有些慌張,聽她道:“沒,我先走了,你們先忙?!?p> 蘇蘅坐在車上,一點一點的回憶方旭的案發(fā)現(xiàn)場,以及在腦中設想他的作案手法,總而言之就是干凈利落,絲毫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會是什么職業(yè),筆跡具有辨別性,又那么細致。
